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归还剑谱 - 仪卦太虚 - 灵晔
距离东方府的弟子选拨比赛还有一个多月，各个分舵的精英弟子也是纷至沓来，而那些长年在外修行的东方府的弟子也是开始陆续回到东方府，前者是为了一战成名从而进入东方府，而后者呢，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受到撼动，毕竟，东方家族作为一个大家族，优胜劣汰自然是很残酷的。整个东方府也是忙着布置场地，准备迎接这一场空前浩大的盛事，东方含烟也是忙着和东方雷外出采购东西，忙得不亦乐乎，来找羲天的次数也少了，至于是否对羲天余情未了，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羲天站在门口，看着门外的情景不禁感叹道：“恐怕不超过一个月，雪就化完了吧。”正说着，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吓得羲天差点跳了起来。
“哈哈――你怎么像猫一样，”身后的夜雨捧腹大笑，“还像个诗人一样感叹一下吗？”
羲天说道：“不是，雪化了，天气不那么冷了，御风飞行也轻松了，是时候归还剑谱了。”
夜雨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说话算话的正人君子呢？”
羲天邪魅地一笑：“那当然了，那天晚上我把你压在身下不也一样正直吗？”
“你！”夜雨仰着头，气呼呼地说道，一阵脸红之后，随后伸出食指摇了摇，“你昨晚面对含烟姑娘可不怎么老实喔！”
羲天眼前一亮，宠溺地摸了一下夜雨的头，说道：“好啊，你昨晚竟然偷窥我。”
夜雨突然正经地说道：“其实，你就算把含烟姑娘也娶回家我也不会介意的，昨晚你已经很让我感动了，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就算......”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羲天见夜雨不反抗，便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用嘴唇亲着她的头发，“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梁上君子，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偷了东西。”
夜雨把头埋在羲天的怀里，不解地问道：“什么？”
羲天闻着夜雨的发香，说道：“你偷走了我的心，然后把他掏空，把自己放在里面。”
“咳――哼”不知什么时候，天蓝也起床了，一起来就看见羲天门口的这一幕，于是装模作样地咳嗽道。
夜雨羞得面红耳赤，赶紧离开羲天的怀里，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说道：“天蓝，这么早就起来了吗？”天蓝也是知趣地说道：“是啊，睡不着了，所以就起来了。”
羲天也是怕夜雨尴尬，于是不失时机地插话道：“我决定明天去归还剑谱。”夜雨问道：“为什么是明天呢？”
“因为还有一件事要去找东方族长，”羲天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先去吃早饭吧，我有点事。”
说罢，羲天便向东方御天的房间走去，只是不知道东方族长是否会同意呢？
来到东方御天的门口，却见他早已起床，正在书桌前看书，于是羲天轻轻地敲了一下门，东方御天抬起头，随后笑道：“原来是羲天小兄弟啊，快，请坐！”
羲天蹑手蹑脚地进来坐下，有些忐忑不安，东方御天见状便知道羲天有事相求，于是开门见上地问道：“羲天小兄弟有事但说无妨。”
“不瞒东方族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羲天挠了挠头，看着一脸疑惑的东方御天，“我曾经答应过上官族长，说剑谱他日必将归还，如今我已经如数练成，理当归还。”
东方御天大吃一惊：“如此说来，羲天小兄弟已经全数学会了天绝剑法了？”羲天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只是此事还望东方族长代为保密，我也是怕觊觎天绝剑法的人对我不利，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自然，只是羲天小兄弟归还剑谱大可不必向我汇报，况且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也是很赞赏。”东方御天赞不绝口地说道。
羲天难为情地说道：“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东方族长答应。”
东方御天说道：“羲天小兄弟但说无妨的。”
“当初剑谱拿来的时候，东方族长拿去手写了一份，我觉得这样对上官家族不公平，所以，希望东方族长也给我一份完整的手抄本，不然我良心上过不去。”
