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节 忆起过往 - 妃常俏皮:王爷别太坏 - 玉小丫
“在下找了姑娘许久。就算姑娘真的不是在下所寻之人。也请姑娘摘了面纱。让在下见一见姑娘的真容。虽说这要求有些唐突。但却能了在下一桩心愿。还请姑娘成全。”
月铭殇分外诚肯的施礼说道。清冷的眸光定定地看着阿月。防似想在她的身上。找到一丝当年月薇儿在他心中留下的那抹影子。
阿月身形微微一震。却又很快回过神來。不动身色地为蓝沫穿着衣服。哑声缓缓道:“小女子生得丑陋。怕会吓坏了公子。所以还是请公子断了这个念想吧。我真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若是以前。他听了这番话。肯定立刻走人。毫不犹豫。可是现在。为了能找到薇儿。Www。。com他也故不得什么君子之礼。
“既然姑娘不肯配合。那就恕在下无礼了。”月铭殇淡漠地吐出一句。抬起手直逼近阿月。想要将她脸上的面纱摘下。
背对着他的阿月心下猛颤。还來不及回头。就见他的手朝自己伸了过來。
她吓得睁大双眼。身子踉跄着朝侧面退去。眼看着月铭殇就要摘下她的面纱。恰在这时。一柄闪着白光的银剑突然像是凭中多出來的般。直横插在了两人中间。生生逼退了月铭殇的手。
“放肆。休得对我阿月姐姐无礼。”
阿亚冷喝一声。手中长剑毫不留情地朝月铭殇身上招呼而去。
月铭殇脚尖点地。运转轻功。敏捷地避开了那一剑。然阿亚的剑气甚强。在狭小的屋中他且退且战。完全施展不开。只好退到了院内。再与阿亚打作了一团。
一年前阿亚就不是他的对手。虽说这一年來阿亚的武功又增近了不少。但几番打斗下來。他仍旧是月铭殇的手下败将。
阿月在屋内提心吊胆地看着院外打斗的两人。整颗心如激打的拨浪鼓。‘砰砰’跳得厉害。
他们两人。任何一个受伤。都是她不愿见着的。
“住手。你们别打了。”阿月尽力提高音量。想要阻止二人。却见他们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仍旧打得热闹。
眼瞅着阿亚胸前被月铭殇打了一掌。阿月再也顾不得其它。冲出去。一个箭步挡在了阿亚的面前。
“够了。你不就是想看我的真容吗。我给你看就是了。别伤了他。”阿月愤愤地吼道。沙哑的声音中含了丝剧烈的颤抖。
她眸光若水。波澜狂涌地盯着月铭殇。然后二话不说。亲自扯下了自己的面纱。
月铭殇收回招式。怔怔地站在那里。当看清阿月的容貌。他的心再次滑向低谷。一如之前那般含了失望和颓废。
入眼的女子。样貌极为普通。肤色虽不如常见的胡人那般黝黑。但左脸上有些许的凹凸不平。像是被火烧过所留下的痕迹。
她。真的不是他的薇儿。
薇儿虽说不是倾国倾城。却仍有着风华绝代之貌。举世无双的容颜让他此生难忘。
“阿月姐姐。你做什么要给他看。他敢在本王子的地盘上撒野。本王子绝不会让他活着走出这山谷。”阿亚有些愤恼。不仅是因为自己输给了月铭殇。还因为阿月委曲求全地露了真容。
说完。阿亚就抬手一挥。比划出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手势。倾刻间。四周林叶拂动。十几名黑衣人如闪电般出现在了院内。将月铭殇团团围住。
这架势。看來阿亚并不打算给月铭殇一条生路。
方才月铭殇眼中的失望之色。阿月都尽收在了眼底。她的心涌出一股剧烈的痛。语态却很是平淡地道:“阿亚。别乱來。让他走吧。”
“可是他欺负你。”阿亚怒极了。在他心里。阿月就像是他的亲姐姐一样。一直备受他的尊重。可如今却被月铭殇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欺负。他咽不下这口气。
阿月看向他。挤出一抹苍白的笑。“这哪能算欺负。这位公子想必是找人心切。所以才误以为我是他要找的人。阿亚你又何必与他计较。放他走吧。”
“阿月姐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乖。我有些累了。”
无视阿亚的愤怒。阿月神情淡然从容地朝屋子走去。却在门边又停了下來。头也不回地道:“公子。将你的朋友带走吧。我这里不喜欢有陌生人。”
这明显的逐客令唤回了月铭殇无比惆怅的思绪。虽说这一年來他已经有了无数次的失望。可为何这次。却让他如此难过。甚至有些喘不过气來。
就好像。这月神。是他找到薇儿的唯一希望……
可她的容貌。她的声音。还有她的身影。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沒有看出半点薇儿的影子。
月铭殇不再多言。迈步走进屋内。
阿亚敛了敛怒意。抬手不奈地挥了挥。方才那十几个黑衣人又瞬间消失。
