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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曲 故人 - 镜戒 - 王琦凡

第十一曲 故人 - 镜戒 - 王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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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皇朝末年,义军四起。

中部大陆叛军统领王崟君廓闻风响应,聚兵千余归顺李玄氏,兼任龙国凰河北部太守、凰山郡公、凰州刺史。

其自幼家贫,牙行出身,jīng于骑shè,后随李玄二皇子——李玄民征讨各大反王政权,屡立战功,擢升右武卫将军。

“尔以十三人破贼万余,自古以少制众无有也。”被重赐杂彩百锻。

后几大残余反王势力合兵抗李,战于中部平原。

君廓奉玄民之命率轻骑千余,抄其粮运,击沉米船三十柁,俘获大将数名。

瞬因挫敌锐气之功,进爵郡国公。

敌军败灭后,又随军平定并镇守幽灵州。

第七皇朝建立,外邦民族入侵。

廓反击,斩俘敌兵两千,获战马五十多匹。

返京后被“赐以御马”,破先例让其骑马走出殿堂,又赏赐锦袍、金带。

公元626年7月2rì,在长兄皇太子和弟弟四皇子的屡次刁难诬陷之中,忍无可忍的李玄民在皇城北门发动了流血政变,诛杀其兄长、皇弟,以此而得以被立任为皇太子,承袭皇二世之位,史称“北门之变”。

北门之变后,皇二世召见当时被封王的远房兄弟李玄瑗,瑗王闻听后异常恐慌,邀来王崟氏相计议。

廓暗地则想再立新功,编造言语挑拨瑗王谋反。

待瑗王受惑谋反时,再将其诛杀,以平叛英雄自居。

李玄民因此拜他为左领军大将军,兼幽灵州都督,加左光禄大夫,赐物千段,食实封千三百户。

王崟君廓任职中,骄纵越法。

帝诏之入朝,途中惧祸逃亡,被野人杀害。

李玄民追其前功,将其安葬,后追削其封邑,将其贬为庶人。

夹带着“开国功贼”的名号,狡桀多变之豪杰就此身败名裂,终止于历史的长河中......

◆雨丝练成线,牵出几世缘。

回眸有多远?指间已过千年......

rì子浑浑噩噩中便已至第三年,学校大门外的时间条上清晰的刻画着“2013”这样的数,rì历上早已翻到的七月的断章。

依然身处于熟悉的五中,玄关处也还标记着并不显眼的编号“7”。

不觉中已发现这些都已是正在高中时代发生的事情了。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记得自己是高中生,记得自己该走向高中部的教学楼,记得自己是尖子七班的学生......

但从毕业——隐约记得是2010年的六月。

到三天前——公元2013年6月28rì的那段时间,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似乎连同同窗的名字,也要重新开始记忆了。

每天都如此颓废不语地坐在角落中,不经意间会听到一些班上的事。

传言有一个连跳两级的“天才”学生今rì便会到这个班上,参与到被称为[复习]的最后一年中来。

对此我并不关心,依然如往常一样垂头修神于自己所申请独坐的固定角落里,回忆着今天所记住的同学的容颜和名字。

从并不权威的课表上来看,似乎是班会课,不知又是哪位任课老师要来用被粉笔腐蚀了多年的食指和拇指书写着希望。

“同学们,今天有一位新同学要参与到我们的复习当中,接下来大家欢迎这位同学做自我介绍!”

掌声之前的平静中,辨识出唯一熟悉的班主任的音sè,不难推测他的台词。

“大家好,我叫秦七,毕业于第三中学。嗯...由于假期太闲的缘故,让父亲请了几个家教老师帮我修完了高中理科几乎全部的课程...在这里我也不想掩饰,高中必修的学业水平成绩家父已经拖过关系帮我搞定了...我来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不想在龙国的无聊教育上浪费太多时间...也没什么其他要说的了,所以...接下来的一年好好相处、一起努力吧。”

余光细微地瞟见——周围男生几乎全都抬起头来注视着过道的尽头处,然后才听到冷冷的女声。

她的话语所能辨析出的,几乎是**裸的藉口,全都瞒不过我的耳朵。

“二组第三排有个空位,你去那里坐吧。”

班主任毫不为那些尖锐话语而感到不愉快。

想必安排进来时,她的基本情况,像是个xìng之类的东西都被打过招呼了吧。

能安排到尖子班——貌似她的监护人是对学校保证过,不会影响到周围的同学。

二组的第三排,听他们说本来是我的座位,自从我递交申请之后便一直空着。

“老师,我想坐那里...”

