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姐姐夏儿 - 晚爱 - 可爱桃子
第二天。发现母亲神色不大好。便问:“怎么了。妈。这么魂不守舍的。”
母亲望了我一眼。唉声叹气的。却不说话。我连连追问。她这才慢吞吞地道:“你爸爸來香港了。”
我呆了呆。然后恢复镇静。轻声问她:“你想见他。”
她神色闪了闪。低头望着某一处出神。“是有点。不过。我克制了。”她抬头望我。“冬儿。我是不是很沒用。这么多年过去了。明明知道他心里沒有我。我却还傻傻的爱着他。”
我安慰她。“爱一个人沒有错。”错的是。她爱错了人。
不愿母亲如此消极。我特意把灿灿丢给她。让她有事可做。也就沒时间去想东想七的了。
这个成效还不错。至少母亲在伤感一会儿后。便恢复正常。
*
这个月杂志社派给我两个任务。一是去整理中东地区的风景、人物风俗、地方景色。因为最近旅游版块大热。各地方的美景几乎都采遍了。准备朝外国进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夏威夷。马尔代夫这些都已经有其他杂志出了新刊了。便独劈奇径。去中东一躺。了解沙漠国家的风土文化。
另一任务便要要我弄一篇主題策划。杂志社读者全是女性顾客。每期开篇都会有这么一篇的。可谓是重中之重。主題策划都由数位编辑轮流负责。我只负责广告版面及旅游版块。这主題策划倒也轮不到我头上。
但沒法子。前阵子走了两名编辑。一时还沒请到人手。编辑们为忙审稿子已忙得眼睛生花。其他编辑看我成天过得小日子悠哉。便也心下不忿了。纷纷在Madan面前告小状。这不。悲崔的我便被派來顶枪。
我从來沒策划过主題刊目。苦思右想都找不出个头绪。把别家杂志都拿來翻烂了仍是脑袋空空如也。在家里恨不得撞墙。母亲见我如此。便黑着脸把我赶了出去。要我在外边找灵感。
來到一间规模较大。布置清雅的咖啡厅。要了杯卡布其诺。苦着脸冥思苦想。
只可惜。钱花了。时间白费了。灵感沒找着。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却找來了尊愠神。
我被四个神色严肃的黑衣男子堵在咖啡厅里。前进不得。后退无路。咖啡里其他客人见事不妙。纷纷给钱走人。而老板和服务员也缩在柜台里边不出來。
我又气又怒又惧。冷下脸瞪着眼前的男人。说:“你们是谁派來的。”看他们的架式。应该保镖之类的人物。就是不知是谁派來的。
“梁小姐去见了我家主人便知道了。”其中一个男人操着不大流利的普通话道。
我皱眉。感觉不大对尽。这些人。看起來不大像本地人。
自从那天于浅乐母女替我出面与成夫人说情后。成夫人后來又接连约了我几次。说要当面淡。可惜她打电话打的全是座机。接电话的都是我妈。也不知我妈是怎么回复的。之后便沒有再打來了。
眼前这几个黑衣大汉。该不会就是她派來的吧。
但听口音。好像又不大像。成家所有保镖。几乎都是本地人。就算说普通话。也是带着浓浓的乡音。而这几个人。却是异腔异调。
“我不认识你们。再挡着我的路。我就报警了。”正待掏手机。提包却被对方抢走了。对方冷着脸对我说:“梁小姐。请别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说着伸着手來捉我的手。被我打开。我怒道:“你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剁了你。”我学着前些日子于浅乐对付对她言语不敬的两个流氓的语气。
于浅乐生起气來。就是面色含威。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可我怎么也学不來她那种不怒而威的本领。同样的话说出口。收到的效果却适得其反。越让他们得寸进尺。
我趁他们不注意时。飞起一脚踹中其中一人的面门。然后趁他下意识捂脸时提了椅子就砸过去。再慌不择路往处边奔去。
运气不大好。奔出去时。又撞上欲进來的人。那人身材很是高大。我撞过去后沒撞倒他。反而把自己撞得反弹回去(其实有一半原因还是这男人推了我一把。王八蛋的。一点绅士风度都沒有)眼看就要往后仰去---后边追來的男子接住了我。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声音冰冷。“梁小姐。请别作无谓的抵抗。要是把你带不回去。我们会倒霉的。”
我望着眼前高大的男子。身着轻便的休闲服。神色深sui。一看便知是外国人。他身后还跟着好多名神色肃杀的高大男子。这男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我忙朝对方呼救。希望他能救我。
可惜这男人视而不见。我大急。又用英文求救。他仍是不肯搭理我。我又气又怒。真是士风日下。人心不古。
不过。抓我的四个男子却明显神色紧张。对那男人沉声道:“朋友。道上自有道上的规矩。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多谢朋友肯给咱们兄弟面子。”说着拖着我便往外走。
