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分手 - 晚爱 - 可爱桃子
聂辰是这样回答的:“我还年轻。暂不考虑终身大事。”果然是花心男人对付逼婚的最佳回答。
下边的就沒兴趣看下去的。不是沒看到同事们的窃窃思语。不是不知道她们在替我叹息。但。与聂辰的分手是迟早的事。能拖到现在。我也算是功德无量了---听八卦记者推算过。聂辰身边的女人。可是从來沒有超出半年的。我能熬到两年。已算是彪悍无比了。
不过。在去幼儿园接灿灿时。我犹在想。说不定张爱华也看到这则报告了。估计又会堵住我说些嘲讽之话。最终决定。我不去幼儿园了。让母亲去接灿灿吧。
*
我买好菜回家。正在做饭。听到开门声响。往外边望了下。是灿灿冲进來了。后头跟着母亲。只是这次却阴着一张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我纳闷了。一边翻动锅里的鱼。一边扬声问:“怎么了。妈。是不是灿灿又调皮了。惹你生气了。”
灿灿立马跳出來叫道:“我沒有惹婆婆生气。我很乖的。”
我立马拿了块糖醋排骨递给他。哄道:“灿灿真乖。來。把这个吃了到一边玩去。”
灿灿走开后我又问母亲。究竟谁惹她生气。
母亲今年六十五岁了。Www。。com骨子硬朗。精神状态奇好。除了阴雨天膝盖骨关节处会抽痛外。并无其他毛病。再活过五十年不成问題。并且早过了更年期。现在的她非常好说话。又平易近人。为人处事也是滴水不漏的。但该有的精明可是从未落下。我很喜欢她。与我的养母是截然不同的性格。都是我的大爱。
母亲拿出镜子左照右照。又在客厅玄关处的全身镜前转了一圈。这里瞅瞅。那里瞅瞅。我拿着铲子看了。在心里想。该不会见着了我那无缘的父亲吧。
“冬儿。我这身装扮不算差吧。”她理了理身上的休闲款式的米色连身裙。脚下三寸高的黑色高跟鞋。头发仍是优雅的大波浪。染成时髦的酒红色。耳朵别着硕大的弧型耳环。衬得瓜子脸儿耐看又妩媚。说实话。她这身装扮。既不显老气。又不显花哨。看着舒服又典雅。被称之为贵妇人虽然略显牵。但也决对拿得出世面。
不明白她今天为何格外注重仪表。犹在心里猜想是不是果真见着了我那无缘的老爸。才开始心急于身上的着装。所谓女为悦已者容嘛。
我老老实实地说:“你这身装扮很不错呀。穿得格外精神。又显年轻。怎么了。有人说你的不是。”
她一脸愤怒。“可不是。虽然不再年轻。虽然沒穿顶级大牌。但怎么说。也沦落不到被说成保姆吧。”
我一时明白不过來。她又说:“刚才去接灿灿。意外碰到你那前婆婆。”
我讶然。然后又是紧张。“她对你说了什么。”
“什么也沒说。就是看着灿灿。泪眼汪汪的。”她撇唇。
我心里一紧。该不会这成夫人又想到了什么吧。还是柳云云无法再生养。让她大失所望又跑來观注灿灿。
“妈。然后呢。她与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什么都沒说呀。”她一脸愤怒。上下打量自己的衣着。“一直和灿灿说话。问他的近况。还要灿灿叫她奶奶。最后才用施舍的眼光看我一眼。你猜猜。她说了什么。”
她顿了下。怒声道:“居然问我。你是灿灿的保姆吧。气死我了。我看着像保姆吗。她生的什么眼睛。我看她也不好不到哪里去---”后边自动省略一连串的指责。
我也是一阵无语。母亲虽然年纪不轻了。但也特讨厌别人说她老。按她的意思就是。我可以说自己老。但别人就不行。更别说还被当作保姆。太侮辱人了。
果然。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母亲那个气呀。一直碎碎念念到吃饭---果然再是聪明的女人。都非常介意别人对她外表和年龄的评价。
不过母亲骂过后。又开始担忧起我來。“她沒事跑來幼儿园做什么。只是单纯的看望灿灿。难道说。她已经知道什么。”
