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是青山镇 - 天浑地暗 - 细雨朦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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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在为电影对词？”一瞬间，方言脑海中闪现出无数个疑惑。“这什么电影啊？武术指导是谁？竟能编出这么漂亮的武打动作来。这几人又是谁？武术底子这么好，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潇洒飘逸，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特别是那吐血的动作和表情，太真实了。”
方言边感叹着叶轻语和叶林纯熟的动作，边转头四处打量。
“奇怪，剧组呢？”
叶轻语的实力与叶林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不一会儿脸上便香汗淋漓了。而叶林却仍是面不改sè。在轻易的躲过叶轻语的几剑攻势后，看准时机，猛然出手，一个眨眼间便将叶轻语的长剑夺了过来。反手一剑，在她的手臂划出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嗯…”叶轻语不自觉的轻哼一声，身形微微一滞，就是这一滞的时间，叶林便将长剑指到了她的脖间。
“小姐…”小洛挣扎着爬了起来，焦急的朝着叶轻语行去。
这时，林立yīn沉着脸将她之前掉在地上的那柄长剑捡了起来，就在小洛快要行至叶轻语身帝时，突然将手中长剑朝她的下腹刺了过去。
“啊！”
小洛痛呼一声，捂着肚子倒了下去，看着从指间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她努力的抬起头，怒视着他。
“你不是说我没有本事杀你们吗？”林立看着剑柄的血迹，微笑着说道：“现在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杀死你们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去。”
看着那柄条剑从小洛的体内穿过，方言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他没有见过拍电影，但也能看出来那一剑是真真正正的从那个粉衣少女体内穿过去的。
“噗――”
林立又在小洛的肩头刺出一剑，这一次，小洛紧闭双唇，一言未发。只是微仰着头，冷冷的盯着林立，眼神里，满是不屑。
或许是小洛那讥讽的眼神刺痛了他，林立眼角跳了跳，冷哼一声，手掌一挑，长剑便朝小洛的胸前刺去。
“住手。”方言大吼了一声，强忍着心头的恐惧，上前几步。“你们……你们在干什么？怎能随便杀人。”此时的他，就是再蠢也能看得出来，他们是在玩真的。
叶林和林立早就注意到了百米开外的方言，起初他还以为是叶轻语请来的帮手，但见他一直站在原地未动，一副看戏的模样。本着艺高人胆大的心思，两人倒也没放在心上。在他们想来，一个毛头小子，若要收拾，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虽然他们也同样有些奇怪他的穿着打扮。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们能看出来这小子是普通人一个。
不过，就算方言此时不跳出来，他们也没有打算放过他。只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即然你自己跳出来了，那我就先把你收拾了吧。”林立转过身，在确认眼前这个少年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后，他这才面带笑意的一步一步慢慢的朝他行去。那模样，就像在散步一般。
“喂…喂喂，你…你你你别过来。”看着林立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方言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叶轻语看着方言那副胆小怕死的模样，脸上顿时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来。干脆转过头，不再看这个打扮奇特的“小丑”。
“喂，你别过来。”眼看着林立越走越近，方言大急。他怎么也不明白，眼前到底是怎样的状况。难道是某两个远古大门派的后人狭路相逢？在争夺那传说中的武林盟主吗？
“喂喂喟，你你你……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就算你身怀绝技，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方言连连后退。
“这是一个傻子，要么就是一个疯子。”
不止是林立，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这么想。只要是一个稍微正常一些的人，都不会打扮成这样走出来，更不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疯言疯语。
“啧啧……”林立装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来。如果说先前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担心，那现在他便彻底地放心了。眼前这个有些疯癫的傻子，绝对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你以为你这样一直退一直退就能够逃得了吗？”
