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 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 毛沁园
Idera·Dickbridge·Te·Romons
之后的几天，我都躺在床上，意识模糊，虚弱不堪。
直到26号，我才稍稍有些精神。29号，一个人来看我了。
“你怎么样了？”Aleck仍然笑容温和。
“还好，”我在他的扶持下坐起身，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你找我有事吗？Oldknow先生？”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和堇龙的故事？”他微微一笑，把杯子放好。
“堇龙？”我不解。
“就是Snow，她的真名叫堇龙，我的真名，叫做上官弦月。”
“难怪你长得不像欧洲人，”我恍然大悟，“好吧，我和你说说我们的故事，不过你也要和我讲讲锁娀的事情。Snow很忙，没时间和我细讲。”
他点点头，我陷入回忆。
“八年前，Novena——我的妹妹，应中国中央音乐学院之邀来中国举办音乐会，我们陪她一同前往。Novena之前从没来过中国，要在在中国玩一个月，我答应了。一个傍晚我独自散步，看见了她。她她当时正背着书包慢慢走在放学的路上。她体内的魔力强大得让我吃惊，我于是跟了上去。”
“没想到你注意的是她的魔力而不是容貌。”
“容貌？”我哧笑，“那时她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娃娃，而我已经21岁了。我可没有恋童癖。她在一条小巷弄里被几个混混盯上了。她很快发觉，冷静地七拐八绕甩掉了他们。但他们叫来了更多人，有的堵住各个出口，有的进去找她。她跑了很久，最后还是被包围了。她在跑的过程中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报警，一个是给她哥哥的。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救援。那些混混露出了恶心的淫笑，向她伸出手。哦，给我点水！”我的体能有些不够了，说这么多话让我感到吃力。
喝了点他递过来的水，继续讲述：“她爬上旁边的墙头，在那家人院内种的树上折了一根很粗壮的树枝，然后跟他们打了起来。她的剑道挺不错的，但不是非常好。人数悬殊，她被打倒了。救兵未到，我可做不到视而不见，于是给枪装上了消音器，开枪打死了那帮混蛋，然后，把那些尸体烧掉了。她望向我，眼睛里不起一丝波澜。我想拉她起来，可她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这时她哥哥和警察赶到了。她哥哥见她没事，就打发走了警察。然后把我和她一起带回了她家。他问清了事情原委，决定不再让她上学，而是请一个家庭教师来教她，并且派保镖24小时保护她。我问他我是否可以同时担任这两个角色。他用狐疑的目光盯了我一会儿，接下来就是面面俱到的考察，最后他同意了我的请求。从那以后，我留在了中国，做她的老师。”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想把她培养成一个人才，做我的助手，帮助我在魔族中获取高位。那时，我只是想把她当做工具，我逼她做了许多她不愿意的事。我让她放弃喜欢的剑道和弓道，和我学格斗和射击；我让她放弃喜欢的古筝和箫，和我学钢琴和小提琴；我让她放弃喜欢的葡萄牙语和匈牙利语，和我学法语、德语、英语。哦，我还教她魔法。一次，我发现她在偷练剑道，我很生气，严厉地训斥了她。她忍无可忍了：‘你凭什么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我已经14岁了，我长大了，不需要你管！’然后夺门而出，并且大声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我那时突然觉得非常难过，追了出去。可还是出事了。她出了车祸。幸好她身手敏捷，那辆醉驾车只是撞在了绿化带上，碎玻璃扎进了她的背。我把她抱回家，帮她取出玻璃，包扎伤口。她愤怒地打我，我反常的没有生气，而是满满的愧疚和心疼。如果是别人，我早就一枪打死他了。我向她道歉并保证不会再逼她，哄了她好久才罢休。我在那时明白了，师生关系远远不够稳固。不过那时她还太小，我打算等她大一些再行动。在她15岁生日时，我送了她一个音乐盒。打开后，两人小人会跳舞。盒子里会出现‘ILoveyou!（我爱你）’她接受了我的表白。我带她去了契约国，虽然不可能接近神族，但攀上魔族还是可以的。她凭着强大的魔力帮我成为了魔族的外入长老。五年前，我和一个魔鬼起了冲突。他控制我在她面前**，然后毫不留情地告诉她我最初接近她的目的。还说了一大堆伤她心的话，她坚决地离开，头也不回。我被魔鬼逼着回了英国，他威胁我如果敢告诉她真相，去见她，就撕裂我另一个灵魂。再后来，你都知道了。”
上官弦月听完，微微一笑：“你想听锁娀的事情了？”
我把水喝光：“当然想。”
在他的叙述中，我了解了这个神奇的国度。
“好神奇的国家，比英国的契约国还要神奇！”我听完后惊呼。
“她希望你跟她回琐娀，做她的助手，你做得到吗？”
“当然！”笑话，待在神族身边，是多少人类梦寐以求的事？更何况，我是那么爱她。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他站起身。
“哦，还有，”他忽然又回头，“恭喜你了，Idera。少帝殿下用10块圣者灵石为你重塑了心脏，你以后可以像魔族一样，不老不死了。”然后在我的惊讶中离开了。
能够像魔族一样，不老不死了？也就是说，我可以永远在Snow身边了？我欣喜若狂。
第二天，虽然身体虚弱，但我可以下地走动了。
看见我康复，Snow很高兴。她给我盛了一碗虾米麦片粥，我大口吃起来，这些天进食很少，我饿坏了。
一个长得很像Snow的男人对她低低地说了些什么。Snow脸色突然变得冷峻：“不可能，爸爸，我绝不可能这样做。”
爸爸？！我差点呛着。这个男人看起来跟Snow差不多大，怎么会是她爸爸？
“别忘了，他们都是神族。”灵汐悄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