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骗子的境界【第二更】 - 龙蛇纪 - 零零猪爵
()
PS：第二更送上，欢迎大家前来阅读。求票，求收藏，如果收藏增加30个，加一更，说到做到。若是太晚只能明天补上！
龙人不费一刀一枪轻而易举地降服天马，让下方的天马山马匪跌落了一地的眼睛。莫舞看着龙仁骑在天马上凌空飞驰，羡慕不已，冲个出去，大叫道：“少爷，少爷——”
“下去。”龙仁轻喝一声，一夹双腿，领头的天马低鸣一声俯冲而下，眨眼间来到了莫舞身前。莫舞只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仍不住闭上眼，感觉到两耳生风，再次睁开眼时看着那不断后退的崇山峻岭，顿时尖叫起来：“哦——我飞起来了，我飞起来了——”
激动兴奋的莫舞不断地在龙仁怀中扭动身子，更是一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让龙仁一愣，看着她飞扬的神采，微微一笑，任由她尖叫飞舞，在空中不断地翻腾，耍着各种法样。
最终，龙仁放回天马，带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莫舞重新回到天马寨，这回天马寨一干人看向龙仁的目光迥然不同，带着敬畏崇拜之sè。
在天马寨歇息了一会儿，莫舞又闹着要骑天马游群山，龙仁又带着她出了天马寨，来到天马窝，让她自己骑了一头可爱的小天马，在群山之间兴奋地飞舞。
忽然，他们看到天马山脚下有人在和马匪争执这什么，飞了一天也累了，就放回天马走了上前。
“老头，这里不是善人堂，你来错地方了，赶快走开——”把守山门的一个马匪朝身前的老头吆喝道。
“这里不是天马山吗？”穿着破破烂烂，布满了补丁的麻衣，老头白发苍苍，沾满了杂草，一手拄着一节木棍，一手提着成了碎布条的算卦帆，只见上面写着：十卦九准。
“这里就是天马山！”守门的马匪瞥了他一眼，说道。
“那天马山上是不是有个天马寨？”老头再次问道。
“你不是废话吗？天马山上当然是大名鼎鼎的天马寨了！”守门的马匪自傲地说道。
“呵呵，这一卦又算准了。”老头自信满面笑容地说道。
守门的马匪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老头一番，突然开口问道：“你说你是算卦的，又算准了。那用什么算的，你的铜钱呢？”
老头老脸微微一红，立即恢复从容自信，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捋着胡须，呵呵笑道：“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阅人无数，算卦无数，jīng研卦术，于十年前终于突破，不在拘泥形式，即使不用铜钱依然能够算准，到了心如灵盘的境界。”
嗯，似乎很有理，守门的马匪想了想，忽然又瞥见他手中的算卦的招牌帆，尖锐地问道：“那你卦帆怎么还写着‘十卦九准’？”
老头一愣，看着那算卦帆，眼中jīng光一闪，捋着胡须刀：“老夫十六岁出道，如今整整六十年，从小开始拿着这面帆，早已生出了感情，尽管它破烂不堪，依然心中难舍。同时，人心要始终知不足，不能得意忘形。握着它也是在提醒老夫，现在虽然能够心算，但也不能大意。”
守门的马匪不由地对老头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位高人，得道高人，让人敬畏。
“老先生，您能给我算一卦吗？”听得心中痒痒莫舞仍不住走上前，开口道。
老头早已注意到有人来，说话的时候也是有意无意地瞥向两人，听到此言心中得意直笑，又有鱼儿上钩了。咳嗽了一下，重新上下打量了莫舞一回，闭着眼深思，也不睁眼，道：“姑娘身世显赫，出身大族，可惜家道衰落，四处流浪，不知老夫说得对不对。”
莫舞闻言，不由地想到了已亡的父母和爷爷，眼睛一红忍不住抽泣道，抹了下眼泪，道：“老先生算得真准。”
老头脸上干枯的皮肤微微抖动，继续安慰道：“姑娘要看开些，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有仈jiǔ。不必纠结一时之事，应放长眼光，看向未来！”
“谢谢老先生教诲。”莫舞擦去泪水，换上笑脸，道了一声，转身yù走。
“且慢，小姑娘请留步！”见莫舞要走，老头心中暗恨，你这小姑娘恁是没眼sè，我给你算卦，算准了你也不表示表示。
“老先生，还有什么事？”莫舞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道。
“小姑娘刚刚入世，可能不知，世上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规矩。正如盗亦有道，这算卦也有很多规矩，比如算卦要交些卦银，这样心诚则灵！”
