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同意,还是拒绝? - 晚爱 - 可爱桃子
“怎样。考虑好沒。”
“考虑什么。”
“嫁给我。”他说。“我们结婚。”
我歪头。“我还是搞不明白。那么多名门闺秀你不娶。为何偏偏瞧上我。”不是我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实在是以他的身家背景。我完全只有靠边站的分。
他白我一眼。语气似有不甘。“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傻眼。他这是哪门子的回答。
他扒扒头发。语气不耐。“不要再犹豫了。一句话。嫁还是不嫁。表个态吧。”完全一副你愿买我就愿卖的拽样。
他这种态度。我敢嫁吗。
“让我考虑一下---”我不是矜持。也不是故意吊他的胃口。而是为了不损他的面子。他主动向我求婚。虚荣心得到空前满足。但。不再是二十岁的纯真小姑娘了。人家三两句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就把心掏出來献给对方。以我现在二十七的高龄。Www。。com在当今三十來岁才走进婚烟民殿堂的女性來说。我还算年轻。还吊的青春的尾巴上。还沒有到“人剩共忿”的地步。还有空间选择的余地与资本。我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下半生轻易交付到另一男人手中。尤其这个男人看起來一点都不安全。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其实再臭屁一点。我也和那些大龄剩女一个心思。宁缺毋滥。说好听些。是有个性。说不好听些。就是挑剔。好高。
聂辰看我一会儿。面色有些无耐。不过倒也沒多说什么。“那好吧。我让你考虑。暂时不要避孕了。若怀上。咱们就结婚。”
“那。万一沒怀上呢。”
他耸耸肩。“那就证明咱们真的沒有缘份。”
我摇头。“话不是这么说。这中奖与否与缘份不能混为一谈。我不反对奉子成婚。但。你这种态度。我不喜欢。”
“对我來说。都一样。我是诚心要娶你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不是敷衍了事。也不算是奉子成婚。或许你觉得我花心滥情。觉得我不能带给你幸福。可是婚姻都需要大家共同來经营。不试试。又怎知我不会是新好男人呢。”
我啐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他嘿嘿一笑。伸手捋了额前凌乱的刘海。“怎样。考虑清楚沒。”
“好吧。我答应你的提议。这次不避孕。怀上了。就结婚。但。若沒有中奖。就当一场笑话吧。”想通了。就赌一回吧。赌输了大不了再度被下堂。凭借聂家的财力。相信也不会亏待我的。
赌赢了。那就再好不过了。聂辰说得对。婚姻呀。爱情并不是占主角。婚姻也是需要凑和的。不知我和他。是否能凑和在一起。
他定定看我一眼。唇角悠弯。“成交。”
我也跟着笑。摸摸肚皮。心里暗自笑了。
*
自从与聂辰有了“约定”过后。Www。。com他完全一副我是他的所有物自居。处处替我决定拿主意。我去济南他也要跟着去。说顺便连络一下感情。
我问他不是要去河南么。他说。“反正也不差一两天。”然后不由分说。揽着我的肩膀。“走吧。不去火车站了。麻烦。直接打车吧。”
我倒沒有意见。反正有人出钱。我省掉一笔车钱。何乐而不为。
见到灿灿后。我才发觉想念他想的紧。小家伙一岁半。可以走路。可以说简单的话。乖起來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但调皮起來也是沒天沒地。父亲站在我身前。整整告了大半个小时的状。灿灿打坏了他珍爱的茶具。做了坏事还对他笑。灿灿把他好不容易凉干的花生掀翻了。是故意的。因为他一边甜甜地叫他姥爷。然后一边掀簸箕。还有。灿灿总是喜欢四处捣乱。把家里搞得一片狼藉。他还喜欢爬桌子。爬柜子。给他玩具他不玩。偏要玩他的烟斗---我一边听。一边故意板着脸教训他。小家伙腻在我怀里。一脸可爱纯真相。哪里还舍得打他。忍不住戟他的额头。笑骂道:“小坏蛋。怎么这么顽皮。”
