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回 师长送贺礼 少爷戏副官 - 民国传奇乞丐王 - 录入日月
()
五回师长送贺礼少爷戏副官
老爷陪着夫人吃过午饭。老爷回到书房，看着从公司拿回的文件。夫人走到楼上老夫人的屋里，给少爷的nǎinǎi说刚才老爷书房发生的事。
nǎinǎi知道自己的二儿子不是东西，不好好过rì子，整天在外面胡闹。知道老爷这么多年来，没少照顾二爷。听夫人说完。叹着气对夫人说“随他去吧。”
老夫人嘴上是这样说，心里还是疼。夫人看着老夫人的表情，就知道老夫人心里还是掂着二爷。就说“一会儿，我给弟妹在送点钱，别苦了那娘仨。”
夫人说完。老夫人脸上的表情舒展些。看着夫人说“霖儿有你这样的媳妇，前世修来的福呀。”
夫人听着，笑笑。让少爷跟小姐多陪着nǎinǎi。自己出来下楼，安排着晚宴的事。
……
nǎi娘看着夫人老夫人都上楼休息去了。就出来，找到关着小翠小花的屋。打开门，进去好一顿修理这两个丫鬟。见两个丫鬟跪地求饶，心满意足的关上门。向洋楼这边走，远看着二爷狼狈的从正门出来，嘴里还骂着什么。便赶上去。
“二爷这就走呀。”nǎi娘笑着拦在二爷面前说。
“nǎi娘呀。我以为谁敢拦我的路。”二爷说着，不理会眼前的nǎi娘，向外走。
“二爷慢走。”nǎi娘怪里怪气的说。看着二爷走出院外，坐上一辆人力车。走了。
“什么东西！”nǎi娘看二爷的人影没了，嘴里吐出一句。脸一撇，向楼里走。
看着夫人跟老爷在饭厅吃饭。自己就去厨房找点吃的。什么好吃，就吃什么。也没人敢说。任着nǎi娘吃。nǎi娘吃完，回自己的屋里休息。
……
时间过的快，太阳偏西。这时客厅都布置好。五张大桌放在客厅的中间。上首中间的是主桌，左右各两张桌子。每张桌至少能坐下二十人。还有几张离五张主桌不远的小桌。是专门给下人们用的。中午夫人跟小姐坐的沙发，挪走了，现在搭起一个小小的戏台。
夫人来回看着。管家在边上跟着。
“不错。找的戏班来了吗？”夫人问。
“来了。在外面卸行头呢。”管家回答。
“菜品都备好了吧？”夫人问。
“都备好了。”管家说。
“那你就在门外迎着客人来，我这就叫老爷出来。”夫人说。去书房找老爷。轻推门，看老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老爷。老爷。该起来了。”夫人说。用手轻推着。
老爷让夫人一叫，忙起来。
“这几天给师长忙运货，真的累了。什么时辰了？”老爷说着。
“天都快黑了。起来吧，客人一会儿就来了。”夫人说。
老爷起来，让丫鬟打来水，洗把脸。换上新做的丝绸大褂。坐在主位上等着客人来。夫人边上陪着。
楼上，少爷和小姐早从nǎinǎi的屋里出来。
少爷穿着平时小褂，坐在小姐的屋里，看着小姐jīng心地打扮着。等着小姐帮着换上那身女孩装。
“你别急。一会儿就给你打扮。”小姐对少爷说。几个丫鬟站在边上，看着小姐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
楼下，一切准备好。就等客人来。
门大开着。戏台上，戏班都坐好。等着客人们来，就敲响喜庆的锣。
一个女人拉着两个孩子。向敞开的门走来。
“弟妹来了。”夫人对老爷说。起身，笑着迎上去。
“弟妹你来了。”夫人笑着说。
“嫂子。你看，有要我帮忙的，你说。”弟妹说。边上的两个孩子，叫着大娘。
弟妹虽是乡下人，却人长的漂亮，xìng子也直。就是动不动把乡下骂街的话，在夫人面前说。让夫人很不舒服。夫人理解眼前的乡下女人。老公天天不在家，还不往家交钱。没钱了，也只能来找大哥要。
“不用。有下人。”夫人笑着说。心里想，一会儿你别骂街，就算帮我最大的忙。
“嫂子。你又给我送钱。我都不知说什么好。我寻思着来帮帮你，你又不让我帮。”弟妹不好意思的说。
“来了就好。要不，你上楼，陪着娘吧。”夫人说。并不担心弟妹会跟娘吵起来。夫人相信弟妹只是嘴上有时跟泼妇似的，但心还是好的。
