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迟到的爱 - 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 毛沁园
Idera·Dickbridge·Te·Romons
我从小憩的软榻上猛地起身,恼火地随手把一只精致的瓷盘砸的粉碎。该死的,怎么又梦到她了!五年了,每次我一闭眼她就阴魂不散地出现,有完没完!而且每次我还不受控制地表白,我真的动了感情吗?不行!一个恶魔怎么能有感情!
我看了看腰间精致的金表,快六点了,该用茶点了。
我走下楼,Alice、Novena、Nigelle、Luise围在一起正看着电脑。看到我,Alice高声嚷道:“OhdearIderagoodbrother,Comeseewhat!Whatabeautifulgirl!Icebergsmalldaysaboyfriend!Unfortunately,thatmenarenothandsome!(哦,亲爱的Idera好哥哥,快来看哪!多美的姑娘!冰山小天后交男朋友了!只可惜那男的不够帅!)”
我瞬间僵住了,仿佛遭到了雷劈,脑子里乱麻一般,同时心如刀绞。她交男朋友了?她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是谁那么优秀,入了她的法眼?
我冲到电脑前,Alice指着那些照片给我看。我仔细辨认,试图找到合成照片的痕迹。可是结果令我大失所望,她真真切切地挽着那个男人,我感到痛苦极了,失神地望着那些照片和文字。
“Oh,andifmorenewsacrosstheseatoEngland,Idonotknowhowlong!Fortunately,IhaveaChinesefriend,sheistheprincessoftheFans,soIknowitcanbesofastnews!(哦,要是等着新闻漂洋过海到英国,不知要多久呢!幸亏我有个中国朋友,她是小天后的Fans,所以我才能这么快知道这消息!)”Alice还在得意洋洋地炫耀着。Nigelle、Novena和Luise交换了个眼神,他们走到远处小声商量着什么,我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我缓过神来,走向餐厅:“It‘ssixo‘clock.Timefortea.(六点了,该吃茶点了。)”
我吃着烤洋葱配着威尔士兔子,它们很美味,可我感觉如同嚼蜡。我打开暖气,把温度调到35度,可我还是很冷,彻骨透心的冷。
“Oh,goodbrother,andnowitjustautumn,wehotfriends!(喔,好哥哥,现在才刚入秋呢,我们很热啦!)”Alice把一勺哈根达斯放进嘴里,不满地抱怨。
“ButIfeelcold,andmysister.(可是我觉得冷,妹妹。)”我又把暖气调高了1度,声音、身体都在颤抖,完全是一副冻坏了的模样。
“Areyousick?(你是不是病了?)”
“Idon‘tknow.Maybe.(我不知道,可能吧。)”
“Brotherissogreat,notsick.Ithinkisheartdisease.(哥哥身体这么棒,不会生病的。我想是心病吧。)”Nigelle和Novena、Luise交换了个眼神后发话,“Seeyouhavefiveyearsofdreamloverinthearmsofotherssmile,yourheartfellinicehouse,right?Brother?(看到自己日思夜想了五年的梦中情人在别人怀里微笑,你的一颗心坠入了冰窖,对吧?哥?)”
我闻言沉下脸:“Howdidyouknowthat?(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Wow,thesenseofwell-being!(哇唔,不打自招了喲!)”Nigelle打个口哨,“HowshouldIknow?Ha,askedthisquestionwell!Youtellme?Luise?(我怎么知道的?哈,这个问题问的好哇!你说呢?Luise?)”
“Ineedtoremindyouofanindisputablefact,mydearbrother,(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个不争的事实,亲爱的哥哥,)”Luise接过话头,“Whenyoutalkinyoursleep,staringathimselfandrememberedhername;writingsomethingoldwanderoverandoveragaintowritehername;yourbook,everybook,thetitlepage,cover,backcover,Readingbetweenthelinesofeachpagefilledwithher??name;yourstudioeachpaintingisherportrait.Oh,butunfortunatelyyouarelimited,asfarasNovenalivelyandvividpainting,butalsoveryrealistic,andbeabletorecognizethem.Theseareonlyonepoint,agoodbrother,youfallinlovewithSnow,andlovelove.(你说梦话时,发着呆自言自语时念着她的名字;写东西时老走神,一遍又一遍地写她的名字;你的书本上,每本书上,扉页、封面、封底,每页的字里行间写满了她的名字;你的画室里每张画的都是她的肖像。哦,只可惜你水平有限,远不如Novena画的那样生动传神,不过也很逼真了,能认得出来。这些都只能说明一点,好哥哥,你爱上Snow了,很爱很爱。)”
我默然不语,真到这种地步了!
“Ifyou‘recold,thendrinkbar.ButIurgeyoutoturntheheatingoff,itistoohot.(如果你冷的话,就喝点酒吧。不过我恳请你把暖气关了,实在太热了。)”Novena倒了一杯热尼格斯酒给我,冲Nigelle和Luise眨眨眼,“Actually,IthinkthatMr.OldknowandSnowareveryfit,isnotit?(其实我觉得Snow和那个Oldknow先生挺般配的,是吧?)”