“刚才是在下鲁莽。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海涵。”至始至终。都是他失了礼。所以一进到屋内。月铭殇便对阿月施身赔礼至歉。
“无碍。公子带她走吧。”
阿月淡漠地应了一句。指了指床上的蓝沫。然后走到一边的药桌前。开始捣鼓药草。不再理会月铭殇。
月铭殇之才扶起蓝沫。慢步朝屋外走去。
见他带着蓝沫。阿亚并沒有阻止。因为他自有他的打算。
将蓝沫带回住处。月铭殇又去镇上为她抓了些药。当他煎好药端去喂她时。却见她睡得并不安稳。额头上满是细小的汗珠。嘴里还不停地发出破碎的呓语。
他凝神一听。这才听清楚。她喊的。只有一个字:奕……
“你这个傻丫头。”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喂她喝了药。然后坐在一旁边。想着应该让蓝沫回到齐泽奕的身边。再者就是那个月神。今天见到她的容貌时。他只顾着失落去了。现下回想起來。总觉得事情并不这样简单。
阿亚是喀昌国的二王子。传闻中的月神行踪飘忽不定。总是独來独往。可今日一见。她竟和阿亚有关联。而且他们的关系还并不一般。
诸多疑惑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打定主意。寻思着等蓝沫醒过來后。再去山谷会一会那月神。
直到翌日晌午时分。蓝沫才从昏睡中幽幽转醒。
“奕…水…我要喝水……”她的眼睛有些朦胧不清。模糊地看着床边所坐之人。难受地发出吵哑的声音。
月铭殇倾身倒來茶水。然后扶起她。将茶沿放在她的唇边。
蓝沫如饥似渴。一闻到茶水的幽香。立刻抓住月铭殇的手。然后‘咕噜’‘咕噜’将茶喝了个干净。
“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Www。。com”月铭殇温柔地出声。用手帮她拢了拢头发。
闻声。蓝沫身体明显一震。迷离的双眸这才渐渐清晰。怔怔地向着月铭殇发呆。
她的脸上沒有血色。苍白地像一张薄纸。嘴唇有些干裂。就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一样。有些吓人。
见她这般呆呆地模样。月铭殇一愣。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趣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睡了一天。人就睡傻了吗。”
回答他的。仍旧是蓝沫痴呆的样子。她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只是清晰了一瞬间的双眼倾刻间变得混浊。有些空洞无神地盯着他。
月铭殇心中一凛。莫非是她体内的蛊虫沒有解干净。所以她醒后。才变成了这样痴傻的样子。
“阿南。看着我。说句话。”他担心地捧着她的脸。目光灼灼。口吻暗含了些命令。
然蓝沫还是一如既往地呆愣着。不动不语。像是一个木头人。
月铭殇有些害怕了。万一她永远都这般痴痴傻傻的。以后奕若是恢复了记忆。他怎么拿一个完好的沫沫还给六弟啊。
他焦急地执起她的手腕。为她号脉。可她脉博平稳。看不出任何异样。
莫非是他医术太浅。对于蛊虫的后遗症一点也不了解。不忍心看着蓝沫变成这样。月铭殇将她放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不管她是否听得到。仍柔声哄道:“阿南乖。在家等我回來。”
旋即。他片刻也不敢耽误。立马动身赶往镇外。准备去找月神问个明白。
这厢月铭殇刚走。本该躺着一动不动的蓝沫却突然坐了起來。空洞的双眼瞬间变成了一汪幽泉。泪水毫无征兆地从她眼中急涌而出。
她都干了些什么。
她怎么可以那样做。怎么可以。
那是她历尽千辛万苦。才换來厢守一生的爱人。如今却被她亲手葬送。推到了别的女人怀抱里。
泪水越涌越急。她却哭不出声音來。只是双肩剧烈地抽搐着。一双小手也忍不住握成了拳。
如果。她沒有失去记忆。沒有忘记和齐泽奕从相遇到成亲的点点滴滴。那么。就算是皇帝杀死她。以丞相一家來要挟。她也绝不可能给奕吃下药。让他忘了她……
现在。蛊毒已解。她什么都想起來了。所有的前尘往事。和齐泽奕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无论是快乐或是悲伤。她全都记得了。
可是。她记起了过往。却和齐泽奕再也回不到从前……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对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