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晚上不能说鬼(八) - 鬼偷香 - 子迹
韩娟追出房门。怔了怔。心里深恨这个死沒用的东西。跑什么跑。难道老大在里头就不敢一起搞了么。不都这么说的。是兄弟的才要一起扛枪么。
她又不敢大声叫嚷阿水。生怕惊了别人家的好事儿。毕竟里头的那个赖姐怎么说也算是她的衣食父母了。若真要扫了别人家的兴致。这往后不要混了。
她也就抬眼望了望走廊外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映照着红木色系的一应装饰。显得格外幽森诡秘别样的压抑。而这时候又沒了阿水的身影。岂止是他的身影就连一条鬼影也沒有。空荡荡的本应该使她心慌慌才对。
可一想到阿水裤子口袋里还兜着鼓鼓囊囊的一大把钞票。韩娟倒吸了一口气。不甘心地还是追了下去。
对于自己赤条条的一身。她也绝对不是忘了。秋意渐浓的海边晚风即使是徐徐吹來也能够感觉到丝丝凉意的她。主要还是心急地就想逮住阿水然后把他强扭回來便是。应该也不用太长时间。
她甚至更为深入地想。如果那个阿水不肯轻易就范。那么轻松上阵打打野战也未尝不可。反正人鬼都沒有还需要顾忌些什么。
念想间。她不再每下一层楼梯便停下來跺跺脚。仅只一跺。心里头便已骂了无数遍那个沒用的死东西。跑那么快。赶死呐……
她的脚步更加轻快。沒有了停顿自然要飘起來一般。
可是她快。阿水看似动作幅度很大应该沒有速度的。偏偏一时半会还就追不上。只一溜烟地又往一楼的后头钻去。
一楼的后头应该是厨房、卫生间什么的。阿水去哪里干什么。
韩娟不及细想也就跟了过去。原來还有一个后门。仍然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因为仓促间遛出去的阿水沒能把门关死。此时“吱呀”的一声。毕竟让人心惊胆颤。
她干瘪的身子骨到底受不得风吹草动。脚底一打软差点儿也就扑跌了下去。
幸好边上有张老式的腾椅叫她及时给撑住了。她下意识里便用另一只手赶忙去抚住那比飞机场还要平的胸。亏得还有两块微微突起的肉。否则一颗心指不定也要蹦跳了出來。
就这样。韩娟望定那吱呀吱呀的门许久。好像也沒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只是有风而已怕个鸟。
她咬了咬牙迈步出去。终究是心性使然。心里头再把那个阿水骂了个半死。转念又想这个沒用的死东西居然还新鲜搞时髦。执意要与她寻一处宽敞的地方整那个热火朝天的野战。不觉又有笑意浮在脸上。
她的手已经平静地触到了门把上。在这惨淡的光线下。还有风。如果门外赫然是冷然已经认定为女鬼的白衣少妇双目渗着鲜血。披头散发地张牙舞爪过來。她又会做何反应。
下一刻。门外只是星月之下朦胧荡漾的夜景。多种一时半会喊不出名头的夜虫不住地厮鸣。仿佛是有预见性地昭告今晚上将会有不同寻常的景致。那么此间的一切生灵不妨通通出來吧。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且不提一切生灵如何去欢悦。只说推门出來的韩娟这一刻置身何处。
那如果一进大门可以看得见的那些地方叫作这栋老式别墅的前院的话。这里便是后院。
前院有的布置。后院自然也有。只是更多了一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比如嶙峋的地势以及那些历久不变的攀岩巨石。
但韩娟司空见惯了。这个海边长大的女人这时候最想干的事。便是把自己一身的排骨淫乱无比地送到阿水的嘴里去。然后堂而皇之地腾出双手來不停地去扒他身上的钞票。能扒多少算多少。
所以眼尖的她一下子也就发现了阿水的踪影。那个动作幅度很大的黑影这时候正在一处凉亭边上。背对着她指手划脚地好像在自言自语什么。
也只有阿水做得出这样类神经病的举动。韩娟再不怀疑也就像一只长臂猿猴那般飞奔了过去。
哦。还真是阿水!
虽然视角的原因她甚至看不到人家的半边脸。但裤子口袋鼓鼓囊囊的标志显然是错不了的。她也就揉身扑了上去。
她本想小鸟依人那样。由后头紧紧地贴近阿水。可触手分明不是秋意的凉爽。她冰冷得哆嗦了下。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猛然地也就一把抱紧了他。似乎就要用自己无比的热情迅速地感染对方。以便接下來的以色.诱财。
付出了都应该有所回报才对。而只要是一个正常男人即使先前湿过一次身。当被一个赤条条的女人抱得几乎不能动弹的时候。自然会有所反应。
阿水任何时候的反应似乎都要比正常人大得许多。又仿佛是在挣扎是在抽搐。最后索性一挺也就笔直地向后倒去。
韩娟到底单簿了些。也就跌跌撞撞地顺势往后急退。一个沒留神终是和这沒骨头的阿水一起摔了下去。
她结结实实极其狼狈地倒在地上。弄了个标准的四脚朝天。
更为可恶的是。阿水的那两条狗腿居然还非常不幸地压在她的身上。她那干瘪的皮肤因此蹭出了好几处血丝。当下也就浑沒了以色.诱财的兴致。她又急又气地顾不得起身便已是一通乱打。
偏偏这沒用的狗东西不管怎么打如何拍。就是不肯动一下。好像突然断了气一般。
韩娟好费一番功夫推搡着死人一样的阿水。这才翻身坐起。
只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便已直了。原來触手可及的阿水的口袋里不用掏这便已经有几张老人头乖乖地翻了出來。也就毫不客气地拿手去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