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 这莺歌燕舞的展开是怎么回事 - 一皇两后 - 冬约夏至
红云笼罩了天空。到处都是剑戟碰撞产生的。仿佛石烈山崩般的回想。由此掀起的尘埃;迸发的轰鸣。犹如潮水一般折磨着众人的双耳。在那仿佛看不见顶点的苍穹中。好似日月之辉的两道光芒。恍若化作两条怒吼着的蛟龙。不断的交缠、碰撞。扭打着。用锐利的。仿佛刀锋般的锯齿。撕扯着对方的身体。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仿佛闪电一般。鲜血淋漓的巨大伤口。
如泉涌般的血液喷溅而出。仿佛炽热的火焰。看上去就像是给天空剜了一个如无底深渊一般的巨大洞窟似的。震耳欲聋般的轰响声如倾盆大雨似的倾泻下來。在黑白两道光芒彼此交汇的一瞬间。那如萤火虫般的衔接点。爆发出耀眼刺目的。使人睁不开眼睛的闪电火花。紧接着。好似波光粼粼一般的火星。像是狂风暴雨一般铺满了整片天空。看上去就好像穿了一件金光闪闪的锦袍似的。
在那令人窒息。又不舍移开视线的光景中。只是眨眼间。两道如流星般的光芒完成了数个回合的擦肩。当然每一次都伴随着能将整片天空撕裂的轰鸣。不知是空气的摩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天空中竟然开始飘起了鲜红色的雨。淅淅沥沥的。一点点儿的落在众人眼前的地面上。那如樱盛开般的颜色。也似珍珠一般耀眼夺目。
像是飞驰的猎豹;像是疾走的雄狮;犹如狂奔的野马。阵阵嘶鸣;声声咆哮。都像是能将人的灵魂掏出一般。摧残着围观者的身心。事实上再看下去。大家都会陷入接二连三暴毙的悲惨旋涡中。即使那是不忍直视的修罗场;即使那是惨不忍睹的鲜血淋漓的结果。明明深知这一点。众人还是无法移开目光;无法将视线从那在空中翩翩起舞的两个如星月一般璀璨的身影上移开。
“你很厉害啊。”说着那金发男人低吼着朝着血煞脑袋又是一直线劈砍过來。势如水火。就像是惊涛骇浪一般的冲击力与快如闪电的速度。将他硬生生逼退。这还只是刀锋所掠过脸颊的余波而已。但即使是这样。也让他感到了全身如同被千刀万剐般的剧烈疼痛。。上衣早就被扯开了一大半。自那里边袒露出來的。是结实。强韧的犹如石壁一般的胸肌。
血煞翻转身体。紧接着用一记直踢猛地踹向对方腹部。借着反作用冲击拉开了一线距离。正在这时。那巨大的。重达百余斤的方天戟。划过半圆形轨迹。以毫厘之差从胸膛前掠过。引起怒涛般的飓风向四周飞散出去。掀飞了树木;劈开了山脉。“啧。算是勉勉强强吗。”
只见血煞乘着那阵仿佛漫天剑雨一般的狂风。向后滑行出数十米的距离。事实上说是滑行。其实也是被吹飞出去的。只是模样比那些东倒西歪的树木;还有变成齑粉的山峦要好上一些。
“哎呀。这么快就逃了吗。可以的话。我还想多玩玩呢。”那男子将手中的方天戟舞得犹如似风一般快速旋转的轮盘一般。那摸样看上去就像编织了一张天罗地网一样。
“哼。你这游刃有余的口气还真是讨人厌呢。”血煞面不改色的反唇相讥。话虽如此。因为他沒有广范围的长兵器。因此要对付那个家伙只能见招拆招。也就是说直到现在一直是处于守势。一直找不到转守为攻的机会。
虽说他的招式看起來的随心所欲。甚至可以说有些不按章法。但是无论是上挑还是纵斩。都衔接的天衣无缝。一点儿破绽都沒有。
而相对的自己这边则是以抓住对方破绽。一击必杀为主的匕首。并且匕首上还附有特殊的咒术。只要沾上或者被匕首稍稍碰到的话。那么这场决斗也就可以结束了。
然而对方现在全身上下忽然变得像是石头一般坚硬。匕首即使碰到了也就被弹开。那感觉就与砍在石头上一模一样。即使他的头是完全暴露在外的。血煞一开始就打算以这里为突破口。。事实上应该说“只有这里是唯一的胜机了”话是这么说。但是事实是他刺向面门的每一击。都被那柄方天戟有惊无险的。发出如同悦耳动听的打击乐一般防御了下來。
而且从那家伙的游刃有余的模样与口气來看。简直就像是故意露出破绽。让自己进攻一样。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是这样像“愚蠢的猴子”一样被人耍着玩。真是让人很不爽。“物理攻击无效。那么剩下的......”血煞这么想着的瞬间。匕首就从他的右手里。化为光粒子。看起來像是流星雨一般消失了。
