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连环命案 - 第八块佛骨 - 玉小溪
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和重复着不同类型的犯罪案件.而一些人之所以会犯罪.并不在于他犯罪行为的本身.而是因为他们这种行为被别人发现和侦破了而已.其实犯罪也只不过是一种行为罢了.如吃饭和睡觉一般.沒有被人发现的犯罪不叫犯罪.而应该叫做凶手的实践.
正如这起连环杀人案件一样.在凶手还沒有被抓捕之前.被杀掉三个人都是凶手实践下牺牲品.
第一位死者被人发现死在自家的厨房里
被发现时.死者全身**.显然这里并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他的心脏处有被某种利刃造成的血窟窿.那个桃形的器官已经被人给取走了.他的两腿之间也是一片血污.他的xing器官也不见了.但是这里并沒有大量的血迹.由此可以推断.他是被凶手在别处杀死之后再移尸到这里.然后再被取走心脏和性器官的.
经过法医的断定.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午夜的十二点上下.致命伤是脖颈处一道深约半寸许的刀伤.第一现场是在死者卧室的床上.当场毙命.他是在睡梦中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的.卧室的台灯掉落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许是凶手在黑暗中碰落的.也许是死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奋力挣扎所致.凶手可以在黑暗中将人杀死.却不容易在黑暗中清楚的找到心脏的位置并且将它取走.于是死者的尸体被拖到了厨房.在那里灯光的照耀下.凶手的尖刀刺向了他的身体……
当警方闻讯赶到现场的时候.作为记者的玉溪然和钟子贤为了得到第一手资料已经提前赶到了那里.空气中弥漫着血水和洗涤用品的味道.强烈的刺激着人的嗅觉神经.使人中之欲呕.对于这种血腥的场面玉溪然在大学期间就有过几次经历.甚至比这种场面更加刺激和惨不忍睹的景象也有.令他至今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的是那具被活着剥去皮肤.折磨致死的女尸.用來剥皮的工具并不是尖刀利刃.而是一种液体.一种汞和硫酸的混合物.凶手惨绝人寰的作案手法令人发指.透过沒有皮肤的尸体.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根根疏密分布的血管.那个场景让镇定如他的人也忍不住头脑眩晕.胃部抽搐.
而今这种似曾相识的血腥场景再一次映入眼帘.他却很快的适应下來.沒有了作呕的冲动.只有一份悲天悯人的伤感.一声悠长的叹息.他在叹息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每天都会有人死于非命吧.倒是一旁的钟子贤.这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从走进这间房子看到死者的第一眼起便伏在门口边呕吐.那吐纳海川的气势.恨不得把肠子都带出來.
在警察封锁这里之前.玉溪然已经大致的将现场观察了一下.由于害怕破坏了现场.他也沒有过分的靠近尸体.只是远远地拍了几张照片.直到警方做了初步的处理之后.他才向他们征求能否进一步的对死者进行观察.
警方主管刑侦的探长名叫邱云.此时他也赶到了现场.这位人称“邱狐”的探长在犯罪刑侦界非常有名.破获的大案小案不计其数.为人以冷峻严厉著称.但就是这么一位令罪犯谈之色变的邱探长却对眼前这位留着小胡子.其貌不扬的小记者青眼有加.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玉溪然在大学期间帮他破获了数起扑朔迷离的疑案.他对玉溪然印象最深的除了他下巴上那撮小胡子之外.还有此刻他右手中紧握的那把长雨伞.
那把略有些陈旧和褪色的雨伞仿佛一直被他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的也未曾离手.如贴身的情人一般对他不离不弃.跟着他栉风沐雨.生死相随.就连自称与他知己相交的钟子贤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无论晴天阴天总是随身带着这把伞.而且从未见到他打开过.即使突降大雨把他淋得如落汤鸡一般也沒见他打开过那把伞.人言未雨绸缪.带着把伞却不用來挡雨.那用來做什么.每当钟子贤忍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向他询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总是会说这是生下來就带有的习惯.改不掉的.对于这种牵强附会的敷衍之词.钟子贤好几次都和他怒目相向.可最终无论是软磨也好.硬泡也罢.就是撬不开他的嘴.得不出真相的他也是无可奈何.谁让那个姓玉的就是软硬不吃呢.
生下來就带有的习惯.谁信呢.这种奇怪的行为或许和他本人一样.都是令人费解和捉摸不透的谜.
和玉溪然所料的一样.邱探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他的请求.玉溪然也不多说什么.只向他示意性的微笑了一下便走近了死者的尸体.越走近尸体.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也越浓烈.只是此刻他的心神完全不放在这上面.对这种气味充鼻不闻.他在死者面前蹲下身子.两只眼睛如电光一般凌厉的在尸体的全身上下扫描着.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生怕遗落了半点的蛛丝马迹.他的目光在死者的左胸前和两腿之间停留了片刻之后.就移到了他的手上.那是一双毫无血色的手.冰冷而惨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从那个巨大的令人心惊的血窟窿里流干了.一具沒有血液的尸体.恐怖而使人心生怜悯.那双如纸糊一般的惨白双手交叉着平放于胸前.这个安详的动作与他本身的惨状极不协调.
很显然这是凶手故意摆成的.
他的十指蜷曲着.透过手指间的缝隙.一个白色的纸条微微露出一角.玉溪然轻皱了一下淡淡的双眉.犹豫了片刻之后他终于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慢慢的掰开那双已经失去意识和活动的手掌.他的动作很柔.生怕弄伤了这具已经往生的遗体.触手处一阵寒意.
是一张纸.准确的说是一张画水墨用的宣纸.质地很丝滑.是宣纸中的上品.只是这种蕴含儒雅气息的物品却出现在这种血腥的场面.便失去了它原有的雅观.玉溪然小心的将这张揉成一团的宣纸打开.一朵鲜艳的花映入眼帘.
那花的色彩艳红欲滴.绽放着血一般的红晕.是沾着死者的鲜血画的吗.玉溪然这样想着.
这是一朵梅花吗.只是为什么……
他的思绪一顿.眼睛又落到了这朵花的旁边.是一行用血水写成的诗句.字迹娟秀可爱.却内劲十足.入木三分.鲜艳的有些耀眼.有些阴森.
“竹篱茅舍自甘心.”
对于玉溪然而言.这是怎样一句熟悉的诗句呀.依稀在少年时代就吟诵于心的诗.恬淡清幽.仿若出尘.于是一个信念在他的心中坚定了.不错.那的确是一朵梅花.不过……却是一朵八瓣的梅花.
第二位死者.或者说是第二位牺牲者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浴缸里面.
正如某人说过的一样.这个世界上的犯罪每天都在重复和继续进行着.在凶手还沒有被抓捕之前.这种行为或者说是实践就不会停下.直到他要杀的最后一个人也倒在血泊里.停止呼吸为止.但谁又知道他要杀的最后一个人是谁.是你.是我.或者说还是凶手他自己.总之在此之前.他那把涂满罪恶的尖刀会不停的挥舞着.享受着鲜血和杀戮带给他的快感.
第二位牺牲者仍然全身**.他躺在浴缸里.浴缸里沒有水.有的只是被鲜血染红的瓷质表面和一具死不瞑目的冰冷尸体.在那双圆睁的已经无神的眼睛深处暗含的是什么呢.是恐怖.是绝望.还是一丝无助的祈求.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