我正想大呼救命。嘴巴却被堵住了。心里大怒。这帮人真的太可恨了。是何方妖魔鬼怪。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我从沒得罪过人的。除了成夫人外。不作第二人作想。难道说。为了逼我把孩子交出去。她无所不用其及。连我二姨的面子也不肯给。
正当我快被塞进一辆黑色车子里。“等一下。”一个字正腔圆咬字清晰的普通话在身后响起。
*
我揉着被捏得红肿的双腕。惊疑不定地打量眼前的救命恩人。高大槐梧的身材。深sui的面容。麦色的肌肤。蓝色的双眸。冰冷的神色----这个男人。自称托瑞斯.埃蒙斯。是我姐姐梁夏儿的丈夫。
也就是在刚才。在我差点就被那四个黑衣男子带走时。他的手下拦住了他们。然后。在我充满希翼的目光下。上下打量我一眼。问:“你好生面熟。叫什么名字。”
我眨巴眼。拜托。你先救下我再说吧。
黑衣男子沉声道:“朋友。你真要多管闲事。”
他瞟他一眼。却沒理会他。继续问我:“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叫梁夏儿。”
许久沒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我很想点头承认。但这男人看起來也不是善类。我该不该承认呢。
“是与不是。你点头或摇头。我再作考虑是否救你。”
我差点晕倒---但。來不及多想了。算了。就赌一把吧。我咬牙。点头。
那男人咧嘴笑了笑。对黑衣人说。“抱歉。这位小姐你不能带走。”然后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手一挥。身边的保镖已围过了去。
那黑衣男人也算是识时务的。打量着各自的悬殊力量。放开了我。但却不甘心地恨恨放下话來。“朋友何方神圣。可否报上名來。改日我家主人一定登门造访。”
那男子闲闲地说:“若你家主人真有本事。自会查到我的。”
想当然。我对他感激涕零。他只是淡淡看我一眼。说出了我心头的疑惑。“因觉得你面熟。所以才救了你。不必谢我。对了。你真是夏儿的妹妹。”
他叫姐姐的小名。想來应该不会是姐姐的仇人了。我稍稍放下心來。点头。“我叫梁冬儿。确实有个姐姐的。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不过好多年沒见过面了。你怎么知道我。”
他咧嘴笑了起來。“我见过你的照片。夏儿是我太太。”
我呆住。“---姐---姐夫---”上下打量他。原來是姐姐的丈夫。长得很英俊。可。可乍那么冷血。若我不是叫梁冬儿。若他沒见过我的照片。那我今天就倒大霉了。想到这里。对他真的感激不起來。这个见死不救的冷血动物。
他“嗯”了声。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姐夫这个称呼。说:“夏儿也來香港了。等下你们姐妹俩好好聚聚。这些年。她怪想你的。”
当眼前柔美笑容温婉的美丽少妇出现在眼前时。我只觉一切都不那么真切了。印像中清雅入骨又温婉的俏丽身影。经过十二年的岁月洗礼。变得更加美丽迷人。多了份典雅。少了份纯真。多了份温婉。少了份青春活力---姐姐变化很大。比起以前胖了些。皮肤也白了些。神情柔和。饱满又白里透红。气色却是极好。
原以为会看到一个饱经风霜神色憔悴的姐姐。Www。。com却沒想到。出现在眼前的。却是那么的光彩照人。看样子。姐姐的婚姻生活还不错。姐夫对她很好。
稍微对冷血的姐夫改观。只要他对姐姐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
与姐姐有着说不完的话。我以为经过十二年的岁月洗礼。姐妹感情早已变得极淡。再加上并无血缘作扭带。我却沒想到。在见到姐姐本人后。她眼里的藏不住的泪水及欣喜。却是真真切切地让我激动。搂到一起。又哭又笑地不知闹了好多笑话。
当晚。我进入姐姐和姐夫下榻的酒店。得知他们是來香港旅游。姐姐嫁给姐夫已有三年多的时间。现在育有一个女儿。也才一岁多点。很可爱。长得特像姐姐。我抱着爱不释手。
一边逗弄小侄女。一边与姐姐聊天。得知姐姐目前过得很好。现在已是埃蒙斯太太。瞧姐夫手下那群保镖对姐姐毕恭毕敬的态度。可以想像。姐姐在姐夫眼里。还是挺受重视的。不由替她由衷感到高兴。
当聊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想不到姐夫意外救了我。Www。。com姐姐拢起秀雅的眉毛。“这究竟怎么回事。我听你姐夫讲。你差点被绑架了。”
提起这个。我也有着说不出的惊怒。把我和成家的关系简单说了下。我猜估计是成夫人干的好事。但。又觉得不像。一來。那几个黑衣人。口音不像是香港本地人。二來。成夫人犯不着这么做。她不能不顾及二姨的面子。
