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酒浓情深 - 情涛社浪（第一部） - 劳亮杰
“今天，张庭长你坐主宾、周处长,你坐副主宾，刘老哥……”何老板安排大家入座。
“何董，你这样安排不行！主宾位非刘教授莫属。”张庭长马上打断何老板话语，神色很真挚，坚决推辞。
“张庭长，我和何董是老友，也是半个主人，何董，是不是？”刘教授握着张庭长的手说道。
“是，当然是。除了工作，你完全可以为我做主。”何老板附和着刘教授。
“哈哈，张庭长你就听从主人安排吧！不要推辞了，来，来坐下，我的馋虫在肚子里叫唤了。哈哈”刘教授满心愉悦。
“张庭长，我和刘大哥莫逆之交，你第一次来我公司做客，主宾位置非你莫属。”何老板
“何老弟，不行，按年龄与学识，刘大哥都理应坐主宾位子，更何况，刘大哥是我师长。”张庭长坚持不肯入坐，语气十分诚挚：“刚才，你不是说，大家是朋友，是兄弟，怎么这会就变卦，不认我朋友、兄弟了。”
“这……”何老板一时语塞。“哈哈……，既然，张哥如此说，那小弟我借地主身份，再托大作一次主，各位就不要再推辞。好不好？”何老板朗朗一笑。
大家都默不作声，看看何老板如何破局，“忠孝两全”。
“张哥你继续坐你主宾位，你也说了，大家是朋友、兄弟，你就不要再推辞。张哥说了，刘大哥按年龄与学识理应坐主宾，确实一语中的。刘大哥，你自己也说是半个主人，那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坐主人位。我呢，从林厂长手里抢班夺权，坐副主陪。哈哈，来，来大家入座。”何老板十分机智巧妙化解礼仪之争，顾全所有人的脸面。
方舒柏静静目睹了一场礼仪谦让之争，内心深深感悟到人与社会学问的博大精深，十分佩服何老板圆滑与精明，对何老板的认识又提升一步。
大家十分开心，按部就坐。
“哈哈，我学学何老弟豪爽风格，过把主人瘾。来，上酒。”刘教授酷似学着何老板的做派挥了挥手，欲把现场情义气氛营造得更活跃融洽。
看到刘教授那惟妙惟肖的样子，房间里一片欢颜笑语，氛围显得更融洽了。
“哈哈……噢！49年后江埭晋源酒厂的封缸大曲酒，酒质清亮透明，酒味优雅、浓郁、谐调，余味悠长！好酒！好酒！张老弟、周老弟，今天，我借你们东风了。”刘教授眯缝着眼睛，一边转动手中酒杯，一边闻香鉴赏着杯中酒，脸上显现出兴奋的笑容，赞不绝口。
整个房里飘逸着悠长、幽雅醇厚的酒香。
大家都陶醉到闻香识酒意境中。
“香醇芳浓，酒液晶莹剔透。我第一次品尝到封存四十五年陈年酒。”周处长情不自禁真言袒露。
“何老弟，你私货不少啊，以后我一定要深挖洞才行哦！” 转脸笑望着何老板说：
“刘大哥，你冤枉我了。不是我藏私，厚此薄彼。这批酒是我老宅拆迁时，我无意中发现这批酒。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知道你是酒仙，今天特地奉献出来让你品尝。你这么说我，我是不是比窦娥还冤呀。哈哈……如果说借东风，今天是大家借你东风噢！哈哈……”何老板哈哈大笑道。
“哈哈，张老弟、周老弟、何老弟，林老弟，在座各位，我伪主人，今天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祝大家事业顺风顺水，身体安康顺达！”刘教授举杯一饮而尽。
“口感绵甜爽净、香醇甘洌、入喉滑顺！真是酒中极品！胜过市面上茅台和五粮液。”张庭长细细品了一口，忍不住赞美道。
“是呀，我退居二线，余下由副主陪何老弟主持。我要细斟慢酌这杯中美酒，不然，暴殄天物哦！”刘教授顺势将皮球踢回给何老板。
