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旧识 -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 - 疯癫丸子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081旧识
接下来的几日惟清都是足不出户,除了翻翻杂志上上网别无他事。爱夹答列听说惟清生病后心知开上她的小白老虎就横冲直撞的来到了肖家,她手里提的胳膊上擂得全部是补药之类的营养品。
肖宸曜从没见过这阵仗,他甚至哆嗦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生怕被这些个带有棱角的盒子给磕死。见过送礼品的没见过一次来能够搬这么多的,整个儿像是把专卖店洗劫一空后来避难的。
整个茶几上都被放满了各种颜色的盒子,山参鹿茸燕窝冬虫夏草等等看的眼花缭乱的,就连肖宸曜拿着的杯子都差点没握好险些砸到脚。惟清从楼上的房间一路小跑的过来,略带喘气的说道:“亲爱的,我只是一个小感冒发烧,不是得了癌症半死不活的。”
心知毫不示弱的指着惟清的鼻子,“你丫的就知道嘴贫,死没良心的,老娘可是一听说你病了立马冲到店里,指着那个满脸痔疮的女生说‘捡最好的补品给我上’,就差拿把枪顶着她脑门儿了。”
惟清在心里念叨,哼,还不知道是因为谁我才弄得这副苍白的样子!不过她倒是纳闷儿,她一个人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扛过来的。“这……全是你自己拿过来的?”她语气弱弱的,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榍。
心知一坏笑,“当然——不是!”继而又补充道:“我有帮手,只是不知道你待不待见这个人?”
“谁啊?”惟清眨眼,心里满是疑惑,但转瞬即逝,眸眼一亮,猜测道:“庄研?”话说,自己也没有设么不待见这位小主的啊,他又没得罪自己。
“no!”心知摇头,显出一丝神秘的样子痘。
“快说啊,急死我了!”惟清恨不得向她脸上丢炸弹,心知还死活装矜持的扭捏的样子娓娓道来,“是安北。”
“我靠,这小子回来了!在哪儿?”惟清眼光锃亮,本来还一副沉睡了很久的样子现在听说了一个名字竟然这么起劲儿。肖宸曜在旁边恨的牙痒痒的想磨刀霍霍向惟清。
心知指向了门外边,“在我的坐骑上。”
说时迟那时快的惟清哧溜哧溜的就奔向了门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携了一位光鲜亮丽的帅哥进来了。安北多日不见,身材又健硕了不少,惟清赶紧揩油的摸了摸安北的肌肉,然后欣慰的点头。
她把安北拉到肖宸曜面前介绍到,“在水一方的副总裁季安北先生兼我们的知心姐妹。爱夹答列”惟清说的眉飞色舞的,恨不得将安北举起来当哑铃对待。
令惟清惊讶的是他和肖宸曜竟然第一次的见面礼不是握手,而是拥抱。季安北轻捶了一下肖宸曜的肩头,“好久不见。”惟清立刻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跳到心知旁边,“他俩有奸情。”不是问话,而是肯定的陈述语句。
季安北随肖宸曜来到书房,他把门轻轻的按了一下后反锁住了。“你怎么又回来了?”肖宸曜的语气有些浓重,甚至眸子中带着一丝严厉。
季安北沉默了一晌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回美国,更不想回去再见到她。”
“出什么事了吗?”肖宸曜关心的问道,然后倒了一杯水放在安北的面前。安北低着头,看着杯子里的水,一脸忧愁的说,“其实是我的孩子。”
“什么?”肖宸曜不可置信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像看着一只怪物。
季安北深呼一口气,闭上双眼,但眉间显着隐隐的疼痛感。肖宸曜压抑着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你的伤怎么样了?听说你在这次任务中受伤了。”
安北摆摆手,“我已经自己处理过了,已无大碍。”
“为什么不去医院。”肖宸曜的声音中带着一些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忧。安北知道他的意思,便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要是去医院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再说了,以前训练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说起来是自嘲吗?安北无奈的摇摇头。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金色盒子,拿出一根藏蓝色的烟,“有火吗?”
肖宸曜点头,“你不是戒了吗?”安北狠劲儿享受般的吸了一口烟说道:“只有它懂我,会陪着我。”
“那你打算怎么做,连衫已经接手了他丈夫的集团,并且要为找一个财力雄厚的父亲。你不打算再争取一下吗?”
