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三节 甜水巷六棵梧桐 - 神君追妻：爱妃，乖一点 - 司康
半夜，明徽将墙上挂着那副梨花映水图撩开，露出后边暗格。里边摆着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她将没有号牌那一把捏在手心，将画归位。
钱庄库房内柜子上千根本不可能一个个去试。况且那里守卫森严也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进得去的。拿出钥匙后明徽在心底默念神君的名字。
一阵清风卷起屋内白色纱帘，吹散满屋灰尘，风拂过隙带着一股淡淡的他的气息。身着龙纹玄衣，仪神隽秀的水神手捧着《山川水流志》半躺在贵妃椅上，神色有些冷淡。
“章煜，我想你替我做一件事。”
“说。”章煜翻着书并未抬头。
“将这个柜子里装的东西取回来给我，它就在天源钱庄。”明徽将钥匙摊在手心。
他剑眉轻挑，纤长有力的手指一把将书合上。
“可以，你准备怎么报答？”
“用我的心头血，你来取吧。”明徽紧张地闭上眼睛，有微风拂过面颊，但她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来。
“你记着欠孤一次，留着以后再取。”
窗外月朗星稀，陡然升起一片青云顺风潜入夜里。
居然没有先取走报酬，这可不像章煜的做派，明徽望着天空上越飘越远的云团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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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敲完二更天的锣鼓蹲在街边吃面，摊位上坐满了晚归的脚夫和路人，一位身段窈窕头戴帷帽的女子在吃面的吸溜声中款款走来。
“小哥，来一碗葱油面。”
声音又酥又娇听得掌柜心头微荡，可惜带了帷帽看不清容貌。
待面煮好，女子将铜板递过去指尖在他手心抠了抠，掌柜的一颤，险些拿不稳铜钱。
她撩起白纱，只露出一张檀口吃面，令四周打量的男人们失望之余，又心痒难耐，竟没人细想这样的尤物在夜里出现在一个简陋的面摊，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
“美貌小娘子家住何方可有婚配？”已有挑夫耐不住上前搭讪。
“郎君，你是夸我美吗？”女子放下碗筷，转身问挑夫。
“当然！娘子若肯取下帷帽让俺们瞧上一瞧，香亲一下就更美了。”坐在一边的挑夫们纷纷起哄。
女子缓缓举起双手，有粉色的鳞粉从她修剪得当的指甲里洒出，飘散在空中，当她取下帷帽的瞬间，所有人都坐在原地呆滞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