“哈哈……，大哥发话，小弟不敢违拗。第二杯酒，我敬张哥，谢谢百忙之中抽空，为小弟排忧解难。我先干为敬，祝张哥官运亨通。”何老板右手扼杯，左手垫杯底，仰脖干了杯中酒。
“何老弟，你太客气！谢谢你的美酒，这醇厚的美酒让我醉生梦死呀。呵呵……”张庭长开着玩笑说道，也喝完杯中珍品。
“哈哈，张哥一直脑清神明，难得醉生梦死，不过，今天，我劝你慢饮、迟醉、再醉生。不是我舍不得酒哦，而是……且听下回分解，”何老板亲昵和张庭长开着玩笑，突然拖长语调旋即收住话锋，转脸对着周处长说道：“周哥，这杯酒，代表我的一颗心，祝周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何老板右手扼杯，左手垫杯底，一饮而尽。
“谢谢你的吉言。”周处长笑吟吟也干完杯中酒，又说道：“不过，我想大家和我一样，都想知道你下回分解是什么？”
“哈哈……在座各位也许听说这么一句话：‘有钱难买两头鲍’。一星期前，一个朋友给我空运二十只两头土生干鲍，所以，我对张哥如此说，是不想张哥因醉错过美食。哈哈……”何老板朗朗一笑，继续说道：“在座各位都是有福之人，今天，第一道美食，就是大厨用独特烹饪特技奉献各位的原汁原味的“大地鲍鱼”。到时，大家一起共同体验美酒佳肴的意境。哈哈……”何老板向服务生领班挥了挥手，示意上鲍鱼。
听完何老板话语，除了方舒柏来自内陆外，在座各位都出生或长久居住在海边，深知“一口鲍鱼一口金”的内涵，而且，又是土生两头鲍，真可谓终生难一遇，因此，脸上都显现出欢心雀跃的表情。
“何老弟，你如此盛情款待，实在让我心不安。”张庭长神情有些激动。
“是啊，何老弟。你的情我铭记在心。”周处长由衷而言。
“两位哥哥言重了。人生相遇就是缘，我好结善缘，今日有幸认两位哥哥，是我最大福缘之一。哈哈……从另一角度说，是你们两位和这两头鲍有缘，有口福之缘，哈哈……再说，我记得唐朝大诗人李白写过什么一句诗，叫‘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金而再来，缘可遇不可求，两位哥哥你们说是不是？”
张庭长左掌右拳向何老板致谢意。
“想不到，何老弟弹药库里弹源充足啊，令我耳目一新。”原先内心有些傲气的周处长，此时也被何老板人格魅力诚服。
方舒柏与何芸相邻而坐，为淡化刚才对歌一幕给他人留下的印象，两人没有再交集。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是方舒柏职场第一次人生交际处子秀。所以，方舒柏只是静静坐着，默默吃着菜肴他十分关注宴席中所发生得点点滴滴。一直竖耳听，用心记，通过察言观色，感悟人与人交际的技巧。
“刘大哥，你是主人，我是副主陪，原本一家人不该内讧，但你把张哥、周哥两位贵人牵线让我相识相交，我内心十分感激，就是内讧，这杯酒，我也一定要敬你，否则，满桌美味，我都会食之无味。我由心祝刘大哥喝好、吃好！”何老板一饮而尽。
“谢谢，何老弟。”刘教授满脸春风，心灵得到最大满足。
在公共场合，人都很注重自己颜面。特别是在国内、有身份的人在这方面显得分外突出。何老板这一举动，将三位脸面捧到了“珠穆朗玛峰”，三人心感觉无限愉悦，都暗暗下定心思，动用一切社会网络关系，助力何老板跨越“天险”。
三个服务员鱼贯而入，将一人一盆“大地鲍鱼”端置在每个人面前。
众人眼睛一亮，眼球深深被洁白盘腰中那道色泽赤黄，中间镶嵌着一颗十分柔软又充满弹性、散发着黄灿灿辉芒的明珠的佳肴所吸引。
在众人尚未看清这让人垂涎欲滴明珠庐山真面目时，一股清鲜香雅香气已扑鼻而至，飘绕在鼻翼，历久不散。
每人都不由得屏息静气品闻，留住这醇美的清香。