东方御天思忖道：剑谱本来就是羲天拿回来的，自己能抄得原本就已经是恩赐了，如今又来跟自己商量，已经给足了他这个族长面子了，上官家族的得到了剑谱也不见得能学会，自己要是不同意就太不识抬举了。于是他斩钉截铁地说道：“羲天小兄弟这样说就见外了，我马上叫人送一份完整的手抄本到你房间去，你看这样可好？”
羲天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东方御天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于是高兴地说道：“一切听凭东方族长安排，既然如此我就先回房了。”
羲天回房不久，东方御天就派人送了剑谱过来，羲天拿着完整的手抄本和那本从上官府拿来的剑谱，来到了夜雨房间，见夜雨和天蓝在房间里攀谈，于是笑着说道：“雨儿，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看来我今天就可以去归还剑谱了。”
夜雨刚才被天蓝看见伏在羲天怀里，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于是有些娇羞地问道：“要我陪你去吗？”
羲天也是看出来夜雨的羞涩，于是理解地说道：“不用了，你和天蓝在这里等我吧，我现在学会了天绝剑法，相信上官族长也不会拿我怎么样，所以也不用穿血裔之衣了，况且我是去归还剑谱的，上官族长想必也不会为难我的。”
天蓝打趣地说道：“行了快去快回吧，我家小姐还等你平安归来呢。”
羲天爱恋地看着低头不语的夜雨，然后说道：“好的，我一定快去快回。”说罢，便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上官府也是和东方府一样，热火朝天地在忙着张罗一年一度的比赛，上官飞燕也是早忘了归还剑谱之事，以为当时是羲天随口一说罢了。
羲天从东方府出发的时候已是中午，所以，快到下午，才来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上官府邸。
“上官府也挺忙啊，”羲天正想趁夜色飞进去，突然转念一想，“不对啊，我又不是贼，鬼鬼祟祟地干嘛？”
于是轻轻落到地上，大摇大摆地来到上官府门口，恭敬地对门口的人说道：“在下有事来找上官族长，还劳烦通报一声。”
门口的侍卫趾高气扬地说道：“你是谁？无名鼠辈也想见我们族长？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羲天笑着说道：“还请大哥通报一声，说我是来归还天绝剑谱的。”
“你是上次夜闯上官府的那个人？”侍卫大吃一惊，他也是知道那一晚所发生的事，连上官飞燕都不是这个小子的对手，更何况自己，于是语气开始谦恭起来，“你等一下，我马上去通报。”
上官飞燕正在房间里看书，不一会儿，就看见门卫慌慌张张地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道：“族长，那个......那个上次盗取剑谱的人又来了，说是来......来归还剑谱。”
上官飞燕放下书，饶有兴趣地说道：“既然如此，快让他进来吧。”等门卫出去之后，上官飞燕说了一句：“出来吧，别躲躲藏藏的。”
“嘿嘿，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娘啊，”上官冰蓝从门口走了进来，“娘，那个人来了吗？”
“真是女大不中留，”上官飞燕轻轻挂了一下坐在她怀里的上官冰蓝的鼻子，“你爹常年在外经商也没见你挂念，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臭小子你倒是朝思暮想了。”
“娘――”上官冰蓝撒娇地叫道。
“好啦，他来了，你去帘子后面躲着，看来不用等你爹回来，我现在就试探一番。”上官飞燕也是决定高手，羲天还在老远的地方她便听到了脚步声。
羲天在门卫的带领下，来到了正襟危坐的上官飞燕面前，恭敬地说道：“上官族长别来无恙，我今天是来如约归还剑谱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从上官府盗来的剑谱和一本完整的手抄本。
“这是东方族长让我送来的，完整的天绝剑法手抄本，希望两家能永结秦晋之好，不再发生争执，”羲天自作主张地说道，“希望上官族长笑纳。”
羲天说着无比恭敬将东西放在了上官飞燕桌上，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东方御天待他不薄，他也是希望上官家族能不再找东方家族麻烦，两家和睦相处，这也算了了东方御天的心愿吧。
上官飞燕说道：“看来我小看你了，能信守承诺，我很欣赏，这份大礼我收下了，你回去之后告诉东方御天，以后我们上官家族和东方家族进水不犯河水，但是几百年的恩怨很难一笔勾销，我只能保证以后尽量减少冲突，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羲天喜出望外地说道：“如此，多谢上官族长。”
