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艰辛的成长之路(二) - 醉眼江山笑拥美 - 独醉红尘
托了我现在这具身体的福,如今大小脑极度的发达,不仅记忆力超强、领悟力极高,在身手方面还灵活敏捷、柔韧性极佳。凡事一学就会。比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在所有皇子女中我的学习能力是绝对略胜一筹的,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的那个老头给我开的挂。
说起我当初的第二个要求,老头总不可能给个一出生的婴儿就身怀绝世武功,带有一甲子二甲子某甲子的功力吧。所以老头既然已经给我开了挂,学习任何事物的能力都是平常人的十倍二十倍甚至是百倍,那剩下的就得靠我自己去努力了。
当然,韬光养晦我还是懂得,所以我平时即使学会了什么,也是不动声色的在暗地里加强熟练度而已。
春去秋来,时间匆匆而过,我到太书院和校场学习至今已过了两年。不仅将所有课本上的知识烂熟于心,还明里暗里的向校场师傅们讨得了他们倾囊相授。如今,太傅和师傅们的教习已然不能满足我的要求。
正琢磨着是否可以从母后的娘家——我外公和舅舅那里得到外界的教习传授,忽然就被一声巨响惊醒了过来。
“欣殿下,背诵一遍昨日教过的《礼赋》。”
我抬头一看,太傅杜光智正紧攥着戒尺怒目伫立在我课桌前,想是在教完上午的课程后进行每日的检查。
这个杜光智仗着曾是父皇的太傅,父皇见到他也礼让三分,对我们这些皇子女都带着几分傲慢以对,太过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真是要不得啊要不得。
我歪着脑袋看了看担忧的李涵启,幸灾乐祸的李涵弘,还有半年前先后入太书院的李语灵和三皇子李涵哲这两个小家伙怕怕的眼神。
不待我转回脑袋启唇,太傅又‘啪’地一下将手中戒尺打在课桌上,怒道:“欣殿下,背诵一遍昨日教过的《礼赋》。”
“为何要背?”我淡问,可想而知下一秒太傅会如何炸毛。
果然,太傅的声调猛然拔高,“李语欣,背诵一遍昨日教过的《礼赋》。皇上如何宠溺你,那是皇上的事,臣无权过问,但在这太书院,你不是皇女仅是一个学生,而我是你的夫子,你要听从我的要求。还是你认为皇上对你的宠爱就可任由你在哪里都能为所欲为?!”
平日里这宫里哪个皇子女敢对他如此不敬,我现在的作法简直可以以目中无人来形容,难怪气得他连名带姓的叫我,额角的青筋暴突。
眼角扫到和我并肩而坐的李涵启,那满眼里的担忧尽写着要我多忍让,杜光智虽然只是个太傅,但在朝中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惹恼了他对我百害而无一利。
太傅见我再三的无视他,终于厉声喝斥道:“李语欣,你给我站起来。”
一副势必要我学会如何尊师重道、吃点苦头的架势,我只好配合的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无用的东西,为何要背。”评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为何要背?!”太傅此时的怒气更加飙升,眼珠突出,眼看就能把我生吞入腹,“李语欣,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让你背,你就背。什么是无用的东西?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受够了这个老迂腐的假道学,叹息一声,两腿往后一蹬,轻松跃到椅子上与太傅视线齐平。
周围几声嫩嫩地惊呼伴随着太傅一声更加高昂的怒吼:“李语欣,你给我下来。”
我忽视太傅的话,继续道:“为何要背。”
太傅看著如此恶劣的我,愤怒地说道:“礼,人之本;仪,人之鉴。不懂礼仪之人何以能称之为人乎?你身为皇女,何以能不知礼仪廉耻?”
哟,直接骂我没廉耻了?!“何为本,何为鉴?”我压着怒气继续平淡的反问。
“本,乃根本,谓之根基;鉴,乃旁人的对己身的观感,为人行为之衡量。”见我开始提出问题,太傅也同样压着怒火开始解释。
“既然礼为本,那为何还需要吃饭、穿衣,需要房间屋舍?既然仪乃鉴,为何仍有做奸犯恶之人,包括熟读诗书的朝廷官员?而既仪乃鉴,太傅又何故如此失态?”我貌似平静地疑问却已然使太傅哑口无言,可我还是没错过他眼底的惊涛骇浪。
不理会太傅的表情,我继续开口:“国,民为本;而民,衣食为本;人,己为鉴,心之所认又关他人如何?国要稳定,民心为一;国力强大,此乃为二;军队勇猛,是为第三。无法果腹、无法蔽体、无法保卫国土,试问太傅,此等无用之物了解即可,何需去背。而把这些无用之物当成根本教予皇子女,太傅认为合适?”
太书院外知了的鸣叫成为此时唯一的声响,也许没有人能相信这番话居然出自我之口。
在常人的眼里我不过是被父皇宠坏的一个上课经常走神的恶劣孩童,却没想到杜光智也有一天会被这样的一个孩子问的说不出话来。当真好笑。
太傅沉默良久,几次嘴巴阖合依然吐不出半个字来。终于,在我和几个皇子女的注目下,颇有些狼狈的奔出文华殿去。
“欣儿……”李涵启忧心忡忡的声音。
“呵……”李涵弘喷笑的声音。
“姐姐……”李语灵哽咽的声音。
“……”李涵哲没有声音。
我无视他们各自的精彩表情,不理会他们的欲言又止,跳下椅子慢悠悠的朝殿外走去。我知道太傅会去哪里要去哪里,并且会做什么要做什么,我也仅是不慌不忙的在他奔跑中飞扬起来的尘土后慢悠悠走着。
终于,我到得勤政殿外墙止步,心里计算着太傅大概会在里面呆多久,父皇身边的大总管整个一笑佛的海顺公公才会出来。
待我无所事事的伫立在原地,以万瑞教过的内力运行方法在体内行走了六个周天后,太傅恹恹的身影伴随着几名状似在劝慰什么的大臣出来后,海顺才急急忙忙的朝我这边走来。
海顺一转过墙角乍然见到我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才是忧心忡忡的说道:“欣殿下呀,你怎么就这么……你可把万岁爷气得不轻啊。”
“走吧。”我见太傅和大臣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高墙后,这才迈步越过海顺朝御书房走去。
“哎呦,我的欣殿下呀,你这会儿进去不是送……”海顺可能意识到那个字不妥,立即改口道:“欣殿下,万岁爷是让我传你觐见,可是这宫里这么大,想找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如你先在这儿等等,容奴才让手下的猴崽子先去中宫转转……?”
我好笑的挑眉瞥一眼海顺,背着手继续前进,道:“我知道海公公心疼我,可这会儿若再存心躲避,岂不是让父皇的火气更大?再说,即使母后来了为我求情,但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又何苦让母后为我奔波为我担忧呢。”
海顺迟疑的看着我,稍后也跟着我扬起了笑容,道:“欣殿下说的是,奴才糊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