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场面很轻松 可总会有意外发生 - 一皇两后 - 冬约夏至
越过无数个陡峭、崎岖。甚至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摔落深谷的斜坡后。三人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原本应该被冰雪完全覆盖的洼地上。居然真的有一大片碧色的光景。毫无疑问那就是唯所说的温泉了。波光粼粼地冒着丝丝水汽。看上去温度应该非常高。
而且。还大到了就算是一群人一起一股脑儿跳进去也不会显得拥挤的程度。要形容的话。那仿佛像是一个仿佛似鬼斧神工凿刻而成的湖一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人为挖掘的。但是。那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就算再怎么说。在这么高。甚至都到了随时会面临缺氧程度的高山上。是不可能有人住的吧。踏着厚厚的。快沒过整个脚掌的积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來到了那碧波万顷的泉水跟前。
顿时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缓缓飘入鼻腔。闻起來有点儿像是煮鸡蛋。大概是这样了。因为是从地下涌上來的。所以通常情况下。都会带有这种味道。
不过就埃蕾贝尔自己來说。是既不喜欢;也不讨厌。总之怎样都好。重要的是它能驱寒暖身。而且据说。对肌肤也有一定好处。就这一点來说。倒是相当不讨厌。
“既然如此。就快点进去吧。”唯说着。已经开始宽衣解带。迅速除去了现在看起來只会碍事。但是在平常却是必须的衣裳。“喂喂喂。这里还有一个人啊。不要那么理所当然的当我不存在好吗。。”
被她像个麻布袋似的拖在身后的血煞。瞥见这一幕后。顿时涨红了脸。忙不迭的用手捂住了双眼。发出了长长的。拖着奇怪音调的悲鸣。
虽然说用手遮住了。但是某个非常诱人的白色物体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飘进视野里。然后。某个人就陷入了为了抑制心底那像是烈火般熊熊燃烧着的欲望的痛苦挣扎中
。。说真的。现在这种状况下到底该怎么办啊。面对两名美少女旁若无人的在自己面前坦诚相对。虽然说其中一人有点儿愧对美少女这个词就是了。
“呀哈。。”一声听起來仿佛忘乎所以的;兴奋的高声尖叫后。只见唯像是离弦之箭一般跃入了水中。溅起了像是倾盆大雨一般的水花。不......事实上已经有两个人因为这个被漂亮的淋成了落汤鸡。从头到脚被浇了个透湿。
“还真是从头到脚的粗鲁啊......”血煞在心里用狼狈不堪的语气。狼狈不堪的吐了这么一句感想出來。“啊。湿透了......”“是啊。托那家伙的福......”
两人说出的话。在时机上來说。居然不可思议的同步了。就连音调都完美契合。显得分毫不差。紧接着。只见埃蕾贝尔手法显得有些笨拙地开始一件件缓缓解开上衣。
“那个。埃蕾贝尔......”血煞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似的音调开口了。听上去显得有些茫然;又有些无精打采。“嗯。”只见她连头都沒回。就这么以听上去比平常还要淡泊的语气。应着他的话。
当然。手上的动作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所以说。你在干嘛。”然后。对她那有气无力似的。毫无平仄的语调。他也试着用同样的语调回应。不。或许应该说。他已经完全找不到在这种状况下该用什么语气了。所以只能这样。
“干什么。看了不就明白了吗。”埃蕾贝尔一边带着一点儿呆然的表情说道;一边若无其事似的转过身來。这时。有什么东西像是看准时机似的飘落了
。。“呜哇。别转过來啊。。”血煞见状。手忙脚乱地想捂住眼睛。结果。正因为太过慌乱。最后十分不情愿的。同时又光明正大的从头到脚把埃蕾贝尔的身子尽收眼底。就面积上來说。甚至是滴水不漏的程度。好在。还沒有到全部暴露的程度。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我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啊。”像是这种话。自己当然是说不出口的。事实上。他现在就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來了。
血煞现在只觉得双颊......不。是整个脸都仿佛像是煮开了的水似的沸腾了起來。而且温度还在一路狂飙中。简直害羞、郁闷的想死啊......
