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半幅残画01 -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 - 疯癫丸子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056半幅残画01
【056半幅画01】
心知无数次的梦见西扬穿上深色的西装,打着丝绒领带,窄脚的西服把他身材勾勒的完美得当,他牵着自己奔跑在漫天大雪的森林之中。爱琊残璩
可是梦的结尾,是他们跑到了悬崖边,顾西扬拉着心知一起纵身天涯。
那些墓碑上葬刻着的青春抖动着,孤独的活着,遗忘着,爱着。
但总的来说顾西扬是给她人生中做重大改变的转折点,他带给她的是整个生命温暖的蛊惑,不过心知很清楚,西扬的多情,甚至是无情都会让他成为自己生命中的必须经过的一段的路程,并且她还不能哭。被顾西扬爱过的人可以这么说是很幸运,他可以让你爱上爱情,爱上一切对男人的幻想和浪漫。
怎么说呢?顾西扬很妖孽。更准确的说,是乱人间。
其实,当心知知道西扬跟谷苍亚的事后,她绝望的更彻底,说实话,如果顾西扬跟其他任何的女人暧mei不明,模模糊糊,她都觉得无所谓。之所以她这么兴师动众,她是知晓谷苍亚的爱很可怕,是那种打发不了的。
任何一个她以外的女人,她俞心知都可以搞定。
可谷苍亚的爱和恨俞心知都很害怕,她从不晓得有一个女人爱西扬爱到时间剥离她的生命,可以褪去她所有的骄傲和光环。谷苍亚一张二奶的脸到哪儿不会找到一份像样的爱情,又或者可以说怎么最差也混个豪门太太,怎么就跟了这样一个除了相貌,有时候只会动动嘴皮子的男人,要钱没钱的。
不过,这样说来,像俞心知这样一个大小姐不也败在了顾西扬的膝下。不论怎么说,即使顾西扬再不济,他也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尽管有时候很人渣。
——你是魔鬼中的天使,所以送我心碎的方式,是让我笑到最后一秒为止,才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你是魔鬼中的天使,让恨变成太俗气的事,从眼里流下谢谢两个字,尽管叫我疯子,不准叫我傻子。
——随人去拼凑我们的故事,我懒得解释,爱怎么解释,当谁想看我碎裂的样子,我已经又顽强,重生一次。
这首《魔鬼中的天使》曾是心知和苍亚ktv必唱曲目,每次唱到高·潮她们都会撕心裂肺的哭到一起,扭成一团。可现在心知才知道,她们俩唱着同一首歌,也是为同一个男人。说起来,是不是无比讽刺。
慕惟清在家里收到谷苍亚的短信的时候已经五点整了,她准备拾掇拾掇出门去在水一方。总是这样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她有一天还是得面对苍亚。总不能心知不愿再见她,自己也要舍弃她吧。
不是她心软,只是她舍不得这么多年累积起来的感情,不像是堆起来的雪人,一拳下去就会雪渣漫天飞舞,看似好看,实际上却像是被打落的牙齿,断了的脊椎骨一样。
夏天就快要过去了。季节也丝毫不漏风声的悄悄滑过我们的身边,肆意涂抹着我们的过往。
惟清将宽大的针织衫裹紧了些,他看着自己的洗的有些发白的窄脚牛仔裤和平底鞋笑了笑,自己的样子哪像个贵妇,搁谁谁也不会相信她现在是坐拥根本不知道多少资产的财阀二世肖宸曜的妻子。
刚刚走出这坐庄园的大门,一辆她从未见过的车型停在了她的面前,她吸了吸鼻子,观摩着这个跑车。她所知道的就是四个门的是轿车,两个门的是跑车。可是这个炫红色的车她从未见过,她也就知道什么宝马奔驰的,这个车真是奇怪,像个变形金刚。
不过她也没这个闲情雅致看这个看起来还不错的车。
就当惟清刚刚走过这个车的身边时门开了,出来的人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了。
一身银灰色西装,粉色领带,胸口别着一个特有襟花的男人从车里优雅的下来,他用手松了下自己的领带。惟清的喉咙里像是咕噜着滚烫的开水,她曾自恃的以为男人用手整领带的时候很帅。
眼前的男人已经不能够用帅来形容,只能用绝世来赞美了。而这个男人就是她慕惟清神和妖一般的老公。
肖宸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一起吃饭,如果有约一概推了。”
刚刚花痴完的惟清瞬间解冻了,清醒过来,“喂,你要不要这么霸道,我的约会就不是约会啊,凭什么你来替我安排啊!你有人没有人性啊!”
肖宸曜的耳朵有嗡嗡作响的声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聒噪,曾经她恬淡的性子看来不过是曾经对他的伪装。
他没理会她,抓过她细小的手腕,直接塞进了他这辆全球限量版的幻影中。
惟清坐在车上系好安全带,肖宸曜按了一声喇叭,“出发!”
