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4000＋) -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 - 疯癫丸子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39(4000＋)
“你觉得我会怕他吗？如果到时候你死了，他也没办法，只能认了。爱钼酉戟暨我父亲再爱你，也不可能杀了我。”宸曜勾起唇角，显得极其的优雅。
“你——”莫静好停下脚步，瞪着宸曜。
如死般的寂寞，顺着藤蔓缠绕盘踞在她们的周围。过了半晌，宸曜继续道。
“阿姨，你会护你的儿子，而我和我弟弟自幼没妈，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您会不会太自私？况且是你把我们家搞得乌烟瘴气，害得我妈自杀，你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然后会轻易放过你吗？”宸曜眼眸一亮，透过一阵寒光，配合着身后的大海，略显冷血。
她还真是小看了肖振权的这个长子，看来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跟他爹当年一个德行。肖振权当年为了得到她，还真是费了不少的手段，终于软硬兼施的得到了自己，但却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心轺。
“用什么办法才能求得你的原谅？”
“除非，你死。”肖宸曜的眼底迸射出两道寒光，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在我死之前，带我去见一个人。”莫静好的眸底深似海案。
“谁？”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不止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莫静好微微一笑，但这笑意却令宸曜脊背冰冷，冷汗涔涔。
心知和庄研来接惟清和栎梵一起去吃饭。
惟清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开始梳洗打扮，她不能够在任何人面前露出马脚自己的心情不是那么的美丽。
心知见到惟清后还是一贯风风火火的样子：“你丫今儿是准备进店还是怎么着，穿的这么姹紫嫣红的。”惟清听到后立刻觉得头痛万分，焦虑的扶着额头说：“换一种心情呗。”
栎梵和庄研在一旁偷笑。“跟火鸡似的。”心知朝惟清一撇后再撂下一句“快点上车吧。”
他们一起去了一家私房菜。惟清从没有来过这里，甚至根本没有听说过，这是在哪个暗道阁楼里面啊，整的跟个防空洞似的，就差验个指纹或者掌印才能进的去了。她就是佩服心知这样的创新精神，每次都能捣腾出来这种新鲜的地方。
“我们是要去逃难吗？”惟清实在按捺不住，因为这已经绕了几大圈了，她腿都酸了。
“快到了，坚持住，革命老人家不也说了嘛，坚持就是胜利。”心知做了一个必胜的姿势。
两分钟后，他们四个一行人坐在了几乎是用石头堆砌成的椅子上，幸好有垫子，否则惟清会觉得她的股沟收到了虐待。这里的光线比较适中，非常适合当时地下党密谈的那种气氛。
“你从哪儿找的这地儿，我真以为你会带我来这里，然后咔嚓掉。”惟清抖擞了一下。
“放心，这种没好处的事儿我绝对不干。”心知喝了一口这里的特制的鸡尾酒，然后继续说道：“你最近在我们陆公子家住的可好，感情培养的如何？需要我煽风点火一下吗？”
“谢谢啊，不敢。”惟清抱拳。
“这孩子，你确定生了？”心知还是念叨了一下。
惟清点头。
栎梵在一旁也沉默不语，他不是很支持她生下这个孩子，离了婚再生下孩子是一种负担，也会给惟清造成很多的困扰。就在昨天晚上，他就已经和惟清吵过一架了。
就在昨天晚上，栎梵和惟清讨论，他想要作为孩子的监护人，可是惟清极力的反对，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使栎梵怒意大发。突然就横抱起惟清，尽管她怎样的厮打，咬他他都不放手。他将惟清抱向卧室扔到床上，她骂道：“陆栎梵，你他妈混蛋！”
他顺势压了下来，让惟清觉得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此刻的感觉浑身烧灼，就像是被烈火点燃一样。他覆盖着惟清的唇，手在解开她的衣扣，双腿死死的压住她的大腿不能动弹。他们唇齿间的争斗依旧不休，惟清去咬他的唇，他反倒更用力的吻下来，让惟清觉得嘴都是麻的。
她的身体被他硌的疼痛，背上已经在感觉到汗湿，不行，不能这样，还有孩子。最后，惟清用尽力气挣脱他的吻然后恶狠狠的大声喊道：“陆栎梵，你他妈今天敢碰我，我就死这儿你信不信！”
栎梵的身体僵硬，粗鲁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立刻慌忙的扣好被他弄去一半的扣子。躲到床的一角，抱着腿，自己不争气的眼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他裸露着身体向惟清靠拢，她本能的向后缩了缩。
栎梵还是把她拉扯到他怀里，只是抱着她，什么也没有做。
过了半晌，栎梵拿来拿好被子，给她披上。
“我爱你，惟清。”他在惟清的额头一吻后便走出了卧室。
他躲在阳台上抽烟，站在门边扶着门框对自己说，你去死吧陆栎梵。
心知拿着叉子敲了敲栎梵面前的瓷盘，“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学校联系的怎么样？”
栎梵才似缓过神来，沉淀了下眼眸说道：“没去联系，没那心情。”他切了一块小牛肉放进嘴里嚼着。
“看样子，你和惟清心情都不怎么样。”庄研抿了一口红酒，语气也有点悲凉。
“是啊，我们昨晚刚吵过架。”惟清没什么表情。
“我们在座的所有的人都不同意你留下这个孩子。”心知再一次的郑重声明。
“可是他长在我的身体里，你们无法勉强我。”惟清的眸子里透露着丝丝的怒意。
