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论文5 - 元世界:异度空间 - 沈懋仪
身体写作肇始与西方女权主义著作,安娜西苏在《美杜莎的微笑》中所写:“这是与男性写作完全不同的,因为女性通过身体将自己的想法物质化了,她用自己的肉体表达自己的思想。”[2]自从这类女性主义意味很浓烈的文学主张传播到中国以来,中国当代的女性作家就或多或少的自觉或不自觉的,开始了为身体而战的文本构建。卫慧、棉棉等新生代女作家的出现,尽管有所突破,但从一开始就被扣上了“美女作家”的帽子,成为了男性读者意淫的创造者。《上海宝贝》中的内容,无不让男性兴致勃发,令人望而生畏却又窃喜。
一、狂欢者的迷失
文学市场化脚步的逐步推进,致使卫慧、绵绵这类的女作家横空出世一定不是偶然的。濒临世纪末,女性写作的文化消费趋向愈加凸显,女性作家的作品中暴露的情感消费与肉体放纵慢慢变为一种风尚,“女性的身体”反而成为了一种迷失的、沦为欲望代码的工具,这使此时的女性写作在践行精神探险的同时,刻意或者不刻意的满足了男性读者意淫的态度,从而沦落在理性伦理的角落,使自身作品和自我处于一种迷失状态,这种状态,是狂欢后的迷失。
卫慧的作品昭示出对传统更严峻的叛离,对女性身体私处的体验和抒写显得更为细腻和坦露。她们虽然继承了从林白、陈染那里学来的,有关作品中对于女性自身充满自信、自恋、自负和自怜的特性,却又不同于前辈,男性形象作为活跃文本的重要对象,一直游走在女作家所构建的蜉蝣一样的飘忽的世界。在《上海宝贝》中,男主人公天天与马克分别代表着灵与肉的象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