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 -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 - 疯癫丸子
我的眼留下你的泪,
婚礼进行的很快,就在她和肖宸曜唇枪舌战中已经进行了大半。爱夹答列不过她和林棠暂时还没有太多的交流,只是她的婚礼如果相处得不好会很难堪,于是自己还是很识趣的呆在肖宸曜身边做一个温柔娴淑的小鹌鹑模样。
接下来是开始用餐的时间,市长司世章走过来邀请肖宸曜和惟清一同去不同于大厅的vip餐厅,也约了几位熟识的故友。这一次,同样也邀请了俞家,但是俞心知那个丫头死活不肯来,她说如果她来了,指不定这场子是怎么掀翻都不知道,惟清同意的点点头后就露出一副要上刑场顺便抹脖子的样子。
她也只是友好的跟每个人问好,一向不喜应付这些场面的惟清似乎并不是那样的自然,这一切都被肖宸曜看在眼里。
惟清借故去外面透透气,走在外厅的窗边吹着凉风真是舒服,她轻倚在玻璃边,然后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窗外的景色自是亮丽,夜景总是比白天美,也是万家灯火连成了一副精致的画面,她深吸了口气,仿佛感觉放下了身心般的轻松。
脚底的羊绒毯很柔软,她轻抬起脚,看见脚后跟已经被磨出了血泡,伸手触摸了一下是揪心的疼便赶紧收回手榍。
在她抬起头的时候闻到一阵酒气,面前站着一位有着修长身形的男士,也就是今晚的新郎,惟清略怔:“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是陪新娘子的吗?”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有些微醺的男子像是站不稳似的有点摇晃,她在想要不要去扶一扶。还没想好,司安就已经用手支撑住了旁边的墙面,然后用一种令惟清不明白的眼神盯着自己。
这样的眼神在这样气氛周围显得温柔脉脉,惟清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于是用手推开他,低身提起了自己的高跟鞋准备离开这样的是非之地。
她的胳膊被司安拉住了独。
惟清淡定了一下情绪,“有什么事吗?”但是手还是在极力的挣脱,这样的误会在今天的婚礼怕是到时候被林棠撞见,相信一定会是见血的吧。
“陪我聊聊天。”司安不由分说的抓起惟清的胳膊就往另一个房间走去,她又不好大叫,于是扯着嘶哑的声音小声道:“你干嘛啊,让我老公你老婆看见怎么办?”此话一出,惟清才是满腹的后悔之意,这样的言外之意真跟偷情似的。
被拉进一个豪华的套房之后,惟清倒是不闹的坐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此刻的反抗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更会适得其反,因为这个男人是喝了酒的,酒后能乱来并且可以不承认的事情也算是多了去了。
他们相识也算是一面之缘,但还没有熟稔到聊天的程度。惟清皱着眉:“你这个人真奇怪,不好好的跟你的新娘子呆着,非要找我一个陌生人聊什么天啊,要聊也是改天啊,今儿是你的好日子。1”说完还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刚才觉得自己的手腕上的血管都快被他给捏爆了。
司安沉默着。
他把自己拉到这里又不说话,真是个怪咖。不过看他的情绪真的是不怎么好,额头上的青筋有点突兀,像是咆哮哥刚刚吼过的样子。这个男人身上总有一种不同于宸曜西扬的气息,但至于如何形容,惟清也有点词穷。但是趁这阵子沉默的时候,她细细观察着司安,这个所谓市长的儿子,也是当初和她抢书的那个帅小子。
从面目看来就一定是富家子弟,无论是五官还是轮廓都堪称强烈的线条感和有一种通透的感觉,皮肤白皙甚至晶亮,眉毛像一把小飞刀,不过锃亮的眼眸深底却如同一块寒冰。
难道婚礼上出什么事了吗?除非等他自己告诉她,否则她也不知如何开口问。此刻的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惟清站起身来寻找着看看有什么可以解闷儿的东西。
正好手机响了,惟清一看是肖宸曜的,该如何解释呢?她愁眉苦脸的盯着一直亮着的屏幕却不敢划开接听键。
司安眉眼一抬,“是你老公啊?”
惟清没好气的冲着躺在沙发上的帅哥指手画脚,“是啊,拜你所赐,我现在都不敢接电话了。”“是你自己笨,如果你正大光明的接,说跟我在一起,然后解释一番才不会引起误会,反倒是你这样的心虚却令人会妄加猜测的。”他嘴角轻抬起一丝的不屑。惟清恍然大悟,刚要接的时候,肖宸曜已经把电话给挂了。算了,回家跟他解释吧。
司安起身,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后递给惟清一杯,“给。”
惟清无语,“你让我来这不会是陪你喝酒吧,况且看你的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这样下去恐怕一会儿有危险的是你。”惟清邪邪的勾起唇角。
他突然脸上绽开一点阳光,一点温柔,和刚才一脸漠然不同,“真看不出来,你性格挺皮的。”
不过,惟清还真是没有多大的心情想在这里跟他闲聊,于是匆忙的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老公在那边,他酒量不佳。”自己虽不知道肖宸曜的酒量如何,但是就算是不错也抵挡不住那么多人的攻势。大家都是酒桌上拼出来的,定是不会放过肖宸曜这个可以巴结的对象。
这个人真是奇怪,把自己带过来却又不怎么说话。
“我心情不好。”他是吐字如金吗,跟肖宸曜一个德行,明明一句话可以拆成手枪的零件儿一样多。“怎么了?”惟清纳闷儿,今儿是他大喜的日子有什么心情不好的。
“难道你也是被逼婚的吗,还是商业联姻?”惟清一心想不太对,因为林棠根本没有所谓的家世可言,如果是商业联婚她也并不是最佳的人选。她又顿了顿口,“你爱她吗?”
