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愈后的消遣 - 正点 - 清水易女
快到八点时,雨石,清扬给我和明希带了早点,我让明希去休息,这两天她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已经很累了,若不是倔强的清扬硬把她拖走,她要强留在这儿,我也没辙。
在这儿躺了两天,我那两个小时不也完全暴露在他们面前,等明希和清扬离开后,我便问雨石他们,这两天,我身体有没有异样。
雨石一听这,一脸惊诧,他的表情就先告诉了我,我肯定出现了异样。
“昨天中午,十二点时,你表情特恐怖,你那样子一出门的话,肯定是鸟飞绝,人踪灭,比萨达姆受绞刑还痛苦,你不知道你当时那情形把我们都吓坏了,尤其是明希,叫医生来说,这是正常反应,可能你做着恶梦。但是你那梦也太恶了吧,你都要死要活的就是不醒,你猜怎么着?”雨石又故弄玄虚,“要听后事如何,且让达月说来。”
“好,凭我多年的经验,我发现,明希对你动了情,或者你对明希真的动了情,你在梦里,肯定是明希救了你,因为你抓住明希的手时,你那恐怖的表情才慢慢退去,你才逐渐平息了下来,而明希就那般深情的望着你,任你抓住她的手不放,要知她就坐在你旁边让你把她的手足足抓了五六个小时。如果是我,我眼睛都看麻了,还别说就坐在那儿,伸手让你抓着。”
“一南,你就对你这两位两肋插刀的兄弟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明希了。”雨石问。
“不知道。”我是实话实说,真的不知道,因为我没爱过,爱到底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判断我是否爱上一人。而我理性告诉我是不会去爱上任何一个女生的,包括明希。
“那现在最想谁?”达月又问
“我妈。”现在我最想的真的就是我妈,以前我痛苦的时候,老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她用手指轻抚着我的脸庞,我依赖那种安详。
“除了你妈。”达月继续。
除了我妈妈之处,想到的第一个是明希,她睡觉的模样儿还清晰的浮在我眼前,想着她我心里无比的舒畅。
“明希”我没必要隐瞒。
“世界上对你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就是生我们养我们的母亲,另一个就是你梦里寻她千百度的她,看来你是真的爱上她了。”达月最后拍板下结论了。
“一南,抓住机会,轰轰烈烈的爱一次。错过了明希这样的好女生,你会后悔一辈子的。”雨石很正经的对我说。
接下来在医院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一个问题,“我到底爱不爱?我是不是真的爱上明希了?”
爱,说爱一个人就可以爱一个人吗?我承认每天发两条问候的短信成了我的习惯,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看着我手机她睡觉的模样,直到自己睡着,想一个人想多了,就会把那人想到梦里头,想一个人想多了,就会把那个人想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想一个人想多了,就会不知不觉忽视其他人。
除开周末,其余的白天,明希都会到医院来看我,而我似乎整天都在等她到来的一刻,当她离开时,又耐心的等着她下一刻的到来,她喂我吃葡萄,一颗一颗的像蜜糖一样滑进我的心底,她喂我吃苹果,一口一口的咬着满嘴的幸福,原来幸福就这么简单,一个让自己心欢的女生留在身边。
晚上,雨石,达月来陪我,可是我看着他俩想的却是明希,好几度我走神都没听见达月叫我。
“一南不爱则已,一爱深沉啊!”达月老爱拿这开玩笑。
到了如今,我满脑子都是明希,百我心里已装不下其他东西,那之前的理性也成为我想她的道具,“我可以不爱她,但可以拼命的想她。”医院也答应我在中午12:00——13:00和晚上0:00——1:00不准任何人进我的房间打扰我休息,我也就安心的躲过那2小时。
老天眷顾,我并不像医生预测的那样,要半年才能行走,一周过后我便能自己下床,半月之后,便能扶墙而行,一个月之后,便伤愈如初,行走自如。
我出院了,明希为了庆祝我提前康复,准备请大家狂欢一夜。我,雨石,达月,明希,清扬五个人先去大吃了一顿,然后到KTV包一一宿的房,明希为了照顾我,特地为我买了果汁,而且她自己也陪我喝果汁,清扬雨石则一瓶一瓶的喝啤酒,三人的小脸都通红通红的。
当晚,我只唱了一首王力宏的歌《爱的就是你》,那句“每一次我们靠近,你让我忘了困惑忘了所有烦心,把你紧紧拥入怀里,捧你在我手心,谁叫我真的爱的就是你,在爱的纯真世界,你就是我唯一,永远永远不要怀疑,我把你当成我的空气,如此形影不离,我大声说我爱的就是你,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爱的就是你,我真的爱的就是你。”我承认我是唱给明希听的,在医院的那一个月里我已不介意是否自己能不能爱,而只在乎自己敢不敢去爱。
三个喝醉的人,都能听出我唱歌的用意,而明希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无动于衷。不过这边是一首普通的歌,有句“我爱你”而已,这样的歌在菜单里一抓一大把,没有什么稀奇的。我没说,明希自然也不知道我为她而唱,而那三个半醉的人,就算我困了眨一下眼也会认为那是我在向明希抛媚眼儿。
清扬醉后的样子,我不敢恭维,说好听点叫行为不检点,不好听点儿,那纯粹是一刁妇。稍微有点节奏感的音乐就抓头发,那头发都赶上鸡窝的造型了,拿着话筒,撕扯着嗓子,恨不得把整个夜都撕扯碎,雨石和达月了也好不了哪里去,衣衫不整就不说了,平日口齿伶俐,现在却叽叽喳喳口齿不清,唱起歌来东南西北都不着调,走起路也风飘风飘的,快到十二点时,我又离开了。
在那一个小时里,我开始想,明希来缓解我的痛苦。我听着她在外面唱的歌谣,细细的听着,努力的去听清她所唱的每一句歌词,她清新的嗓音,像娃哈哈纯净水,如此清澈的穿透着夜,穿透着我的心。
当我再一次坐到大屏前,那三人已明显开始胡言乱语。雨石和清扬依偎在一起,当我进来时,看见明希又是那样呆呆的眼神看着他俩,听着他俩在梦中模糊的呢喃低语。在舒缓的音乐里响彻着他俩的幸福。而达月一人横躺在旁,响彻在音乐里的是他那很有节奏的呼噜。
当和明希靠近,坐在她旁边我有一种说不上的满足感。仅管没拉她的手,她也没有躺在我的怀里,没有靠在我的肩上,我都是那么的满足,我俩把脚搁在了沙发上,打算今晚促膝而谈,而她对我似乎充满好奇,总想知道我更多故事。
“那么多人打你,你就不害怕,不怕痛吗?”明希问。
“一个不怕痛的人还会害怕吗?而一个经历刀山火海般疼痛的人还会在乎那点拳脚上的皮肉之痛吗?”我很淡定的回答明希。可我多么想对她说:“为了你,什么都无所谓。”可我说不出这样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