上官飞燕打量了一下羲天，不禁赞叹道：“果然一表人才，做事也不拖泥带水，一言九鼎，不错，不错。”
羲天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上官飞燕想说什么，又不好直接起身告辞，只能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帘子后面的上官冰蓝也是在打量着羲天，越看越萌生爱慕之意，上官飞燕试探地问道：“还不知道阁下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呢？”
“在下羲天，随遇而安的游人罢了，”羲天谦卑地说道，“让上官族长见笑了。”
上官飞燕见羲天不愿透露家乡，想必有所顾虑，也不再多问，随口问道：“你当初说剑法学成之日再来归还，何故这么早就来还了？”
羲天知道上官飞燕为人正直，也不想隐瞒，于是说道：“不瞒上官族长，天绝剑法，我已如数学会，只是希望上官族长给我保密才是，我不想独孤剑圣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
上官飞燕猛地站了起来，大吃一惊：“你......是说你.......都学会了吗？”
羲天谦虚地说道：“学会了，但是不精通，让上官族长见笑了。”
上官飞燕恢复了镇定，半晌后说道：“果然是少年英雄，不卑不亢，不骄不躁，有如此成就还这么谦虚。不知道羲天小兄弟可有家室？”
羲天正在尴尬之时突然瞥见了在偷看的上官冰蓝，于是也猜到了几分，于是婉转地回答道：“虽尚未婚配但是已有未婚妻。”上官飞燕必定不会同意让上官冰蓝做小，于是如是说道。
上官飞燕有刹那的叹息，随后说道：“年少英俊，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羲天看见帘子后面的上官冰蓝不再偷看，便知道已经死心，于是也不再逗留，恭敬地说道：“上官族长，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上官飞燕本想挽留，但是出于母亲私心――毕竟羲天伤了她女儿的心，于是也不再挽留，于是淡淡地说了句：“后会有期，天绝剑法的事我会保密的，你放心好了。”
“慕容姑娘，我去采药了。”天晴对魅狐说道。
经过几天的调皮，魅狐伤势也是痊愈，可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天晴对她却是不冷不热，让她有些恼火，忍不住想用魅惑之术。看见天晴又要出去，于是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荒山野岭的，你一个姑娘家跟着我也不方便。”
魅狐却有些疑惑，总感觉天晴隐瞒着什么，而且，经常看他回来的时候面色苍白，让她更加怀疑，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好的，那我去村里逛逛，你去采药吧。”
见天晴走远了，魅狐摇身一变，成了透明人，迅速跟在了天晴的后面，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天晴来到了山坳，熟练地越过了山涧，然后放下背篓，拿出了一支毛笔和一本厚厚的本子，接下来的一幕让魅狐有些目瞪口呆，只见天晴，照着那个本子在寻找这什么，然后摘了一片叶子放到嘴里，随后疼得在底下打滚，魅狐也是有心着急，用魔法帮他止住了疼痛，心疼地说道：“这个傻子在自杀吗？”
天晴身上突然不疼了，倒是有些奇怪，从地上爬起来，疑惑地说道：“真是奇怪，这到底有毒还是没毒呢？”于是又拿起一片，魅狐也是有些无奈，突然摇身一变出现在天晴什么不远处，大叫道：“你在干嘛？”
天晴吓得赶紧扔掉了手里的叶子，惊讶地说道：“慕容姑娘，你是怎么越过山涧来到这里的？”
魅狐鼻子一算，带着哭腔说道：“你这个傻子，你想自杀吗？这些花花草草的都可能有毒的。”
天晴见魅狐已经发现，也不再掩饰，叹了一口气，说道：“慕容姑娘，我要是不试，难道要我的病人，让村民试吗？很多草都是良药，只不过量不对，或者根本没人发现而已啊。”说罢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到咳出了一地的血。
魅狐哭着说道：“你真是个傻子。”
天晴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是傻子。不过我也知道我命不久矣，得加快步伐检查这些草药的功效啊。――慕容姑娘，虽然我不相信鬼神，但是我还是想说，你不是凡人吧？”
魅狐一惊，心虚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这个山涧，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翻过来呢？再说我看了一下你的脚印是在刚才那个地方从天而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