安北何曾不想,可是现实并不允许,只有连衫抱着误以为是他们曾经效忠的主人的孩子才会服从于连衫的命令,如果一旦知晓这是个秘密,连衫只有死路一条。对于黑手党这样充满血腥和暴力的集团,一条人命简直就如同踩死一只卑微的蝼蚁一样简单。
肖宸曜似看透了安北的心思,顿了顿后感慨道:“没想到你一个堂堂的国际刑警却背着组织干起了抢劫犯的差事。”
“从我遇见连衫开始,我的生命就开始一点点的溃烂直至毁灭。”安北用力的揉了揉眼角。他没办法不服从连衫给予他的任务,而她必须得到一笔有力的资金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甚至去收买一些人心。
其实,很早以前连衫和安北都是他的朋友,他们相识都在国外,并且他们的身份都可谓说是机密,不可泄露。所以肖宸曜很早就把安北隐藏在了在水一方这个咖啡馆内做一个调酒师来掩藏身份。
肖宸曜赞同安北的说法,没错,从一个国际刑警转变为犯罪分子,从正义转换成邪恶,怎能说不是生命价值的颠覆。他叹了一声,“既然你不想回去,那么你就还回去在水一方吧,那里很安全,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安北笑笑,“当然,比起别人,我更想麻烦你。”他笑的理所应当的样子,肖宸曜抬起胳膊肘狠狠的撞了一下安北的胸口,疼的他龇牙咧嘴,恨不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学猴子上树,因为肖宸曜碰到了他的伤口处却还无比云淡风轻风吹不动的喝了一口咖啡说,“今天的咖啡有点苦。”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未在预料之中,但都是排着队慢慢的等候着到来,也并非都是我们想的开心的事,但我们都是得过后一件件的忘掉,而我们也只能如此。
在还没来得及参加宸铭和苍亚的婚礼,肖宸曜和惟清已经赶忙着参加市长儿子的婚礼。而已经坐在车子上的惟清还是仍旧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是真的不想去。”她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好像此刻坐的是去刑场的车。
“唉,没想到你真能惹事儿,大学里就结下了不少的梁子啊,看看,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害怕了。”肖宸曜边说边看着车外的后视镜再整理一下仪容。他一扭头,把惟清吓了一跳,他还画了眼线,更加的妩媚。惟清冷哼:“你今天是嘉宾,最好不要宣兵夺主,看看你那副花枝招展的样子,勾·引谁呢?”她没放过这样难得数落肖宸曜的机会,不过面子上做的表情够欠扁的,但是心里吧嗒吧嗒的欢喜着,这样的老公带出去是很排场的。
不过还有一句,惟清可没敢说出来,她害怕肖宸曜把她直接从高架上丢下去。这句话是:天生的勾人狐媚坯子。
这好像是说女人的,怎么说在他身上一点不为过。惟清抠着裙角,琢磨着,怎么就捡了这么一个***。这回去市长儿子的婚礼会被投射原子弹的风险很大,惟清一脸的焦虑的靠在车窗上。
婚礼在堂苑酒店的五层,惟清拖着自己及地的长裙跟在肖宸曜的旁边,一路从红毯走来,她都是以微笑示人,其实心里痛苦不堪,踩着高跷拖着裙子简直要了她的老命。旁边的肖宸曜看着她的窘态贼笑,惟清腾开一只手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大腿。
他倒是淡定的一笑,“你要是再往里面一寸就该失手了。”惟清的脸唰的就红了起来,比上了脂粉更加的诱人,肖宸曜凑到她的耳旁,清凉的鼻息在她耳边萦绕,“那么多家媒体都在看着,你都下的去手。”说完便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小耳朵,耳垂也被他弄得摇来晃去的。惟清显得更加的无措,心里好像有一万只小兔子乱蹦似的。
肖宸曜和惟清在第一排就坐,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从小到大因为并没什么亲戚朋友结婚,这样在台下观望的感觉挺好。林棠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唇红齿白,肤若凝脂的,绝对配得上校花这个级别。可是从现在看来她温婉淑仪的样子,也没有曾经令人那样的厌恶,也或许曾经是不是用错了角度看人。
林棠的每一个眼神的温柔都在周身蔓延着,她柔弱的挽着司安,眼里尽是恬静与安然,这是惟清从没有看见过的。
“她曾经是我们学校的一朵儿金花花,真没想到有一天她嫁给的是市长的儿子,终于也算是扬眉吐气了。”惟清并不是嘲讽,但也不是羡慕,因为坐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才足以让全场的人艳羡,怎么来说呢,是有以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那时候她们还在学校里嚣张跋扈的吵架打人,现在看着自己曾经的敌人结婚,还真是另当别论的感受。
惟清也渐渐的出了神儿,她没有听进去台上这一对璧人的宣言,反而想起了当初自己嫁给肖宸曜时的情境,简直一个绝望丛生。自己也从未想过,其实现在也并未有当时想的那么坏。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都叫了你两声了。”肖宸曜显然有点生气的冷着一张脸。惟清为了故意刺激他于是说道:“我在想看着人家结婚的时候浓情蜜意的,我结婚的时候怎么都觉得是粗糙的命运毁了我这么一个清灵可爱的人儿。”惟清知道自己又开始贫了,她暗自琢磨着肖宸曜会不会接招。
果不其然,他没放弃这次机会,“我怎么着都觉得自己娶了一个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