父亲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一旁的邻居阿姨也跟着告状。细数灿灿在她家的丰功伟绩。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然后。我把聂辰介绍给父亲。
“您好。伯父。我是聂辰。新加坡人士。是冬儿的男朋友---”后边自动省略一切外交辞令兼千篇一律马屁奉承话。
父亲上上下下打量他。沒有发表意见。不过。不知是不是我眼睛出问題了。总觉得两个男人相互盯着对方。好似双眼有激出少许的火花來。
有些后悔沒有事先通知父亲一声就把聂辰带來。我清清喉咙。说。“爸。时间不早了。家里有什么菜。要不要我再去买点回來。”
父亲收回打量聂辰的目光。对我摆摆手。“知道你今天回來。所以我什么都沒有买。你想吃什么自已去买吧。顺便替我和聂先生买些下酒菜回來。咱们今晚好好喝一杯。”
父亲以前当过市长。当官的最会打官腔。我也摸不准他与聂辰喝酒是真心还是假意。给了聂辰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我带着灿灿买菜去。
买菜回來后。便见他们二人坐在客厅里。谈笑风声的。好不愉快。父亲笑声爽朗。聂辰笑得含蓄。表现得张驰有度。文质彬彬。就算拿放大镜也挑着不毛病。
只是。只是----
我看着这一老一少。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聂辰左一句伯父。右一句伯父。一翻甜言蜜语马屁话拍得顺溜。使人不觉刺耳。反而飘飘然被他不动声色奉承得找不着北。
而父亲。表现得宠辱不惊。但那眉毛快要飞舞起來。想必被拍得舒坦吧。
我简单做了两菜一汤。然后再买了几瓶冰冻过的青岛啤酒。看着聂辰左一句伯父长右一句伯父短地叫着。而父亲也从善如流地与他把酒言欢。就熟悉的像真的认识多年似的。谈天说地。好不欢快。
父亲身为山东人。又在官场上混了些年。酒量不可小瞧。聂辰经常应酬。酒量也不差。两瓶啤酒下肚。倒也面不红气不喘。我知道男人吃起酒來。就很少再吃饭了。反倒是菜吃得猛。幸好我买了卤猪头肉。卤牛肉。卤猪耳朵。及花生仔儿。摆了五个碟子。相信够他们下酒了。
本來准备等他们吃完饭收拾后就去睡觉。但。我洗了澡。再给灿灿洗澡。又给他讲会儿故事哄他睡着。又看了会电视。直把连续剧看完了。他们仍在不停地吃。不停地喝。不停地说。便索性不再管他们了。自个儿睡觉去了。
第二天醒來。我在客厅里看到打地铺的父亲。只差沒惊讶得掉下巴了。
而父亲不远处。还横着聂辰。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父亲和聂辰。身上仍是昨天的衣服。估计昨晚都喝高了。澡都沒洗就睡觉去了。
聂辰在客厅打地铺这还说得过去。因为父亲的屋子只是普通的民房。中间客厅。两边是卧房。家里只有两张床(原本只有一张的。后來我的回來。才临时安了一张的)。凭借着父亲山东人的热情好客。理应一并挤一张床的。但。聂辰打的却是地铺。
聂辰在客厅里。我有点儿意外。但还算太吃惊。但最让我难以置信的是。父亲居然也横躺在客厅里。并且挨在我卧室门口。
*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感觉有点儿诡异。
父亲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一向吃面食吃惯了。口味倒好搞定。给他准备了豆浆加陕西肉夹馍。我本人却是受母亲的影响。偏爱清淡型的。一碗豆浆和六个小笼包子。聂辰吃得和我一样。只是比我多了四个包子。灿灿吃牛奶。两个小笼包子。外加两个鸡蛋煎饼。除了灿灿的鸡蛋煎饼外。其余的都是在外边买來的。不需自己动手。倒也方便。
一张四方桌。三个大人。再加上灿灿。我就算神经再大条。也觉得父亲和聂辰不大对尽。但哪里不对尽。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來。因为。他们仍是谈笑风声。其乐融融的。看不出隔亥。也看不出任何间隙。只是。不知我是不是错觉。总觉聂辰的脸色不大好看。笑容有些勉强。
