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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节 失忆 - 十族 - 小白11

第二十四节 失忆 - 十族 - 小白11

“师傅。”文冲见我突然被拽了回去,冲我身后那人喊到。

被拽进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刚才我身后靠得竟是一座山门,这么神奇的风水是哪位奇葩的设计?谁们家门口冲着悬崖,而且前面就留那么俩脚面宽的道,这哪天要是出门时候一个不注意,那不直接就变柿饼子了!

我回过头,看到先前抓住我们的人:那是一个看上去至多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双眼睛较我爷爷的更为深邃,身着一身素袍,即便称不上仙风道骨也可看得出是位世外高人。如果说文冲当时如同剑侠,那眼前这人便俨然一副剑仙的模样。师傅?这难道就是文冲口里的中公?我还一直认为能被称作什么“公”的人都得是老态龙钟白发苍苍,至少也得是林凌的姥爷或者我爷爷那样的老头子呢。

中公朝文冲点点头笑着说:“怎样,我教你去接得可是一般俗客否?”

“师傅先见之明,文冲先前以为又是师傅的那些糟乱的俗客,累日到此却每次都要遣我迎接,好不烦恼。不想这次竟是少主到了,全怨师傅害文冲在少主面前失礼。师傅何不一早明言,如此文冲又何须与师傅嚼舌,早便奔去了。”文冲有些埋怨似地说,看来他虽然对我很可气,但是对中公却和对父亲差不多呢。

“哈哈,教你平时总是开罪我的那些客人,如今也教你尝些苦头,这便叫做因果。”中公似乎在与文冲开着玩笑。

“若不是少主夫人宽宏,还险害得子赫的性命,当真如此也都是师傅罪责!”文冲瞪着眼睛数落中公道,说完又有些兴奋地问:“不知文媛现在哪里?”

“她这会儿许又在顶阁,你找她……”

不等中公说完,文冲噌一下就窜跑了。

“直教我惯得,礼数都不懂些!客人还在,连个招呼也不打便自己跑了!”中公念叨了一句,又转过身对我们笑了笑。

这时,我脑海里又传来了子涵的声音:“林姐说这人的想法与先前文中的空洞不同,而是根本就无法读到,就像是你当时被爷爷封住了想法时一模一样,林姐猜测或许这位也是陈家的人。”

“嗯?陈家的人?”我不自觉地喊出了声音,我只当这人是个姓中或是姓钟的老者,难道他竟是我家的长辈?记得林凌当时说过,我陈族本家每代只有一人,只有我爸和我大爷是个例外。那眼前这个中年男人难道会是爷爷的上辈?

中公先是一愣,然后微笑着点点头说道:“真是后生可畏!亏你这么年轻就有这分辨族人的本事!就连明儿也要学个五六十年方能察觉氏族气息,看来明儿还真是教子有方。不错,老夫正是陈家之人!”

老夫?眼瞧着一个中年人自称老夫,总觉得很别扭,还有刚才那个话语中两次提到的明儿是谁?教子有方,是指的我爸爸?

“老夫倒也是头次见你,却不知你是铎儿还是钟儿?”中公微笑着问我。

铎儿钟儿?这难不成说的就是我大爷跟我爸?

“陈正钟是我爸爸,”我回了他一句,怕他听不懂,又解释到:“啊,是我父亲。”

“你父亲?!”中公倒像是吃了一惊,上前两步伸出两手一把抓住我的脸,左右摆弄看了半天道:“钟儿之子?!想不到明儿这一去这么多年,竟都有孙子了!”

这中公口中的明儿难道说得就是我爷爷?这人竟然从我爷到我爸统一用这种称呼,他到底是我家的什么人?“那您是……”我十分好奇地问。

“老夫名内占个‘中’字,你知晓了吧。”中公放下团弄我脸的手说道。

我不知晓,家谱也没有,连家事都人讲,你名字占个啥字是我啥人让我上哪儿猜去。

这时子涵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来:“我记得家里的记录中有陈族的记载,陈家十世的字辈排行是‘世且未中平,幸有德自正’,他说名字里带个中字,如果是真的的话,他便是陈家的第四世先祖!”

什么?!四世先祖?我掰了掰手指头算了下,眼前这个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的人竟然是我太爷的太爷的爸爸?我的个天呐!这是个什么辈份?我就从来没想象过能遇到这么大辈的人,这可要我怎么称呼他才好?