方舒柏第一次看到自古被人们视为“海味珍品之冠”的鲍鱼。望着眼前这道色、香、味、形、器浑然一体的美肴，心灵一阵震撼。另一方面，像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去品尝面前这道菜肴。
他用眼角瞟视了一眼何芸。只见何芸右手轻轻拿起餐刀慢切，餐叉轻动，将小片鲍鱼轻送入嘴，舌头与鲍鱼零距离接触之后，轻嚼细品。
“好！滑、爽、弹、醇、厚、香俱佳！何老弟，你这大厨真是千金难寻得。我建议你可进军美食界，一定会财源滚滚。刚才，我看到这道精美的佳肴与骨瓷浑然成一体，我都不忍心动餐刀破坏这精美绝伦、韵味极佳的佳肴。呵呵……”刘教授率先拍案称好，呡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大厨这道菜完全达到‘烹调蒸煮俱清奇，色香味形多雅趣’最高厨艺境界。”
“是啊！极品佳肴，极品佳肴啊！入口软糯沾芳，其肉质柔嫩细滑，鲍鱼味浓郁、汁液浓而不咸。”张庭长交口称赞。
“何老弟，刘大哥的建议你值得采纳。你一定不要雪藏大厨，要让大厨厨艺发扬光大。我做律师近十年，吃过宴请无数，第一次品尝到如此口感嫩滑自然、原汁原味的鲍鱼，到现在还芳香流嘴。真的很想拜见一下这位大厨。”周处长
“谢谢两位金嘴良言，我也不想雪藏我这位大厨，他是一个厨痴，只沉迷潜心菜肴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我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我手头缺乏餐饮管理人才，各位帮帮忙给我推荐推荐。一会我将大厨引荐给大家，大家就会知晓。”何老板微笑着解释，举起将酒杯继续说道：“我这杯酒，敬敬年轻有为的、未来大状小方，希望学学董存瑞的精神，舍身把裴秋丽这座碉堡炸得粉碎，为N市清账工作扫清障碍。”
“何总，我不敢当。今天三位前辈给我指明方向，我会竭尽全力，认真把所有材料梳理一遍，尽快找到新的突破口。”方舒柏完全没有想到到何老板能给他敬酒，内心惊讶与激动交集。
“好！我拭目以待。只要你像刚才唱歌一样投入，又有三位前辈给你保驾护航，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我想上天也不会放过奸诈的她。”何老板笑容中，语调有些沉重。
方舒柏离开坐席，走到何老板门前，右手扼杯，左手垫杯底，杯口低于何老板的酒杯，轻轻和何老板酒杯一碰，将杯中酒一口而尽。
何老板轻轻拍了拍方舒柏的肩膀，十分赞赏他的知书达礼的品格。
“下面一道菜是‘雪山鹅肝’，是我大厨最新秘制的新菜肴。我也仅仅尝过一次。吃起来可以感觉入口即化，犹如冰淇淋一样爽嫩鲜滑，不腥不腻，且舌尖微嚼口感清香，咽下去后舌尖还留有淡淡的余香，给人意犹未尽、留恋难舍的鲜香美味。真是一种人生享受。我第一次吃得时候，大厨特地提醒我，要慢慢品。所以，我提醒各位，一会吃起来，一定不能心急哦”何老板兴致勃勃给大家推荐第二道美味佳肴。
“你当时没有问问，这道菜的原料和别具特色地烹饪大法？”刘教授是一位酷爱美食与美酒的文人，听何老板如此一说，便刨根问底起来。
“哈哈……，我就知道刘大哥会有此一问。是不是又想拜师学艺。哈哈……，大厨告诉我这道‘雪山鹅肝’的原材料所用鹅肝，是法国进口的新鲜鹅肝，冰镇的水源，取之天山天池溪水。新鲜鹅肝加法国‘罗曼尼.康帝’顶级葡萄酒以及省中医院大师开具养生医方熬成汤药一起浸泡而成。哈哈……我这位大厨在研究菜肴时，会充分综合利用我的资源，为他所用。哈哈……”何老板谈心极浓，耐心给大家介绍下一道美食。
顷刻，一盆盆雪山鹅肝呈现在大家面前，菜色呈现浅浅的鹅黄色，散发出清雅的香气，让人望之就想动箸。
品罢鹅肝，称美叫好声络绎不绝，大家都被大厨精深的厨艺所迷倒。
