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 - 疯癫丸子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
在惟清转身离开之际,肖宸曜的手已经牢牢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爱夹答列
“你多大了?别那么幼稚行吗?”他的眉中渗透着晶莹细小的水珠子,手也用上了力道,捏的惟清生痛。
“是我幼稚,才会当初选择嫁给你,成为婚姻的傀儡。”惟清努力的去扳开她的手指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力气,最后就放手任凭他随意的拉扯着。她早应该想到慕晏然会回来的啊,为什么还是用尽一切的力量去爱他,还是她从未希望过慕晏然回来。
她盯着漆黑的夜,凉风冲入自己单薄的身体内,盯久了夜色,她又把脸转向他的身上,他看上去虽人有几分憔悴,但依旧掩盖不了他冷峻凌厉的神秘之感,眸中有自己看不懂的色泽。他的衬衣解开了三颗扣子,也真不知道他是冷还是热,总之露着脖颈和锁骨和宽厚的胸膛。
他还是不肯撒手的拽着她榛。
“想这么耗着吗?我喝了咖啡,反正睡不着。”惟清看这样的状况持续下去,明天起来肯定得当成国宝给送走了。于是冷不丁的声音惊了一下这样的沉默,肖宸曜的身体稍微有了变动,许是有些僵硬了。
“慕惟清,你爱我吗?才遇到了这么一点的困难你就退缩,我们以后能共进退吗?”
“那肖宸曜你爱我吗?面对慕晏然的提问你却没有回答不是吗?既然还没有完全放下,那我们彼此冷静一下吧。想想以后的人生到底要和谁过,我曾经的青春时光都已经埋葬了,现在我并不想重蹈覆辙。”惟清的冷静理智让肖宸曜出乎意料。他的手稍微松动了一下,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根本不了解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她的内心自己永远猜不透,看似她爱自己,但却又不那么的爱,好像拿捏的特别张弛有度。她漫不经心的话像一把钻头锥入自己的心脏,颤抖了几分医。
惟清终于甩开他的手,远去的背影让肖宸曜觉得这像是命运终结的绳索。可是她没让他看到转身后留下的两行眼泪,表面淡若清风,实则溃不成军。
她在心里默念,只要你要我留下来,只要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停下来。可是,她径直走到了客厅他都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惟清彻夜失眠,她进了自己的小卧室睡觉,可是翻来覆去,都快抓掉了一把头发都还是没有困意。1
次日醒来,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见自己颓废的就像被人糟蹋了一番,她赶紧洗了个澡,弄的精神一点,随时进入备战状态,争取气势上压倒对方。、
可是当她都收拾得体后下楼却发现慕晏然已经在餐桌上做好了早饭,餐桌的主位坐着肖宸曜,他在喝着牛奶。惟清的脚步停在了楼梯上,大脑迅速的运转着,此刻看下去是多么的温馨美好的画面,但是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窝火。但她还是一脸平静的走下去,然后坐在座位上,“谢谢你做的早餐。”然后拿着牛奶和三明治就往嘴里送,表现的慕晏然好像请来的保姆一般。
慕晏然微笑着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半点不露脸色,看来不好应付。她自如的坐在了肖宸曜的旁边,和惟清对面,悠闲的吃着早餐。
吃到一半,晏然拿起纸巾擦了擦唇瓣说:“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堂妹,我非常感谢你当时替我解了围,现在我回来了,你是不是……”她故意没把话说出来,也是为了保全惟清的一个面子,虽然曾经是未曾谋面的堂妹,但毕竟存在于血缘关系,以后也不好把关系搞僵。
惟清将拿着三明治的手停在了半中央,已经咬碎的肉在喉咙里怎么都下不去。
“晏然。”肖宸曜轻声的喝到。
“惟清现在是我的太太,请你尊重她。”他没办法用更多的情绪去伤害晏然,更不忍惟清委屈,但是谁能够体会他的处境,没想到现在才是两难。他继而又道:“你既然来我们家,就是我们的客人,以后这样的粗活不用你干。”
慕晏然眉梢染上笑意,但眼神却锋利冰人,“你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吗?”
肖宸曜显然已经没有了再吃下去的心情,他喝了最后一口牛奶便拿着尤嫂递过来的外套出了门。
他刚出来了门,慕晏然就立刻换了令一种表情,简直跟变戏法似的,令惟清毛骨悚然。现在的她一脸的冷漠和不屑,跟刚才那副笑颜如花的面孔简直天壤之别。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在家,有些话我不妨明说了。”
“洗耳恭听。”惟清也放下刀叉。
“什么时候离婚?”