既然物理攻击无效。那么只能试试用咒术攻击了。。这就是他的想法。因此也果断舍弃了武器。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是赤手空拳的状态。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不会以为赤手空拳就能打赢我吧。”那男子继续以挑衅般的口吻说道。虽然仍是一副轻浮的表情。但还是沒有采取贸然进攻的对策。至少在不知道对手的招数前他是不会那么做的。只见血煞忽然摊开双手。做出了反向抓握的动作。那摸样看上去就像是大鹏展翅一般。紧接着在他的四周。居然凭空出现了许多像是珍珠般的水滴。
紧接着那些水滴反射着阳光。变得五彩斑斓的同时。渐渐的形成了一个茧。将血煞包围了起來。随后。便听见那像是放声高歌般的激昂咏唱。。“大海啊。将汝之力量赐予我。化为巨龙。为我斩杀眼前的敌人吧。”
随着高亢的话音归于寂静。血煞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条巨龙。有着黄金般的双瞳;冰蓝色的身体与天空相映生辉;那如长鞭一般的尾巴。仅仅是轻轻地摆动都能引起怒涛般的狂风。
不仅如此。颈部还遍布着像是雄狮鬃毛般的浓密棘刺。个个都有参天巨树那般粗大。身上遍布着的龙鳞。也像是铠甲般坚硬。那犹如反射着阳光一样所透出的五彩斑斓。揭示了何谓“刀枪不入”。此时仿佛就像守护盾似的盘踞在主人身边。对着敌人声声咆哮。仿佛在催促着血煞下命令一般。
血煞嘴角微微吊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如果这一招。你也防御的了的话。那就让我看看吧。”紧接着。。“去吧。水龙天怔。”随着他的一声怒喝。眨眼间那原本还呆在主人身边的苍龙像是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一般。厉啸着朝敌人扑去。巨大的啸声引得天空眨眼间电闪雷鸣。
那原本漂浮着的云朵也像是翻江倒海似的翻滚、搅动起來。“不会吧。”引得他这么吃惊的原因是。。那原本带着暴风暴雨般的势头袭向自己的巨龙在笔直突进过程中以仿佛眼花缭乱的速度。分出另外七个分身。从四面八方一块儿袭來。“一个方向的攻击你能防御。但如果是全方位的攻击可就另当别论了呢。我有说错吗。”
这回换成了血煞带着一副稳操胜券的口气问道。立场一瞬间就逆转了过來。那八条苍龙。先是不费吹灰之力咬断了方天戟。然后把它整个像是“囫囵吞枣”一般吞了下去。要说口感。也许比较像新鲜蔬菜。不过这可比蔬菜硬多了。
在仿佛从天而降的一声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落雷声中。巨龙与金发男子都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飞溅而起的。仿佛雪花一般的血雾中......“真难以置信。那个笨蛋竟然......”唯混在接踵摩肩似的人群中。发出了自言自语似的惊叹声。虽然很想教训他一下。。像是“为什么不听我的命令。。”之类的。但看在他姑且那么努力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他吧。
正在这么想时。忽然察觉到自己身边不知不觉已经变得空无一人了。那些人都像是长了翅膀似的窜上高空。把血煞围了个水泄不通。“嘿。小鬼。虽然说好了是一对一。但是你打伤了我们大哥。可别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哦。”“哼。也就是说。除非把你们全员打倒。我们才能离开。”血煞以轻蔑的。冷淡到不能再冷淡的表情这么问道。
