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章 暮春之决 - 穷工极变 - 春申六月十六
剑刃切过空气的声音直达叶宇长的鼻尖，叶宇长迎着剑锋就挥出了拳头。
叶宇长死死瞪住西山军的都统-徐森，这个节度使的门下走狗，夺去了自己无数同乡的性命。
“哐！”
钝器与利刃相撞的声音响起。
装备在叶宇长右手的伊苑指虎既保护了手指又挡下了带有剑气的剑刃，就算是道形境界的周师亦没能轻易击破叶宇长从那艘船上捡来的武备。
与此同时，一只被寒冰凝结的拳头若猛虎一般扑向叶宇长左翼，叶宇长的左手顺势出拳与对方被周术加持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叶宇长的左手，同样也装备了出自于伊苑的指虎，既赋予了超过寻常人的冲击力，指虎之上的符甲又能最大限度地削去寒冰带来的侵蚀。
徐森见攻不破防御，回缩数步，握剑架起了逆鳞式，为元池打开身上的每一道脉络。
一股雷霆万钧般的冲击穿透了叶宇长的左腿，红色的液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腿上的一个伤口中抽离了出来，突如其来的攻击令叶宇长身体微寒，单膝跪地。
叶宇长的五官痛苦地扭曲了起来，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修的是外道？”
外道周术是掌控外界元素的技艺。
血，也是一种水，徐森自然可以凭外道周术将他人的血与肉体分离。
徐森没有回答，只是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二十二岁的叶宇长。
叶宇长喘着粗气，摆好应敌的架势。
他手上的指虎是从那艘船上得到的，全自动反击指虎，能自动引导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制的武器。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制造的，但只要装备上，就算是他这样的人也能与高他无数个境界的强者打得有来有回。
但叶宇长周术不精，最终还是在这一点上被人所破。
不远处，是残破的港口与街道，无数同乡与朋友被西山军的士兵杀死，无数同乡又与西山军的士兵同归于尽，到处都是死的气息。
叶宇长看着自己最可靠的武器――伊苑指虎，握紧了双拳。
他的余光瞥见东南处的百步之外，身为战友的沈煜手里正洋溢着青白色的电光。
耳边传来沈煜的呼喊，“你那个傻瓜型指虎早就没电了！还不快跑！”
但叶宇长听不清，也无暇顾忌沈煜的呼喊，他只有一个念头。
看来，沈煜已经用元气启动了电弧铳，那就赌一把！
叶宇长调动起身上所有的气，挺起正不断着流失着生命的身体，手上指虎表面的符甲正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叶宇长刚聚集起最后的力量，一道道红色的轨迹就从身上的各个伤口处飙出，来自徐森周术全方位的威压，以压碎骨架的力道灌注到叶宇长的身心之中。
粗麻衣衫碎裂，叶宇长踩着龚极路的瓦砾嚎叫着冲向了徐森，冲向了第五层楼――道形境界的周师。
青白色的雷霆划过空气，射向了徐森，徐森挥剑斩碎了电弧铳射出的雷霆。
叶宇长凝视着愈来愈近的徐森，
一个月前，自己不过是个小角色，叶宇长完全无法想象仅仅一个月后，自己能有底气为了保护乐州而向如此境界的周师开战。
一拳打出去，刚刚应付完电弧铳的射击，徐森的剑招用老，一时之间周转不灵，
叶宇长的拳头打中了徐森的胸口。
徐森体内用于周术的一大团元气，被叶宇长用拳头崩出徐森的元池，打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