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 重生之媚兰诱君 - Violetters
十月初,秋寒。晏兰看着窗外的叶子一片片凋零,突然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不由自主裹紧了貂绒披风,双手缩进衣袖,却还是觉得寒意愈发逼人。
正愣神着,却突然听见清若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皇上让我将这暖手炉拿来给您。”
晏兰一回身,只见清若手中捧着雕刻精致的暖手炉赶了过来,看样子似乎很匆忙。
“皇上不要了么?”
宫中的暖手炉并不少,但这件却是邻国朝贺时的贡品,采用上等材质制成,不但样式精美,更主要的是炉中火炭烧得时间比一般的手炉要长很多。但由于材质稀有,故而只此一件,从先帝沿用至今,每一朝都只有天子有资格使用。
清若俏皮地笑了笑,“皇上知道最近天寒,您又经常手冷,所以特意嘱咐我来给您送来呢!”
晏兰心里一暖,“这才几月,还没到寒冬,他怎么就把这个给翻出来了reads();。”
“皇上特意叫人找出来的。这暖手炉原本是先帝的心爱之物,原本皇上想将它随先帝一同葬于皇陵,毕竟皇上身体好,即使是在寒冬腊月也用不上这东西。可是一想到娘娘,皇上便将它留了下来,说您经常手脚冰凉,这个暖手炉正好适合您用,以后就给您了。”
晏兰不禁莞尔,若说这算是“赏赐”,似乎也太随意了些。
“嗯,放在这里吧。”
“是,娘娘。”
清若下去以后,晏兰拿起了桌上的暖手炉。暖手炉外面套着精致的绒套,是他特意找人为她缝制的,上面绣着清雅的兰花。隔着一层绒套,热度温和了许多,毕竟她皮肤娇嫩,他怕会烫伤到她的手。
晏兰捧起手炉,心中泛起丝丝甜蜜的暖意。
虽说秋日天寒,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呢。
夜晚,傅天祺批阅完奏折,回到凤栖殿,已是亥时。
但无论多晚,那盏灯都一直为他亮着。
像往常一样,傅天祺挥退太监和宫女,独自一人进了寝房。晏兰静静躺在床上,他送她的暖手炉就放在床头,看来她确实很喜欢它。
眼底情不自禁浮现出一丝温柔和疼爱,他缓缓走近,将手炉拿过去放到地上。
他怕夜里不小心碰着了,手炉掉下来砸到床上,所以还是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更衣,上床。
动作很轻,不过她还是醒了。
“你回来了。”
“嗯。”
每个晚上两人固定的对话。
晏兰想爬起来,他却示意她不必,他已经自己换好衣服。
“给朕留半张床就行。”
晏兰俏脸一红,自己刚刚睡相不是很雅,一个人几乎横在了整张大床上。
他倒是已经习惯了。
晏兰往里面缩了缩,“你上来呀。”
“来了。”
“睡吧。”
“嗯。”
蜡烛吹熄,房间中陷入了一片漆黑。谁也不再说话,静谧得只剩下了彼此呼吸的声音。
两个人躺在床上,各占一半,彼此背对,谁也没有动。
静默。
静默了片刻之后,晏兰翻了个身。
她从身后抱住他。
他翻过身来,握住她的手。这是她每一次主动向他求欢时的动作。
“你……身体好了?”
“嗯。太医说……应该不碍事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晏兰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血来reads();。
好在黑夜隐藏了她的羞涩。
就在不久之前,晏兰感觉身体不适,便召了御医来看。当时傅天祺也在场,御医诊断过后似乎欲言又止,仿佛生怕自己会说错话一样,犹豫着不敢开口。
晏兰心里一紧,还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御医担心治愈无效而受到牵连,才如此吞吞吐吐,不好开口。
傅天祺也皱起了眉头,“如实讲。”
御医有些难为情,“皇后娘娘下身不适……恐是房事过度所导致。”
此言一出,晏兰和傅天祺两人面上皆露出窘迫之色。
尤其是晏兰,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简直太羞人了。
不过细想倒也是,自从二人成婚以来,便一直夜夜笙歌不断,他又是个精力旺盛的,每天至少一次,每次至少折腾个大半夜。若是平时事务繁忙倒也罢了,若是哪天得了闲,白日里就直接抱着她上演一出“白日宣.淫”的戏码,而且这种事干得也不少。
晏兰有些幽怨地望了他一眼。
“咳咳……那,御医看要怎样调理?”