她愣着两眼看着肖宸曜,无奈的把手机掏出来,给苍亚发了一条短信:晚点再聚,我被肖财阀拖去准备喂下不明食物,如有不测,记得拨120救我。
不过,肖宸曜倒是毫无情趣的跟她吃完了饭,然后带她进u了一间画廊。惟清觉得很苦恼,因为这里的画她觉得都稀奇古怪,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懂。
现在,深奥神秘的东西总是最好的。
惟清很不情愿的用手指戳了一下肖宸曜的手臂,“肖总,我已经和苍亚约好了,如果你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不能陪您欣赏这些根本非人类可以理解的画品。”
他没看她,只是在细细的品味着墙壁上挂着的画,然后飘出来一句:“喜欢画吗?”
惟清在心里碎碎念,从小慕景澄就说她没有半分艺术细胞,也毫无继承母亲的绘画天分,他整个儿嫌弃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榆木小疙瘩,被父亲鄙视的成长了一路。他也直直的叹道可惜了。
“不懂。”
“喜欢和懂是两种区别,我问的是喜欢吗?”
“不喜欢也不讨厌,总之对这样艺术类的玩意儿我觉得我没有半分的欣赏能力,在我看来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差不多。”惟清倒是说得淡然,不过这也确实是她的性子,其实,谁也不知道,她从小的梦想并不是想成为一个有多么成就的人,而是成为一个快乐的人。
那时候老师问她长大后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她的回答很简单,快乐的人。
全部同学都笑了,是嘲笑,或许还有不屑。
而慕惟清站在台中央微笑而淡定,或许眼神儿中还带有一股不与世俗风尘沾染的清灵之气,她对着台下的所有跟她年纪一般的学生说道,你们不懂人生。
她走下台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老师,但是老师显然没有意料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反而眼里多了一丝的钦佩。
因为自古不是谁都可以放下生活中的杂念而活得快乐和真诚。
肖宸曜和慕惟清并排着欣赏完这整个长廊的画,他在一副画框里只有半幅显然是被撕烂的画面前驻足不前。而惟清还未来得及反应,不小心头磕到了他的后背,硬硬的感觉。
原来一个男人的脊背是可以这样坚·挺。
肖宸曜伸出手,“你看这幅画是不是很奇怪,撕得只剩下了半张。”
慕惟清倒是很赞同般的点点头,确实很奇怪,画上面是一个男人站在窗户边望着,而且还是个背影,仅此而已。而这幅画的另一半或许永远是个谜,天知道另一半会是什么。
“你猜另一半会是什么?”
说实话让惟清猜其实她也猜不到,只不过她觉得这一定是描述的很无奈很凄凉甚至有种窒息感很强烈的画面,至于到底是什么,这倒是到问问这个画家了。
惟清瞪大眼睛,“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咨询画廊的老板,然后找到这个画家,这幅画看起来年代并不是很久远的样子。”
肖宸曜笔挺的眉毛微微一紧,“走,咱们现在就去。”
这家伙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就不能跟他提个建议,否则他肯定立刻就要实现。
不过,惟清倒是真有些急了,“喂,现在都快十点钟了,我已经被你耽误了很久了,这样真的很不地道诶。”
倒是肖宸曜回头清淡的瞄了她一样说:“早就跟你说推了吗?难道你要让我给谷苍亚打电话吗?别忘了,我可是她的boss,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
“算你狠!”
惟清握紧了手机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里,然后跟在了肖宸曜的后面,而此刻肖宸曜的身后,却是一张极其忧怨愤恨的脸。
他们来到了一座欧式的老宅子。
宅子倒是透露着古风古韵,院子里种满了各式的花花草草,一派芳香怡人,尤其是这样凉爽的夜晚,频频投来阵阵花香很是令人心旷神怡。
惟清站在院子外很享受的吸了吸鼻子,然后转头对肖宸曜说,“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位麦老的家吗?看起来很舒心。”
“是,我曾经来拜访过一次,但是麦老一般是不见客的,如果没说我是肖振权的儿子他定也不会见我,因为他和我父亲是至交。”
艺术家行为都是很古怪的,并且脾气也是臭味相投。
开门的是位和蔼可亲并且相貌端美的中年妇人,肖宸曜微微点头示意,带有一丝丝但却又不那么明显的笑容,慕惟清到是有样学样的跟着他向中年妇人示意,只不过她笑容的尺度可不像肖宸曜那样吝啬和价值连城,看着都金贵。
艺术家的住宅果然艺术气息浓重,仿佛能够让人牵扯着灵魂渗入骨头里。
肖宸曜开始确信,这位人物定是不同凡响之神貌,让人塑造敬畏的血,诞生敬仰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