我猛地喝完那杯酒,喉间的灼痛稍稍掩住了心痛。
“Oh,ofcourse!(哦,当然!)”奈杰尔热烈地附和,“Now,withvery!(门当户对,配得很呐!)”
这些让我痛苦的话终于惹火了我,我拍案而起:“Youguyshavenothadenough?(你们几个够了没?)”
Alice终于听懂了哥哥姐姐们在说什么,于是插嘴:“DearIdera,sinceyoulovehersomuch,whynotgotoher?Whynotsaythetruth?SheandOldknowjustcommunication,andnevermarried!Andevenifmarriedwilldivorce!Ibetshewillchooseyou,Oldknowisonlyawealthyson,andyouarethecount,propertythanheisstrong,higherstatusthanhim,longandhandsomethanhim.(亲爱的Idera,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去找她呢?为什么不说心里话?她和Oldknow只是交往,并没有结婚啊!而且就算结了婚也能离婚嘛!我敢说她会选你的,Oldknow不过是个富家公子,而你是伯爵,财产比他雄厚,地位比他高,长的又比他帅。)”
“Youdon‘tknow,youdon‘tknowanything!(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双手摁住头,“Youdon‘tknowhowmuchIhurther?Whensheandyourage.Yeah,sometimesIreallyhatemyself,whydon‘tyougotoseeyourheart.WhyshouldIsayhurtfulthings?Irememberwhenshelooked,sofirm,sorefuse;Istillrememberhersaying:peoplecannothavepride,butnotwithoutpride.Ihavemysanityanddignity,youthetoolstodoIwillnot,Iwillnotacceptanydiscomfortfromtheemotionoflove,Iwillnotsellone‘ssoulinexchangeforthemorehumblethandusthappiness!Allnight!Shehatesme!(你不知道我伤她有多深?那时她和你一般大。啊,我有时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我干嘛要说那样伤人的话?我还记得她那时神情,那么坚定,那么决绝;我还记得她的话:人不能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我有我的理智和尊严,我决不会做你的工具,我决不接受任何不适出自情感的恋爱,我决不会出卖灵魂去换取这种比尘埃还要卑贱的幸福!一切都晚了!她恨死我了!)”
“Totellyouthetruth,Idon‘tknowwhatyou‘rethinking,regretisnotRomonsfamilystyle,(说实话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后悔可不是Romons家族的作风,)”Luise一甩橘红色的长发,喝了口伏特加,“Butitseemsthatyoudoaverydeepdepression.Idon‘tknowhowyousuddenlytimid,youhavebeenveryboldbefore,thisinfluenceisthelove?Itseemsloveisreallynotagoodthing.(不过看来你确实陷得很深。我不明白你怎么突然胆小了,你以前一直很果敢,这就是爱情的影响力吗?看来爱情真不是好东西。)”
“OK,OK,youdonotsay,(好啦好啦,你们别说了,)”我伏在桌子上,“Yourwordsmakememoreandmoreuncomfortable.I‘mfiveyearslate,doyouunderstandme?I‘mfiveyearslate!Weareimpossible!(你们的话让我越来越难受了。我晚了五年,你们懂吗?我晚了五年!我们不可能了!)”
Nigelle叹了口气,手搭在我肩上:“Brother,thisisnotlikeyou.Wouldliketopursuebold.Youtellmethattimeislate,butinfactbecausethatisyourmistake,feelshytoadmitmistake,amIright?Face,shelfsoimportant?Letgoofthemanapology,awhitesodifficult?Withthislonelysadtolove,hardtoboil,notventuredtomakeabet,Ibelievethatsmallglacierswillbeyoursincereandaffectionatemelting.(哥,这可不像你的样子。喜欢就去大胆追求吧。你说是时间晚了,其实不过是因为当年是你犯的错,不好意思承认错误罢了,我说的对吧?面子、架子就那么重要?放下它们道个歉、表个白就那么困难?与其这样独自哀伤地单相思,苦苦熬着,不如大着胆子赌一把,我相信那座小冰山会被你的真诚和深情融化的。)”
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Youletmethink,letmethink......(你们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Nigelle摊了摊手,四人走了出去。
我闭上眼睛,理清了纷乱的心后,走进客厅,他们在那儿等我。
“How‘sitgoing?(怎么样?)”Luise问道。
“Iacceptyourproposal.(我接受你们的建议。)”我沉默了一下答道。
“Oh!(喔!)”他们欢呼
起来,仿佛完成了一个了不起的计划。
“Hey,Alice,mydeargoodsister,couldyougetSnow‘shomeaddress?(嘿,Alice,我亲爱的好妹妹,你能弄到Snow的住址吗?)”Nigelle兴奋地嚷道。
“Ofcourse!IbelievemyfriendnowstayupInternetaccess.(当然!我相信我的朋友现在正熬夜上网。)”说完,她去找她的中国朋友了。
我坐在沙发上,心情激动不安,我就要见到她了!我的小朋友,你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Alice遗憾地报出结果:“Sorry,Snowmovedfiveyearsago,nooneknewhernewaddress.(抱歉,Snow五年前搬家了,没人知道她的新住址。)”
我苦笑一声,看来上帝不让我们重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