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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于|城 - 琉璃白 - 倾橙薄荷

第52章 于|城 - 琉璃白 - 倾橙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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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正梳妆打扮,忽的呕出一口黑血,胸口翻腾不止,姜素吓了一跳,急忙拿帕子擦拭,忙要差人去请太医时,离歌喝住她:“不要去,有人,有人破了清心蛊。”

话刚说完,徐盛便带着御林军闯入金晴宫内。

离歌勉强起身,怒道:“大胆,本宫所居之处,岂是你说闯就能闯的?”

“卑职奉王上之名,捉拿下蛊毒妇,事情未查清楚前,只能委屈王后在天牢里住上几日了。”

语罢,他一摆手,身后的御林军便蜂拥而至,将离歌和姜素等人制住。

谦和殿里,血色遍地,洛君扬手中的匕首颓然落地,声音清脆。

随后,他的身体如风中摇曳的幼树一般晃动起来。

洛靖眼疾手快,急忙伸手稳住,心间漫起一丝愧疚,这个孩子,无论是洛君扬还是陈筠,他都不曾爱护过,哪怕连片刻,都不曾有过。

“父王,筠儿总算......不辱使命......”模模糊糊中,陈筠以为自己躺在陈王的怀中,嘴角上扬,尽是满足之色,“这些年,筠儿真的很想,很想回去。”

洛靖眼白泛红,温热的液体隐有溢出的趋势。犹记得,“洛君扬”从陈国回来时,他视他为耻辱,虽知道他受了重伤却刻意不闻不问,甚至将他独自丢在牢中反省,而这个孩子却连一丝委屈都未曾表露过。

陈王疼爱次子一事闻及九洲,若是从未得到过疼爱,或许会活得更容易些,可是陈筠分明是被人捧在手中爱护的孩子,他是怎样适应了被漠视与嘲讽的日子的?

突然,臂弯一沉,被抓住的衣袖失去了束缚,连带着心间猛然一痛,洛靖将陈筠死死扣在怀中,哽咽着道:“孤准你回到故土,允你两国永修和平。”

早朝上,王后入狱,太子废位,储君之位暂空,朝臣皆是唏嘘不已。

连雾手中拧着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洛君扬面上,手上的血迹,哼着陈国的民谣,始终没有落下一滴眼泪。直到理丧之人进来时,她才展开双臂,将陈筠的尸体死死护住,大声咆哮着,哭喊着。

理丧者大恸,愣在原地,泪流满面,不知所措。

洛君翊恰好赶来,站在门外微微抬首,将泪水收住:“还没和我比试比试诗词歌赋就走了,看来,我是真的赢不过你了。”

夜深,洛君翊独自去了天牢,不过一日,离歌已经披头散发,失了原有的光彩。

“怎么?来看本宫笑话吗?”离歌目光狠毒依旧,“我是王后,贤儿是太子,必会翻身,所以,你不要太得意!”

洛君翊垂眸看着地板,悲怆地道:“洛君扬死了,你知道吗?”

离歌闻言,纵声大笑:“本宫早就说过,忤逆我的人,必死无疑,真是老天开眼reads();。”

洛君翊捏紧了拳,指节咯咯作响:“枉他奉你为母十几年,你还真是铁石心肠。”

离歌反口应道:“无毒不丈夫,不是吗?”

洛君翊压制着怒气,道:“你简直无可救药!”

离歌站到牢门,不屑一笑,道:“你身中琉璃蛊,本就时日无多,到时候洛靖能仰仗的只有贤儿,你说,我是不是很快就能翻盘了?”

“我今日,就先杀了你这恶妇!”洛君翊抬手扼住离歌的玉颈,眸间痛色更深,“你竟然在陈筠的身上种下噬魂草,你可知这种毒草有多可怕?”

“住手!”肖熔止形如鬼魅般的出现,一把扯开洛君翊,“何必为这个女人脏了自己的手?”

“此事不需要你插手!”洛君翊绕过肖熔止,袖间,暗器蓄势待发。

肖熔止不折不扣,再次挡在他身前:“她纵是阶下囚,也是一国之母,事情未查清楚之前,贸然将她杀死,就能解决事端吗?”

洛君翊的声音陡然高了许多,洛君辰死后,一直陪在他身旁的,如兄长般照料他的便是洛君扬,他不在乎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身边的人,又走了一个。

“你不明白陈筠生前所受之苦,今日,我定要替他报仇!”

