第十七章 十四桥边小客栈(上) - 无花之劫 - 月光寒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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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困
江湖人骂差捕为鹰犬;
那无异于自比孤兔。
如果这些都成立,那真是阿弥陀佛,天下从此太平了。
“困”卦就可以取消了。
是海棠自己把时间给估错了。
是她告诉谢绝,麻醉药的时效是两个时辰。
那是一种飞帮弟子常用的,叫“半天倒”的麻醉药;饮服生效,见红也生效,用在人身上生效,用于畜生,如鹰如犬,也生效。
她打在飞鹰“傲鸣”腿上的袖箭淬有“半天倒”;徐半扇打在她腿上扇骨箭上也淬有“半天倒。”
徐半扇用的“半天倒”准也从飞帮弟子被捕缴获所得,用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半山亭时,海棠只想到“半天倒”麻倒半天的时效,于是就认为,鹰要半天之后才能起飞报信。
可是鹰的身边还有人;人就能施解药;有了解药就能即刻复原。
她应该想到犬捕祝安康就要追来,因为她已在半昏迷状态所以没有想到。
更重要的是因为她太过急切地要救起欧冶子。
她不知道欧冶子已经落入一个更深的陷井;
而她自己也将因此而陷入一个危险之中。
王马只有此刻是认认真真地守在他“师父姑nǎinǎi”的身旁。因为他害怕那个无比威严的艺帅,他只听艺帅说过两句话。但艺帅吐出来的每个字中,都带着杀机。
夜,已经静了下来。
他被拨到这个“师父姑nǎinǎi”的名下,还不到两个月。起初极看不起她,以为她只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后来才知道这个“年年十八”的孩子脸,原来就是神惊鬼惧的“神偷丫丫”,这才服贴了下来。
他绝没想到“神偷丫丫”居然也会受伤。
伤在腿上,那儿已经渗出血来了。
他凑近看了一眼:血渗得很利害,奇怪的是血sè偏黄。
原来谢绝发现她中了迷毒时,还给她打了化解血毒的穴道。
艺帅防备的一手,万一解药没有赶到,打了此穴,血毒也能慢慢缓解。
王马那里知道?
但因靠得很近,他闻到了略带淡黄的血中有一种异味一一是“半天倒”的带有几分酒醇的味儿!
啊.姑nǎinǎi是伤在“半天倒”的迷醉毒下?!
那这大半天是绝对醒不过来的……
他最初是不想正眼看这个小女孩。
后来是不敢正眼看这个不知年岁却永远年轻的女人。
现在……就放肆地看看又何妨?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肌肤是这般的白嫩。
她鬓旁的茸毛,处女的茸毛是那般柔软而动人。
他的sè胆蓦然狂涨。
他周身的血液赉然狂涌。
他的双手扑向她的胸部,要摸抚一对柔软的chūn山。但,他却碰到坚硬的实体。
石女?!
听说有的女儿家的胸脯平实如石,那是不孕的石女。
王马发狂地解开了她的领扣,以后便拉开她的衣襟……
束胸!
难怪,他从没见“姑nǎinǎi”有胸rǔ隐约的颤动的动人景观。
一条丝涤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双rǔ,使她失去了一付最吸引男xìng的xìng征。
他从腿旁抽出一把尖刀,只一下便挑断了缠胸的丝涤,一对胸rǔ猛地弹了上来,欢快地在他的眼前颤动着!
他被xìngyù的刺激完全冲昏了头脑,立即俯身扑下,一想要吮吸那腾腾跳动的**。
突然,他觉着了肚皮上一下针扎的疼痛!
低头看时,他的下身正好压在她的手背上,她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戒指上嵌着一颗带着尖刺的钻石。
他信手摘下她的戒指,就放在床头的枕边。
他开始疯狂地玩抚她的胸部了……
“狺狺……狺……”
巨犬追到了小客栈的后门口,发出了低沉的叫声。它疾速地低头来回着,向后退后了一步虎瞪瞪地盯着虚掩的后门。
那是等待命令,准备冲击的姿势。
狺狺断定:它所要追击的目标,就在这儿!