“让俩孩子跟少爷去玩好了。”夫人笑着说。叫来一个丫鬟说“带小姐跟少爷上楼找咱家小姐玩。你陪着。”夫人说。
夫人说的话，让在一旁的弟妹很是感激。本来家里也有下人，也小姐少爷的叫着自己的孩子。从二爷不往家交钱开始，下人走了，饭也得自己做。没了少nǎinǎi的福享。
丫鬟带着二爷家的小姐少爷上楼，找自家的小姐。几个孩子正是玩的时候，一见面，就乐在一块玩起来。弟妹向老爷行个礼，上楼找老夫人去。
从门向外看，一辆军车停在外面的门廊边。从车上下一个英武的军人。手里拿着一个jīng美的小盒子。一身军装干净漂亮。皮鞋油亮。看到管家，啪的敬个礼。
“我是师长的手下，赵副官。请通报。”赵副官声音轰轰的说。看着也就十仈jiǔ岁样子。却显得很老成。
管家先是一楞。忙大声叫道“师长得力助手，赵副官到！”大喊完，忙哈腰抻手，做个请的手势。
副官听管家说师长的得力助手，心里爱听。脸笑一下，又板住。跟管家的手势，走进去。
管家在前面引着，走到早就站起来的老爷面前。然后退回到门廊外。
副官并没有坐。把手上盒子递到老爷的面前说“这是师长送给贵府少爷的礼物。请收下。”说着。双手把盒子举到老爷面前。
“赵副官。有劳赵副官为小儿生rì送礼物。辛苦了。坐。”老爷说着。就请副官坐在老爷的右边。
“有劳师长废心。代我问师长好，改天一定蹬门道谢。”老爷接着客气的说。
“师长要来的。临时有事，来不了，就让我代表师长，来庆贺少爷的生rì。”副官说。
“副官来，倍感荣幸。看赵副官年纪轻轻，就为师长副官，前途无量呀。”老爷说。笑着看赵副官。
“老爷说那里的话。能为师长分担，是做手下的份内事。”副官说。明显的老诚沉稳。
“商会李会长到！”门廊传来管家的喊声。
“副官坐。”老爷说。起身叫丫鬟上茶。迎着李会长。
一通寒暄，李会长把给小少爷的礼物送上，坐定。看着身边的年青军官，点下头。
“这位是？”李会长问老爷。
“赵副官。王师长的得力助手。来给小儿送礼物。”老爷笑着说。心里很是得意。
“赵副官！真是少年英雄！”李会长恭维着说。心里暗想，多亏来送礼了。看来明年的商会会长一定是欧阳家的。心有不甘。
“过奖了。”赵副官挤着笑说。
这时从楼上小姐的屋里走出来一个丫鬟。下楼，向副官这边看着。看完，又上楼走到小姐的屋里。
副官看到一个丫鬟下来，然后又上去。没理会。
“小姐！小姐！你听的真准。是上次在街上碰到的那个军官。”丫鬟走进小姐屋里高兴说。
“我一听就是。”小姐得意的说。脸上泛红。
“好了。就这样。”小姐高兴着说。站起身，自己左右看着新穿上的裙子。
“这是不是不好看？来弄下。”小姐看着裙子下面有个褶，让丫鬟弄。
丫鬟忙弄着。
“我穿这身，好看吗？”小姐有些不自信的说。
“好看。”几个丫鬟说。
小姐又照下镱子，看着头上的帽子。用手正正，又拿着刚放下的粉，仔细抹着。然后转着身，自己来回的看着自己穿的裙子。
“小姐，不用看了，很好看。”丫鬟说。
小姐笑着，开门就要出去。坐在一边的少爷看着姐姐高兴的要出门，叫住姐姐。
“姐姐，我还没打扮呢。”少爷说。看着姐姐。
“我出去一会儿，回来就给你打扮。”小姐高兴着说。说完，开门出去。
“小姐是见副官，一会儿就会回来给你打扮的。”丫鬟说。
“副官是谁？”少爷问。
“就是刚才管家喊的那个人。”丫鬟说。
“哦。姐姐见他干什么？”少爷问。
“呵呵呵呵。”丫鬟笑着，不回答。
少爷见丫鬟不回答。自己很想知道副官是谁，姐姐为什么那么高兴的想见这个副官。起身走出小姐的屋，来到二楼栏杆边，正看到少姐走到楼下，向老爷走去。
小姐努力装出淑女的样子，走向老爷那边。夫人看到小姐从楼上下来，走着很不自然的步子，向自己这边走来。在看小姐的眼睛不自主的看着副官。心里明白小姐的心思。离开老爷身边，迎着小姐走过去。
“慧青。你回屋去，还不到你下来的时候。”夫人小声对小姐说。
“妈。我在楼上闷坏了，下来走走。”小姐有些着急的说。眼睛瞄着夫人身后不远处的副官看。