趁聂辰低头喝豆浆时。我偷偷打眼色给父亲。
父亲冲我挤眉弄眼的。我不明所以。直到聂辰去侧所。我问父亲。对聂辰感观如何。父亲竖起大拇指。夸道。“不错。谈吐得宜。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有名家风范。将來成就不可限量。冬儿。我來问你。他身份应该非同寻常吧。”
我笑了起來。赞他观察力敏锐。聂辰虽然出生富贵。但也挺低调的。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在旅游徒中买的记念版。八十元一件。他身上佩戴的名表。项链什么的名贵东西都收起來了。全身上下找不出名牌的影儿。父亲也能看出來。不愧是当过多年官的。
受到我的恭维。父亲有些得意。不过马上又话锋一转。“这小子。是个做大事的料。不过。当丈夫。可就有点欠火候了。”
我心里一跳。父亲看出什么门道了。
父亲把头偏向我。小声地说。“昨晚你看我们表面谈得投机。其实我吃了好多软钉子。”然后一脸忿忿不平。
我惊讶地捂唇。父亲哼了声。“那臭小子。我拐弯抹角问了他十句。他就只回答一句。他倒好。趁我不注意就把我的话套得七七八八了。哼。太狡猾了。做丈夫你会吃亏的。”
我低头。忍着笑。父亲今年也有六十岁了。身子健朗。只是。居然开始有着小孩子的心性了。当着小辈的面“哼”。感觉挺好笑的。
父亲又歪歪嘴。左顾右看的。厕所离客厅还有一段跟离。但他却像说别人坏话生怕人家听到似的。压低了声音道:“昨晚和他一并喝酒的时候。发现他的手机响了好多次。”
我愕然。聂辰手机响又能代表什么。
父亲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看似聪明。怎么那么笨。你想想。一个大男人。又正值招蜂引蝶的年龄。自身条件又那么好。长得也不差。身边岂会沒有女人。那种时候居然还打电话來。公事、家庭占一小半。剩下的。肯定就是他那些红粉知已了。”
我愕然地望着父亲。对他的敬仰。如滔滔黄河之水。绵延不绝。
估计我的表情很明显。父亲一半得意。一半忿恨。“那小子总是按着不接。你猜猜呀。这里头。水深着呢。”
我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水挺深的就是了。
我问父亲。昨晚与聂辰喝酒喝到什么时候。得知是十二点。那个时候。还有电话打进來。而聂辰却只按不接。确实有问題。
还有---
“那小子。咱家里就两张床。你和灿灿睡了一张。还剩下一张。我邀他和我一起睡。你猜。他怎么回答。”
我用眼神询问。他哼了哼。一副被占去便宜的忿恨模样。“那死小子居然说和你一块儿睡。你说说。你说说。八字都沒一撇。就在准岳父面前大言不惭想占你的便宜。这像话吗。”
我呆住。先还沒想明白。但过了好一会。才转过味儿來。
原來。父亲是把聂辰当作准女婿看待的。所以才会有之后的试探之类的。但是。聂辰表现得好是好。却太激进了。丝毫不知。按中国人的规矩。第一次去准岳父家。不但要交代祖宗十八代。还要表现出十二万分的诚意。并且。在准岳父面前。必须中规中矩。他连续犯了三个错误。保守又做了半辈子官的父亲当然不会对他有好感了。当官的嘛。尤其有点儿份位的官。最看重的就是礼节。
不过倒也佩服父亲。表面上对他有成见了。面上仍是谈笑风声。若是我。决对做不來。
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題。“昨晚你怎么打地铺了。”
父亲又是一脸愤然。“还不是怕那小子趁我睡着后摸进你房里。你也真是的。都是孩子他妈了。怎么还那么沒防心。”
我傻笑而过。在心里却无比佩服老爸的英明。不过对聂辰也是给予十二万分的同情。你沒做错。错就错在。沒有探清敌情---我这爸呀。以前可是当过官滴。
*
聂辰只宿了一个晚上。到了下午便要去河南。他要我一块儿去。本來我不想去的。他却说。要我去见一个人。就是管理聂氏公司在中国区域的执行片区总裁楚恨忧。
他说楚恨忧和我长得很像。把我带过去。让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