何老板与林厂长互换一一个眼色，林厂长出马开始新一轮敬酒。
张庭长、刘教授、周处长也一一回敬。
宴席酒浓情深气氛被渐渐推向高潮，到处洋溢着欢歌笑语。
一道道美肴：肉质洁白，鲜美如鸡的“清蒸老鼠斑”、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的“大地佛跳墙”、外焦内嫩、不粘不腻的“紫煲檀香骨”……一份份放置在每位宾客面前。
方舒柏在何芸示意下，端着酒杯加入敬酒行列。
迈步前，方舒柏内心迅即考量了一下，究竟第一个该敬谁？
他细细观察一下整个宴席状况，发现刘教授在坐席上，林厂长在敬他酒，相互正在客套中，尚未碰杯，而且刘教授离自己最近。
张庭长和周处长都离开自己坐席，在回敬别人。
拿定主意后，方舒柏不慌不忙来到刘教授身边不远处，稍作停顿。
看到林厂长转身离开，方舒柏迅即来到刘教授坐席边。
“刘老师，您好！学生方舒柏给你敬酒。”方舒柏恭恭敬敬说道。
“谢谢，小方。你很聪慧、机敏。”刘教授脸色微微红润，满眼笑意说道。
“刘老师，被你夸得脸红了。今天下午听了老师一席话，心窍大开。”方舒柏语气十分诚恳说道，向刘教授微微一鞠躬，而后，右手扼杯，左手垫杯底，压低自己酒杯与刘教授酒杯轻轻一碰，干完杯中酒。
刘教授虽然脸色微醺，但并没有当方舒柏是毛没长齐的雏鸟，一饮而尽。
“小方，你在哪所大学就读，几年级？都什么专业？”刘教授和蔼的问道。
“刘老师，我在ＳＨ市ＤＨ政法大学就读，暑假后，升大四。读国际经济法专业。”方舒柏说道。
“ＳＨ市ＤＨ政法大学是政法类著名学府，不错。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刘教授笑眯眯问道。
“我想继续升造，本科毕业后考硕士研究生，考博是我终极目标。但我现在内心蛮矛盾，是在职读研好还是本硕连读好。”方舒柏挠了挠头皮说道。
“呵呵，如果你是想提升自己知识面，潜心学习的话，我建议你本硕连读。欢迎报考X大学研究生。”刘教授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方舒柏的肩膀道，很中肯地提出了善意的建议。
“谢谢老师的建议。”方舒柏十分感激说道。
“我教过无数学生，感觉你有发展潜力，希望你充分利用这次难得机会，把你所有的锋芒都展现出来，不要怕折翼，去勇敢抗击。因为你还是学生，无论失败还是成功，对你而言都是社会经验与庭审实战经验的积累。一旦，踏上社会，各种利益、得失就会约束你，让你会有权衡的顾虑。另外，我建议，如有可能你把这启案件作为自己毕业论文的题材。”刘教授用温和的声音，非常笃定地对方舒柏说。
“嗯，刘老师的话，我铭记在心。刘老师，机缘巧合让我涉足到这起案件中来，感谢何总对我的信任，让我作为案件代理人，充当主角。说实话，我刚刚接触到这案件时，我的心情可以用惊惶失措来描绘。通过下午，三位前辈的点化，我心安定不少。借此机会，我在想请老师您再给我点拨一下。”
“那我就再多说几句，你是本案第三轮代理人，而且今天下午，我们三位对本案又发表各自见解，可能会给你造成先入为主或框架结构的影响。作为一个代理人，虽然要善纳他人建议，但不能丧失独立思考，要用自己视角去判读。就本案而言，换位思考相当重要，换个角度，换个心情，站在法官的角度、站在对方当事人的角度、站在对方代理人的角度，去想一想、分析一下，你会有一份收获。记住这句话：思路决定出路。愿你有新发现、新思路。”刘教授略微沉吟了一下，十分认真地说道。
“谢谢，老师的教诲。”方舒柏十分诚挚的说道。
“刘伯伯，我来敬您酒，我祝您健康！”何芸见机而行，酒窝中浮现着动人的笑靥，甜甜柔柔对刘教授说道。
