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喜帖 -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 - 疯癫丸子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072喜帖
肖宸曜唱完后,空旷的包房里安静了下来,几个女生也想消停一会儿说说话,一直闹腾真的是怕肖大总裁吃不消。1
待好好的把肖宸曜夸赞了一番后,心知还是饶有余味的拿起酒杯敬他,“肖宸曜,你可真有一曲断人肠的本事,瞧把我们惟清听的,恨不得哭回娘胎里。”惟清对这个比喻真的是无法理解,心知经常的比喻让她头痛万分费尽心思的琢磨。“你能说点正常人能懂的话吗?什么叫哭回娘胎里,有必然的联系吗——”
“你闭嘴,慕惟清,我话还没说完呢!”好像心知根本不想搭理自己似的,她完全被肖宸曜的光芒给震慑住了,眼神儿直勾勾的盯着这个男人。
心知咽下一口酒,眼眶竟然红润了起来,就连表情也是从刚才的欠揍变为了藤蔓似的复杂。“宸曜,我听得出来这首歌你是唱给谁。惟清是个很脆弱的人,她甚至禁不起一点风浪却还强撑着,她懦弱胆小,但爱的很真实。上次你跟她又一次求婚,她拒绝了,你知道吗?她是在害怕。可是我知道她心里是有你的,是在意你的。我希望你能够让她走出来,或者让你自己走进去。”
这好像是惟清听过心知有史以来说的最长最流利的一段话,煽情而动容。惟清把头扭过去,抹了把眼泪。肖宸曜虽然只是简单的回答了我知道三个字,但心知知道这是一个承诺。还是蛮放心的将惟清的手放在了肖宸曜的手掌里面榻。
他的手握着惟清的小手,用了一点力道似乎想让惟清知道自己就在这里。
不过,他们很快的便没再聊自己的话题,因为好像忽略了一个今晚也算是重要的贵客,连落。这一次,是惟清郑重的介绍着连落。
“心知,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连落,上次你见过她,可是没好好的介绍,她是宸曜的特助。”惟清站起来,拉着连落的手,别看她面子上淡然,可心里却乐开了花。这是她结交的唯一的不是商场上的朋友,这样的人大多纯净彪。
心知倒是豪爽的抱了抱连落,“欢迎你加入我们,以后你的生活大多数会在抽疯里度过,准备好接招吧——”
“我相信我会让你们乐此不疲——”没想到连落倒是迅速的学会了她们之间共通的语言,看来是同道中人。1
“你多大了?”看起来连落较为成熟的打扮,可是总觉得她年龄不大,只是出来打拼久了必须庄重老成。连落眨眨眼,“二十。”
惟清赶紧问,“有男朋友没?”心知拍了拍惟清的肩头,“还是你懂我,知道我有何用意。”然后心知把脸朝向连落,连落摇头,跟波浪鼓似的。
“你们不用费心了,我暂时没有那个意愿。”连落知道她们是好心,但现在自己仍处于空窗期,或许更准确的说是心底埋着一个人。
心知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么这个话题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玩到深夜一点,四个人从蝴蝶肋骨出来仍旧显得兴致勃勃。惟清再次伸出双手,欢迎到连落,“再次欢迎你加入我们,我们每个人注定都不会独行。”然后开心的比了个耶的姿势。心知在一旁推搡着惟清,惟清一直没骨头似的黏在自己的身上。
连落微笑着点点头,也许今晚过的是最不累而放松的一个夜晚。心知开着自己的白色路虎消失在夜色中。惟清和肖宸曜强烈的要求将连落送回公寓后再回家,连落拗不过她们便随着一起上了车。
送完连落,惟清和肖宸曜拖着一脸的疲倦相的回到了家。“你可真能折腾。”肖宸曜觉得今晚被放松的身体各个骨节疼痛,他自顾自的捶了捶肩头,表示很累的样子。惟清很识趣的挽着肖宸曜坐到沙发上,然后帮他捏捏肩捶捶背的。
“肖大人辛苦了,小女子今晚真心被你唱的那首歌折服了。”然后做出一副超级粉丝的样子,看的肖宸曜心里别提多甜蜜了,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死人相。
“今晚好生伺候着。”此刻的他十足像个古代的帝王,而她将是要被他宠幸的妃子,哦不,是皇后。
咦,桌子上放着的那个红色的卡片是什么。惟清不明的看了眼肖宸曜,然后把眼神递向那个方向。肖宸曜伸手拿过,“是喜帖。”惟清开心的叫道,“是谁要结婚了吗?你的朋友吗?”
