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龙争虎斗(二) - 圣剑风云 - 骷髅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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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流涯抱剑作揖,剑尖向地,正是晚辈对长辈的行礼,这是礼数。月流涯如此作为连评判席上的青叶和无花也不由得点头称是,而台下的观众也是一阵叫好。褐衣人虽没答礼,但脸上的杀气越浓,他恨不得立马将眼前这个烦人的小子毙在剑下。
褐衣人微微点头说:“请。”然后手中剑挽起无数朵剑花,身形疾退,胸门大开。
月流涯腆然进剑,并说道:“阁下,请。”
褐衣人冷笑道:“你进招吧。”
月流涯刷地出剑,手中长剑一递,这一剑又快又轻,褐衣人大意未防,吃了一惊,慌忙举剑一挡,一圈一带,嗖地把对方的剑锋引开,但衣裙却被对方划开一道口子。
台下众人轰然叫好。“好,好锋利的一剑!”“再来一剑!”
众人如此叫好,台上的铁笛皱起了眉头,而评判席上的青叶和无花也不由得眉头紧锁。台下众人如此叫嚷,确实对月流涯起了激励的作用,但却动了褐衣人的杀心。
褐衣人眼中涌动着风雪,弥漫着杀气。手中剑法一变,变得凌厉,凶险无比,而月流涯也不遑多让,手中剑法也随之一变,左一剑,右一挡,从容地化解了对方的杀招。褐衣人手中剑势在一边,剑芒大盛,剑法变得繁复,变得古怪,却一招快似一招。一时间逼得月流涯手忙脚乱,无从招架。褐衣人手中剑向前一刺,就如毒蛇吐信,击在月流涯的剑身上。月流涯只觉对方剑上传来一股大力,身子蹬蹬地后退了几步,险些跌落擂台。
褐衣人一出厉招,很快就占据上风,将对手比如死角。可是月流涯手中剑势一变,手中长剑由下及上斜斜地由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劈出。这一剑来得如此突然,褐衣人只觉一道冷芒迫近,呼吸加紧,毛发直立,不由得后退,剑尖划过,划破胸前的衣襟。
褐衣人不由得暗自惭愧,如果不是jǐng觉得及时,就险些命丧对手。褐衣人死里逃生,反而平添了胸中的怨气,他恨不得立马将对方毙在手下。月流涯这一剑临危一施,避过危机,他不由得暗自羞愧,如果自己剑术jīng湛的话,也不会被对手逼得如此的地步。
褐衣人说道:“我们再来。”
月流涯礼貌地说:“刚才幸亏兄台出手留情,我才不会如此输得如此糟糕。”
褐衣人冷声道:“我没有手下留情,阁下剑法高明,在下也想领教高招。”
褐衣人话一落地,手中长剑递出,这一剑比适才的还要凶狠百倍。这一下剑法一经施展出来,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便什么都瞧不见,褐衣人身上升起一片剑光,无人可靠近。
褐衣人手中长剑越舞越急,最后只剩一片光,靠近擂台的观众只感胸臆为之一塞,寒意越距而入。褐衣人身形急变,最后化作翩飞的黄鹤,众人仿佛置身于漫天雪地之中。剑招奇快,月流涯只得拼命的抵挡。舞到最后,剑光一暗,漫天的风雪聚在一起,一剑轻飘飘地劈了下来。
擂台下的众人被褐衣人缭乱的剑法耀花了眼,突然眼前一变,褐衣人杀招一出。不明就以的人以为褐衣人已技穷,而明白人却清楚的很,这一剑看似无力,实则后藏无数的变化,如果敌人身形一动,那么剑招跟着也会变。所以当褐衣人祭出这一猛招,众人不禁咦了一声,有人惊讶,有人叹息。惊讶的是居然有人会习得如此艰深的剑法,叹息的是又有一个无辜的人要命丧当场。
可是月流涯并没有避开,可是举剑相迎。当褐衣人剑砍在月流涯的剑身上时,褐衣人感到己身的力量全部消失不见,然后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涌了上来。这诡异的劲道,几乎吞没了他的剑劲,使得他的气力宛如泥牛入海。对方竟然接他的力来反击他!
褐衣人一惊,脚步一乱,“嗤”地一声,月流涯的剑锋划过褐衣人的剑身刺进褐衣人的左肩。
月流涯的剑术可不像他的为人那样稚嫩,说收即收,他伤了褐衣人,很是愧疚,立即作揖道:“承让。”
这刹那,褐衣人脸sè一片惨白,说不出的灰败,而台下的观众也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在远处人群观战的萤火也不由得高声叫好。
褐衣人垂首不语,在月流涯身形后退的刹那。擂台情况突变,褐衣人的长剑刺进了月流涯的胸膛。
月流涯不信地问道:“为什么?”
褐衣人没有说话,他眼睛红红的,满布杀意。他说:“我怎么可能灰败了?我学剑十载,不知下了多少的苦功,我怎么可以让你这个后学晚辈当我的去路。”
说着手中长剑向前递了一分,月流涯痛苦的哼了一声。褐衣人恨恨地说:“我不允许任何人阻挡我的梦想,如果你是我前进的障碍的话,那我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搬开它。”
“卑鄙!”台下有人叫道。
“成者王,败者寇。若他rì成功,成为人上人,又有谁敢微词。”褐衣人冷傲道。
月流涯身子摇摇摆摆,然后挣脱褐衣人的长剑。可是褐衣人手中的剑入附骨之蛆,死咬住他不放。褐衣人暴喝一声,手中长剑又送了出去,就在此时,场上响起一声暴喝,一个身影如夜枭一般挡在两人中间,回身,拍手,然后褐衣人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褐衣人瞪视道:“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出手的是一直安坐在评判席上的青叶,青叶一出手,底下sāo动的人群便安静下来。青叶说:“他已落败,为何赶尽杀绝。”
“比赛已经结束,请守擂台规矩。”一旁的铁笛跃了上来扶住受伤倒地的月流涯。
褐衣人冷声道:“胜负已分,请两位明夺。”
褐衣人说话很冷静也很直接,如今倒地的是对手,不是我,我才是这场比武的胜利者,褐衣人继续说道:“各位应该也知道擂台规矩吧。只有站在最后的才是胜利者,而我就是在这场比武站在最后的。”
一时间众人竟哑口无言,无法辩驳。铁笛扶住受伤的月流涯离台,而青叶恨恨地瞪了一眼褐衣人,似在jǐng告。
而台下的观众又在此时开始起哄,群情汹涌。褐衣人把剑一横,冷声道:“各位若是不服,大可上台一较高下,如果在下技不如人,死在在座各位英雄手中,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褐衣人把话挑明,底下的观众便静了下来,但仍有不少的人在不住的咒骂。
在人群中望着汹涌的情绪,他的心绪也变化不定。擂台战跟一般的角逐不一样;擂台只是把斗争挑明,明显化,而公开化是最最明显突出的,于是安排到大庭广众下,安排在众人的眼皮底子下。而在这场比赛,不少人都持坐山观虎斗的态度,然后从中取利;很多人都想上去一较高低,但怕时间一长,自己的缺点被他人瞧的一清二楚,被对方击败。而艺高人胆大者,这跃跃yù试,所以不是技高一筹者,大部分人都做渔人打算。
即使如此,不知深厚的人一波一波的涌上去,然后被对方击倒。而今一场一场的比试下去,褐衣人依然屹立不倒,虽刚才险险落败,但又很快反败为胜。底下人虽有不服,不甘,可是依然没有人敢上台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