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外面的世界 - 圣剑风云 - 骷髅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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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以前,人们为了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手舞足蹈,并发出奇怪的荷荷声。古人不知道为何如此,就像欢乐之神在脑海中低语一样,人们情不自禁地挥舞着双手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将情感归纳,并将赋予情绪的动作规制在一起,并称之为舞蹈。每到重要的节rì,老女老少都会手拉手以特定的舞姿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丰收的季节,人们会以欢快的舞蹈来感谢上天的恩赐。嫁儿娶女时,人们也会跳着美丽的舞蹈,来祈求上天保佑儿女平安。
舞蹈不仅仅是情感的宣泄,也是心灵的释放,也是人与神,与大自然交流的特殊的方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个动作的完美爆发,人们的感情都会得到宣泄,当舞蹈进入在最高cháo的部分时,人们积聚在心中的情感如火山一样瞬间爆发。
舞者踩着欢愉的步调,在那一刻,在那一瞬间,世界都为之倾倒。他就是世界的中心,在他舞蹈的刹那,世界都围绕他旋转。
孩子终究要长大,终究要离开,孩子终究要离开父母的怀抱,要去远方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在孩子离去前,每个父母都珍惜和孩子在的每一天。
“你终究要离开,离开我。你终究要寻找自己的生活。”父亲说,“我不能干涉你的生活,也不能决定你未来的方向。我所说的都只是经验之谈,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也会犯和我当年一样的错误,当时我希望你有足够强大的心去面对。”
时间不短的向后推移,萤火已经成年。萤火知道离别的rì子快要来临,rì子越是不短的靠近,萤火的心越是忐忑不安。一直以来,萤火和父亲生活在白雾森林,除了阿芝,没有任何的人类朋友。他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完全融入外面的生活。
有无数次阿芝载着萤火盘旋在人类的城镇。他向下俯瞰,萤火能听见地上孩童欢快的笑声,以及大人亲切地呼唤。到目前为止,萤火对人类和极其社会一无所知。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森林从来没有和外界取得任何联系。
有那么一次,萤火攀援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望着从森林边缘经过的商队。那支商队里面有老人,有妇女,有小孩,也有佩戴着弯刀的护卫。萤火试着向他们靠近,希望可以和他们交个朋友,可是当人们看见他时,每个人脸上都浮现惊恐的表情,然后远远的避开。好像萤火是一头凶狠的怪物一样,萤火看着大家远远的躲开,心中充满了伤感,以及对未来的不确定。
无数次萤火俯瞰山下的村落时,他的眼前都会浮现小孩惊慌的神情。如果所有的人类都是这样害怕他的话,都是这样恐惧的话,那他应不应该和他们做朋友呢?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奇怪的念头,毕竟自己也是人类的一员,只是大家对他不甚了解,如果试着和他们交谈,双方敞开心怀,那么外面的人就会接纳他,萤火是这样想。如果外面的世界真如萤火心中所想的那样,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平静许多,人与人之间都会少了许多争斗和杀戮。
萤火一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森林中。森林中最大的敌人是猛兽,野兽的世界是单纯的没有丝毫的心机。但是人不一样,人们为了彼此不需要的东西会掩饰自己的情感,甚至会说出违心的话,彼此间不信任,甚至亲人间也夹杂着不信任和猜疑。
在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萤火的心中都显得格外的期待。就当这是一次严格的修行吧,萤火这样对自己说。
因为恐惧和害怕的眼神。萤火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不安。离别的rì子在渐渐的靠近,萤火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每晚萤火都很难入睡。屋外的阿芝似乎也能明白萤火忐忑的心情,然后不断地在院子里面踱来踱去。
“阿芝,我想去外面看看。”萤火披着睡衣,赤着脚跑出卧室。阿芝望着萤火兴奋的脸,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载着萤火飞向天空,在一轮明月的背景下,萤火和阿芝变成黑sè的轮廓,最后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夜空中。
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萤火的心百感交集,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在融入人类的社会前,萤火试着了解外面人的生活习惯。也许人类的生命足够短暂,所以他们可以从短暂的生命中获得足够的幸福和喜悦。但是萤火每每忆起孩童恐慌的眼神,他就变得格外的谨慎和小心。萤火害怕自己再次引起人们的恐慌,所以他的脚步变得格外的沉重。
萤火决定到附近的农舍去看一下。那栋建筑是木造的,长而矮,有一扇门和许多紧闭的窗户,屋前延伸出一座有顶棚的门廊。农舍旁有个二层楼的谷仓,谷仓宽大的门可以让马车通过。乱七八糟的栅栏散布在庭院中,围着鸡、猪、一只山羊、和一列列萤火不认得的茂盛植物。
农舍三面都是田地,里面都种着各种植物,只有屋子的背面靠山,山坡上栽种着玉米和南瓜,山脚下则布满了杂乱的石堆和矮树。萤火躲在远处的树影下,在那里,他可以看清农舍里面的情形。农舍里面掌着灯,昏暗的灯光投在泛黄的窗纸上,映shè出屋里的人。屋里的人似在交谈,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灯光穿过窗户,然后投shè到屋外的地面上。微弱的光线将院子外面的木材堆拉的好长好长,在院子的角落处躺着一只衰老的大黄狗。就像忠诚的战士,大黄狗敬忠职守,守护着自己的家人。大黄狗望着漆黑的外面,不时的发出jǐng惕的叫声。里面的人听见狗吠便从屋里走出来,然后仔细的观望一阵。当确定没有事发生,出来的人会轻轻的抚摸大黄狗的脑袋,然后安静的离开。
屋里的人交谈了一阵,然后熄灭了灯火,屋里的人一定休息了。萤火在外面观望了一阵,然后和阿芝离去。
第二天拂晓,阿芝载着萤火再次来到那家农舍。萤火坐在阿芝的背上,望着远处逐渐泛白的天空,任由清爽的冷风扑打着脸颊。每过多久,东方的水平线下升起红sè的线条。灼热的光线如雪花的碎片一般掉进萤火淡紫sè眼瞳。萤火感到眼睛一阵刺痛,泪水不由得淌了下来。但是萤火没有闭眼,仍由刺眼的光线落进自己的眼中,在那一刻,萤火感到自己获得了新生。
就像他选择的道路一样――为了他今后的道路,他必须忍受。
太阳升地更高,眼泪从萤火淡紫sè的眼瞳滑落。眼前一片辉煌,什么都瞧不见,除了那颗火球所发出的炫目璀璨。萤火望着,一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