对于飞帮弟子来说,最敏感的声音便是犬声。
呕鸣,呕鸣的狂吠,欧嗡欧嗡的空吠;
特别是狺狺的低吟!一这是训练有素的狗,和主人之间交汇。
夜已经静了,这犬鸣声足可使三间屋附近的飞帮弟子心惊胆颤。
但王马听不见,**充塞满了他的耳朵。
现在仅是碍于大腿上箭伤,而且他看见带黄的伤血极快地渗出来;腿下的床席上已经淌下了一大滩,所以他还没有向她的下身动手。
犬捕祝安康断定目标不会在狺狺所注目的楼下这个后厨间。只不过到过这儿而已。
但可以肯定、人一定在这座小客栈里!
祝安康向狺狺起了一下手势;
狺狺禁声。
他和随在身后徐老三交换了一下怀疑的眼sè。
他们都看到了楼上的灯光;唯一的一间灯光。
仅是受了伤的神偷丫丫在那儿?
还有艺帅谢绝?
如果艺帅淌进了这一趟的浑水,后果很糟。
就算祝安康、徐老三再加上这头大狗,也未必拿得下他来。
那么以后就得宣告艺帅为“贼”:最少也是“窝贼”;
那么以后就得宣告差捕和艺帮的对立,千帮和艺帮的对立;
以谢绝的威望,足以率帮和差捕千帮抗衡。
最好的办法是把艺帅引开。
当然还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把艺帅杀了,沉河漂江。那么艺帮的事,就可以净净脱脱了。
他们只做了小片刻的思索,最简单的交换;
徐老三盯守着窗户;祝安康轻轻地推门进去了…….
小店老板夫妇俩为把房间腾出来赚钱,就挤在厨间的楼梯下。
老板娘已成惊弓之乌,浴后就窝进梯下的小床上,不停地打着哆嗦:从往来的客人口中她听过太多关于匪贼劫财,劫sè的故事。想不到,今晚她自己给碰上了。
她叫了好几次,想叫老板进来陪她,还要告诉他,她已经被飞贼用眼睛给劫了sè。而且那飞贼已经虏了一女,正在楼上风流快活,我们怎么办?该不该报差?
老板以为他的胆小老婆又是把壁虎当成眼镜蛇,手头要收拾的事多着呢,没去理她。
没多长时间,老板娘也就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然而楼上却开始不平静了!
床上抖索索的声响,震动着楼板;那飞贼干完那个虏来的女人,是不是还要下来干我呢?
她胡思乱想着,又想叫她的老公……
依呀!
门又被推开了。
啊!?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声响虽然很小,可是祝安康怎么会听不到?他一个箭步就窜到楼梯下的床前:
“别出声!我是差人!”
“噢!噢!”
“告诉我,楼上有几个人?”
“一男……一女,是……是飞贼!”
“何时回来的?”,
“才……一个沙刻。”
可以确定了,他们就是艺帅谢绝和神偷丫丫。
“他,她们正在干那个……”
老板娘的提醒有些多余,差捕的耳朵会辨不出那是什么声音吗?
祝安康的心中一声嗟叹:
真想不到,一代艺帅名播江湖,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你死定啦,这也算牡丹花下死吗?只是可惜了这个神偷丫丫…..
他突然可怜起神偷丫丫来啦。
他想,她一定是不愿意的,而是在被挟制下的迫不得已。
倾间,主意已经拿定。
我为你抓贼,不许张声。
差捕从来认为自已很伟大,他是为别人博命的,为别人冒险的,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平时的趾高气扬。他端的是一块比别人还要铁得许多的饭碗。
妇人连声应“是”的声中,祝安康已猫身上梯而去了。
海棠已经醒来了。
在他用刀挑开她的缠胸丝的时候,便醒来了。
但她觉得四肢绵软乏力,象被抽掉了筋一样地无法动弹。
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她自珍如玉,自惜有如生命的少女的玉躯,已被一双肮脏的手所点污!
一个女人行走江湖是很难保护自己的。
江湖是男人的江湖。
一个女人出现在江湖上,就象苍蝇堆中出现了一块肉。男人的眼睛会冒火,会燃烧,眼珠子会掉下来;每rì、每时、每刻都会有围上来追逐的男人。
什么真心诚意,什么儿女情长?
江湖上的男女之情.除了**裸的xìngyù、xìng需求,全没有别的,别信那一套骗人的鬼话。
海棠见得多啦,也就看得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