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癞蛤蟆的传说 - 剑神哪去了 - 牛皮张
“怎么，你觉得为师在诓你不成。要知道这天下，秘笈虽然多，若想样样精通，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弄不好，走火入魔还是小事，万一棋差一招，只怕性命都保不住！”
我无精打采地捶着胡老头的后背，心想，真是个抠门的主，也罢，既然选择了前方，何惧一路的风雨。
“对，就是这里！”
似乎被我捶到了点上，胡老头浑身抖了一下，声音随即飘了过来。
“过了，不是这里，再往下！”
我翻了翻白眼，继续行尸走肉。
“往下，再往下一点，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胡老头来了劲，继续吆喝道。
我的好脾气顿时被磨得一干二净，双手叉腰道：“累了，不干了！”
然后也不等胡老头回应，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好了，你想知道作为徒弟你的义务吗？”
我鄙夷道：“您说就是，我长着耳朵呢，听就成了。”
敲竹杠，全天下，我只服您！
胡老头砸了砸嘴角，得意道：“其实很简单，想师父之所想，急师父之所急，这便是你所有的义务。”
尼玛。。。果然狠简单。
我无力道：“那师父又你想怎样？”
胡老头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徒儿，真是师徒连心啊。这样吧，为师的酒瘾又犯了，你去大街上给我打几斤酒回来，让为师快活快活！”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问题是，如果他一直这样没玩没了，甚至是变本加厉，那我岂不是要倾家荡产。何况，公孙府我所能掌握的财富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压下心中的疑虑，我应道：“得咧，买几斤酒，喝死您老人家，让您早登西天极乐世界！”
胡老头闻言，不怒反笑：“能死在徒儿孝敬的美酒当中，倒也是一件潇洒快活的事情，如若在梦乡中死去，人生应无遗憾。”
快活？去尼玛的。。。
隋州城的大街，比洛阳还是小了些，但毕竟是大城池，五脏六腑都俱全，只是规模和档次上有所下滑而已。
一个大城池，酒馆和酒楼都不难找，因为两者之间都有一个酒字。
到了酒馆，我随口便道：“老板，给我打五斤桃花酿！”
声音之大，底气之足，让当时正在店里喝酒的酒客们，齐齐回过头。片刻之后，那些酒客便尽情地大笑。
“哈哈。。。”
那老板显然是气急，又觉得好笑，便骂道：“小叫花子，这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
我朝自己身上扫了一眼，是啊，我现在这行头，就是一个十足的乞丐样，也难怪别人狗眼看人低。
“小叫花子叫谁？瞎了你的钛合金眼，老子只是乔装打扮罢了。”
“这些够了么？”
我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使劲往他桌前一拍，冷冷回道。
“够了，够了！”
那老板还真是市侩，见到钱，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的怒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谜一般的微笑。
“客官，你还需要一些什么，只要你吩咐，我能小店就会倾尽全力为你办到！”
我挥手厌烦道：“不必了！”
这时，店小二把一坛桃花酿搁在桌前。
“一坛便是五斤，欢迎下次光临本店，祝你生活愉快！”
没有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提了桃花酿，我径直走出了酒馆。没错，就是用手提。
身体羸弱如我，此刻似乎有种质变在悄然进行，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既然事情朝好处发展，又何乐而不为呢？
从大街往回走的路上，碰见一个同门弟子。
那人正是当初考核时，站在门外喊话喊到声音沙哑的洪成发，他也是隋州一把手李长老的大弟子。
“真巧啊，师兄！”
洪成发皱了皱眉头道：“不是巧，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
我惊奇道：“等我？”
洪成发淡淡道：“不错！”
我抱拳道：“敢问师兄有何见教！”
洪成发的视线一瞥，我注意到他在看我手中的那坛桃花酿：“见教不敢当，只是提醒罢了。”
我左手一摊道：“都是帮派弟子，直说无妨。”
洪成发双眼一眯，随即道：“牙尖嘴利的家伙，不要以为凭着小聪明就能在丐帮混得风生水起，人要站得稳，必须稳打稳算，否则爬的越高，摔的越死！”
他把死字念得很重，我却听出了嫉妒之意。
对此，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师兄听过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故事吗？”
洪成发一楞，随即不屑地哼了一声，纠正道：“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的！”
我微微一笑：“很多人都以为癞蛤蟆痴心妄想甚至是走火入魔，但我却不以为然。相反，我觉得人有多大能力，就会有多大的想法和实际行动。如果那只癞蛤蟆足够执着，足够聪明，有目标有规划，不要说只是吃天鹅肉，就是吃上嫦娥肉，也未必不是不可能！”
“哦，这么说来，你承认你就是那只癞蛤蟆了？”
面对着洪成发嫉妒生恨更是出言威胁的行为，我的反击，比较隐晦，如果他聪明一些，就此放手，我也不会与他计较。倘若他冥顽不灵，非要针对于我，就算我是一只癞蛤蟆，也要啃下对方的一块心头肉。而接下来，也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我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我命由已不由天，你区区一个吐纳境的武者，能奈我何？”
回到小院，交了差。
胡老头满心欢喜地打开酒盖，桃花的芳香四溢，一下子窜入鼻孔之中，倒是引人垂帘三尺，只可惜我对美酒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对美人格外注意。
“也不知道那人妖气死了没，不过说实话，如果换回女装的话，对方绝逼是一个妖孽，什么倾国倾城都是狗屁，红颜祸水才是她的本质！”
在我走神之际，胡老头放下两个大碗，喊道：“徒儿，咱师徒俩走一个？”
我摇头道：“师父，徒儿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