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自证清白 - 剑神哪去了 - 牛皮张
无可奈何，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但作为自证清白的条件，我则要求胡老头把洪成发最亲近的两个人带来这里。
胡老头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答应了我的条件。
在我看来，这世上，并没有无缘无故的凶杀，只是暂时摸不到门槛罢了。
若想真相大白于天下，唯有抽丝剥茧从死者的人际关系上下手。
午饭吃得还真是令人绝望啊，这丐帮的伙食，难道一向都是如此素雅？青菜汤拌饭，还是头一回吃，如果不是肚中饥饿，我也不至于饥不择食。
吃完中午饭，看守带着两个青年走了进来。
这两个青年，虽然面有污垢，而且打扮落魄，但细细一看，却也有几分俊俏。
“人带来了，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
看守的态度明显变了许多，也许是胡老头临走的时候有所交代，总之没有那么争锋相对了！
“对了，师弟，给我那个鞭子来，顺便把这门锁给开了。”
看守之人回头望了我一眼，眼睛里满是疑惑，嘴上更是嘀咕道：“皮鞭，你要皮鞭干嘛？”
那两个蒙头垢面的青年，神情不太自然，甚至浑身抖动了一下。
“山人自有妙用啊！”
我答了一口京腔，故意把音调拉成。
那看守很快去而复回，手上拿着一串钥匙，更有一根拇指粗细的皮鞭系在裤腰带上。
开了门锁，递了皮鞭，那看守在我耳边轻语：“虽然胡执事有交代，但你也不能随便乱来！”
看守之人是个身强体健的家伙，他把门随手一拉，便听得碰地一声巨响，彻底把外界的声音给隔离了。
“这个师弟也真是的，那么用力干嘛，难道公家的东西不是东西吗，损坏了不用赔吗？”
我兀自抱怨了一句，随即转身。
“你们不用怕，我只是例行公事！”
说着，皮鞭往地上重重一甩。
啪――
那两人目露骇然之色，我虽然只是敲山震虎，也不至于有如此功效啊，还真是诡异嘞！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师兄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还没等我提问，这两家伙便串通一气，一句话就想撇清？
没门――门都没有！
“我还没问呢，你们急什么？对了，昨晚上你们也有份偷袭我是不是？”
我耷拉着脑袋，有意调戏他们一番，难得有一次手握权力这种东西，当然要好好使用才是，不然为人民服务岂不是一句屁话？
“一切都瞒不住师兄火眼金睛，我们领罚便是！”
我当即拒绝道：“罚什么的就算了，我不是完好无整吗。不过，我很好奇，那天早上你们这群人都不在，究竟是谁传的谣言把一干人等带到案发现场！”
这两人以为我公报私仇，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们，也不是昨晚的那群人，我发誓，那天晚上之后，我们都困了，心里想着既然你可以安心把我们放走，自然不会对洪师兄痛下杀手。我们。。。我们也是刚醒来就得到的消息，说洪师兄被杀，你成了头号嫌疑人！”
“这样啊？”
我摸了摸脑后门，这可就怪了，既然不是你们带路，难不成是鬼怪指引他们来的？
“不。。。不。。。不。。。不科学！”
我看着满脸惊慌的二人，顿时安慰道：“不必多心，我说过去了这偷袭一事就算真的过去了！”
“是，倒是我俩显得太死板了，燕师兄，你尽管问便是，我们定当知无不答！”
说话那人身材消瘦，一双眼睛喜欢四处转动，脑子也是转得极快，这一句话说下来，不想刚才那般随性，也并没有半点混账样。
我拍了拍说话那人的肩膀，笑道：“这才像样嘛，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抬头道：“我叫刘律，他叫邱勇！”
“好，刘律、邱勇，你们记住了，我的问话你们必须如实回答，若有一字欺骗，我手中的皮鞭可不会轻饶！”
说完，皮鞭落地，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刘律、邱勇两人看得面色一凝，随即战战兢兢道：“如有所问，必当诚心相答！”
我砸了砸唇角，旋即确认道：“这就对了嘛！仔细听问题，问题一，你们是洪成发玩的最好的两个伙伴吗？”
那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齐齐开口道：“是！”
“好到什么程度？”
“这个。。。这个嘛？”
见刘律欲言欲止，我登时鼓舞道：“放心，这一次问话，我只会烂在心中，你们尽管说就是。”
这个问题真的有这么难答吗？
还是刘律先开口：“我们也只是洪师兄的下手罢了，因为我们脾气和禀性都合得来，所以走得近一些！”
“脾气和禀性都合得来，看来你们还真是重口味啊，洪师兄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这件事情在丐帮已是有目共睹，你们居然和他合得来！！！”
我心中诧异无比，手上的皮鞭更是用力一甩，已发泄心中的不满。
“不对，这个刘律没有说实话！”
刘律故作惊恐状，娓娓道：“其实，作为下手，只要聪明能干就能讨得主子欢心，所以。。。”
我手指猛然指向一直沉默的邱勇，双眼欲裂：“如果说你有点小聪明我还信，那么他这么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算是能干之人吗？看来你想蒙混过关啊！”
手中的皮鞭，没有任何犹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在了刘律的后背上。
奇怪的是，刘律这家伙也不躲避，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而他的同伴邱勇，却是浑身瘫痪在地。
这令我大吃一惊：“这家伙难道不是肉长的吗，这么来一下，居然没有半点反应，奇怪，真奇怪！”
见问话陷入了僵局，我不由跳过这个问题。
“你们不要以为我被关押，就以为我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你们也不想想，从古到今，有一个犯罪之人，还能拿着皮鞭在戒律院问话的吗？”
我顿了顿，接着说：“把你们的侥幸心理都收起来吧，下一个问题，如若又是如此，我手中的皮鞭可不是那么随便挥下了！”
刘律一脸茫然，不知道是不是被皮鞭抽懵，还是什么缘故。
我对此并未深究，接着进入第二个问题。
“我们来谈谈洪师兄吧，最近他可有仇家？”
刘律、邱勇干巴巴地望着我，仿佛已经认定我就是凶手一般。
“除了我，还跟什么人结过梁子！”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没有，应该没有！”
刘律想了片刻道。
“好好想想！”
你妹啊，难道真的是鬼怪行凶？！
我欲哭无泪之时，那个沉默寡言的邱勇，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有是有。。。只不过，那都是半年前的一些琐事罢了。”
我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登时双眼冒光道：“从头到尾，给小爷细细说来！”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故事的开始总是那么悠长和老套，毫无任何新意可言。
“你是说，内门弟子之中的梁朝，在半年前，因为一块馒头，曾经和洪师兄打过一架，并且扬言对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