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饱眼福 - 萝莉妹妹,恶魔来了 - 赤扉
醉酒的人醒来后,必然会经历口渴头痛回忆录三部曲。
口渴是必然的,据中医说,是因为耗津液,身体的水分都用来解酒精了,所以严重缺水;头痛更正常,宿醉过后酒精积聚上头无法立刻消散便形成晕晕的痛;回忆录嘛,呵呵,喝醉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了,杀人放火都可能在无意识中完成,自然要努力回忆一切跟此时情景相关的片段。
综上所述,霍君临在清早绵薄的光线中醒来,第一步自然是在床头柜的保温壶里接了整整两大杯的温水灌下去,舒缓干涸成灾的喉咙;第二步才缓缓找回迷失已久的意识,开始感觉到头痛,却痛得怪异,人家一般是太阳穴两边或头里面痛,他是后脑勺痛,用手一摸,似乎还略呈拱起状,貌似撞到了什么东西;第三步则是凝聚起所有意识,从床上爬起,根据现场情形尽可能的编写回忆录。
先是下床的一刹那,他倒抽一口凉气,一向处变不惊的脸风云大变,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床边那个盛满呕吐物可怜巴巴、孤立无援的白色物体可是他花了高价拼死拼活拍回来的元代钧瓷月白釉花盆(花盆泪流满面,是呀主人,正是被摧残践踏过的我啊)?
霍君临突然有了一丝晕眩的感觉,谁能告诉他,放着办公桌下面的纸篓不用,特意拿他心爱的古董花盆开涮是什么道理(花盆血泪控诉,主人啊还是你懂我,她是找看得见的拿,你总不能摆个纸篓在架子上吧)!再说,用的话,就不该把呕吐物倒掉吗?还留着给他看爽呀!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结合昨晚他最后的意识,霍君临牙一咬,目光一转,准确无误地射向一切的始作俑者――
一个在地上翻滚着的小小人影。
苏定定睡得真香呀,裹着那件高级成品西装呈自由落体姿势从狭窄的沙发上滚了下来,居然没醒,可能一个晚上都睡得很香,只有在早上才开始晨运,在光滑的地板上无意识地打滚,估计地板太硬,她在调整最佳睡姿,可怜那件身价不菲极难制造出皱褶的西装外套,在她因怕冷死死裹着的状态下压成了皱巴巴的咸菜状,肇事者显然没意识到西装主人此刻看她的眼神是多么的内容丰富,她还顺带抄起西装袖子凑在唇边擦了擦。
霍君临崩溃了,她难道是擦口水吗!
镇定镇定再镇定!霍君临一遍遍吸气,看在她曾带给他那么多快乐的份上(别想歪,是心灵上而非身体的),再加上她昨晚毕竟去接了他还照顾他一晚,这些足够弥补她所犯下的错,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他这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大男人,没必要跟她斤斤计较。
不过,在倒空花盆洗净放好,再抢回外套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后,霍君临开始思考后脑勺的拱起会否也是她的杰作?
知道谜底并不难,霍君临抬起头,望向天花板斜上方一个黑漆漆的摄像头,唇边荡开一丝黠笑,有了这个,苏定定昨晚做过的一切都会无所遁形。
身上有令他极不舒服的酒精味道,霍君临去衣柜找了换洗衣物,进卫生间冲洗。
苏定定睡得迷迷糊糊,做了很多梦,最后一个好像是她登上了奥运会的十米跳台,一个难度最高的3.8B,空中翻腾5周抱膝,完美落水,还兴奋地水里打滚不肯上来,过后是教练把她从水里捞起来,那她是得了金牌吗?欢呼声在哪里?国歌在哪里?兴奋地观众在哪里?
突然,一阵内急从小腹深处急速上涌,奥运冠军也要小解的嘛,苏定定舍不得结束这个美梦,带着几分模糊的意识从床上爬起,依稀看见前方卫生间紧闭的白色的门,是幻觉吗?里面居然有流水声,嗯,是幻觉,她还没完全醒嘛,苏定定释然,坚定地继续前进。
推开并未关紧的门,咦,磨砂浴室的门上为什么会有隐隐卓卓的人影,还是有形态的,从那个线条看,好像……
“啊――”苏定定突然爆发出一声高分贝的恐怖尖叫,醒了,她完全醒了,能在这里洗澡还会有谁,霍君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