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贺双 1. - 少女杀手：莫得钱财是我 - 知生意
S市市医院，午夜。
易无双穿着一身夜行服站在窗前，听着医院响起的警报声，不紧不慢地将床上的少年背上。将男孩跟自己系紧，攀着绳子跳下窗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剩下了窗户前的玻璃残渣。
易无双一路上心里已经笑开了花，想着这五千万怎么花。是不是终于能撒手不干这行了？能扔掉这身难看又紧身的夜行衣了？易无双这样想着，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少年已经睁开了眼睛细细端详着易无双，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透露出了点戏谑的味道。
背着少年跑了许久，易无双在一间残旧的居民楼停下，进了楼，昏黄的楼道灯光照在易无双假白的脸上。
易无双停在屋门前，艰难地弯腰拿出了地毯上的钥匙开了门。进门胡乱地解掉了腰间的绳子，男孩无了支撑倒在了地上。病服被绳子勒地皱巴。易无双看了一眼小声嘟嚷道：“挺好看的，可惜了。”转身想去关门。
砰！易无双被撞地生疼，被一只手紧紧掐住了脖子，快要窒息。好像脖子上的手再用力一点，自己就死了。易无双疼得眼泛泪光，张着嘴想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易无双双手的指甲已经陷入了那只手的皮肉里，流出了丝血。那只手掐着自己脖子的力度愈来愈重，眼睛翻白。就在易无双认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那只手将她松开了。
易无双捂着自己脖子虚脱地倒坐在了地上。原本白皙的脖子上已经被掐地发红，青筋凸起。
贺尧看着易无双的狼狈样，嘲笑似道：“就你？”易无双闻言，勉强地抬起头看着与自己居高临下的少年。贺尧还是一开始病床上的那副样子，毫无生气，跟个死人一样。易无双半晌没有回应，盯着贺尧那双干净透的眼睛看了许久，无力地笑道：“你眼睛真好看。”
贺尧顿了一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谁让干的？”贺尧打破沉默。
易无双从他的声音里没听到什么情绪。是那种十三四岁还没到变声期的小孩声音，稚嫩又跟机械般冰冷。
“不好意思，顾客信息不可泄露。”
“我会杀了你。”
贺尧心平气和地说出这句话，就跟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脸上还带着让人感觉舒服的甜丝丝的笑容。
“随意。”易无双心里害怕，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转过头，不去看贺尧。
“你不怕死。”
“我怕。”贺尧刚说完，易无双就颤着声音回应，眼眶泛红。
废话，如果我死了，奶奶该怎么办？让她在医院里同孤魂野鬼作伴度过余下晚年么？
钱拿到了，没命用。易无双这样这着，心里一阵心酸。
“这么稀罕钱？”贺尧知道易无双在想什么。到死也是想着钱，身上时不时传来刺鼻的劣质香水的味道，这让他有点犯恶，不禁皱眉。
不过这可比医院的消毒水好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