绕了一圈，终于绕到了问题上，龙仁微微一笑。虽然自己的见识不多，可这些伎俩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看着莫舞就要掏钱，龙仁上前一步止住她，说道：“老先生刚才所言确实有理，小子佩服之至啊！”
“过奖了，过奖了！”通过眼缝看着那枚还在小姑娘手中的金灿灿的金币，脸上笑着，心中却暗恨不已，臭小子要不是你，那金币已经到手了。
“老先生还记不记的您刚才说过的话？”
“什么话？”眼光直盯着那枚金灿灿的金币呢，老头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解地问道。
“不必纠结一时之事，应放长眼光，看向未来！”龙仁提醒道。
“是，是，老夫确实说过。”老头光想着那金币呢，早已把之前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哪记得这句话。
“唉，世事无常呀。昨rì还是世家大族的公主小姐呢，今rì就已经亡命天涯，落魄聊到，小姑娘家就是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可自己还正受着苦呢。老先生神算自然能够算出莫舞家中还有一个瘫痪在床急需良药的哥哥吧。莫舞也真可怜，这枚金币可是她卖身天马山马匪才换来给哥哥的救命钱呀！”
龙仁哀叹道，看着莫舞迷惑的眼光，朝她挤了挤眼，示意她不要说话，继续道：“老先生一看就不是凡人，一副仙风道骨，圣人之气。”
听到龙仁夸赞，老头下意思地点了点头，龙仁不给他反应时间，继续道：“我想老先生肯定是圣人转世，在这乱世之中行走，历尽辛苦，红尘历练，教化万方，普度世人，以神算之术为人指点迷境，并以实际行动帮助受苦受难之人，求得大功德。”
“老先生圣人转世，自然有圣人之心，圣人曾有舍身饲虎，如此就能舍去，更不会在乎那充满铜臭的世俗之物。是吧？”龙仁循循善诱，说道。
“嗯。”老头脑袋还没转过弯，轻应一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菩萨心肠的老先生愿意慷慨解囊，救助莫舞妹妹，帮助他哥哥早rì康复，这么算来也算是积大功德，行圣人之事。拿来吧——”龙仁朝他伸了伸手，笑道。
“什么？”正云里雾里的老头看着他伸出的手，错愕地问道。
“金币！”
“老先生您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愿意给小女子金币救助哥哥，我替哥哥给您跪下了——”看了半天的莫舞终于醒悟过来，一脸感动，带着泪水，说着就要朝他跪下。
“不可，不可——”老头赶紧上前扶起莫舞，慨然叹道：“这如何使得，积善行德，怎能图他人报恩！老夫也是囊中羞涩，银币没有，金币更是没有，就剩下两枚铜币，送给你吧，也算是积一份功德。”
“哈哈哈——”龙仁笑道。
“你笑什么？”老头不解地问道。
“你说骗子被要骗的人给骗了，好笑不好笑！”
哗——老头老脸通红，看着伸出的手，看着手中那两枚锈迹斑斑的铜币，恨不得找一条裂缝钻进去，无地自容呀！半晌儿，老头一脸苦笑，喟然叹道：“老夫一生骗人无数，没想到到头来折到了你们两个小娃娃手里。丢脸了，丢脸了，唉，还是境界不到呀！”
“骗人还有境界？”龙仁好奇地问道。
“那是当然。”老头一脸正气，说道：“骗子分三层境界，第一层骗人，第二层骗己，第三层骗死人。一般的行走江湖的骗子都是在第一层骗人，通过各种手段，花言巧语骗的他人；第二层就难了，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来，自己听了都深以为然。第三层最难，骗死人，死人都被骗了，你说如何？”
“骗人都还有这么多境界呀？！”莫舞双眼发亮，一副好奇的样子，“那你到了什么境界？”
“老夫倒是对小兄弟十分佩服，话说出口都快到了骗己的境界了。”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喟然叹道：“老夫佩服的五体投地！若是多加练习甚至能达到骗死人的传说境界。”
“小子对老先生才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龙仁和老头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莫舞被两人弄糊涂了，歪着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两个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