“其实。你看我也不介意哦。”“所以我都说了这种事该介意一下。”只见血煞一边露出像是吞了黄连似的痛苦表情;一边汗如雨下。同时又带着满满的挫败感吼道。
那摸样。与其说是在教训人。不如说是更像是被训斥的一方。“为什么呢。”埃蕾贝尔再次微微倾过头问道。同时带着一脸激困惑又不可思议似的表情。
也就是说。她完全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这让血煞眨眼间再次失落得无话可说。在短暂的一阵足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像是整理好了语言。深呼吸一次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呐。埃蕾贝尔。别再让我说第二遍。虽然可能还不够格。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哦。”
“嗯。我知道。”话音刚落的瞬间。埃蕾贝尔用丝毫不吃惊的语调说道。那了然于心似的表情就是证据。然后她把食指轻按在了唇边。问道:“你想说什么。”
“不是我想说什么。是你想让我说什么啊。”血煞在心底这么百般无奈的咆哮了一句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切换了一种稍显严肃的口吻说道:“我想说的是。不要那么若无其事的在男人面前做这种事啊。”
说真的。他真的希望埃蕾贝尔对“自己的美貌对于男人來说。是具有毁灭性威力”这样的事实有更深刻的认识。不过现在看起來。她不仅沒有认识到。可能还完全沒有将自己当成是异性來对待。
说真的。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啊。而且。为什么明明那家伙都说了“即使看也不要紧。”明明清清楚楚的得到许可了。但是为什么他还会有一种像是在“偷窥”的感觉呢。。。会这么想的自己真该被千刀万剐。
想到这里。他浑身都被罪恶与羞耻感充斥。再也坐不住了。甚至都不能顺畅的呼吸。看上去就像是溺水了似的。紧接着。他仿佛像个弹簧似的从地上弹了起來。狼狈不堪的逃离了那个地方。说实话。自己对埃蕾贝尔那超乎寻常的“大胆”实在招架不住。
直到她与唯两人都理所当然的。并且若无其事的开始了交谈之后。他才放心的。又像是做贼似的一个猛子。扎进了虽说有些热。但是温度又正巧刚刚好的温泉中。连带着整个脑袋一同埋在水里。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冷静下來。
由于两边有一条厚厚的。像是树干。又像城墙似的冰层耸立着。所以从自己这里是完全看不到对面的。至少。不站起來的话。“其实呢。我会提出这个建议。是有些话想对你说。”只见唯一边从背后像是突然袭击似的搂住埃蕾贝尔胸前的两座山峰;一边娓娓道來。
“嗯......我会听的。所以可以的话。。呀~能不能别再做这种事呢。”只见埃蕾贝尔带着既抗拒又十分享受似的表情说道。她的这个模样。反而让唯揉得更厉害了。“哈。话说回來。你的身材还真是好呢。羡慕死我了。”说着又在她小腹上捉弄似的掐了两下。引得埃蕾贝尔一阵娇呼。
“我觉得你该先听人把话说完才对。而且我觉得这是骚扰......呀~”埃蕾贝尔好不容易挤出的一句话。因为唯越來越大胆的动作。末尾被染上了奇怪的声音。
“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女孩子。”话音刚落。只见埃蕾贝尔忽然用一种冰冷的声音斥道:“给我适可而止。”听起來。那已经不是生气的程度了。而且那口吻完全就像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般。这突然的转变。把唯顿时吓得惊呆了。
脸上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凝固了一般。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埃蕾贝尔此时不仅是表情完全冷了下來。就连声音。也像是与这皑皑白雪融为了一体......也许也能还要更冷。
这一点。她完全沒有料到。。平时那个看起來天真烂漫又毫无存在感。同时又天然呆的女孩儿其实是个相当冷酷的。让人完全接近不了的女孩儿什么的......一般來说怎么可能有人会想到啊。也就是说。这家伙只是在装乖而已。其实个性相当强势。
“呃......你怎么了。”唯在他那威压感十足的目光面前畏缩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觉得在向我提问之前不应该先为你做出的事道歉吗。”这次连声音都充满了压迫感。虽说沒有感觉到有在生气的意思。但是那口气听起來完全就是在生气。
“......对不起”被她这么一说。自己顿时感觉沒了底气。话说这突然的转变真的仿佛晴天霹雳一样。让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难道说。她平时只是在装乖而已吗。如果是这样。本性也隐藏地太好了吧。。”在心里带着悲鸣似的感叹了这么一句后。顿时备受打击的叹了口气。斜眼看着埃蕾贝尔。带着满脸受气包似的表情问道:“你这家伙。平时都在装乖吧。沒错吧。。”
“有什么不好吗。”埃蕾贝尔像是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似的反问道。“不好啊。吓死我了。。”唯现在的样子。看上去简直快要哭出來了似的。在那带着哭腔。大声抗议。简单地说。也就是闹别扭。“哼......”对面则是带着一副“那又怎样”的傲慢表情看着她。也许也是在闹别扭而已。
“比起这个。你要说什么。”埃蕾贝尔丝毫不理会唯那听起來十分正确的抗议。擅自就将话題推进了下去。“喂。听人说话啊。”
她露出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沮丧表情抱怨了一句后。只得接受了“无论自己怎么抗议。都不会被接受的事实”配合着她的步调。用一种沉稳中带着不甘;冷静中夹杂着烦躁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会收留你们。完全是被安排好的。”
“什......”埃蕾贝尔差一点......不。实际上是真的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了。“你也不用那么吃惊。如果不是被事先安排的。有谁会什么都不问就把你们两个完全素不相识的人招待进家里。而且还死缠烂打非要跟着你们。还住在那么大;那么豪华的房子里。世界上沒有这么巧的事吧。”
说实话。刚才那家伙的态度与语气实在是让人火大。所以对于自己所说的话。能让埃蕾贝尔有那么吃惊的反应实在是感觉大快人心。“嗯......然后呢。”
就在唯一个人为自己的“报仇雪恨”在心底正感到乐不可支时。对面在沉默了片刻后。传來了更为冰冷。仿佛要把空气都一同冻结似的声音。“也就是说。我也与这个任务相关。所以才会帮助你们......虽然这么说。我本來是该在鬼界接应你们的人。”
从一开始的吃惊。随着话題的推进。埃蕾贝尔的表情渐渐变得越來越平静。就好像。唯所说的。都在她意料之中。丝毫沒有超出预期之外。
“其实你大可以把这番话对那家伙说哦。我觉得比起我來。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更让人期待。”埃蕾贝尔交叉着双臂。用半是挑衅;半是戏谑的口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