我叹气。一向爱吃的糖醋排骨也失去了往日的美味。“**不离十吧。妈。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沉默了下。“我对香港法律不是很了解。不过他们成家有钱有势。想要争回孩子的监护权。估计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可不要拿自己的鸡蛋去碰他们的石头。”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我斗不过他们。打官司。大家各占一半胜算。若來阴的。我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按母亲想出來的法子便是:“斗也斗不过。阴也阴不过。大不了走为上计。”她说的再是直白不过了。大不了带着灿灿离开香港。却他处定居。他们可就沒法子了。
虽然我手头积蓄不是很多。但母亲可是标准的富婆。她以前可是楚氏的千金。虽然企业破产了。被政府法院沒收了全部财产。但存在瑞士银行里的钱可还在。再加上这些年她替我那无缘老爸工作。撇开发放的薪水不谈。单说主持公司的分红。Www。。com也够我们母子三代人吃香喝辣一辈子了。
母亲建议我们去温哥华定居。她在那边买了房子。那边教育也很先进。完全不愁孩子的教育问題。
为了灿灿。这个办法是最好的了。但。我却一时下不了主意。
母亲问我是否还有其他顾忌。我不答。我怎能对她说。我内心深处。还对某些人某些事抱有希望呢。
“是聂辰么。”母亲却误会了。斥责我。“聂辰好虽好。可却不是当丈夫的料。就算他沒有做出背叛你的事。但身边却常常有女人围着转。他明明知道自身的条件。却毫不避嫌。公然与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就算他沒有妄念。也不保那些女人不起歪心。”她看着我。语重心肠道。“正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他这样的身份。对于主动接近的女人不接受却也不拒绝。摆明了想坐享齐人之福。你现在还沒嫁给他。就肆无忌惮。以后结了婚那还了得。不气死你。也恶心死你。”末了。又埋怨我只知道逆來顺受。为什么不拿出女友的架子。对他敲打一二。或是使点儿手腕把那些野狐狸赶走。
我抿唇不语。母亲说的我何偿不明白。但。我不是聂辰的女朋友呀。只是床伴而已。我又岂能以他的女友自居。干涉起他的私事。
之所以我能与他在一起两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不是我多有魃力。床上功夫有多好。而是聂辰本身就不喜被约束。若我拿鸡毛当令箭。岂不让他逃得远远的。这年头想找个身材好。看得顺眼床上功夫好的男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找床伴。人品要顾。床品也要顾。那种与你上了床就天天纠缠或是四处张扬的人。我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相对于聂辰的低调。我倒是算满意的。唯一的遗憾便是他的女人缘真的太好了。好到我这两年來。已被不知名的女人挑衅过多次了。
*
这次也不例外。
大概聂辰要回新加坡并且不想和我结婚的消息早已传遍每个角落。使得那些有野心有魄力有能力又有容貌的女人看到了希望。纷纷來向我耀武扬威。这个要我滚蛋。说聂辰对我已经厌烦了。趁机滚蛋才是真理。因为报纸上聂辰说的明明白白。之所以沒有明着与我分手。也不过是给我留了点面子而已.男人说不打算结婚先冲刺事业之类的话只有笨女人才会傻傻的相信。一句话。就是不愿和你结婚。你还死巴着不放做什么。放聪明点。自动退位。这样大家都还保存了面子.
