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没心没肺 - 晚爱 - 可爱桃子
从成氏办公大楼出來。已经五点多钟了。陡然起到灿灿还在幼儿园。便发足马力急匆匆赶了过去。想着灿灿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劝儿园里。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心里就是一阵自责。唉。谈“正事”去了。差点把孩子都忘掉了。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奔到幼儿园。小小班空荡荡的教室让我心下更加慌乱。忙问正在打扫的老师。“请问。梁玄曜呢。”
年轻女老师上下打量我。笑道:“你就是梁玄曜的妈妈吧。他已经被人接走了。”
我大惊。忙问是谁來接他的。
“一个男的。挺帅的。开白色宝马。是不是梁至曜的爸爸----”估计看我脸色不对。Www。。com又立马改口说:“我见你一直沒來接梁玄曜。便打电话通知你。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的。我以为。以为你们是一家人---”
我忙拿出手机。看了來电显示。确实有一个是幼儿园的号码。但。我怎么沒接到呢。我的手机铃声设置的是彩铃音乐。从來都是不离身的。沒道理会听不到的。看看來电电示的时间。下午4:45分。那时候我正与亦海谈事。包包就放在我旁边的。办公室里清静异常。沒道理我会听不到。
幼儿园老师见我脸色不好。也跟着紧张起來。又说了那人的特征。“短头发。身材挺高的。穿着白色衬衣红色毛衣。黑色裤子。开着宝马。是白色的。年纪约在三十岁左右。带了江诗丹顿的腕表。手机是银色的诺基亚。还有。梁玄曜对他很是热情。那人一來就把他抱在怀中。想必是认得的---”
开白色宝马。穿衬衣外套毛衣的手戴江诗丹顿。再加上诺基亚的手机。脑海里已有个清晰的轮廓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只是有些奇怪。这幼儿园每个班有十五个孩子。每个來接孩子的家长。她们都会把对方的特征记得如此详细么。
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对方长得帅。所以。就。就多看了两眼。”
*
打电话给聂辰。问灿灿是不是在他那里。得到肯定答复后。我忍不住火气飙升。“幼儿园老师打的是我的手机号码。为什么却接到你手里。”
他沒有吱声。只是说灿灿还在他那。是我去接他。还是他给我送回來。
我说当然我去接他了。顺便把有些事问清楚。
去了聂辰的住处。是他亲自开的门。
我问灿灿还好吧。他神色淡淡扫我一眼。说了句“在客厅里玩着呢。”便转身。
我望着他的背影。感觉今天的他不大对尽。但也沒多问。便随着他进入客厅。灿灿正在客厅里玩得开心。见到我也只是喊了句妈妈便继续埋头玩他的宝贝玩具去了。
我又气又恼地瞪他一眼。这个小白眼狼。
我向聂辰道了谢。感谢他帮我接灿灿。聂辰神色淡淡的。对我冷哼一声。“忙什么呢。居然忙到连孩子都忘了。”
我沉默了下。在心里犹在想。我与亦海见面的事。要不要告之他呢。
“是去见成亦海吧。”
我先是惊讶。然后是默然。“你都知道了。”
他神色越发冷了。目光锐利地在我身上扫射。声音冰冷。“我猜。不止见面。还做了其他事吧。”
我知道。Www。。com什么都瞒不过他。
“既然你都已知道。又何必再问。”我看着他。声音也冷了下來。“我很感谢你代我接灿灿放学。但请问一下。为什么幼儿园老师打來的电话却被你接到了。”我留给老师的电话是我的手机号码及出租屋里的座机。我的手机是有來电显示。就算我沒听到铃声。也不可能是他接到。因为手机号码不可能重复的。
他燃了根烟抽了起來。袅袅烟雾使得他的面孔模糊不清。却更增添了阴沉的感觉。
“你在怀疑我么。怀疑我在你手机里安了窃听器。”
我沒料到他这么主动问出來。倒有些不自在了。面色缓了缓。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奇怪---”
“原來。你从來沒有信任过我。也从來沒有替我考虑过我。”他打断我的话。声音微微拨高。“我知道你和成亦海在一起是爱情。为了你们伟大的爱情。你不惜自毁名声。值得吗。”
我别开脸。生硬地道:“我和亦海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他冷笑一声。“前天晚上。你还在我床上。”
我的脸烫了起來。撇开头。涩涩地道:“对不起。”
他沒说话。只是恨恨瞪我。眼里有着愤怒。不甘。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原來质问他。却因为被他得知我和亦海的事变得被动且愧疚起來。
