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月下幽花 - 圣剑风云 - 骷髅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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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剑交击在一起,劲风四起,众人只觉四周一片yīn森yīn寒,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擂台交战的双方互相对峙,两人短兵相接。两人眼中喷着如火的毒炎,火光投在两人身上,两人竟发出星辰一样熠熠光辉,两人身形竟变得模糊不清。
两人所散发出的剑劲竟将四周流窜的空气凝脂,天上的浮云也停止了流动。
只是一刹那,黑剑震断了萤火手中的断剑。断刃横飞,萤火舍弃手中的短剑,左掌作刀状斜斜地斩出。
一记刀手斩在对方的右肩,对方一震,手中劲一松,黑剑从手中滑落。与此同时,萤火右手拇指和食指飞快地捏住横飞的剑刃,在捏住的刹那,断刃如线一般贯出。
评判席上的青叶霍地站了起来,而擂台下的铁笛也扑了上来,而端坐在椅上的无花也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台上的这人究竟是谁?这人究竟拥有怎样的身份让在场的三位高手如此失魂落魄,如此坐落不安?
一切谜底自会见分晓,一切问题的答案自会浮出水面。
断刃斩出的刹那,萤火看着对方的眼睛。对方明亮的眼中满布着恐惧和死亡,可是萤火并没有下毒手,在刺进对方眉心的瞬间,萤火的右手向下移了一分,挑落了对方的面罩。
面罩下面是一张英俊的面孔,昏暗的火光下,这英俊的面孔竟多了一分女子的yīn柔之美。面罩下是个跟萤火一样大小的少年,漆黑的头发,漆黑的眸子,坚挺的身子。少年眼中闪着调皮的光芒,想必是个调皮惹人怜爱的孩子,可是少年的皮肤却比一般人还要白皙,肌肤胜雪。
少年的神态十分的狼狈,但很快就恢复了镇静。脸上满是骄傲自豪的神sè。火光下,少年如雪一般惨白,让人瞧在眼中,竟有凄惨yīn森的感觉。搏斗良久,少年脸sè丝毫未变,反而更加的惨白。这不是一般的白,而是病态的白。
在萤火挑开少年面罩的刹那,萤火左眼的余光瞥见评判席上的青叶站了起来,而擂台下方的铁笛也扑了上来,即使是不沾尘物的无花脸sè也变得格外的凝重,而台下有人失声惊呼。
“临冬城城主――月下幽花!”
这个娇弱的少年居然是临冬城城主月下幽花!底下群雄议论纷纷,又有谁想到北方重镇的统领居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又有谁会想到掌握北方军事重镇,手握十万雄兵的统帅居然是一个毛还未长齐rǔ臭味干的臭小子。
但是有见识的人一想到月下幽花的背景,便很快就明白了,丝毫不足为奇。
“阁下的身手很好。”月下幽花解下身上的盔甲,称赞道。
萤火说道:“阁下的剑法也变化多端,想必阁下的师尊一定是天下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吧。”
月下幽花耸耸肩,无奈地说道:“我没有师父,我的父亲剑术很高明,可是他从来没有传授我任何剑术,这些都是我偷学的。”
说到最后月下幽花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月下幽花继续说道:“从我出生后,父亲便云游四海,他很少关心我的成长,对我的学习也不是很在意。父亲告诉我,人活在世上要率xìng而为,所以父亲便早早的离开家人,四处游历,我很想追寻他的脚步,可是你看我现在这一身,便知道我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想干什么都不行。”
萤火说:“想zì yóu自在的活?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不过如果你想尝试的话,我也希望你能勇敢地走下去,要坚定自己的选择。”
月下幽花点了点头,说道:“我叫月下幽花,是天武道场的弟子。”
萤火说:“萤火,无名无派,无名小卒。”
“不过今天过后,你势必名震天下。”月下幽花肯定的说,“你的剑术和应变能力远远超过一般人,你的神经和反shè能力就像一头野兽一样迅疾,我想不出十年你必跻身于天武道场十大长老之列。”
“好了,我出来的时间过久,有人会担心。我先走了,如果下次相遇我希望你已达成所愿。”月下幽花飞身下台。
月下幽花走入人群,然后突然转身对台上的青叶喊道:“青叶,父亲说一个月后他将回家,希望你不要让外面的人知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而跟着月下幽花前来的那群人也有序地离去。月下幽花就像风一样的人,风一般的出现,然后风一般迅疾地离去,在众人心中留下无尽的遐想。评判席上的青叶仔细地揣摩月下幽花的话语,然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恭喜你呀。”一旁的无花微笑道。
青叶一愣:“不知大师因何恭喜。”
无花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年轻的少年想必就是水月先生的孩子,也是你的师弟。而他将话带给你,这说明一个月之后只有阁下能和水月先生独处。那时阁下想必能心想事成。”
“哪里哪里。”青叶脸sè平静。看似平静,实则心中狂跳不已,天下那个习武之人何尝不想攀登武学的高峰,水月乃天下武学第一人,自身修为已达化境,和红叶禅院的天目神僧并称当世两大神明,能得水月指点也实属不易,而现在能和师尊独处,让师尊指点武学,青叶怎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了。
水月一生从未收徒,可是青叶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是由水月亲身指点并加以引导,在加上青叶悟xìng极高,所以他才能跻身天武道场十大长老之列,成为天下风云人物。而水月在朝野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只要水月跺跺脚,天下都要变sè,能得到水月重视的人,他rì成就远远不止如此,想到这里青叶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而这一切都被一旁高深莫测的无花瞧在眼中。无花脸上也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而这两人的表情也被第三人瞧在眼中,这人就是主持铁笛。铁笛对这些名门弟子没有丝毫的好感,在眼中这些人就是一群蛀虫,对国家,对天下没有丝毫的帮助,反而在危机的时刻掉链子。他不知道台上两人心中所想,但不外乎都是名利二字,在这人世间又有几人能勘破名利场,又有几人能全身而出,推己及人,铁笛何尝也不是满怀无奈之情。
能得到天武道场人赞誉的人少之又少,荣誉、地位纷至沓来,好像一下加诸在萤火的身上,萤火站在擂台zhōng yāng,尽管四周火焰熊熊,可是萤火觉得身体周遭一片寒冷,一片寂寥,说不出的孤苦。
在萤火失神的刹那,眼前人影一晃,一人冲至萤火的面前,然后手一挥,黑暗中有嘶嘶声。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条毒蛇缠上萤火的脚踝,萤火一下回到小的时候,在萤火七岁的时候,他在草丛中玩耍,他听到有冰冷的东西从他脚踝滑过,让他恐惧,让他毛骨悚然。
可是他努力地控制心神,消除心中的恐惧,然后等毒蛇缠上小腿,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掐住毒蛇的七寸,然后将蛇扭成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