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 - 疯癫丸子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
享受了几天美好时光的这几个人又回到了这个光鲜亮丽的城市,下了飞机后惟清故意皱了皱眉,“唉,难闻的味道。爱殩齄玕”
心知瞥眼,“你终于发现自己是异数了,我在那荒岛上呆着都快发霉成一朵蘑菇了。”
他们四个人朝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去,肖宸曜当然是和惟清一路,剩下的两个兵分两路,都是各回各家。
而现在正在家里坐着一愁未展的是谷苍亚和她的妈妈,两个同时失业的女人坐在沙发上。都是得罪了有钱有势的人,在这个人踩人踩死人的社会,没有钱当护身符简直是如同裸奔,她算是体会到了。
那一晚醒来后肖宸铭告诉了她顾西扬爱上别的女人后,她只是浅浅的笑了笑,他还敢自称是爱?他估计连这个字都不会写吧槎。
苍亚的母亲姚玉芬猛地把杯子搁在茶几上,溅出来点点的水渍,“让你不要去招惹俞心知你不听,现在倒好,我们两个吃什么去!”
“你好意思说我吗?如果不是你去招惹俞承岩的弟弟,我至于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吗?怎么样?人家现在也不管你了吧。”谷苍亚碎裂的眼神像是被打破的玻璃,这是她唯一在俞心知面前抬不起头来的事情,她自己和西扬有染,而自己的母亲却与她父亲的弟弟有染。说心里话,心知做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给了自己母亲一份工作而还坚持和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已是不易。
姚玉芬抹了把眼角的泪,抬起头,然后走向厨房去做饭。她有点弯曲的背让苍亚觉得自己过分了,她放下杯子也起身走向厨房荣。
苍亚站在姚玉芬的身后,垂落下的刘海挡住了眼睛,她鼻子微微有些酸涩,抽抽的感觉,“妈,对不起。”她环住姚玉芬的纤细的腰,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好像怕打扰了母亲做饭一样。
“没事。”姚玉芬往锅里加了一勺盐,尝了下咸淡“你最爱吃的番茄鸡蛋。”她故意不转身是不想让苍亚看见她已经滴落在手背上的眼泪和眼角皱起的眼纹。
“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了。即使现失去了这份工作,我却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苍亚来到卧室,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答应你。”她的声音温暖如春。
惟清约了慕景澄在在水一方,她想问问自己的父亲找到一些那幅画的眉目。
等她赶到的时候慕景澄已经在一角等候了一阵子,她脱下风衣,整理了下衣服走过去,“爸。”
“你约我出来到底什么事?急匆匆的。”慕景澄刚将手里的茶杯举到嘴边看见惟清过来又放到了桌子上。惟清把外套搁在沙发旁边,叫了一杯拿铁。
“爸,你不是精通绘画吗?那你应该听说过断臂画家麦老吗?”
“哟,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来这些了,原来让你看我画画你都不耐烦的想跑出去找西扬玩。”这明显是讽刺嘛,小时候慕景澄总是说惟清就是一活兔子,闲不下来,整天和西扬蹦来蹦去的,如果敢让她在自己身边看自己作画,她绝对要睡着了,有一次竟然将口水滴到了他要卖出去的成品上。
他提起惟清的小胳膊,给轻轻的揍了一顿,后来惟清一个礼拜没跟他说一句话,直到最后慕景澄带着惟清去吃肯德基才算是和好了。后来,他没再逼过惟清任何,他忽然觉得每个人生下来就会有自己的喜好,不一定父母喜爱的也必须强加给子女。
“你先别笑我,我说正经事情呢,我想替宸曜找一幅画,他很喜欢的。”惟清的认真让慕景澄看到难免有点淡淡的伤感,因为她认真的样子很像她母亲,她母亲画画时的那种云淡风轻,安静恬然简直脱俗的让男人们从心底荡漾到脚底,尤其是那一袭完全不加任何修饰的纯黑色长发,披肩下来如同瀑布的倾泻。
“什么画,说来听听,我倒是与麦炫枫是旧识。”他望向了玻璃窗外开始下起的雨滴,它泛起的光泽就像是能够照见整个世界,顿时他的灵感又来了。他从包里掏出速写本和碳素笔,快速的画着。
“是在麦老画廊里挂着的半幅画,好像是撕裂后剩下的半幅,还画了一个男人的背影站在窗边——”说完惟清便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她总是用尽脑汁的都想不出来这个男人到底在干嘛,并且下半幅画到底是怎样的她和肖宸曜反反复复的猜测都曾被麦老否决过。她和肖宸曜各自一声叹息便颓废的一脸苦相钻在沙发里。
突然,慕景澄的碳素笔因为用力过猛断了半截子,白纸上黑了一小片。他停下来,抬起微怔的眼眸,露出惊慌之色,“他要找这幅画干嘛?”