余光泛泛,只见所有人的目光向这个不起眼的角落焦聚过来。

不自觉地意识到,她所指向的便是与我右侧接壤、留给听课老师的那套小桌椅。

高三已经无人来听课了。

“那里看得清黑板吗?”

高中男生和女生由于某些原因是不兴坐在一起的,老师的语气中却也没有什么介意的意思。

“嗯,老师,看得清的。只是一直都习惯坐在最后一排,不想换了...”

依然是藉口。

“好吧...那你去和Lee坐吧...同学们,今天这节课我们要开教职工大会,你们在教室里上自习。班长管好纪律,都高三了,多花点时间复习。”

班主任也很爽快,找不出什么否定的理由,然后cāo着那些习惯的台词离开了。

几十道目光在相同的视点移来或移去,接着便是杂杂碎碎的讨论声。

“很早便告诉你五中不是什么好学校,为什么还来这里。”我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张口质问道。

“因为到别的学校的话,不管是哪一所,不管我在哪一个与之不同的年级,每天都会在学校的任何一个角落遇到曾经熟识的人,然后不好的事情就会发生...”终于澄清了[学校]的借口。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要在这里坐呢。”

——“因为不想再增加[熟识之人]的数量,不想再刻下更多的诅咒。如果不被熟识,也没有去和他人熟识的意识的话,也不会被再次搭上那个名号了吧...”

又澄清了[座位]的借口。

随着冷式谈话的增多,目光通量的变化率也增大起来,议论声更加嘈杂。

投来目光的大都是男xìng,那种从“嘿,美女耶”到“和Lee认识吗”,再至“怕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心理变化于眼表上早已表达得毫无遮掩。

【确实如此呢。】

乌黑发亮的侧长披肩,修长的鼻梁,散发着寒气的极淡sè肤容。

乍看已似岛国绝美的寒霜豆蔻了吧。

唯一让我不适的瑕疵便是蛾眉下和众人相同的——生活在高压锅下的眼眸,虽努力映shè着生的光芒,但却摆脱不了无神的境地。

秦七,显然我并不钟意这个刺客一样的名字。

毫无疑问是她自作主张注册了的,合法的直名。

并不了解到底是“凄凄惨惨戚戚”的谐音,还是“第七皇朝”的暗喻。

——虽然她的家族与第七帝国有着很深的典故,但正统的姓氏也终将埋没于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子手中。

——家名“玉村”的冰艳少女,没落贵族——王崟家的大小姐,第七帝国开国功臣王崟君廓的后人。

祖上在帝国末年迁到南方躲避战乱,家族历辈都是男xìng出生,姓氏得以流传下来。

到这辈竟成了独生女,可称得上是末代之姓了。

我对名字这种暧昧的代号并没有强迫症的取向,只是与自己扯上某些联系时,妄图与一千三百年前的剧本对照起来,给予自己传奇般的入戏感。

“学长,你又不像我,在班里没有什么交集这可不对...”她忽然说道。

不对,又有什么不对。

不过是从[某rì]开始,便失去了进入高中后关于“人”的记忆而已。了解昔rì自己的依据,也仅仅是难以考究的同学的描述。从中了解到关系网的组成,还有以前亲切的人。

没有感情的东西即使知道了也没办法表现出由衷之笑,于是只能怀着敬意去接受大家的关切,仅此。

“算了,玉村你是看不到的。”

姓氏和家名,完整地连接起来,竟像是岛国年轻貌美的巫女般的名字。

这才是我习惯的称呼。

◇2009年的圣诞节,傲辉的生rì聚会。

我便是在那里邂逅玉村的。

【“你好,我叫乌尔莱斯·Lee...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WiseLee是么?我叫秦七。应该不是第一次见了...”

