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 这家伙是不死之身 - 一皇两后 - 冬约夏至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來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几乎都看傻了眼。只见刚刚被唯打到的黎。在她身后再次缓缓站了起來。身体像是流水一般的逐渐融合。之前分明都被剁成肉酱了。怎么还能......。只见他的身体像是将变得支离破碎的肉块重新聚合似地。正在缓缓恢复生气。
要说的话。那就像是个磁铁似的。只见以掉落在地。显得孤零零的心脏为中心。所有的肉块就仿佛海水倒流一样聚合到一块儿。一眨眼功夫就全部聚合完毕。然后。只见那堆像是淤泥一般的血肉模糊的肉块。开始像是树木发芽一般生长起來。速度之快。就好像雨后春笋一样。
先是双腿;之后是整个胸膛的轮廓与骨架。最后是头部与包裹全身的肌肉。。简单來说整个躯体组织像是换了一副皮囊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再生了。
“快点。如果让他再生完成的话就完了。趁现在赶紧破坏心脏。”埃蕾贝尔当机立断。催促道。一边支撑着渐渐脱力倒下的唯的身体。一边让血煞攻击还沒有完全被肌肉包裹住的心脏。
“知......知道了。”见状。血煞强迫自己平静下來。从腰间拔出匕首。一阵刺耳的。像是野兽嘶鸣一般的声音掠过耳畔。他顺势将泛着紫芒的匕首像是投球一般掷了出去。只见如闪电般的光芒。像是太阳一般喷发出來。看去仿佛像是盛开的玫瑰。
划破空气的尖鸣。伴随着疾风骤雨般的速度射向目标。之后。视野随即被一片白色的光芒所笼罩。掠过耳畔的狂风。毫不犹豫的吹飞了一切。掀起的尘埃笼罩了半空。刹那间。耳边恍若听见了猛兽咆哮一般的声音。刹那。银色的利刃。扯碎那重重迷雾。飞驰着冲出。光影纵横交错的刹那。宛若流星。
“上啊啊啊啊。。”埃蕾贝尔也被这凌厉气势所感染。情不自禁似的发出了怒吼的声援。血煞的身影。像是滑翔于天空的雄鹰一样。只见他与匕首几乎在同一时间冲了出去。人与刃。就好像心有灵犀似的。保持着相同的步调;相同的速度。冲着眼前那布满鲜血。跳动得越來越有力的心脏。笔直掠去。
然后。只听得一声哀鸣似的脆响。。那应该是匕首确确实实贯穿心脏。并且扯动血管的声音吧。正当埃蕾贝尔这么想时。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得她再次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只见烟雾散尽之后。映入一时之间还不是非常适应过于耀眼的光线。而稍稍眯成线的眼眸的是血煞整个身子。就这么像是撞上墙壁一样浮在半空。动弹不得的景象。
而在他的面前。站着的是已经完全再生完成的黎。那精美的像是工艺品的脸上。带着隐约。却又肆无忌惮般的坏笑。而且。由于脖子被他紧紧钳住。血煞不由得露出了非常痛苦的表情。甚至五官都挤在了一块儿。看上去就像是个丑八怪一样。
而且。由于不能呼吸。他的脸色一点点儿的变得越來越苍白。“喔呀喔呀。这就结束了吗。离开我的这几年。作为我个人來说还是很期待你能有所成长的呢。只是从结果來看。似乎并不是这样哦。”黎的脸上。露出了露骨的。毫不掩饰的嘲笑与讥讽。
他好像把血煞当成了玩偶。对他表现出的垂死挣扎。还有懊悔不甘。显得十分享受一样。“好了。就让我來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吧。”说罢又用力再次掐紧了血煞的脖子。
顿时。只见血煞两眼充血向外突出。而且不由得仰面大张着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嚎。甚至因为肺部的空气不断的被强制挤压出來。脸色变得越來越青紫。甚至还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音。最后终于从喉咙深处迸出了如虹一般的鲜血。
“不要......。。。”埃蕾贝尔一边用带着哭腔似的声音嚎叫着;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來。开始咏唱召唤出誓约胜利之剑的咒文。。
“本是无坚不摧的钢铁。与骑士中的骑士相配的圣剑啊。出现吧。其名为‘誓约胜利之剑。’”只见她以电光火石般。令人咋舌的速度完成了咏唱。话音刚落的同时。整个空间刹那间被一片如惊涛骇浪一般的黄金光芒所吞噬。
就像是太阳一样。炽热又温暖的光芒笼罩了整个空间。从中仿佛有数不清的星星从天而降。就好像夏夜的萤火虫一般。聚拢在自己周围。在她张开手掌的刹那。从那波涛汹涌一般的光芒中。缓缓浮现出一柄璀璨夺目的黄金之剑。
先是犹如海洋一般。以深蓝色为基调的剑柄。其中又以纯粹的金色相辅相成。就像是调和得刚刚好的日月余晖一般。有着优雅、大气的流线型;再是由黄金所铸剑身。看上去显得比太阳还要耀眼夺目。仅仅是握在手里。就感觉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來。
“放开我朋友。你这混蛋。。”埃蕾贝尔怒吼着的同时。将誓约胜利之剑高举过头顶。然后对着黎猛劈下去。黄金色的剑芒。带着将整个空间撕碎的气势。由右肩开始。一直掠向侧腹。刹那间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如野兽咆哮般四射的剑气。如惊涛拍岸似的掀起了红莲之炎。
恍若太阳爆炸似的。整个空间被火海与震耳欲聋般的巨响吞噬。拖着仿佛像是慧尾一般的剑影。圣剑的咆哮。像是退潮般远去......这一剑将整个房间差不多毁去一半。到处都落满了碎石与尘土。“沒事吧。血煞。要不要紧。。”埃蕾贝尔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冲上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扶住了他那恍惚踉跄的身体......
