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 惑君心，弃妃也承宠 - 颜青莫
“轩辕曜，我会恨你的。”
眼泪无声无息的顺着眼角滑落，她的声音近似呢喃，即使隔着那层面纱，她都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男人眸子里深深的恨意。
“恨吗？”
神情一怔，轩辕曜随即笑了起来，比之方才的飘忽，这一次的笑更加的妖娆邪魅，眉间微微上扬，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
修长的手指触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须臾，他再次俯身张嘴含上了那高耸顶端嫣红的蓓蕾，几个灵巧的逗弄，不意外的听到了她压抑的娇喘声珑。
“没关系，一会我会让你求着说爱我的。慕容清婉，你该知道吧，你的身体一向比你的身体诚实。”
抬起头看着她，那双犹如黑曜石般漆黑明亮的眼眸里清晰的倒映出了她的影子，因着他的话，登时就看见她如一个被大石碾过的纸片娃娃一样失去了所有的声息。
强逼着自己挥去心中的不舍，轩辕曜再一次低下了头，吸－吮，撩拨，舔弄，甚至到了最后重重的啃咬都再也得不到她的一点反应，甚至就连那细微的轻颤似乎都感觉不到了芪。
“慕容清婉，给朕一点反应，你以为你像条死鱼一样的躺在这里朕就会放过你吗？”
他粗噶的怒吼着，游走在她大腿上的手更加的用力，登时，便看到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团青紫的痕迹。
无言，她依旧静静的躺在那里，隔着那块面纱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绝望。
绝望，是吗？
轩辕曜又一次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容却分明带上了一抹悲凉的神色。
她和别的男人共赴巫山云雨的时候可否想过他也会绝望？
他那般的小心翼翼，就连今日见泪儿气喘吁吁的跑到轩辕殿说她担心他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窃喜的，因为她终于又一次关心他了，那一刻，他是幸福的，试想有什么比得到一个人的一颗心更加的珍贵，尤其是一颗失而复得的心。
他知道对于她父母的死他总归是难辞其咎的，因着这一份愧疚，他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负于她，所以，他兴冲冲的跑来了，丢下了一群面面相觑的大臣，丢下了重伤未醒的苏毅，他不是不知道如今东门已破，整座皇宫都是岌岌可危，他不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等着他做决定，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来了。
可是，他却真的宁愿不来。
或许，不曾看到、不曾听到，心也便不会伤，他依旧可以做那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宠呵护的男子。
但……他又真真切切的来了。
隔着那层层的纱幔，看着内殿里那一对紧紧相拥的人，那一刻，他胆怯了，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看那个男人是谁？
他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轻纱飘荡隐隐约约。
他看着那个男人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来给她穿上，看着男人那略显笨拙而紧张的动作，看着她一动不动的任凭男人摆弄，看着她没有任何抗拒的接受着那个男人的吻……
心，在那一刻碎成了千片万片。
当时的他面容是沉静的，可是没有人知道在那沉静的背后，握成拳状的手心里已是血肉模糊。
定定的看着她，那双眸子一点一点的眯缝起来，撑在她身侧的双臂不自觉的颤抖着，他知道走出今天这一步，或许她会更加恨他，或许他们之间再难挽回，可他……不后悔。
因为只有绝望过的人才会明白那种一瞬间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
想到这里，手下的动作又开始移动开来，探出一指直接刺入了她那紧闭的幽壑。感受到她身体一阵不自觉的痉－挛时，他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指尖上清楚地传过来那种温热湿滑的感觉，甚至有一股热流汩汩而出。
那一刻，他笑了，如春天百花盛开。
纵使她的心是背叛他的，可是她的身体依然忠诚。
“慕容清婉，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
凑近她的耳侧，他喃喃的说道，话音刚落，顺势啃咬上她诱人的耳珠。
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手指猛然撤离，随后，那火热的尖－挺不顾一切的狠狠刺入。
“啊……”
身体深处传来的刺痛让慕容清婉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放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的揪紧了身下的被褥，面纱下的小脸因为疼痛变得异常苍白纠结。
身子一顿，轩辕曜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给她时间慢慢地适应自己，虽然那紧窒的湿热感快要让他崩溃了，可是他仍然隐忍着，直到感觉到她慢慢的放松。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他缓慢的开始动作，看到她再无推拒行为，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直到那剧烈的快－感将他们团团包围。
殿外，月朗星稀，苍茫的夜色已经将九重宫阙层层笼罩起来，廊檐下的琉璃宫灯在风的吹拂下发出一阵阵“吱吱呀呀……”的声音，此时，清冷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射进屋子里，照在床榻上那两道纠缠的身影上，依稀可以听到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
那一夜，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回，只知道在她每一次昏死过去之后，他又一点一点的把她吻醒，直到她再一次承受不住而昏睡。
他不停的索取着，誓要将那个男人的印记从她的身上全都去除。
她是他的，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她都是他一个人的。
当东方露出第一道鱼肚白的时候，他终于放弃了对她的痴缠，虽然那火热的肿大依旧叫嚣着要解放。
环搂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后背上，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偌大的寝殿里全是那种欢－爱过后的糜烂气息，充斥鼻间，让人觉得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以后，不要再那么做了，我会疯的。”
在她的身后，他喃喃的低语着，一只大手贴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另一只手则是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盒药膏，微微的挑起了一点抹在了她的私－处轻柔的按摩着。
他知道一夜的索求无度伤了她，可是他不后悔。
背对着他，慕容清婉一动未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就是不愿搭理他，总之，那眼睛是紧紧闭着的。
许久许久，再无一点声息传来。
再次醒来，殿外已是阳光明媚，金灿灿的阳光化作丝丝缕缕的金线透过窗棂射进来，将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淡金色的光芒中。