“哎呀。你能这么快理解还真是帮大忙了呢。”说话的是一位带着火红色卷发的男人。与他们的首领不同。这个家伙的身材可要娇小很多。看上去就像是女孩子一般。甚至个子只有自己的一半。但是他手上拿着的。却是一柄身缠着苍玉之焰的枪。。“又是广范围攻击武器吗。”血煞在心里咬牙切齿的自语了一句。而且恐怕比起范围大小。更该担心的是那苍玉色的火焰才对。
说真的。这一战自己可真够倒霉的。本來以为一对一只要赢了的话。这些家伙就会老老实实遵守约定放他们离开。不过现在看起來轻信他们的话的自己可真是个笨蛋啊。真的是笨得可以。“不是说好了一对一的吗。难不成你们想反悔。”“不不不。希望你别误会哦。那只是我们老大说的。我们可沒有这么说哦。而且。如果是一对一的话。我们这里沒一个人是你的对手呢。”
“说的也是......”血煞平静的回了一句。如果是别人的话。在这种状况下。早就跪地求饶了吧。可如果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有这个打算的话。也就沒什么好气愤的了。“开什么玩笑。以这么多人为对手还那么平静。。”唯再次咬牙切齿地自语道。面对这么多人。还是一拥而上的状况。再怎么想也赢不了吧。应该说。不被剁成肉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想到这里。她带着恶作剧的神色微微一笑。仰起头。朝着天空中血煞所在的那个方向喊道:“相公。别打了。先下來喝口酒再说吧。”话音刚落。血煞就真的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她面前。。不过是摔下來的就是了。然后。只见他像个落水狗似的朝着用手指着他“咯咯”笑个不停的唯吼道:“谁是你相公啊。。别这么轻松说出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啊你这家伙。”
即使到了现在。他与唯彼此之间的称呼还是“家伙”而且两人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旁若无人似的拌起嘴來。“好啦好啦。相公。是我的不对啦。这不是给你买酒來了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真的煞有介事似的舀了一勺酒。面带笑容的走近血煞。到了几乎与他贴身的距离时。忽然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來。。这下可真的像是“浆糊”一样黏在一块儿了。
“别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带着既为难又害羞的表情问道。在唯那妩媚得近乎妖娆的目光面前。他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快被融化了......不。事实上已经被融化了。
“闭嘴。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打赢那么多人吧。白痴。我们是來救人的。而不是來打架的。”血煞顿时沒了底气。那对那瞬间被怒火填满了的眼神。他竟然想不出一星半点反驳的话。而且更重要的是。唯说的话无比正确。“你怎么这身打扮啊。”他将话锋一转。指摘起唯眼前这身草裙加上鲜绿色露脐装的穿着。
唯沒好气的斜瞟了他一眼。。不用他说。自己也知道现在这身打扮非常羞耻。如果平常让她这么穿着出门的话。那还不如死了的好。可为了让这漫山遍野的人不费吹灰之力的。舒舒服服睡上一觉。同时也为了他们能顺利脱险。这个才是眼下最为稳妥的方法。
。。也就是说。利用美色与美酒。让这些人全部醉倒。这就是她的计策。虽然说要她出卖色相有点儿不情愿。但是着总要比大打出手。然后弄得遍体鳞伤要好得多了。接着血煞的目光轮流着在那些放置在不远处牛车上的。如小山般的酒桶与唯这身在他看來“露出度早就超过底线”的满是羞耻感的服装之间运动着。紧接着只见他像是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