“求求你。别就这么死去......求求你。”埃蕾贝尔眼泛泪花。视线有些朦胧。半搂着血煞那渐渐冰凉下去的身体。以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因情难自控而淌下的泪水。接二连三的溅在了他那仿佛骷髅一般的脸上。
也许是朦胧中听到了埃蕾贝尔那饱含情感的呼喊吧。血煞缓缓睁开了双眼。像是久违的吐出了一口气似的说道:“谢谢你。贝尔。又被你救了一次呐。”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只见埃蕾贝尔就像个闹别扭似的孩子一样。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起來。那丝毫不顾旁人的。听起來歇斯底里似的哭声。真的就像个孩子一样。
除此之外。还把他搂得紧紧地。那感觉。就好像他随时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似的。接着。她那与不断抽泣的哽咽混合在一块儿的呢喃。在他耳边颤抖着响起:“你还活着吧。还活着吧。血煞......”
听到这儿。血煞不由得搂住了她那纤细的令人难以置信的腰肢。一手以十分疼惜的动作抚摸着她那顺滑得仿佛流水一般的银发。开玩笑似的说道:“搂得太紧的话。我可能真的会死哦。”。。其实埃蕾贝尔真的搂得很紧。就像是对待过不了多久就会融化的雪花一样。
然而。自己却并不讨厌她这种有点儿蛮横无理的方式。感受着从她身体上缓缓传來的余温。血煞露出了由衷的安心表情。鼻腔被那仿佛清泉一般的幽香包裹。让他有点儿心猿意马。
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次他并沒有选择放开。“果然。我还是想保护这个女孩儿。为了不再让她哭泣。这并不是单纯的责任感。虽然不能否认有那方面的原因。但是最重要的。果然还是因为我......喜欢她吧。不......一定是这样的。”
“呐......我刚刚还在想。你如果就这么死了会我该怎么办。这不是梦吧。你还活着对吧。”“嗯。当然了。多亏了你。我活得好好的。”
“话说回來埃蕾贝尔。为什么我之前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甚至都可以说是死了。可为什么我还能活着。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
听到“魔法”一词。埃蕾贝尔刹那间破涕为笑。只见她一边拭去泪水;一边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将‘阿瓦隆’的治愈效果称为‘魔法’的。”
刹那间。她的盈盈笑意。顿时又让血煞双颊荡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似乎有些为自己的用词不当感到窘迫。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埃蕾贝尔那一刹那的笑容实在太过动人心魄了。“怎......怎么了。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只见他小心翼翼的问。
“沒有沒有。只不过。呃......从某种意义上來说。阿瓦隆的治愈效果确实能成为‘魔法’。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重伤。只要与阿瓦隆的灵力直接或间接接触就能治愈。”埃蕾贝尔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轻描淡写的解释着。不料。话音刚落。血煞情不自禁似的发出连声惊叹。。
“那简直太厉害了。”他两眼放光般的说道。满脸的兴奋。“你太夸张了啦。虽然根据传说。具有使人不老不死。甚至青春永驻的能力。不过说实话谁也沒见过。”
。。不老不死。看來刚才。我似乎听到了很不得了的词啊。
“真是的。稍不注意你们就放闪光弹。别忘了还有一堆麻烦事呢。”从背后传來的饱含怒气的抱怨声。顿时吓得血煞刹那间放开了埃蕾贝尔。脸红得像个特大号的番茄。“啊哈哈......说得也是......”他为了掩饰尴尬也只得表情僵硬的附和道。
“对不起......”埃蕾贝尔也红着脸道了歉。但是唯立刻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见状。血煞鬼使神差般的转过身去。对着倒塌的墙壁一通碎碎念。至于说了什么。还是不要去深究的好。
“话说回來。你这家伙连阿瓦隆都不知道吗。”唯带着难以置信的嫌弃表情问道。看來相当意外。“不知道又怎么样啊。我承认我大字不识一个嘛。怎么可能像你一样有那么多鬼主意。”血煞趁机反唇相讥。
不过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唯看上去似乎不必在意。耐心的解释道:“听好了。所谓的‘阿瓦隆’呢。它还有个名字叫做‘隔尘绝世的理想乡。据说是一位不败的王者死后安眠的地方。也就是说。它拥有防御一切攻击。并治愈所有伤害的效果。所以才有能使人不老不死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