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巫九来访 - 霸剑独尊 - 鬼舞沙
韩靖是真的。
他拥有着几同于真实的两世阅历。经历过太多的杀伐、惨战、阿谀我诈和背叛。所以知道一条真理:对任何有可能成为强敌的人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要不然便等于是对自己的残忍。是对自家兄弟姐妹们的残忍。
特别是海清当着无数人的面威胁了韩靖身边的红颜、兄弟姐妹和玄剑宗弟子。再加上海清确实拥有一些实力。所以韩靖是真的。是真的要灭杀海清了。
毕竟对他而言。现在的海清不足为惧。即便是加上整个南星帝国的势力。也无法阻挡他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但……
杜宇也是真的。
他展开了双臂护在了海清身前。面色带着担忧和不安。却也在双眼里闪烁着决不后退半步的决绝。
这样的眼神。韩靖记得:在临沧城。在靖安大陆。杜宇曾经无数次露出了这样的眼神。
而这样的眼神出现。也就证明了杜宇在某件事上是心意已决了的。无法更改。
“杜宇。她真的是你的未婚妻。”
望着杜宇。韩靖看似面无表情。但传声的时候声音很沉:“她极有可能会威胁到我玄剑宗。”
闻言。杜宇擦拭着嘴角血迹。同样传声道:“师尊……她是弟子这一世唯一的女人。唯一的……所求。”
这……
唯一的女人。唯一的所求。
听到如此沉重的回答。韩靖漠然了。
他知道自己无法出手了。因为杜宇是他在临沧城的时候所拥有的第一个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兄弟。随后一路上杜宇都追随着他。无论生死从不离弃。
光凭这一切。韩靖就应该成全杜宇的“唯一所求”。
所以最终暗暗吸了口气。韩靖转身向着玄剑峰缓步而去:“杜宇。好自为之。”
望着韩靖离去的背影。杜宇沉沉抱拳。低头道:“多谢……”
他很想加上后缀。例如加上“师尊”二字。但他不敢也不能。
至于百里艺等人。也只能带着疑惑或者祝福的眼神。最后望了望杜宇便随着韩靖离开了这里。向着玄剑峰的方向破空而去。
剩下的白离直到这时才深深地松了口气。伸手擦拭着自己的额头。才发现自己早已汗如雨下;
在他身旁。在杜宇身后。海清则是龇着牙。一脸的怨恨……
“韩靖。我记住了你今天的威胁和羞辱。他日。我会将一切还给你。全部还给你。”
……
返回到了玄剑峰。韩靖先是查看了一下百里艺的伤势。帮助她服下了合适的丹药并且送了她极多的精纯魂力。这才送百里艺去了古神殿圣殿当中。好叫她安心养伤。
自己离开了古神殿。韩靖便回到了玄剑峰大殿外。
大殿外。各部各堂各司的长老和头目早已恭候着了。
对于他们。韩靖只有感激:十年來正是这些同伴竭尽全力的经营和创建。才有了现在的玄剑宗。
而他们对于韩靖。同样只有感激:十年來正是那些來自于韩靖。來自于古神殿的丹药、神通之术。已然帮助这里的很多人获得了他们从不敢想象的实力拔升。
所以。如果除了感激之外。他们望着韩靖的时候。眼神里更多的还是炙热的崇拜之色。如同对天道的敬畏。对天道的崇敬一般。
但他们也都知道。一场风暴到了今天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张梓良來过了。那就必定还会有更多的天外强者來临。
或敌或友。终究还会源源不断地來临。
只是因为韩靖就在这里。所以他们对于这一场必将越來越恐怖的风暴并沒有太多的惧意。反而隐隐约约中很多人都有了深深的期待。
期待相遇。期待战斗。期待变强。变得越來越强。
期待着如同当年韩靖所说的一样。。大家一起杀出去。去看看天外真正的天地。
……
第二日。韩靖将一些丹药交由蓝魂分派给了宗内受伤弟子。又将一些安排和命令交由了霸苍等人去执行。之后自己便一直站在了玄剑峰之巅。
玄剑峰之巅风景秀美。看得见海天一色。看得见碧波万里。也看得见飞鸟的翱翔和鱼群的自由。
但韩靖不像是在欣赏风景。而且他早已见惯了无数的风景。所以他的心里已然沒有风景。
月落。日出。他始终如同磐石一般傲然地屹立着。沒有人知道他是在观星或者思考。又或者他是不是在等待着谁的來临。
之后。真的有人來了。
是巫九、依旧是黑鸦之躯的黑翎。以及独孤薇薇。
十年不见。黑鸦已经长得更大了许多。哪里还有乌鸦的模样。看上去反而更像是一只雄鹰。甚至比一般的雄鹰还要更魁梧壮硕许多。
但独孤薇薇明显地消瘦了。憔悴无比:榜单更迭的时候。全天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第二剑独孤无心陨落了。
独孤无心正是独孤薇薇的爷爷。甚至还是她唯一的血脉亲人了。所以第二剑的陨落。对于她而言几同于天塌地陷般的打击。
现在來到了玄剑峰。她对着韩靖行了一礼。抬起头的时候双眼里居然就有了晶莹的泪光:“韩靖。求你……”
什么。
独孤薇薇怎么了。
见她哭泣着沒有说完自己的请求。韩靖上前一步。安慰道:“薇薇。有什么你尽管开口。”
这时。先前一直沉默的巫九开口了。
同样是十年不见。现在的巫九已经从当初的十三四岁的少女。变作了曼妙美艳的女子。
莞尔行了一礼。她望着韩靖。朱唇轻启:“韩靖。雪女、师尊黄泉、王羽等三位大人其实就在天外。就在天外的大军当中。”
“什么。”闻言。韩靖皱眉。问道:“被古仙殿俘获囚禁了吗。”
“嗯。”点一点头。巫九继续说道:“师尊黄泉和我有着心灵感应。所以按照师尊所知。甚至于独孤前辈其实也不能算作真正的陨落。他还存在。以另外的一种形式存在着。却被夲多所控制了。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