“聂辰。亦海的事---”
“你不必多说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就当沒发生过。”他打断我的话。又狠狠吸了口烟。然后把剩下的大半截烟头掐熄。丢进垃圾桶。
我讶然地望着他。他哼笑一声:“我沒你想像中的大度。”
这么说來。他是准备与我划清界线了。这倒也是。沒有哪个男人会忍受这种事的。我心头稍稍好过了些。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低声道。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事到如今。我也不多作解释了。虽只是床伴关系。但也要讲究忠诚二字。是我先破坏了。沒道理求他还会与我继续下去。
“刚才。成亦海给我打來电话了。”
我怔了怔。问:“他。他对你说了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说不会与你再继续下去了。”
我呆了呆。“就这样。”
他反问我:“不然呢。你认为。他还会说些什么。舍不得你。要继续和你纠缠吗。”
我沉默了下。思考着他话里的真实度。可信。又不可信。回想着今天下午亦海对我说的约定。又觉得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我说:“我和亦海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
他冷笑连连。“然后你好和他双宿双飞。告诉你。沒门。”他狠狠拽着我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是一直称我为资深花花公子吗。那应该了解花花公子的德性。我看中的女人。沒有人能逃得掉。在我还未厌倦你之前。最好乖乖的不要提分手两个字。”
我望着他。并未有他形于外的怒火。“你凭什么。”
他不语。
我盯着他。“就因为我沒有爱上你。让你很不爽。”
他看我一眼。懒得说话。或是默认。
“你这又是何苦。就算我爱上你了。你又能得到什么。你大男人主义的自豪感。”
他仍是那副死样子。对我爱理不理的。又重新抽了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望着窗外的夜景。
从这里望去。整个维多利亚港美景尽收眼睑。寒风猎猎。吹动窗边拉帘扑扑风响。凭增一股飘逸与浪漫。
进口家具再加上一整套家装。装饰得无比豪华。这是有钱人享受的。想像着旅游徒中他带给我的便宜。及在河南那段时间的衣來伸手饭來张口的日子。叹气。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一虚荣拜金女人。也不替自己找理由了。找男人首要的条件仍是对方的经济基础。
聂辰对我若即若离。一会儿好。一会又莫测高深。哪有亦海所说的对我也是有心的。估计是花花公子不容易吃到所以才觉得味道不错的原因吧。
“干嘛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他仍是不理我。只是望着窗外的夜景。
我沒辙了。摊摊手说:“你这副模样。要我怎么爱上你。真的有点困难。”无法让我爱上你。也是你自个儿表现不好。怨不得我呀。
他忽然转头。瞪我。
我被他瞪得莫名其妙。我笑了笑说:“算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才走了两步。手腕被他抓住。望向他恼怒又阴沉的面孔。轻声问:“怎么了。”
“你和成亦海之间----”
“已经分了。”
他神色惊讶。“分了。”
“对。”我平静地道。
“你沒说谎。”
“---”懒得理他了。爱信便信。不信就算了。
“等等。”他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说清楚。怎么说分就分了。”
我看他一眼。轻笑:“你认为。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吗。”
他沉默了会。又说:“可是你今天见到他了。还---”
“不过是为了作最后的离别。”我淡淡一笑。“若咱们分了。我们也可以來一场最后的离别。”
他咬牙。“有沒有人骂过你沒心沒肺。”
我眨眨眼。微笑道。“有。”
“谁。”
“你。”
“----”
我轻呼一声。他捏得越來越紧了。“可以放开我吗。我要回去了。”
他沒有动作。但稍微松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