见我呆愣愣的样子,他一笑,说道:“这你倒和明儿蛮像,遥想当年明儿初见老夫如你这般年岁,他亦不知如何唤我。他性情严谨得有些太过,宁愿不喊亦不愿喊错,但常不喊又觉得于理不合,故每日便拿这当桩大事。单只为这称呼一事便与我争个没完,如今想想,依旧不胜烦恼啊!如今你同文冲一样唤我为‘中公’便好,否则,老夫都不知如何教你称呼了,唯独这点万不可学明儿一般!”说罢,他还笑了笑,看来对于怎么称呼他倒是并不介怀的。

之后他便引我们到了一处客厅一样的房间。中公刚把我们依次安排落了座,在子涵跟前却情不自禁地“咦?”了一声,指指那两个正在打闹的小家伙说道:“我还道这赫子到哪里去了,不想却被你寻着了。”

“赫子?不是说子赫么?”我还当是中公记错了。

“那铁毫犼确是名曰子赫,这岩翼鸟则唤作赫子。”中公解释道。

“赫子?这名到是比他起的名还好些,那家伙还给它起了个名叫黑子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给人起了这么个破名。”子涵嘀咕了一句。

“黑子?”中公似乎有些吃惊,转头看看我说到:“‘黑’不就做‘赫’么,不过音异而已,这名为你所想?”

“嗯,是我给它起的。”原来他和文冲所说的“赫”就是“黑”,竟把这字当作姓氏来读,还真把这俩小家伙当人看了?

“黑,集天地万物,百色之和方为黑。子,分今明两日,新旧交替乃为子。岩翼鸟本是这终山境内最具灵性之鸟,不知存了多少年,通人之言语,能助人复原。‘黑子’此名乃是先祖为这岩翼所命,数千年来,这岩翼除先祖外无人能服。至先祖走后,这岩翼一直在这中山崖上不曾离去。”中公顿了顿,又指指子涵手中的子黑说道:“这铁毫犼与这岩翼鸟相较千年,虽体形与之相似,力道却相差悬殊,且不善飞行,每每争斗难免吃亏。倒是这岩翼也不曾重伤它,许只是独处久了觉得无趣,才陪它胡闹罢了。每逢这铁毫犼败阵,文冲便精心照顾,久之这犼兽竟与文冲要好,我见它整日与那岩翼做对,便胡乱给它起个‘子黑’的名字。”接着中公又看看我,有些诧异地说:“之前岩翼除与铁毫犼玩耍时会离开这山崖,平日里都静静地匐在上面。前几日这岩翼忽性情大变,每几刻便绕这中山转上一周,时而嘶鸣时而暴躁,连这铁毫犼都不敢上前。返生前其又猛然腾起,不知去向何方,我只道它寻到新主,不想它新主竟然是你。且这鸟返生后,不仅与你们亲近无比且连名字都与之前一样,这岂非天缘?”

想不到这俩小家伙这么厉害呢,特别是这长得傻呵呵的黑子真的千百年间都没人能打得过?我说之前那子黑干嘛那么暴躁呢,原来这俩小家伙一直在打啊。也不知道子涵跟它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我到不知道先祖说的那什么天地万物什么今明两日的,我就纯粹看它黑所以才起名叫的黑子,谁知道这随口起的还能重名。

之后我们又和中公聊了不少各种各样的话题,从现世聊到冥府,此时我才知道原来中公自现世的唐代左右便以来这了,至今已逾千年没离开过这终山域了!而且就连我爷爷也曾在这里待过三百年……

我们这样聊了没多久,说话就都不再像之前那么礼貌客气了。没想到他辈分虽高,却没有一点儿长辈的样子,有时听到子涵说道一些有趣的地方则会毫无节操地捧腹大笑,甚至会笑出眼泪来。他又经常问我们一些我觉得很怪异的问题,惹得我们笑他,而他也全不介怀,每每如此便陪着我们一道笑起来。特别是说道我爷爷之所以不愿意来这附近是怕因为不守族规被他抓回来揍一顿时,还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个打屁股的姿势,逗得我们都忍俊不禁起来,没想到我那个在现世里人人崇敬的爷爷还真的有一怕!

“一别经年,现世变化竟如此之巨。更难设想,就连当年少不更事的明儿都已当上祖父,其孙儿也都成家立室了!”中公突然发了一句感叹,他这一说,弄得我都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和他解释清楚了。

此时,文冲带着同他衣着相仿的文媛从大门走进来,我很奇怪文媛为什么会是一身男装,她从前向来是最讨厌这种打扮的。不仅如此,她脸上似乎也少了之前的那种阳光和朝气的表情,眼神也显得暗淡无光,见到我在跟前也似林凌那样面无表情的,就连之前珍视的长发也已经剪到如子涵一般的风格,怎么到了终山之后她会性格大变的?