傅天祺心中有些自责,毕竟主要责任在他,有时她也会推搡,最后都是被他硬生生撩起了火,最后两个人一起烧在床上。
事毕,他倒是爽了,可次数太过频繁,却是苦了她的身子。
他很愧疚当初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并且在御医说这些话之前,他居然还一直以为自己的程度“也不算很过分”。
御医给晏兰开了方子,嘱咐要按时上药,并且一个月之内不能有任何房事行为。调理过来以后,也不能再如此任性地“夜夜笙歌”了,两到三日一次为佳,三日内最好不要超过两次。
说到这里,御医本来想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皇上雨露均沾,不要只独宠皇后娘娘一人。可是话刚到嘴边,傅天祺却像是看出了他想说什么一样,一双冷眸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一句。
接下来一个月,傅天祺都没有再碰过晏兰。
刚开始,他原本想这一个月回自己的寝宫睡,毕竟佳人在怀却不能碰,这着实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
可晏兰却不干了,聪慧如她,又怎会猜不到御医想说又不敢说的话是什么。
所以她坚决要他晚上睡在自己身边,生怕哪个晚上他一个不小心,被哪个后妃甚至是宫女爬了床。
好吧,后妃目前为止就一个。
一个她也担心!
更何况,她与沈蕊身形相似,而他将沈蕊错认成她,之前是有过先例的。
所以傅天祺便继续留宿在凤栖殿,这一个月他实在过得煎熬。
眼不见尚能心为净,更何况他本是自控力很强的人。可是――当朝思暮想的佳人就躺在怀中,幽兰般诱人的体香充斥着他的脑海,一点一点挤压他的理智――这还如何能忍?
一天两天倒也罢了,一个月……
唉,都怪自己当初不懂得节制。
就在几天之前,晏兰感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便又私下宣了太医,经太医复诊,确认现在可以行房了,今晚才向他求欢reads();。
他已忍了太久,她也一样。
彼此尝过对方的好,便犹如上瘾一般,情.爱戒不掉。
他翻身而上,吻她的樱唇,“可算熬过了这一个月,朕发誓,以后都要好好待你……”
经历过之前的事,在晏兰身体恢复后的第一晚,他格外温柔,小心翼翼地触碰她,动作轻缓,仿佛自己身下的是个易碎的瓷娃娃。晏兰回应他的热情,两个人沉浸在彼此的欢愉中,珍惜着这一刻的*时光。
其实,在她身体养好之前,她见他忍得辛苦,曾经想过用其他方式帮他解决。
之前在《素.女经》上有看到过,当时她羞红了脸,不敢再多瞧一眼,倒是他一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眼底流露出一丝坏笑,“不错哦,以后可以试试。”
可是,她真的问他要不要,他却拒绝了。
他心疼她,所以不希望她为了取悦自己而去做那样的事。虽然两个人都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他却听说,那样做并不会让女人舒服,只是取悦了男人而已。
所以他最后还是握住她的小手,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了他的需求。
想到这里,他突然抱紧了她。
他突然觉得,其实那种事情上,两个人需要慢慢磨合。能让他尽兴的程度,她却承受不住。恰到好处能让她尽兴的程度,对他却是一种压抑。
好在,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
……
十月中旬,傅天祺在批阅奏折时,德公公突然禀报道:“皇上,陈珏、苏璧两位护卫求见。”
傅天祺眸子一沉,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快到了。
“宣。”
“是,皇上。”
不一会儿,陈珏和苏璧便走了进来,二人恭敬行礼:“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情况如何了?”
“南郡大军已经抵达我南疆边境。”陈珏沉声道:“目前总兵力数量有五十万,与我军在数量上基本一致,但……”
傅天祺俊眉紧锁,他知道陈珏要说什么。
南郡不会一次出动所有兵力,从人数上,他们处在下风。
更何况,沈逸调.教出来的军队,他之前未曾交过手,只知这支军队和他训练的精兵一样,从第一次出战至今从无败绩。至于他们的作战路数,却没有任何线索。
这正是沈逸最高明的地方,就连陈珏苏璧都很难查到他的底细,仿佛他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过得平淡至极,从未做过任何一件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