“这里都是你爸的朋友。你出来干什么？等一会，客人到齐了，生rì宴开始，你带着弟弟才能下来。才能出现在客人面前。现在就走出来，一点也不懂规矩。”夫人对小姐说。
“妈。”小姐拉长音说。
“回去。”夫人说。
小姐无法，眼光偷偷看着副官。上楼去。
少爷看到一个穿军装的青年正陪着自己爸爸在说话。知道姐姐要看的副官就是他。心里想着，都是你，害得姐姐不给我打扮。一会儿看我怎么捉弄你。
二爷家的小姐少爷在慧青小姐忙着打扮要见副官时，便跟着少爷一起出来看慧青小姐要见的副官。
慧篮小姐看着副官，眼睛一下被吸引住，直直的看着副官的脸。看到慧青小姐就要走近副官时，慧篮小姐心里反而希望慧青小姐别去，最好现在就摔倒。看着慧青小姐上楼来，慧篮心里高兴着。在楼上贪婪的看着副官。
鹏锦少爷看一眼副官，觉着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就回到小姐屋里，跟丫鬟们玩闹着。丫鬟们并不太敢跟鹏锦少爷玩闹，毕竟不是自家的少爷，不知道xìng格脾气。小心的陪着鹏锦少爷玩。
鹏程少爷看到自己姐姐有些失落的回到屋里。跟着回屋。慧篮小姐还在看着副官。慧篮在的位置正好在楼上，楼下的人没人注意。慧篮放心的看着。
慧青的屋里，鹏锦还在跟丫鬟玩。小少爷对姐姐说“副官也不好看呀。”
“就是，一点也不好看。”鹏锦接过话说。
“你们懂什么。”慧青说。
“姐姐，现在能给我打扮了吧。”
“你这身就行。就穿这身吧。”慧青说。心里一下没了打扮小少爷的兴趣。
“看完副官，就不给我穿新衣服。”少爷说。
小姐听了，没理小少爷。小少爷看姐姐不理自己。便在心里恨起那个副官。走出小姐的屋，走到慧篮身边，跟着看副官。
慧篮没有注意身边的小少爷。痴痴的看着副官。
“堂姐！你怎么也看副官？”小少爷看着痴痴的慧篮问。
慧篮让小少爷吓的一楞。忙解释说“我那里看什么副官。我只是看戏台。看戏。”
“戏？戏还没开始，看什么戏？”小少爷说。
“我看戏台的锣，不行吗？”慧篮说完。不理小少爷，有些脸红的走掉。
小少爷心里嘀咕，怎么两个姐姐都爱看副官呢？副官脸上有什么好看的吗？也没有什么呀，就是有点胡子，还挺难看的。
小少爷看着丫鬟正在给楼下的副官倒茶。眼睛一转，来了个坏主意。
小少爷下楼。来到厨房，拿把盐，攥在手里。
这时客厅来了不少客人。都在相互说着话。无非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客气话。
老爷和夫人都站在门前，迎着客人来。大多数客人都是老爷生意上的朋友，伙伴。还有一些地方上的官员。大多数人都是男人，只有几个地方上的官员，带着夫人一起来。
夫人陪着老爷站着迎客，倒是老爷嘴不停的说话。夫人陪着笑笑就完。只有当地方的官员来时，夫人才忙起来，笑着把官员的夫人请到一桌。让官员的夫人坐定，安排好，又回到门前迎着下一位客人。
小少爷跟在丫鬟后面，来到副官的身后。瞅着一桌子的客人不注意，正起身跟刚进来的客人说话，嗖的把攥在手里的盐扔进副官的茶里。坏笑着跑回楼上。
小少爷平常打扮。客人也有把孩子带来的。没人注意这个小孩是谁。因为来给小少爷过生rì，无非就是个借口。利用这个借口，可以跟老爷拉近关系。在以后的生意中，就多少能得到些利益。更主要的是，老爷最近跟城外驻扎的部队师长有不一般的关系。都想透过老爷，得到师长的关照。在这乱世，有师长这样的人物关照，就不怕什么地痞流氓，还有各个山头的土匪。
老爷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大，跟师长的关照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也是老爷把副官让到主位的右手边坐的原因。
管家从门廊外走进来。对门前的老爷夫人说“差不多该来的都来了。”
“好。那就开宴吧。”老爷说。
