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曲 蛇之毒 - 镜戒 - 王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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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之言，自欺欺人的谎言。
有些梦在心藏却无言，腹化风雪为刀剑！
为完一夙愿，双手正邪如何辨？
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只可遥盼捧伊茶。
转世离燕还故榻，为君衔来二月花。
此前亲掀半城烟沙，dú cái完梦君临天下！
◆“阿华。”
——“什么事，叶哥？”
“你侄子都满一周岁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怎么好好照顾他...”
——“您的意思是？”
“你嫂子难产死的早，现在孩子一直交给幼育中心的黄婆照看。儿子我决定亲自照顾。所以...想把新秩序事情暂交给你。”
——“可叶哥，我没办法管啊，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让那些老古董们抓到把柄。”
“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大部分东家都会照顾你的。你手上有源志公司吴炀和前政议员乌尔莱斯·Lee这样的关系，支持率可不在我之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等孩子懂点事的时候，我自然会回来。”
——“好吧。”
......
◆“大哥，我过两天就来九龙了。”
——“Lee么...现在我烦心事很多，自己也感觉变了不少，可是为何你能坚持自我呢？”
“因为，笔直向前，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武道！”
——“额，这...曾聪的台词吧...”
他的喉咙哽了一下。
“对了，你那里怎么样？”我想到晓刚告诉我的事，就故意绕开了话题。
“我要去暂时接替叶狼了。”谢拂华的语气，有些勉强。
处了这么多年，那种语气，我还是听得出的。
那种语气，光是听见都觉得讨厌。
“大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自我进入暗晓联盟后，看到的东西就是每天陪你那什么叶狼老大吃喝应酬！那些社员因为我的脾气表面上还是挺敬重我的，但我每天照样要看人脸sè！我就一个不抽烟的原则他们就都对我大小眼怪瞪！”
——“......”
“你确定的人生，你贯彻至今的东西，你对我的许诺，这些我都没看到！你确定你要把一辈子都绑在一群目光短浅的废物身上么？是，能赚钱，一辈子都在这里窝着赚钱！”
——“你的意思我听懂了，可真是大胆啊，WiseLee...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忠·信·义是我的追求，也是我亲口承诺过的东西，叶狼老大是非常信任才让我代做其位的。我怎么能...”
“这也是我的追求！”我大喊道。
他又哽了一下。
我继续说：“无论你接受了怎样的职务，都是被老古董们套在圈里的，最终也只是沿着黑路向下走，暗晓最后也只是暗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吗？因为我相信只有你才能给我一个机会，用法尔娜迦之力创造未来的机会。暗晓不是一个制造钞票的地方，而是装载着晓刚、大李...大家的梦想。你一旦破坏了黑sè的传统，做起自己想要做的、正确的事，那些老古董，还有暂退的叶狼，必定会因动摇他们的信念和利益感到不愉快，然后对你施压。我不想看到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肮脏的脸sè，大家忠心的是你，不是他吗的新秩序公司！你还不明白？”
——“你疯了吧？”
“老大，你在想着‘做不到’的同时，忘记了一件事对吧？”
——“你是在给我施加压力么！什么事？”
“就是——我们是——法尔娜迦！”
我拔出八薙斩碎了金蟾嘴衔的铜钱。
清脆的碎裂声传来。
电话那头的谢拂华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沉默了一下，仍道：“够了，此事休要再提。”
......
◆“叶狼，你这家伙！”
十多名近六旬的新秩序老字辈大哥被捆绑在yīn暗的阁楼里。
面前走来——
拥有四臂的恐怖身影！
“哇哈哈死吧死吧！哇哈哈哈！”
暴起的青筋，发黑的皮肤，狰狞的狂笑......
“全部都死吧！哈哈哈啊！”
——“哇啊！”
——“额啊！”
——“咔啊！”
一阵阵惨叫和骨骼断裂的声音。
死一样的沉静......
