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纯净的世界 - 甜妻乖乖就擒 - 霓言
她口罩下面是纱布。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伤疤。她原本只想吓吓这个叫张子墨的孩子。可是当她摘掉口罩的时候。里面的纱布因为雨水的泅湿。早就沒了粘性。口罩拿下來的那一刻。巴掌大的纱布粘着发黄的药水也脱落了下來。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她想挽救。已经來不及了。她闭了闭眼睛。觉得这个孩子真的要被吓住了。
子墨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呼吸变得也有些急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夏落落赶忙抬起手臂去挡。同时还狠狠的训斥子墨。“不许再看。再看我会打你的。”
子墨却摁下她的手臂。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她脸上的伤疤。郑重其事的说:“是挺丑陋的。不过。可以接受。”
夏落落意外的看着他。心中有股莫名的温暖弥散开來。“你不害怕吗。”
子墨豪气的挥了一下手。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这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妈妈后背上也有这样的伤疤。是打工的时候。石灰烧的。比你的还大。她在家的时候。我晚上天天看见。也沒觉得害怕。”
“为什么不觉得害怕。这样的伤疤丑陋又狰狞。不恐怖吗。”
“那是我的妈妈呀。就算她全身都是那样的伤疤。我也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妈妈。”子墨似乎很想念妈妈。说起妈妈的话題。变得滔滔不绝起來。
他后來说了很多有关他妈妈的话。夏落落都沒有记住。就那句。“那是我的妈妈呀。就算她全身都是那样的伤疤。我也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妈妈。”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放。一遍一遍。循环不断。
子墨爱他的妈妈。因为爱。丑陋的东西也会变得美丽。因为爱。本不能承受的东西也变得微不足道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她脸上有异样的情绪划过。一个小孩子的爱如此纯碎。大人们的爱却充满了这样那样的功力色彩。为什么人要长大。为什么大人的爱就不能像子墨的爱那样干净透明。纯碎无暇。
“子墨。你在跟谁说话呢。时间不早了。关门睡觉吧。”布帘后面响起一个老人的声音老人听到应答。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子墨看了一下门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雨还在下。他似乎很为难。“怎么办姐姐。我要关门了。”
夏落落从唯一的一张椅子上站起來。冲她笑了笑。“我也要走了。谢谢你张子墨。我会记着你的。”
“不客气。老师说助人为乐是一种美德。”子墨的脸上又露出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
夏落落从小商店出來。手里拿着子墨硬塞给她的大黑伞。一阵风刮过。她觉得脸上冷飕飕的。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这才想起粘在脸上的纱布脱落了。她自嘲的一笑。自言自语。“这样也好。连拆纱布的前都省掉了。”
她打开那把大黑伞。抬起下巴。重新走进雨幕。
欺骗也罢。移情别恋也罢。不能专一也罢。不管别人怎么玩弄爱情。怎么亵渎它。她都坚信。纯碎的爱情一定存在。就像子墨对他妈妈的感情一样。
“随便你们怎么样吧。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我依然坚持我的初衷。”她边走边想。
在她向远处走后。隐藏在暗处的一辆黑色轿车。也慢慢的发动。朝着更深的雨夜行驶去。
大雨慢慢的小了起來。夏落落不知道沿着那条马路走了多远。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她仰头看看前面霓虹灯闪烁的某某酒店几个字。心中虽然怕入住酒店暴漏了身份。让叶浩天知道她的行踪。但是全身的倦意跟冷意让她顾不了这些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她现在又冷又饿又乏力。只想快点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
她拿出那个湿漉漉的口罩重新戴上。又拿出用來防晒的丝巾蒙在头上。在下巴扎了一个结。戴上太阳镜。觉得可以了才忐忑的进了那家酒店。
但后來的经过。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除了她交押金的时候。服务员奇怪的看了她两眼之外。其他的沒有一点异常。
当她躺在干净温暖的浴缸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好在再可怕的梦。也有结束的时候。她现在终于安全了。
她舒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觉得无比顺畅。什么叶浩天。什么楚凌风。都叫他们见鬼去吧。什么都比不上吃饱穿暖重要。
她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重新武装了一番。准备到楼下的餐厅吃点东西。当她刚打开房门。看家对面的房间刚有一对年轻的男女入住。男的先开门进去。女的因为提了很大的行李箱。有点笨拙的跟在后面。
夏落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叫道:“小新。”
小新一只手已经搭在房门的手把上。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松了手。转过身來。当她看见脸上裹着丝巾。大晚上带着黑色超大太阳镜。嘴上带着夸张大的口罩时。愣怔了足足有一分钟。她在脑海中极力搜寻着。什么认识这么一个另类的人物了。
夏落落见她沒认出自己。摘了丝巾。急切的说:“是我啊。我是落落。”
小新听出了她的声音。大笑着上去扯她的口罩。“你跳大神儿呢。”
夏落落极力阻止住她。“里面已经沒纱布了。伤疤很丑。怕吓着你。”
小新呵呵的笑着说:“你再丑的样子我也见过。还怕这个。”她虽这样说。但是准备去摘她口罩的手还是垂了下來。
“你怎么跑这里來了。你老公找你都快找疯了。昨天。大街小巷到处都在抓脸上有伤的女人。今天好像平静了许多。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了。”小新好像很累。一屁股坐在拖杆箱上。仰着头跟她说话。
夏落落低低的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就在她准备把事情的始末给她讲一遍的时候。对面开着半扇门的房间突然传來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小新。你在跟谁说话。怎么还不进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