“二爷还没来呢？”夫人说。
“他还有脸来！”老爷说。
夫人不说话。跟着老爷回到主桌。老爷坐定，夫人跟着坐下。
副官站了好一会儿，竟跟着新来的客人说话寒暄。而且是每一个新进来的客人，都会过来跟自己说话。俨然成了这个晚宴的名人。当然，客人来跟副官攀谈，无非副官身后有个师长，是冲着师长去的。
副官拿起手边的茶水，一仰头，全倒进嘴里，喉节一动，全进了肚。副官脸sè立时不对。舌头伸出来，舔着嘴唇。像吃个个苦杏仁一样，脸皱起来。
副官看别人，也在喝着茶，并没有自己感受到的苦咸苦咸的表情。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几天忙的嘴里发苦味，所以才会喝什么都是苦的。副官想着，收起表情。努力显得的没事一样。
丫鬟看着副官的茶喝没了，忙又倒了一杯。副官看着，很想喝，却怕再出现刚才的苦咸味。转身对丫鬟说“给我倒怀清水。我不喝茶。”
丫鬟疑惑了。刚才还看到一口就把茶喝了进去。这会儿却说不喝茶，要喝清水。但也不好多说，回句是。就下去给副官倒清水。
老爷夫人坐定，扫视一下，站起来。夫人跟着站起来。客厅里桌子边上的客人都看着老爷跟夫人。
“小儿过生rì。特请各位前来一同庆贺。各位的到来，我倍感荣幸。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全仗各位的相助。今天借小儿生rì的机会，感谢大家对我欧阳霖的关照。以后，各位有用到我欧阳霖的地方，我一定顶力相助。”老爷说完。示意下人把酒倒上。
“我这怀酒，敬各位。”说完，一口干掉。然后把怀子一倒，示意喝光了。对下人说，上菜吧。众客人看老爷一口干了，都拍起掌。老爷酒喝完，掌也停下来。
“等会我让小儿下来，给各位长辈敬酒。说完，坐下。让夫人上楼看看小少爷穿好新衣了吗。夫人起身向四坐点着头，离开。老爷就跟着左手的李会长，右手的越副官，开心的聊着。
小少爷在楼上看到副官一口把放盐的茶水喝了，开心的偷着乐。心里高兴的想，咸死你。
看到副官并没有声张，而是跟身后的丫鬟说什么。小少爷又下楼，追上丫鬟问“刚才那个人跟你说什么？”
丫鬟见是少爷，就如实说副官要喝清水，这就给副官倒清水去。
少爷见机会又来了。要跟着丫鬟一起去。丫鬟无法，让少爷跟着。自己到水房，打一怀清水。少爷眼见丫鬟进了水房，自己拐个角，跑进厨房，又抓把盐。忙跑回来。见丫鬟出来，正把清水放到端的盘子里。
“少爷去那里了？”丫鬟问。
“那也没去。”少爷说。
丫鬟看下少爷，还要忙着送水给副官。不理少爷。就要走。
“我也要喝清水。”少爷说。
丫鬟听少爷说。只好把手上的盘子放下，转身回到水房给少爷拿来一怀清水。
少爷接过水，喝着。丫鬟看着少爷说“喝完把怀子放这，我一会儿来拿。”说完，就忙忙的给副官送水。
少爷看丫鬟走了。把怀子里的水一倒。看下小手上沾的盐，拍拍手。高兴的向楼上走。
刚上得二楼栏杆边，就看到副官表情难看的扭着。把喝着水全吐了出来。
“怎么了赵副官？”老爷忙问。
“没什么。可能这几天太忙，嘴里苦，喝什么都是苦的。没什么，没事。”赵副官说。那里知道，这苦味，都是小少爷在水里放了盐呀。
边上丫鬟看着副官喝自己倒的水，全吐了，吓的低头不敢说话。听赵副官说是自己嘴苦的事。心里稍感平静。
“你是怎么倒的水？水怎么是苦的？”老爷大声训着丫鬟。丫鬟稍感平静的心一下又提起来。忙说。
“我这就换怀新的。对不起老爷，对不起老爷。”丫鬟忙不叠的行礼，嘴里说着对不起。
“没事，我一定是嘴里苦，才会感到喝的水也是苦的。”副官再次说着。
“去换！”老爷命令着丫鬟。
丫鬟听着话，收起副官的怀子，忙去给副官换去。一会儿，水来了。副官小心的喝着。甜。
“嗯，好喝。”副官说。
“我放了糖。”丫鬟说。
“好，我就喝这个了。”副官高兴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