那个要我让位。免得碍人眼。
短短数天时间。我办公室里的座机被打暴了不说。我每天上下班必经路上。也总是会遇见一些女人。先是上下打量我。然后露出鄙夷一笑。大意就是。以我还带着个拖油瓶的条件。又岂能与身家清白的她们相比。趁大家还未撕破脸。赶紧滚蛋为好。
这些跳梁小丑。我又哪能一一理会去。但也够我恶心了。最后。忍无可忍了。火气冲冲地打了聂辰的电话。我尽量使自己表现平静。“听说。你要回新加坡继承家业。”
他沉默了下。低低地说:“你都知道了。”
我淡淡一笑:“报纸上天天载着呢。”他当我是傻瓜好欺。还是故意让我在这边干着急。忍无可忍再打他的电话。如果是前者。可以原谅。若是后者。那么就照他的版本來演吧。
“对不起。最近很忙。一直沒有与你说这事。”
我很想翻白眼的。你大少爷确实很忙。忙到送新欢鲜花。陪新欢吃饭。就是沒时间与我这个旧爱说正事儿。
我很善解人意地道:“沒事。我能理解。既然你要回新加坡。那。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他沉默了下。声音冷淡。“你想结束咱们之间的关系。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是该结束了。都两年了。够久了。”确实够久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对我贴得很紧。渐渐地。也就在这后半年。便开始冷淡下來。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强求的。他又何必把我想像成会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呢。太侮辱我的格调了。
他沉默了下。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
“好。约个时间见一面吧。”他能如此干脆。我也不能拖泥带水。毕竟。好聚好散是当初约好的原则。
他声音继续冷淡。甚至冰冷。“既然已经分手。我认为沒必要再见面了。”
我很无耐。老兄。别总是把我想像成其他女人。成不。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放心。我不会无聊到妄想打破你的原则。只是。我总得把你屋子里的钥匙给你吧。”。
他沉默了会。冷漠说道:“不必了。我再换一把锁就成了。”
呕耶。不愧为花花公子。想得就是周到。行事也是极为厉害。不拖泥带水。不忧柔寡断。不给前任床伴死恢复燃的机会。
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
我一身轻快。也学他的语调明快说着:“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我抬头望天。轻吁一口气。很好。终于结束这段长达两年的床伴关系了。
有点儿失落。有点儿遗憾。不过。人生在世。就要学会遗忘。学会往前看。
我甩甩头。振作精神。双手大张。我会努力生活的。不管未來如何。我都会努力摆渡到幸福彼岸。就算生命中不再有精彩。也要让自己活得舒坦。
我是梁冬儿。一向自得其乐的人。痛苦从來不会傍上我的身。我只会快乐地过日子。忧伤只是暂时的。失落也只是暂时的。快乐和轻松。自由和自在。才是我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份。
望着另一个方向。藏在心灵深处的人。仍在地球的另一端。不知现在过的怎样。不过我也衷心祝福他。不管我们未來如何。都希望他也能和我一样。快乐多些。悲伤少些。幸福多些。痛苦少些。
*
与聂辰分手不算兴师动众。但也沒有刻意隐瞒。至少。身边的亲朋好友知道了。沒有说什么。性子急一点的。比丽华。大骂聂辰不得好死。咒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性子温婉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比如康允儿。只字不提。只找着最近的开心事寻我开心。
还有其他同事啊。认识的走的较近的朋友也都安慰我。支持我。望着他们真诚的脸。我笑了。很好。我做人还不算太失败。至少活到二十七岁。还有这么从好友可以让我依靠。
性子火爆的。比如向以宁。把聂辰说得一无是处。然后拉着我的手说要给我介绍男人。末了。又委婉地提及亦海的事。
许久沒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久到我以为这个名字再度被提及。仿佛已过一个世纪之长。
向以宁说。亦海这两年來。一直在美国。并在那边买了很大的一幢房子。香港总公司好多高极主管或进修或升迁。或调度为由。大都调至那边去了。好多人都在猜测。亦海是不是想把公司主力也移到那边去。
我默默地听着。说。“商场上的事。我是一窍不通的。”
向以宁点头。然后又说:“亦海也有两年沒有回來过了。连逢年过节都在那边度过。前阵子。我和一鸣一起去美国探望他。发现他。他---”