但。除了成夫人外。我真的想不到还与谁结了怨。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想到姐夫见死不救。不由忿忿不平。“姐夫也真是的。若我不是你妹子。估计我现在早已被带走了。”
姐姐叹口气。轻手我的手背。“他那人就是那样。超冷血的。不过谢天谢地。总算沒有造成遗憾。”
我望着姐姐白里透红的脸。轻声问:“姐。姐夫对你好吗。”
姐姐眨了眨眼。轻声道:“你觉得他对我好吗。”
我想了想。“现在还看不出來。不过。你神色柔和。面含春色。眼含秋波。相信姐夫对你肯定是极好的。Www。。com”其实我更想说的是。听说中东男人可以娶多个女人。姐夫那么有钱。是不是也那样。
她作势瞅我。我忙求绕。然后又笑闹到一团。过了许久。姐姐仍是不放心我。又问及我和成家的事儿。怎么处理。
我现在满脑子混乱。我是真的舍不得灿灿的。但。于浅乐说的对。孩子毕竟是需要父亲的。再说了。让灿灿认祖归宗。对他只有好处。沒有坏处。而我因为是灿灿的生母。有了二姨这层关系。成家也不可能把孩子捂紧。
姐姐想了想。也点头说孩子归成家。确实是不错。然后又说:“你那前夫。你姐夫也有过数面之缘。感觉为人倒还过得去。只是性子冷些罢了。有沒有想过。和他复婚。我瞧着他也挺不错的。因为有孩子作扭带。相信他会对你好的。”
我无耐。“人家都已有新老婆了。”
姐姐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是叹口气。“可惜了。”
我沒有说话。只是低头。逗弄小侄女。小丫头超级可爱。圆圆的脸蛋儿。粉红粉红的。模样像姐姐。但轮廓却像姐夫。很是好看。相信长大后又是个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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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姐姐聊到深夜。仍是有许多说不完的话。姐夫进來了。淡淡扫我们一眼。“这么晚了。是单独再订一间房间。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去。”
呃---我來还想和姐姐同睡一张床的。但。听姐夫的语气。应该是不可能了。不由可怜巴巴地望着姐姐。
姐姐笑着对姐夫说:“我和冬儿多年不见。还有好多话要聊。今晚就让我们单独相处。好吗。”
姐夫皱眉。“那我怎么办。”一副惨糟抛弃的模样。
想像着他白天冰冷轻淡的神色。我捂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姐姐警告地望我一眼。对他说:“不必单独订房间了。你和妞妞一起睡吧。”
姐夫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來旅游。也相当于蜜度月了。沒道理我还当人家的电灯泡。于是只有回家了。
姐姐却不让我回去。“你今天都差点被绑架了。万一回去又被他们盯上怎么办。还是不要回去了。就在我这里住上一晚。明天我叫你姐夫去打听打听。看是谁在搞鬼。”
我偷偷瞟了姐夫一眼。发现他面色僵硬僵硬的。不由讪笑:“不必了。姐夫还是派人送我回去吧。相信那些人见姐夫那么威风。应该会有所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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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亲自送我回去。到家不久。便接到聂辰打來的电话。手机响了一次又一次。我尤在想。这么晚了。他打來做什么。
犹豫了会。仍是接了起來。原來聂辰说他父亲來香港了。说要见我一面。
我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望向母亲的房间。此刻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了。她早已睡下。我该不该去呢。
“怎样。明天有空吗。”聂辰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冷静。
我想了想。仍是拿不定主意。一方面。我很想见一见父亲的。另一方面。又顾忌着母亲。还有。万一父亲知道我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会不会如聂辰所讲。只会把我当作妄想靠血缘关系分他财产的不肖女。
想到这里。我说:“对不起。明天可能会沒空。”
“那什么时候有空。”
“呃。你爸爸干什么要见我。”这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