“呵呵，芸丫头，越来越漂亮了。刚才歌声几乎和原唱相比美。”刘教授满脸笑容。
方舒柏对刘教授微微鞠了鞠身，向张庭长走去。
在临近张庭长坐席时，看见林厂长和女秘书来到张庭长身边，周处长回到座席。
方舒柏临机一动，改变行走方向，来到周处长身边。
“周处长，学生给你敬酒了。”方舒柏端着酒杯，十分恭敬地说。
“谢谢。小方，我给你打个招呼，我不善饮酒，今天被灌得有些头晕。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只能用橙汁代酒了。”周处长满脸通红，舌头一愣一愣，摇摇晃晃站起身说道。
“周处长，没关系。我先干为敬。”方舒柏仰脖将杯中酒饮干。
“小方，谢谢。”周处长抱歉一笑，一大杯橙汁喝下去。
“周处长，你是律师出身，具有丰富诉讼经验，我只是一个新兵，很需要您的关心和帮助。”
“没问题，这是我名片，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我会尽量提供帮扶。你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与法官博弈，难度不小啊。在我国目前法制环境条件下，借助社会关系进行院外活动也相当重要。这门学问可大了，你要认真学习这门学问，才能生存。”周处长醉眼朦胧，脑子还保持一份清新，一边握着方舒柏的手，一边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方舒柏。
“谢谢。周处长。您多吃点菜，压压酒。”方舒柏扶着周处长坐下。
方舒柏向周处长微微躬了躬身，周处长对方舒柏微微颔首了一下。
“张庭长，学生给您敬酒了。”方舒柏端着酒杯，毕恭毕敬地说道。
“哈哈……谢谢，未来之星。”张庭长哈哈一笑，主动和方舒柏碰了一下杯。
方舒柏连忙一饮而尽。
“小方，我听你口音好像带点西北宁夏味，你家乡是不是宁夏？”张庭长笑眼盯着方舒柏问道。
“张庭长耳朵分辨率真高。我的故乡确实是银川。”方舒柏有些惊讶地回答道。
“奇怪是不是？哈哈……你我是老乡哦！”张庭长哈哈一笑道。
“异地遇老乡，还是前辈。我真的很高兴。我再敬您一杯。”方舒柏眼里闪过一抹欣喜的神色。
“是呀，我也很高兴。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把这个大梁给挑起来。”张庭长豪爽将杯中酒喝完，用力拍了拍方舒柏的肩。
“张庭长，我是一只雏鸟，你一定要多多扶持扶持我这小老乡。”方舒柏有恳切的目光望着张庭长。
“这案子，我感觉最大的难度是主审法官公正之心偏离了它应有的位置，无形中增加难度和变数。他拥有自由裁量权。虽然，证据为王是一个永恒定律，但每个人站在不同角度去理解证据，就会出现不同的答案。今天我所看到的证据，确实存在缺陷，这种情况下，法官可以充分利用自由裁量权，对证据进行解读。所以，你沉下心，将证据再彻底梳理一下。这是我的忠告。求人不如求自己。证据链完整，就是再偏袒，也不会出现指鹿为马的现象。不过，有的时候你在拥有自由裁量权的法官面前是没有道理可讲。”张庭长一边说着，一边把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
“嗯，我会将证据再梳理一遍。”方舒柏认真点点头。
“‘楚人有卖其珠于郑者，为木兰之柜，薰以桂椒，缀以珠玉，饰以玫瑰，辑以羽翠。郑人买其椟而还其珠。此可谓善卖椟矣，未可谓善鬻珠也’的寓言你应当知道，不能被表象所迷惑，要抓住这启案件的本质，切记不要学楚人舍本逐末、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