“太好了,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你了!”我放下那些恼人的想法,噌地从座位上蹿起来,冲着文媛跑过去。

不想我还没走到近前,她已躬身施礼:“属下文媛,拜见少主。却不知少主匆匆寻得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这有如初次见面般的招呼是怎么回事儿?文媛几时也变得满口土渣子?

“文媛!我是林凌,你还记得我么?”林凌有些吃惊,一改之前淡定的语气,略带急躁地问到,说完又指指我:“什么属下不属下的,你该是她夫人那!”

“林姐说,虽然文媛的想法可以读到,但她脑袋里没有你和林姐的影子。”子涵的声音又一次传进我的脑海里:“就连刚才林姐突然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在文媛的脑袋里也没激起半点波澜。”没有我的影子是什么意思?文媛把我们两个都忘了?

“文媛,你怎么了这是?你不记得我们了?”我两步冲到文媛跟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着急地说道。

“少、少主请自重……文媛先前与少主不曾谋面,更、更何谈……什么夫人……”她低下头一把甩开我抓着她的手,慌忙退后了几步低着头说。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倒像不认识我一样?

中公走过来,拍拍我肩膀把我叫到一旁:“方才只顾与你闲聊,却不曾问你名字。莫不是文媛自前日回来之后后整日念叨的‘陈默’便是你?”

“嗯,我是叫陈默。”我有些焦急地回答中公:“不知道文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像是不记得我了?”

“你这名字……我陈家人名中向来不带些山林鸟兽之类,你这‘默’字却带着黑犬二字……”中公还没回答我,就似有些不解地小声说道,但看出我此刻心不在此,于是也不继续纠结:“此事我们稍候再谈,只是这文媛自回终山后便是一直魂不守舍,对现世的经历往事也是只字不提,除了整日观书习武之外,便只是将你的名字写在纸上反复默读,连我与文冲都不知缘为何故。我见她累日如此,才要将她送往南山医仙谷寻些医治方法,不想尚未启程你便来了。”

“文媛都回来这么久了,要是一直都是这样,你们怎么才想起带她去看啊?那要真是病什么的,还不耽误了!”我责备似的问。

“久?以现世之时日观之,自文媛归来不过三五日而已,何谈久字?”中公满脸疑问。

三五日?自从我失手把文媛关进那间屋子开始,至今她已从现世消失了一个多月了啊,若说回来个三五十日却是可能,怎么才回来三五日?我对中公的话有些质疑,不过转念一想,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要骗我。难道文媛从现世消失到回到终山这中间她还去过什么地方遭遇过什么事情才变成这样的?我又走回文媛身边,托着她脸说:“是我啊,文媛,我是陈默啊。”

听到我的名字,她眼中似乎闪过一道亮光,表情也一下明朗了许多,但不过几秒钟后就马上黯淡下来:“少主莫要说笑,少主又岂会是陈默。”说着还用双臂挡开我的手:“还望少主自重,切莫总是动手动脚。”

“这……”我完全被她的这个状态弄懵了,明明对这个名字有反应,怎么她却仍然不记得我?此时子涵又传过话来:“方才林姐说,在文媛听到你名字的一瞬间,她的记忆里浮起一个影像,但是却只是个影子而已,而且一闪即逝。说明她只记得这个名字,虽然她刚反驳说你不是陈默,其实她自己却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了。”

“听到你名字时,她却仍是有反应的。”中公也再次走到我身边,眉头紧锁地跟我说道:“但仿若只能略微记得你的名姓,加之文媛只是丢掉到现世之后至归来之前的记忆,而先前的却完整记得。如此看来,文媛这不似病态,其记忆似是被人强行封锁。但凭我却也看不出是如何做得,想来定不是靠外力为之。既看不出如何封住,便不知如何解法。”中公说完又摇摇头。

这么说文媛是失忆了,而且还是被别人强行封住了记忆?是谁干得?又为什么要去封住文媛的记忆?问题突然冲进我脑袋里,一想到这些,我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那……那就没有办法让文媛恢复了么?”

“老夫确已是束手无策,不过这虽不似病态,却许是被人用毒物封堵了。还是先到南山一次,那医仙法同或许有破解办法,还是稍后带她去法家寻那老儿试上一试。”中公若有所思地说道。

“法家?!”我直接脱口而出:“不知中公说的法家可是十族之一?法家也在终山域?不过我记得之前林凌跟我说十族的时候,不是说灾疾法家么,怎么到中公的嘴里反到成了什么治病救人的‘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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