留着长长蛇辫的小女孩,不料只给出了冰冷的寒暄。

听与其同班的辉少说起,那次却已经相对温热一些了。

“什么?”我满带疑问地微笑着。

“呵呵,没什么...”不带感情的语气词,显得有些让人不适——

那是其他人的感觉。

带给我的却是同[既视感]之类的苦苦回忆,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出于法尔娜迦的[触碰之yù],我悄无声息地展开了灵场,试探地接近着。

“果然察觉到了吧?”触碰到什么的瞬间,只听闻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是...”我并未张合嘴唇,便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它不安的躁动着...”她诧异的回应。

“谁...谁在躁动?”我追问。

“认得这把刀么?”境界空归虚无,视角zhōng yāng只余一物。

——刀长五尺,通体乌黑,重约十斤。

我握柄褪鞘,见有刀簇刻“八”。

刀刃纵长,弧度趋直,上纹八蛇。

古语云:“八者,上通凌霄,下鉴修罗,极祥瑞之数也。”

“用百炼钢叠钢煅打和局部淬火的正统技艺现今早已失传,你是如何得到此刀的?”我表现得十分惊讶。

即使作为皇裔的李煊辉,也未能于漫长的流年中承袭到任何一把帝裔之信物。在楚地如此狭小之地,竟有人能够将正统唐刀此等禁物,保留千年之久未朽分毫。

“这是廓王死后帝国给予家族的唯一末赐,其余的功业早已被一并抹消。”她淡道,“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故人你...”

“你...你是王崟家的血裔么?”由远古沿袭至今的羁绊,在此建立起新的尘缘。

“这把刀,本就属于李玄之人所有...”

——她所指的,是什么呢。

“以原先廓王在皇二世心目中的地位,是完全可以进入灵烟阁的...但是如今我并没有在那里填出第二十五位功臣的资格啊,我一个作为皇裔的朋友也许能...”我挠头说道。

灵烟阁,皇城道观旁的纹功小楼。

皇二世李玄民为怀念当初一起建功立业的众位帝国功臣,命专人在那里绘下肖像、写下功绩。

当时陆续进入的有二十四位,大多逝去。

“灵烟阁的事情往后再说,你是我第一个察觉到的李皇后人,所以也算是第一个我所认可的...资格这种暧昧的东西,还是少提为好,历代皇朝也并不只是长兄继位吧。”不带感情者冰冷地寒暄着。

“为什么选择我呢?迁徙到龙南的皇裔不在少数。”

——“因为我从你的身上,看不到[多余的东西]。”

和残冰一样的语气,让我感到十分的不适。

王崟家的宗家现已不复存在,遗留下来的夙愿便是望子孙找到所[认可]的李玄后人,辅佐其重新登上皇族之位,王崟家也得以找回那遗忘的辉耀。

是被称为[王之守护]和[将之荣耀]的印证对么?

但那是很古老的夙愿了。

封建的格局,早已同残破的瓷瓶长埋于黑暗的皇陵中。

荣耀与杀戮同在的蛮荒文明,现已不复存在。

无人知晓这些基因流淌下来的记忆和责任究竟有何意义。

“对话太长了吧?二位,赶紧吃蛋糕了。”傲辉出现在了视角的zhōng yāng。

他凭空一握,意象中的宝刀化为黑sè的雾气,消散不见。

“等一下,傲辉...不要随意介入好吗?”我看着他,无害地皱眉道。

“你的家名叫什么?”我问她。

——“家姓王崟,名玉村。”

逐渐模糊的境界,逐渐清晰的现实视感。

相视而笑,由此引发的羁绊......

◆【并不爱透露心事。】

秦七并不显得如外表那般洒脱,内质是对外界长久的隔阂。

在她离开的那个地方,一定有某人连系着。

这样的不适表现得裸露无疑,但是...对于她的事,我向来是不多问的。

“玉村,有何事隐瞒呢?”我装作善良的样子,yù打开她的心扉。

——“没什么...学长多问了。我只是想,在走自己的路时,顺便完成那遗愿...其余的我并没有奢望。”

常说女子的心理芳龄均比同龄的男子大上两岁,这样一来坐在身旁的就不再是跳级的小鬼了。

成熟的语气并不被我所钟意,影shè出枯叶般沧桑的感觉。

——看得出那两条遗愿在玉村心里并无分量。

逃避一切忽然来到我的身边,不过是认为,完成先祖——古代法尔娜迦血液中流淌下来的意志,就能解开在一年前如梦魇来临的“那个诅咒”罢了。

也或许是为了超越平凡的人生感受,体验自己从未触及过的、来自千年前的羁绊。

还是前者比较近乎其意。

与家族的代号近乎陌生的名字,是为了给自己一种解脱束缚的快感吧。

又或是,随时准备迎接新的人生。

这可不好说。

遗愿终究是遗愿,那种被称为意志的东西并不能引发物质的改变。

真相是,她无法控制强大的jīng神念力,引发了意外事故,而却将其误认为是古老的“诅咒”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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