“她是我爸的情妇,我娶她不过是为了报复。”一句吐完,惟清找到了重点,也就是林棠是司市长的情妇,天哪,惟清的表情像是被人揍了几拳的难看,更像是狰狞的地狱小鬼儿。因为她突然想起来曾经肖宸曜告诉过自己林棠的真实身份,她倒抽一口冷气。她怎么就忘了,林棠是司安爸爸的情人呢。倒是司安,仿佛灵魂出窍般的神游在这个空间,说出来的话似神仙吐出的仙气。
“如果是这样,你岂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你现在心情不好已经是于事无补。”惟清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因为就在刚在她知道了这样的丑闻,现在心里还有种胃酸的味道。惟清不明,“你为何会告诉我?就不怕我泄露出去你的家丑?”她故意把话说的难听,是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为自己跟他并没有熟道可以听他吐露心事的境界。司安像是有点醉了,大手一挥,“你说啊,我才不怕,我看着司世章下台更开心,哈哈哈哈……”
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肖宸曜般冷静头脑和缜密思维,也没有顾西扬的豪放不羁和妖艳惑人,他只是像个思想未成熟的孩子一般。他把头埋在沙发里的时候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惟清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孩心思单纯,并无世间过多的杂质。
他的眉间有一道小小的疤痕印记。
“我恨不得杀了那对狗男女。”司安的眼神里布满了红色的丝丝线线,好像要炸裂开来。
惟清的头有点痛,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但还是勉强支撑点精神,“你好像选错了路,你以为结婚是所谓的报复吗?你错了,这只会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偷情,还在家里给他行了方便呢。”
但是话落,惟清觉得自己说的过火了一点,但已经没有机会了,她露出一点愧疚之色,不忍的站在司安的面前滞留了一会儿。其实她特别想用手去扶一下他,因为他看着要从沙发上滚下来了。
惟清又把声音变得柔和一点,“这个世界上的事并不都完美,我们不能这样的极端,你这样只会害苦了你自己。你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报复吗,桎梏自己的人生,把自己也陷入这样连挣扎都起不了身的深渊之中。”
司安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只当是自己这么多年冲动的一回,怎么就会把自己的人生给陷进去了呢。他似乎恍悟过来,自己做了件多么荒唐的事。现在对自己的极度的厌恶,憎恨甚至是反感,并且他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一秒,一闻都是腐烂的味道。
惟清端着酒杯心想,看来这个林棠真不简单,能配合着演这样一场戏也真是够不容易的。她现在一想到林棠刚在在台上的那副嘴脸就觉得来参加这个婚礼简直有辱自己的视觉。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总不能这样一直过日子吧,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是苦了自己。”惟清坐下来,整理好裙角,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光着脚的,原来自己的高跟鞋落在了刚才的走廊。
“我现在无家可归,也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我是自掘坟墓,但是还不想躺里边儿呢——”他似乎恢复了一点活气儿,又带有一点扯皮的情绪。
惟清再问了一边:“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去你家,反正我现在不想在这呆,也不想回去。”他像是赖皮的小孩,摇了摇脑袋,然后站起来坐到惟清的身旁,拉扯着她的胳膊,低着头像极了在撒娇的宝贝。
她长大了嘴巴,“你没病吧,去我家,我是结了婚的人,哎哟,放开你的手,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本来就不好,你再跟我拉拉扯扯的叫人看见了该落闲话了,你想看明天早报的头条是市长儿子和豪门媳妇的偷情轶事吗?”说完顺便白了一眼司安。
看起来,还真是小孩心性。
“有口罩吗?”
“干嘛?”
“你想我们俩从这出去不得做好准备吗,你想让你老婆看见我拐带她的新郎逃跑吗?”
司安:“……”
没过两分钟,司安从外面拿了两个医用口罩给了惟清一个。他俩带上后从酒店的小通道偷偷摸摸的走了,惟清自己没车,只能带着他走路。就他们现在鬼鬼祟祟的样子,就是没什么也被认为成有什么了。不过,现在惟清穿着司安的皮鞋,而他却只穿着灰色的袜子。她回头看着一个堂堂市长儿子的窘样,心里顿时开心了许多。
“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我也太不地道了。”惟清小声的嘟囔着。
“是啊,你带走了我的初夜。”
“滚。”她一拳打到他的胸口,戳的他胸膛火辣辣的。
这两个带口罩的人走在路上,风飕飕的呼啸着,司安一直抱怨着为什么不打车,惟清停住脚步,“喂,你现在身上有钱吗,我也没有,咱俩现在被劫横尸在此被丢进荒野山林的都没人晓得,闭嘴赶紧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