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昼鸣河 - 十族 - 小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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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河镇?!”我惊诧,“刚才我分明已经走出鸣河镇,这又是什么地方?”我肆意地狂叫,难道我注定被困在这个小镇上了吗?
“你喊叫够了没有?”信封中突然问我。
“没有!我没有!这样的循环到底什么时候结束!我受不了这个破地方了!”我仍旧歇斯底里着。
“结束?循环?你在说什么?”
对于信封这样的反问,我反倒诧异起来“什么在说什么?我刚从鸣河镇这个破地方走出来,怎么前面又是鸣河镇?这是什么鬼地方?”
“哦,你指的是这个,你仔细看看,这里是鸣河镇(昼)而上次那个是你有幸看到的、仅存的一次鸣河镇(夜)”
“我靠!什么变态的地方,同一个地方还分什么昼夜!”
“当然,我早就提醒过你,谁叫你不听……”
我早已无心去看信封接下去的唠叨,因为我已经完全被前面这个美丽的小镇吸引住了。“这地方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四下张望着我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景sè和建筑,发自内心的感叹到,“这真是世界上存在的景sè吗?”
此时的信封早已对我的情绪突变所震慑,只是幽幽地说到“你还认为这里是你们的‘世界’啊?看来夜鸣河还没有让你明白过来”
“我的天,这真是太美了,四周的景物还有奔忙的人群……不对,怎么会有人群??”我顿时哑然,“这……这……这到底是哪儿,为什么会有人?”
“人真是一种变态到不可理喻的可耻生物,没人唠唠叨叨的嫌清静,有人就无缘无故的诧异”信封很鄙夷的说
“不是,你不是说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吗?为什么会有人?”
“为什么会没人?你自己不是人?”信封反问道
“……难道他们也是迷路的?”我很费解
“不,他们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土生土长?都是从里长出来的么?”我嘲笑着信封的措辞。
“那当然,你会看到的,如果你足够幸运。”信封很冷淡地回应了我。
“好吧,好吧,算你说得对好吧,我可要好好享受下久违的人际关系了,区区一夜,恍若隔世啊!”我伸了个懒腰说到。
“呵呵,你的语言水平见长,都已经可以跩出成语来了”信封回答,“不过,建议你还是不要试图去建立什么所谓的人际关系……”
尽管对信封的话怀着满肚子的疑问,但是为了不再听他烦人的啰嗦,所以我还是决定对他置之不理。
“嗨,你好啊”我和面前一位大叔模样的人打了个招呼,谁知那大叔竟像看到妖怪一样跑开了。此时我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审视着我,我很诧异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
“喂,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问信封。
信封并没有理我,而是直接吐出了一面镜子。我疑惑地检查了一下信封,很在意他把东西都藏在哪里。拿到镜子之后我仔细地照了照,镜子中依旧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我啊,为什么他们会跑开呢?我怀着满肚子的疑问在周围异样的目光中走着,有些人看到我直接躲到什么东西的后面,有的甚至直接在屋子里打开一条门缝惊异地看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很怕我似的?”我问信封。
“你突然间看到一个怪物,难道不害怕?”
“怪物?”我尴尬地笑了笑,“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是除了装束之外,我和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同啊?为什么他们会把我认定是怪物?”
“外貌上虽然你们都差不多,但是‘衣’可就差远了。”
“衣?就是说我和他们穿得不一样他们就认为我是怪物了?”我四下巡视了一下。这里人们的装束本身也相差甚远,从马褂长衫到T恤西装乃至一些连我都说不上来那是个啥的奇装异服都有人在穿,再看我身上的衣服,真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可是他们本身的衣服也差别很大啊,我和他们哪有区别?”
“我说的衣并不是你所理解的衣服,而是……和你解释不太清楚,你自己看吧”信封好像敷衍似的回答了我一句,然后就‘喷’出一副眼镜,说是喷,因为它正好吐到我脸上,“戴上你就看出来了。”
也不知是真的假的,我将信将疑地把眼镜戴上,瞬间眼前所有看似正常的人全身上下都笼罩了一层形似烟雾的黑气,忽浓忽淡地从身体里冒出来飘上去然后渐渐消散掉。“咦?这是什么?”我惊讶地喊出声来,“怎么他们身上都冒烟了?”
“你仔细看看,其实不光是他们身上,你也看看你自己”
我怎么了?经信封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地把手伸到眼前,结果惊奇地发现从手上开始直到整条胳膊就好像冬天用热水洗完了站在街上一样,屡屡白烟自身体里冒出来,挥散在空气中,不过这些烟要比水蒸气浓重了许多,再伸出另一条胳膊,也是一样。低头一看,整个身体也充斥着白sè的烟雾。相较周围满大街都冒着黑烟的人们,我这个冒着白烟的另类的确很是怪异。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也开始冒烟了?!”
“这就是我所说的‘衣’。”信封不慌不忙地打着字,“其实不管是你们那里还是这里,每个人身上都有这些衣,只不过这里的人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只要用眼就可以看到这些烟雾,这就好比是这里人身体的一部分,就好像是你走在你们世界的大街上,突然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厉鬼,即使你再胆大,再有心理准备,也不会冒冒失失地走过去和他打招呼吧?最正常的情况就是你也必然会绕着他走的,如果他朝着你走过来,你也自然而然的就会选择躲开他。”
“呃……”看到信封说的这些话,我又扫视了一眼周围异样黑气和惊恐的目光,一时竟有点语塞。半晌,我缓过神来,问到:“那是什么原因让我和他们的那个‘衣’的颜sè会不一样呢?”
“你以为这还是单单的不一样?岂止……你和他们‘衣’的颜sè是反差最大的两个……”
“最大?难道这衣还是五颜六sè的?”
“那当然了,衣是按照……总而言之是按照一定的规矩划分出十种sè彩的。”
“呃,别的先不说,我很在意你刚才的那句‘总而言之’,你究竟是总了哪些个言?”
“现在即使说了你也不会懂,还是不要问了,问到心里全是病”虽然信封的打字的时候我没有看到它任何的表情和态度,但是单从这几个字的措辞就让我打心眼里往外透着不爽。看着自己和周围人身上这种‘巨大’的反差,又让我感觉到非常的不得劲,“那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能让我在这里显着不是那么特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