肖宸曜一副不明朗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他呼吸急促的打开了这个印有喜字的卡片,卡片内部两个烫金的名字让惟清和宸曜目瞪口呆,或许说惊恐大于惊讶。惟清的心一阵阵的抽,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怎么会是真的?他抢过肖宸曜手上的喜帖,拿近了看,明明没有错。
良久后,惟清深吸一口气,“宸曜,你相信吗?”
肖宸曜并没有回答,眼底倒是泛出暗藏凌厉的目光,甚至有一些的嘲弄和轻视,停滞了几秒的眼神眸光已变得与刚才完全相反的温度,甚至冷漠透彻。嘴角勾起一丝令人深思的弧度,让人看了寒彻到底。
那个红色喜帖上印的名字是令人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两个人。
——谷苍亚和肖宸铭。
惟清甚至不相信的从肖宸曜手里夺过那红色的喜帖反复的研究,恨不得拿个放大镜来观测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而事实证明她的视力正常。不过,肖宸曜倒是异常淡定的捧起水杯将唇瓣放在杯边不徐不疾的抬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肖宸铭是想要干什么了。
他不怒反笑,安慰惟清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等着他的婚礼了,不必太难过。”其实惟清不是难过,只是太过不可思议,苍亚不是爱西扬爱的死去活来,然后又转眼间嫁给肖宸铭是怎么一说呢?金钱、地位、还是什么?
肖宸曜此刻看出来惟清的心思,“我知道你不明白,但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什么,但是你要记住肖宸铭没有你想象的温和和单纯。甚至可以说他以后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威胁到我们的生活,你做好心理准备与我共同奋战吗?”
惟清实在想不通一家兄弟怎么会闹成这样,“你们是因为肖家的财产才这样吗?”肖宸曜摇摇头,“你太小看我了,这么点资产我根本不屑于去争,只是他自己狼子野心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他究竟做了多少缺德事都在我这里一本一本记着呢!”尽管有些事情太肮脏,就让它腐烂吧,越早腐烂越容易恢复。
果不其然的第二天早晨当惟清和肖宸曜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有三个人就已经早早的坐在了沙发上,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让肖宸曜简直看不惯,但他还是休养良好的对着肖宸铭说,“你们的请柬我收到了,放心,我和惟清一定按时到,你们不必专程来这里,多浪费时间。”
江音听的一阵不悦,眉头微微皱起,好像他们根本不属于这个家似的外人。而肖振权倒是一个居高临下的玉皇大帝一般坐在餐厅里吃着西式的早餐,将切好的食物一块一块的递入嘴中,全程都保持着优雅和从容,也显得格外的尊贵和不容侵犯。肖宸铭欠了欠身子,将交叠的双腿放平后起身,“哥,谢谢你们会到我和苍亚的婚礼,我跟爸提议过了从明天起我们就搬回来住,这样人多会热闹一点。”
肖宸曜和惟清走到餐桌旁安然的坐下,然后他喝了一口牛奶便说道,“肖家最不需要的就是热闹。”这也就意味着根本不需要他们,意思太明显了。但肖宸铭保持着脸上的一贯的微笑,但心里早就勾起了冷漠的温度。
“哥,爸还在呢,怎么现在感觉着有人要宣兵夺主呢?”温润如玉的声音完毕后又朝着江音传递着一种眼神,立刻江音鼻子里就冷哼了一声。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肖宸曜握紧了餐叉。而惟清低着的头却偷偷瞄了眼苍亚,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就连脸上绽放的光芒也立刻升华成一种对她无所谓的对视,好像真的像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样子。她傲世独立的感觉越加的明显,看来以后肖家可有的闹腾了,她们俩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地位,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弟妹,还真是亲切,简直是无限的讽刺。以后是不是自己都要尽量避开苍亚,否则交锋在所难免。
此时鸦雀无声的厅堂肖振权发话了,“既然宸铭和苍亚结婚那就让他们回来住吧。”但也就至此一句,肖振权深知宸曜因为当年的往事一直迁怒与宸铭母子,但他夹在中间也是难为,以后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其实,他自己也是有万般的无奈,如果不是当年江畔死之前让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妹妹,他也不会为了完成江畔最后的遗愿而将江音娶了过来。
不过,这才是给宸曜出的第一道难题,要怎么解看他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