“想作为私人收藏。”惟清简略的回答。但惟清看的出来父亲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他的眼神出卖了他。惟清继续追问道:“爸,你一定知道对吧,你帮帮宸曜嘛,出多少价钱他都愿意。”
慕景澄愣了几秒钟后淡定的说:“我不知道。”借着灯光的照耀,她感觉到父亲脸上有丝丝的冷漠。可是他刚刚的反应,明明好像知道些什么却又是不愿意说的样子。“爸,你肯定知道的,你刚才的神态明明不一样——”惟清继续追而不舍。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慕景澄的眼眸里有微微的怒火,带着零星的凌厉,让惟清不敢再多开口。“我先走了,还有事。”他在桌角放下了一张红色的钞票然后转身离去。
慕景澄的脊背依旧挺拔,像一道闪电咻的穿到了门外。
惟清悻悻的还坐在原地,喝着拿铁。良久后,她拿起手机给肖宸曜发了一条短信:我没能帮到你。
走在马路上的慕景澄有点发抖,明明是个凉爽的季节他怎么会突然感觉到有点的寒冷呢?那半幅画他当然是知道的,但很久以前就下落不明了,到底在什么地方也无从知晓。这幅画,牵连的人和事都甚广,搞不好会引起一场无形的灾难。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他身上浅灰色的衣服,鞋子走进稍微有点泥泞的小道上,他拐进一个小巷子,想去躲躲雨。
他站在一个有凉棚的屋檐下面,脱下自己的衣服抖了抖,怕是要在这里先躲一阵子,他往左边移了移,眼睛瞄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本来没有在意的想把头转回来,好像又听到了呜咽的声音。
慕景澄心里咯噔了一下,走向前去。
竟然是一个人躺在地上,但是头埋进了臂弯里,看不清楚。慕景澄赶忙蹲下身子去扶这个男人,推开了他的头,是一张极其漂亮的脸蛋儿,却也满面的痛苦表情,脸色苍白的犹如死去的冰冷。
“西扬,你怎么了?醒醒,西扬——”
慕景澄走了没多久后肖宸曜就赶来了,进门的时候又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动,没错,像他这样的人走到哪儿都是话题人物。他向惟清挥了挥手,惟清朝他笑笑,示意这边。
“你怎么突然过来呢?”
“我来视察一下我投资的地方营业情况如何?”肖宸曜的脑袋像是转了三百六十度的弯儿一样看了一圈,“恩,不错。”
“喝点什么?”
“。”
惟清朝向服务台的小绿说了一声,“。”肖宸曜摸了摸手腕上的表,然后娓娓道来,“有点老板的意思——”惟清深吸一口气,装模作样的点头,一副女王的架势。
小绿端着一杯放到肖宸曜面前,然后眼眸瞅向惟清,“惟清姐,这位是?”
“我老公,你还没见过吧?肖宸曜。”惟清微笑着介绍道。小绿一副眼里冒金光的样子,然后羞怯的朝肖宸曜送去眼神,“哦,肖先生好。”
肖宸曜礼貌的点了点头,只是淡然的示意了一下,他向来对陌生女人不会流露过多的情绪。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端庄仪方,尊贵显赫,令那些小女人们春心荡漾的。他身上的清香配着有点微弱的燥热气息更显得诱人心脾。小绿再站下去就快要有晕倒的倾向,于是很迅速的撤离了这里,独自跑到柜台去少女冥想了。
“你拿出来撑门面看来很靠谱。”惟清柔声道。“你也不错,慕惟清。”肖宸曜夸赞的样子妖娆极了,尤其是那眉眼恰到好处勾起的弧度。
“走,我带你去吃东西。”他的笑很温暖,但也很轻,又有种含蓄的味道,他怎么可以瞬间差别这么大,他应该去学表演。
肖宸曜抬起左手,拉过惟清。惟清递出手的时候仿佛有种将自己交出去了的感觉,有点心动了。这是连在婚礼上都未曾有过的悸动,她看着肖宸曜黑色的发闪出浅浅的光亮,就像是带有光环的王子,哦不,他应该属于国王级别的,王子对于他来说太小儿科了。
雨滴还是稀稀落落的飘洒着,漫天的尘埃慢慢的冷却稀释着。
惟清和肖宸曜打着同一把伞走在街头,看起来就如同杂志的封面。因为伞并不大,他搂过惟清的身子让她往里靠了靠。她轻轻的瞟着他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上来来回回翻滚着,眼底蕴藏着古老符咒般的神秘,更有着夺人心魄的法力,这是一种怎么样奇异的神色并不是她一个中文系的学生用文字来可以形容的。
雨滴吹入她的微张开的嘴唇,她咽了下口水,仿佛能够滑落到心脏一般,水滴渐渐的化成一只小手,紧紧的抓住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肖宸曜的脸上也沾覆了一点温热的雨水,看起来像是垂涎欲滴的水果。
他们收了伞走进了一家‘卡拉亚’的甜甜圈专卖店。惟清指了指,“你多大了?还吃这个。”不过满目琳琅的甜甜圈占满了惟清的眼球,她看这些可爱的圈圈露出喜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