惟清听的心里冷哼一声,还真是不拖泥带水,一句话到位。“离婚?我没想过呢?想必你也问过宸曜吧,既然他都没给你答案你又怎能从我这知道呢?堂姐,当初你离开可能并非你所意,但现在你也不能强人所难吧。”
“强人所难?呵,你不觉得这是应该的吗?你当初本来就是替我嫁过去。”晏然眉心一蹙,但脸上笑意渐染。
“堂姐,那你可别忘了,结婚证上是我和肖宸曜的照片,是我慕惟清的名字,如果你非要闹那定是以小三的身份喽,没有人知道你们以前的事,这样的一场闹剧你非要宣战我也不是不可接,但你要搞清楚,离婚是两个人的事,如果我们不爱自是对你的建议满怀感激,但是现在我和宸曜相爱,如果你认为你可以拆的散我们那么我也欢迎你来测试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分文不值,我也定当舍弃。”惟清这一番话下来,其实心里紧张极了,她的手心儿里直冒汗,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开始向慕晏然下挑战书。
慕晏然听的心里憋闷,她还真的小看了慕惟清,手指放在玻璃杯上僵硬了好一阵子,然后嗓音缓缓的升起,好听的如同夜雨微澜。
“如果你自认为你和他的爱情够坚固的话。”
“当然,我有这个自信。”“我很欣赏你的自信。”晏然身子稍稍探前,笑容很炽烈,手指交叉在一起。“不要高看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爸爸不要的女人和我小叔生下的孩子。”她的眉眼美极了。
“那又怎样?谁没年轻过,那是不是有一天我也告诉我的孩子,你看,那是你爸爸曾经不要了的女人?”
晏然猛地站起来,怒瞪着惟清,然后将剩下半杯的牛奶倒在了惟清的脸上,倒是惟清不疾不徐的拿着餐巾纸擦拭着脸上滑下的牛奶,笑意丛生的说:“这么粗鲁的女人男人是不会喜欢的。尤嫂,送客——”最后几个字喊得格外响亮,从这一刻起,仿佛自己才真正的使用了女主人的权利。
慕晏然一气而走,门摔的特别响,惟清的脑袋都感觉着震了一下。
她瞬间像蔫儿菜的黄瓜,整个一丝瓜瓤的靠在椅子上。尤嫂走过边收拾餐具边说:“大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刚才还那么有魄力,我都快为你着迷了,你知道你刚才的对白我听了以后都想拍手叫好呢。”
惟清蔫蔫儿的说道:“尤嫂你就别损我了,我刚才给虚的啊那手心儿的温度都可以煎个蛋了。”
“哈哈,大少奶奶,你真是太可爱了。”
“可怜没人爱。”惟清一声感叹,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打给了心知。
“你干嘛呢?”
“和栎梵在一起享受浪漫的早餐,羡慕不?”
“死没良心的!我刚才才经历了一场刀光剑影,唇枪舌战,外加挑战心理极限,真是棋逢对手,棋逢对手啊——”惟清故意把语调拖的老长,像是说书的先生。
“哪个不长眼的跟你比武呢?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啊,等我来速速削了他!”心知说的有点含糊不清,嗓子里在咽下一小块西班牙蛋卷。
“快来快来,来晚了我就成刀下魂了。”
挂了电话,惟清上楼收拾了几件家常的衣服和几双鞋塞进了两个皮箱里,还带了一些平常用的护肤品。说实在的,她想离开几天。她吩咐尤嫂将两个箱子拿到楼下的客厅里,尤嫂满脸的疑问,“大少奶奶,你这是?”
“放心,我会给肖宸曜交代。”现在的慕晏然于她存在着莫大的威胁,真实而残忍。看着尤嫂担心的样子,自己也有点不忍心的道:“尤嫂,我过一阵子回来,你知道的,宸曜以前爱的人回来了,这种局面我从未遇见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尤嫂有点佝偻的背挺了挺,随后握住了惟清的手说:“我知道的,大少奶奶不喜这样场面给大少爷难堪,所以选择暂时离开,可是你知道吗?越是这样就越增加了他们俩在一起的机会,你不后悔吗?”
“我现在一点都不确定他爱我多一点还是爱慕晏然。”
“无论每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做一些犹豫,这是正常的,大少爷虽然现在没有给你答复只是暂时不想伤害现在受苦回来的晏然小姐,你要给大少爷一些时日让他自己考虑清楚。”
“我现在就给他充分的时间想清楚,想清楚了我再回来。”
“大少奶奶,你太冲动了。”尤嫂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