“一剑封喉吗?”肖熔止藏在背后的手上拿出一株血色草,阴森一笑,道,“既然,她让人受尽噬魂草之苦,何不让她也尝尝其中的滋味?”

离歌终于显露出惊恐的神色,连连后退了数步。

肖熔止只手劈开牢门,拽紧离歌右腕,手速之快,不过眨眼间功夫,已将噬魂草嵌入她的皓腕中。

次日清晨,洛靖亲自送棺木出城,并许诺归还三座城池。在连雾的一再坚持下,终究没能将陈筠的尸体火化。

城墙之上,洛君辰将一枝雪梅折断,压抑着翻腾不止的苦涩。韩暮云站在他的身后,眼眶微微浮肿:“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洛君翊知道你还活着?”

洛君辰目光随着陈国的车队,声音合着微风,略显飘渺:“我更愿做个闲散亲王。”

或许,因为沉溺于悲情中,谁也没有发觉,城墙的后方,蓝衣少年怔了怔,黯然离去。

陈国大殿里,陈王收到快马加鞭传来的讯息,竟是陈筠的死讯。

那日,他无悲无喜,如往常一样散了早朝,便去了陈筠幼时住的宫里。

一切如故,玩具摆满了房间,他一一抚过,手掌颤得厉害。

每一年,他都全天下地搜罗新奇玩意儿,然后一件一件装进房中,等着他的筠儿,有朝一日归来。

他想象过筠儿惊喜的表情,甚至梦中,筠儿会抱着他,然后软软地唤一声“父王”,拽着他的衣袖,吵着要他陪他一起玩。

偶尔,他的筠儿闯祸了,会卖弄乖巧地在书案前帮他研磨,眨巴着好看明媚的眼,对这样的孩子,他从来都是没有脾气的。

筠儿煮的酒,他曾以为,再过不久便能再饮上一口,然后把酒话天下。

他想,十几年了,他的筠儿,定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生得俊俏,满腹经纶,能文善武,深得女子的欢喜,很快就能妻儿满室,让他常常当皇爷爷的乐趣reads();。

如今,他的筠儿就要回来了,但却是一具冰冷的尸骸。

“臣妾拜见王上。”

说话的是陈筠的生母,一个用冷静掩饰一切的女人,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从陈筠离开的那天起,她每日在他的卧房中待上两个时辰,亲手擦拭着屋中的摆设,十几年来,不曾有过缺漏。

陈王满面泪痕,对着陈筠幼时最爱的拨浪鼓掩面,哽咽着道:“阿灵,孤对不起你们母子。”

女子吸了吸鼻子,咬唇许久,才平静地道出了一句话:“生为帝王之子,筠儿能为国而死,是他的福祉。”

陈王悲不自胜,转身注视着女子,墨眸腥红,盈满苦楚:“筠儿,再也不能唤你一声母妃了。”

七日后,棺木抵城,陈王出城相迎,一路素镐。陈国百姓这才知晓,当年的二皇子并非病逝,只是去了洛国,安稳了一国百姓。

棺木前,陈王卸下往日的威严,只是一位痛失爱子的老父。随行着是洛国护国寺的方丈,见状颇是不忍,道:“王上可想见二皇子最后一眼?”

陈王颓然摇首,声音梗在喉间,久久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陈垣抹去热泪,跪地朗声道:“恳请父王准儿臣领兵出征!”

陈王在几日间似乎苍老了十几岁,乍听此言,布满伤情的眸子碎裂出恨意来。

连雾的面上了无生气,郑重地跪地,将一封书信高举过头,道:“此信是筠儿的遗物,父王不妨一阅。”

陈王闻言,一把夺过信件,封上果然写着“陈王亲启”四字。

陈王将信件紧揣于掌间,贴着胸口,转身进了宫殿中。

次日早朝,陈王宣读一道旨意,自此以后,如若他国未曾挑起事端,陈国君王不可擅自出兵讨伐。

此令一出,朝纲沸腾,百姓叫好。

皇陵中,新立的石碑前,陈王将所有玩具燃尽,拿出信件,再次翻看。

信纸上,依稀有着点点血迹,那是,陈筠的血。

他说,他只愿天下就此太平。

即是如此,他便放弃征战,如他所愿。

当年,若非他一意孤行,野心勃勃,又怎会让筠儿白送了一命?

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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