“要不？你们继续，就当我什么都没看到？”方言看着距自己不过十来米的方言，使劲的吞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道。眼睛却时不时的瞥一眼那把还在淌着血滴的长剑。“我我我我现在就走，马上走。走得远远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方言此时才真正的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意。保住小命要紧，管你们什么武林盟主，管你们是死是活。他已经有些后悔跳出来了。
“好啊，赶紧走。”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林立竟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嗯？哦，我这就走，这就走。”方言转过身，跋腿就跑。还没跑出两步，耳中便听到一种异样的声音。回头一看，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林立手持长剑狂冲而上，此时距他不过半米远。
“啊！”他大叫一声，下意识的向一旁闪去。却因为紧张的缘故，双脚一绊，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却恰好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剑。
“你干什么？你别过来。”方言吓得半死，手掌触到地上的碎石，本能的抓起一把朝林立扔去。一把扔出，似乎又觉得不够，又抓出一把扔出去，两把，三把……
在扔了十几次后，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不禁抬头望去。这一看，又惊得他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足足后退了十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满脸惊恐之sè。
林立就站在他的对面，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浑身上下竟然有十几个窟窿，鲜红的血液争勇而出。立时将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你…你……”粘稠的血液便从林立嘴中流淌而出。他嘴唇动了动，只是含糊的吐出两个你字，然后浑身一颤，啪一声跪了下去。手指艰难的伸出，似是想指着方言，但还未伸出一半便随着他的身体倒了下去。在又抖动了几次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喂喂喂。”方言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三两步窜至他身旁。伸手在他脖间探了探，顿时脸sè大变。大急道：“喂喂，你别死啊。”边说着边给他做一些急救措施。但待他看到他心脏部位的那个两指宽的大洞后，手上的动作也僵硬了下来。无力的坐在地上。
“我杀人了？”方言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大罪。“这样拿两块石头扔一扔就把他打穿了？这……”他感到很不可思议。
“不会是你们下的手吧？”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朝一旁的三人望去。“对对对，肯定是你们，你们想杀他，竟然冤到我的身上来……”
但很快的，他便不自觉的止了声。因为那一男二女竟然也是满脸呆滞，愣愣的看着自己。
“完了完了，喂喂，你们也看到了，要帮我做证啊。是他先要杀我的，我是属于正当防卫啊。我也没想到他的身体质量这么差啊。这么扔一扔就穿了。”看到三人的表情他就明白，这绝不是他们下的手。忙解释起来。
“你……”叶林率先回过神来，像是遇见了鬼似的看着方言。在结结巴巴的说出一个你字后突然弃剑而逃。迅速的爬上一旁的马背，连方向也不选，催马便走。
“不能让他走了。”叶轻语忽然想到什么，脸sè一变，急道。可直到叶林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也不见方言有所动作。回头望去，只见他正呆若木鸡的坐在原地，脸上竟涌现出悔恨之sè。
她皱了皱眉，心中轻叹一声，没想到自己竟然又捡回了一条命。怔怔的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方言。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有些疯癫的人竟是一个扮猪吃虎的货sè，而且还扮得这么像。
“小……小姐。”小洛强忍着痛疼说道：“我们快走吧，说不定林家还有派人过来。”
小洛的声音惊醒了方言，他看了她一眼，忽然站起身，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叶轻语挡在小洛身前，紧张的问道。
“喂，你没看到她在流血啊，再让她这么流下去会死人的。”方言很不解的看着她，随后很是烦躁的问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都是一些什么破事啊。你们是什么人啊。哎呀，你先让开啊，我救人啊。救人啊。”虽然保下了自己的小命，但他还是没能克服初次杀人带来的可怕感觉。他已经暗暗决定，马上就去自首。想到自己可能被判刑，心情哪里好得起来。
叶轻语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让了开来。
“嗤――”
方言本想撕小洛身上的衣服，但看到她似乎就穿了这么一件，又没敢下手。只得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个角来，也不管干不干净，直接裹了上去。片刻后，小洛的伤口便包扎好了。
“幸好两个伤口都没有伤到要害，没有xìng命之忧。”方言扶着小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