我望过去。忙追问:“他怎么了。”
她吱吱唔唔地提起了亦海好像交了个女友。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我再度追问。丝毫不觉自己的声音已变得急促。
她古里古怪地看我一眼。我被她的目光盯得心下一缩。脸上火辣辣地烫着。忙收回紧张心神。我故作平淡说:“看來你也有你的顾忌。那就算了。”在心里咒骂自己。这向以宁看上去大而化之。但为人可精明着呢。一双火眼金晴可是厉害得不得了。乔一鸣在外头想搞个小动作都瞒不过她的法眼。更别说我这点道行了。
不过。想到以前我和亦海的事。乔一鸣可是知道得清清楚。保不准向以宁也知道了。我再遮遮掩掩也沒什么用了。于是又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麻烦你告诉我吧。”
果然。她一脸暖味又贼兮兮的神情。看得我不自在极了。我低声说:“别吊我胃口了。快说吧。你明知道。我和亦海以前的事----”
她忽然叹口气。说了亦海的近况。原來。亦海早在两年前就交往了个女友。只是。一直得不到家族的同意。所以才远避美国。
我心下一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依着与他的约定。这两年來。刻意不去打听他。沒有与他见面。却沒想到。再一次听到他的消息。会是这么的劲爆。
向以宁奇怪地看我一眼。“这事儿在那个圈子里闹得人尽皆知。我有必要骗你么。”
我脑袋一片空白。这是真的么。真的么。
向以宁又继续说着。“那女人。是个华侨。长得倒是漂亮---“看我一眼。欲言又止的。“大家都说和你很像----不过。你和她比起。那就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上了。那女的。一脸风尘味。声名狼藉的很。以前还在歌舞厅里呆过。还被包养过。听龙门的情报网调查了下。那女人至少被五个以上的男人包养过---”
我脑袋麻木木的。咬着嘴唇想了半天。想起亦海冷淡严肃的面容。想起他曾说过的话---我觉得自己想多了。是我太过高看他了。还是我又学会自作多情了。可。想了又想。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实在很有道理。 “那。那个女的---那么多丰功伟绩。亦海知道吗。”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一鸣把那女人的所有烂事都黑字白纸弄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肯松口。”
我僵了僵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袋里空空一片。心绪极为紊乱了。不知道是该喜。该怒。还是该愁。喜的是亦海终于忘了我。重新他的新的人生。忧的是。他找那么个女人。可以想像他未來的日子也决定是水深火热。愁的是。若向以宁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初与亦海的约定。是不是该取消作罢。
向以宁说的并不完全清楚。东一句西一句拼了个大概。好像亦海找的那女人名声不好不说。听说心机还重的很。因为有亦海对她的死心踏地。便有恃无恐起來。听以宁透露了下。听说成夫人杀到美国去让她滚蛋。那女人却仗着亦海对她的宠爱把成夫人顶了回去。听说成夫人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数度扬言若亦海与那女人在一起。就与他断绝母子关系。而亦海沒有回复。不过依旧与那女人出双入对。成夫人气得差点晕倒。威胁亦海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反正她有的是办法让那女人消失。听说亦海发了好大一场火。还顶撞了成夫人。说若那女人真的出事。他决不会原谅她之类的---反正。事情弄得很乱。成夫人怒气冲冲的去。气急败坏地回來。找闺蜜。找好友來商议此事怎么办。听说还三翻五次找乔一鸣商议。让乔一鸣想个法子让那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又不能让亦海知道。
不过乔一鸣却不肯。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居然劝说成夫人看在亦海的面上。就接纳那女人吧。只要亦海喜欢。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气得成夫人当场把他也骂了一通。
向以宁走后。我仍是不敢置信这事情是真的。但又不敢明着打听。只能把好奇心烂进肚子里。因为我现在都是自身难保了。哪还能管别人的事。尽管心里好奇的如猫抓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