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人肉香 - 天罚 - 刑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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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铁牢里没有一丝光线,完全是纯粹的黑暗,把眼睛瞪得溜圆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好在郭烈和白悦都在紫金梳妆奁中呆过,懂得在此类环境里不能乱走,更不能失散的道理,握着对方的手,不敢分离。过了一会,郭烈暗中调动丹田真气经膻中、天突等穴位,到达眼睛附近,在睛明穴和四白穴反复流转循环,渐渐的,双目变得更加敏锐了,竟然可以隐约看到周遭景物轮廓。这铁牢比寻常卧房稍大、稍高一些,四壁光滑,看似精钢所铸,坚固无比。墙角处,一个披头散发之人席地而坐,说话的正是此人。不过,他说的话都很奇怪,常常前后矛盾,好像神智有些问题。就连郭烈笑他是老傻子,他都欣然接受,说自己就是老傻子。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前后矛盾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来:“不行,你什么都看得透,留你在世上终究是个祸害,我要收你为徒!”
郭烈心头一冷,刚要出言反驳,却听到铁链疾速抖动的声音响起,一团黑影迅速变大。那老傻子竟然跳了起来,向郭烈抓去。
“小心。”白悦反应奇快,拉着郭烈向旁边闪躲。
“小女子,你给我滚一边去。”没想到那老傻子功夫竟然极高,一把就抓住了郭烈手腕,说话的同时,一股澎湃法力从郭烈的手腕侵入,向白悦手掌猛击。白悦法力尽失,无法抵挡,惊叫着摔倒在地。
“臭小子,我摸摸你是什么材料做的?”老傻子果然有股傻劲儿,点住郭烈之后,一双大手在郭烈脸上、后脑、胸膛和脊背等地方摸索个不停,嘴里还哼哼唧唧地低声叨咕着什么。
郭烈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仔细地摸来摸去,而且摸他的还是个男人,甭提多恶心了!感觉到一双散发着热力的大手向小腹摸去,他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你这疯子在干什么?快住手!”
老傻子不耐烦地说:“不要吵,还没摸完呢。”
郭烈差点被气得翻了白眼,但自己穴道被封,使不出力气,只好低声求道:“差不多就行了,不必摸那么仔细吧。”
“根骨方面的事情,怎么可以马虎呢!上次收徒的时候,那小子磨磨叽叽地吵个不停,我一生气,直接就把他给摸死了。”他手下不停地摸,时而还在肋骨、脊骨上掐几下,好在没有继续向小腹下方摸去,让郭烈暗中松了一口气。
突然间,老傻子说:“小女子自以为聪明,却要做傻事。”
话音未落,一股劲风悄然偷袭他的后脑,原来白悦悄悄挪到他身后,瞧准了他的后脑一腿踢去。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后突然就出现了一道暗红色的法力罩,白悦一脚提在罩子上,被反弹之力弹得再次摔倒。白悦在地面上一个翻滚就站了起来,看着这面暗红色的法力罩上波光流转,心头惊疑不定。
“能够发出如此威力的法力罩,又久久不散,恐怕已经到了凝宝境的修为吧。如果不是他神志不清,甚至可以和虢先生那样的大高手一争短长。这铁牢虽然坚固异常,但又怎么可能困的住凝宝境、聚灵境的高人呢?”白悦向侧面挪了几步,借着法力罩的光亮仔细观瞧,发觉此人长长的须发黑白参半,被污垢黏得一条一缕的,可能多少年都没洗过澡了。别看他脸上沾满了油渍泥巴,却仍然可以看得出他狂傲的神色和凌厉的目光,怎么看都是一方霸主的人物,不知道因何沦落至此。
随着他脚步移动,脚下发出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白悦顺着声音向下看,看到他脚踝上拴着一条细细的铁链,每当他脚步移动,牵动铁链晃动时,铁链上就发出一股法力激荡,若他脚步不动,铁链就黑黝黝的毫不起眼。白悦暗暗点头,越发肯定此人法力不凡,竟然要用一条和当初禁锢自己的九阳真火链不相上下的中品灵器来禁锢他。白悦又想:“看他双手在郭烈身上摸来摸去,却极有分寸,显然不是要加害于他,倒是真的像在检查他的根骨。难道,他真的要收郭烈为徒?”
老傻子突然收了身后法力罩,撒手放开了郭烈,大笑道:“哈哈,终于被我捡到宝了,根骨奇佳,根骨奇佳呀!”可是笑了没多一会儿,又突然凝重地说:“不行,光看了外面还远远不够,里边也得仔细瞧瞧。”
郭烈心里一惊,惨然想:“难道他要扒我的皮?或者干脆把我撕成两半?要不然怎么瞧我里边?反正死到临头了,不如痛骂一场。”刚张开嘴,却感觉一双大手拍在后背上,一冷一热两股真气透体而入,冲入经脉。这些天来,郭烈每日练功不辍,经脉已经被越来越强的真气冲刷得非常宽阔坚韧了,但强行钻入静脉之中的两股真气却浩荡无比,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经脉充溢得满满当当,刺痛难当。郭烈张嘴想骂,却痛得差点唤娘,赶紧咬牙闭上嘴,苦苦忍耐。
片刻之后,双掌离背,那两股真气也被收走。郭烈想引丹田真气到各条经脉探察一番,看看有没有受内伤,但真气一动就感觉各条经脉同时刺痛难当,好像经脉都被那两股真气揉碎搓烂了一样。
“臭小子,看不出你还挺能忍痛。上个送进来的人被我这冰火真气冲刷经脉,疼得他呼爹唤娘,我一心烦,直接把他搞死吃掉了。没想到他闻起来香喷喷的,吃起来却酸溜溜的,八成胆小的人肉味儿都不怎么样。你胆子够大,肉味儿应该是香的吧?”他推了郭烈一把,问道,“你自己说,是不是香的?”
郭烈忍痛骂道:“香得不得了啊,有种你就赶快吃了我!”
“香的!那太好了,我好久没吃肉啦!”老傻子高兴地狂笑不止,又使劲儿搓手,“出溜、出溜”地直吸口水。
郭烈心知这回真的是死定了,为了不使他迁怒于白悦,又不敢骂他,只好什么都不做,闭眼等死。
“第一口很重要,咬得位置不对的话,会影响其他地方的味道,搞不好还会被肉丝儿塞住牙缝。嗯,就这儿好了。”他小心地把郭烈衣领向后扯开,用一只脏手在他肩头肌肉厚实的地方轻轻掸了掸,又吹了吹。他自己脏得赛过叫花子,还搞出一副洁癖的模样来,真是自相矛盾得不浅。
白悦心头直画圈儿,搞不准他到底是不是来真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悄悄向前挪了两步,只可惜这铁牢的地面光洁溜溜的,连个石子也拣不到。
“开吃喽!”老傻子欢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就冲郭烈肩头咬了下去。
为了保护白悦,郭烈在最后关头喊道:“那女子的肉是臭的!千万别吃她!”
一股热流瞬间涌上白悦心头,又顺着双眼溢出,如两串珍珠般滴落。一个人能在临死时还惦记着你,就说明你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成为了比他自己还重要的存在。
就在老傻子的黄牙碰触到郭烈肩头皮肤的一刹那,白悦猛然向他身后跳了过去,抓起拴着他脚踝的铁链向后猛扯,喊道:“用匕首刺他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