他已经走了。
瞪大眼睛看着那百合花图案的帐顶，慕容清婉的眸子里一片空洞，就连最后一丝生机都像是一并被夺去了。
试想，在这个世间，还有什么比让自己深爱的人强爆更痛苦的？
对，他昨晚做的那些就是……强爆。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那睁开的眸子又一次缓缓地合上了。
哀莫大于心死，这一次她的心已彻底的燃为灰烬。
帐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随后，帷幔的一角被掀了起来。
“公主”
是泪儿的声音，有着一抹掩藏不住的欣喜。
没有回答，慕容清婉只是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公主，你醒了。”
见状，泪儿连忙挂起了帐钩，一张小脸笑的宛如春花般灿烂，“今天早上听杨公公说那些包围皇宫的守城军已经撤了，皇宫安全了。”
“是吗？”
没有太多的表情，慕容清婉淡淡的应了一声，像是累极了似的，随即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嗯，对了，今天早上皇上临走的时候交代奴婢为您煎一剂保胎汤，现在温热正好，您要喝吗？”
“不用了，我想再睡一会。”
说完，掉转身，慕容清婉再次沉沉睡去。
醒醒睡睡，每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不消一会的功夫便又有了睡意，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下来，她竟然在床榻上窝了一整天，直到泪儿再也看不下去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泪儿”
她少气无力的唤了一声，短短一日一夜的功夫，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大圈，如瀑般的长发散乱的披散在肩头，更加衬得面色苍白如鬼，深陷的眼窝，干裂的嘴唇，就连往日里灵动的眸子此时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您不能再这么睡下去了，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点的，奴婢特意熬了你喜欢喝的粥，如果还是想睡的话，就等喝过粥后再睡吧。”
说完，将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泪儿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了一碗正冒着袅袅清香的红枣粥过来。
“放那吧，我自己喝。”
微微点头示意，慕容清婉又一次闭上了眼睛，浑身仿佛是散了架一般，轻轻一动都觉得到处都疼，尤其是下=身更是火烧火燎的厉害，每每这时她就会想起昨晚，他是怎样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让她以一种最难堪的姿势摆在他的面前。
“你确定你自己会喝吗？”
就在这时，耳畔突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她缓缓地将头侧向了一边，虽然眼睛依然紧闭着，可是那睫毛却颤抖的厉害。
突然间，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道扑面而来，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头被强行掰过来，下一刻，微凉的薄唇袭上了她的唇瓣，在她要张嘴大喊的时候，温热的米粥被一点一点的度进了嘴里。
一时没防备，她登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直咳得心肝肺仿佛都要跳出来似的。
轩辕曜倒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在她的咳嗽声渐轻的时候递给了她一杯水。
一把夺过水杯，慕容清婉用力的喝下了一大口。
“你是要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我个人比较喜欢后一种。”
唇角微扬，他低低的笑着，修长的手指将她垂落在腮际的一绺发丝轻柔的拢到了耳后。
斜睨了他一眼，慕容清婉没有说话，只是径自接过他手中的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没有人告诉他，这个时候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吗？他是欺负她欺负的还不够惨吗？还是这次来只是为了看她的笑话？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会让他如愿的。
“这样才乖嘛”
无视她漠然的态度，轩辕曜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宛如一汪深潭让人一眼都窥不到底。
默默地吃完，默默地将碗放到一旁，默默地抽掉枕头再次躺下去，慕容清婉自始至终都没再看他一眼，那感觉就好像他压根不存在似的。
“还在生我的气？”
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轩辕曜淡淡的说道，今早他得到了守城军悉数撤退的消息，一同得到的还有一封信，宇文澈写来的。
那一刻，他恍然明白了一些。
只是，他依然是气的，气她竟然如此的不相信他，也气她不知道珍惜自己。
如今，表面上看他是赢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赢得有多么不光彩，因为这是牺牲一个女人换来的。
无声的咽了一口唾沫，慕容清婉依旧没有回答。
“倔强的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你说也是，那么多的女人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你。”
轩辕曜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嘴角有着一抹苦涩的笑意，如果不是因为爱，他想他这一生或许都不会想到要争取什么，一辈子做一个闲散王爷也不错，但是她出现了，他发誓定要护她一生周全，可到底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伤了她，虽然那并非是他的本意。
可伤害就是伤害，一旦铸成，永不会磨灭。
所以，他不怨她，要怨只能怨命运弄人，如果可以，下辈子他一定只求做一个寻常百姓和她厮守到老。
偌大的寝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许久许久，慕容清婉蓦地睁开了眸子，定定的望着百合花的帐顶，里面没有一点情绪。
“轩辕曜，你放我走吧。”
她这样说道，经历了昨夜，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去面对他。
与其日日活在仇恨里，倒不如一走了之，眼不见心不烦。
“给我个理由”
微微一愣，下一刻，轩辕曜轻声说道，似乎她这样的话在他的意料之中似又出乎意料之外。
“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她微微转眸看向他，总是这样互相伤害，就算再浓烈的情也总有变淡的一天，而她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一天的到来。
如果可以，她宁愿将残存的一点美好放在心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猜疑，然后就是伤害。
“真是个好借口，似乎我并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如果我不放呢？”
眉尖微挑，将她的手用力的握在掌心，轩辕曜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出人意料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