“你如果选择生下他，就必须负责，孩子不能没爸爸。”心知瞅向栎梵。
“不可能，是谁都不能是他，况且，在中国，他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惟清拿起柠檬汁喝了一口。
心知有些怒气。
“你什么都不知道，慕惟清。你记得吗？上次你非要闹着去学什么人家驴友一样自助旅游，第二天发现你被蛇咬了，一直昏迷。我们都开始不确定那蛇是否毒性剧烈，我们慌了，什么措施都想不起来了。是栎梵，想都没想立马抱起你的腿就开始将你的毒液吸出来，我们都说他疯了，这样太危险。他却说没事。最后是他自己背着你一步一步的走着找到了一户农家，中途一步他都不肯放松，几次都累得几乎跪下，那些碎渣印在了他的膝盖。不信你现在撩起他的裤腿看看，膝盖上是不是有当年留下的疤，他还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值得你托付吗？要不是他，你或许就死了！”
惟清低着头，谁都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苦涩。正是因为栎梵太好了，她才不能拖累他，他正直青春年少，应该有美好的爱情而不是守着她一个离婚之妇再用婚姻的围城将他囚禁。从前自己做事总是拖泥带水，但这次是她有史以来做的最果断的一件事情。
“那又怎样，我需要跪下来向他歌功颂德吗？是他自己要救我的，我没强求。”她淡定的往嘴里送牛排，心里却犹如一个重物袭击。
“你他妈太没良心了吧，慕惟清！”心知火大的站起来，将餐巾揉成一团丢在惟清的脸上，惟清闭了闭眼睛，一言不发的盯着心知火焰般的双眸。而栎梵没有说话，神态像是游离的魂魄，看不清楚他的瞳孔里到底有着怎样的情绪。
过了几分钟，栎梵放下手里的刀叉说道：“惟清，我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还是不能接受我或者尝试着去爱我。”他的眼里泛出点点的希冀和星光，惟清多么想用手去抚摸他有些褶皱的眼角。可是不能，绝对不能。
“是。”惟清果断的就像是门缝夹碎核桃一样干脆。
“好……我放弃。”
最后，栎梵很潇洒的在她耳边说：“我终于可以离开你了。”他摸着她的头发，指间的力道让惟清感觉像是在按摩一样。她仍旧能感受到身他身体微微的颤动，他的另一只手捏紧自己的衣服，像要撕碎一般。
惟清突然想到了儿时的梦想，自己要当最伟大的巫师，抚平一切伤痛和疾苦。但是她现在才深刻的意识到，如果要让人们感受不到一丁点的苦痛，那就只有毁灭这个世界。没有人类，就不会疼痛。这一刻，比世界末日都可怕。
“慕惟清，你记住，是你今天伤了我的心。”栎梵起身离去。
心知和庄研也走了，只剩下惟清一个人在这个餐桌旁边。
直到她亲眼看着他们全部走出了餐厅的大门的后她毫无顾忌的大哭了起来，也完全不顾及这高级的西餐厅众人的眼光。此刻的她，已经是颜面尽失的小丑，可是她并不在乎。
惟清趴在桌子上，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失声痛哭，全身的抽搐让自己仿佛被人鞭挞一般的痛哭。
当惟清擦干了眼泪走出餐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她用尽全力的哭了整整一个小时，她现在看起来遭乱的就像是被人凌辱过后的样子。
整个城市都是暗哑的色调，抬头看天都觉得那么近。有一刻她就觉得世界末日就在眼前。
还有一次记得是在高考的前一天，下午还在教室。突然天色骤暗下来，急剧加速着色素的沉淀，惟清坐在靠窗户边的位置，感觉着黑天就快压到自己的身边。还不仅是单纯的黑色，夹杂着土黄和绛紫，像泥土混合的颜色难看和压抑。教室里突然断电，雷电交加，闪电一亮就像是白天一样光明，那种光明就是像死亡前的光亮。她们的教室里点满了蜡烛，两个人用一只。这看起来就像是夜晚了，可是你不知道，那时却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整。所有的人都害怕极了，没有心思再看书，大家都讨论起来是不是高考前的征兆，什么毁灭啊，什么预示着今年的高考题是怎样怎样。惟清当时就一个念头，死就死，谁怕谁！要死大家一起好了。
然后紧接着就下了一场大雨，前所未有的大，是自己在这所城市看到过第一场如此大的暴雨，如倾盆的洪水。那一刻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着实可怕。
惟清认为这场大雨是不是想要准备洗净这城市所有的晦气和污浊，好让人们回到从前，出生的那一刻，像个孩童一样的赤诚。
惟清不知道去哪好，只是走着走着就下起了大雪，这是今年第一场的雪。
她的头有些疼痛不堪，突然身子被谁撞了一下，踉跄了几步又定下来站稳，她并没有去寻那个撞她之人，如果搁在平时，这少不了是一场战争。
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前是一个抱着一束蓝色鸢尾花的女子，她急忙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走得急。”
惟清定睛一看，是面容清丽和略显惊讶的一张面孔，甚是熟悉。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二人同时开口。
林棠扶了一下惟清，“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路上。”
惟清笑道：“你不也一样。”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她看着惟清已然哭红的眼眸里的瞳孔里有一缕清薄的忧伤和，心里不免也染上一丝的不忍和心疼。
“我没家。你知道吗，我才是最可怜的人，我现在无家可归，哈哈哈哈……我跟我老公离了婚，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我所有的朋友丢下我而离去……”惟清呜呜咽咽的意在林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