◇隔海南飞茫茫望，汝弟病目似朦霜。
夕忆朝华恨聚短，月了舟去问辉郎。
浪踏流年莫遮念，吾yù追握汝昔颜。
怎奈光yīn如长剑，凄帘已闭话依涟。——忆雅
◆2020年1月13rì，楚地。
“辉哥！”我走到了故里那个熟悉的地方。
“Lee你...回来了...”修理着华丽机车的男人惊异的望着我。
“那个，孙姐自8年前移民傲洲以后回来过么？”我低下头。
“不久前听朋友说在凰北见过她，估计是去旅游了。”他回答。
“凰北？算了，她差不多把北国游历过后就会回来看你了。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现在有一件大事我需要你的力量...”
——“给我个诱人的理由。”
“如果你还是停留在这个机车店的话，恐怕不是个好法子。想让那个说不定浑身的气场已经改变的她出现在面前，要先试着改变自己才行。”
——“说说看。”
“......”
1月18rì，新秩序东海贸易区。
汪哥还是一头乌发，一身黑sè的西装。
金爷也只是一头黄发，一件淡sè的杀手背心。
时隔多年，依旧能感到曾经熟悉的气氛。
“汪哥，许久不见...”
——“小Lee、煊辉？你们来干什么？”
“顺路约你一起去九龙。”
——“嗯，我明天就要动身，你们何不直接去？”
“弟有一事相求。”
——“何事？”
......
“Lee，你知道我和谢拂华合不来，能和他待在一个堂口麾下已经很勉强了。你说的这件事虽然对我不是什么坏事，但真的很不现实！”
——“但是这是帮我。还有，‘不现实’之类的可别言之过早，别忘了你的实力。”
“哎呀，汪哥，就当我求你了！”我强硬式地撒娇着。
“哎呀，别用这种态度！算了...都处了这些年了，看着你和煊辉的面子上，那我明天叫着黯金一起去看看什么情况好了。”他答应道。
2月1rì，新秩序董事会。
“同堂与事们，这一年公司业绩十分兴旺。我叶狼作为新秩序的龙头，能和各位一起努力，万分荣幸！不过最近很蹊跷，二十多位与事忽然音讯全无。为让堂口尽快恢复，我想把他们的股分暂交于我的大哥——高先生手上，拜托了！还有一事，我最近有家事在身，所以在这里临时宣布一下——谢拂华暂做我的执行代理。”叶狼一脸忧愁的样子。
“这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戏？”蝮蛇与蟀杰对视着。
“阿狼，你...”高唐表现得很关切。
“等一等！”蝮蛇一脸迷茫与不服，完全不看高唐脸sè，“有二十多位与事无缘无故失踪，大家不觉得蹊跷吗？”
——“会不会是全部洗手不干跑了？”
——“不会吧！”
——“对啊，有问题！”
又是一阵议论。
无数眼神的交汇中，矛头指向了叶狼。
“各位前辈，这件事，请不用争论！请给个机会一查到底吧！”
坐在谢老大身后的我站了起来。
叶忽然楞了一下，然后便故作镇定地舒缓下来。谢则是不解的看了我一眼。
——“就你吗？你怎么查得出来？”
——“是啊...”
议论声十分嘈杂。
“我相信他们，说的出，做得到。”高先生一句话又让全场冷静下来，“阿狼，你可以暂时不要离开吗？”
叶狼很迷惑，揪了揪领带便答：“好吧，那我就先在这里看看情况吧。”
◆2月5rì。
“阿华，你们今天在搞什么啊？”叶狼显露出少有的迷惑。
谢老大心不在焉的说：“你就放一百个心，什么都别问了。Lee不提出这个问题缓冲压力的话，我们又要被刁难了。”
“哟，小子，说话高调起来了，看不出你还这么十拿九稳啊？”叶笑着。
“嗯，还好...”谢面无表情，低垂着眼帘，眼睛不停眨动着。
◆“为何高、蝮、蟀三个人还好好的？”我双腿搭在桌子上，随口问道。
晓刚很自然地回答着：“叶狼是聪明人，这你都看不出来？如果把最有威信的三杰干了，那整个堂口直接就停滞了，你连台都别想上。”
“谢老大下不了手，但也没有十分抵制的态度...所以我叫了汪哥一起。那我们一起商量的事儿呢？”
——“别担心，我私下已经成功说服过叶狼的反对者了，数量还挺可观的...”
◆“高先生，你在干嘛！”蝮蛇愤愤不平道。
蟀杰表示担忧：“是啊，您这样做...”
高唐笑道：“肇事者是谁大家心知肚明，那小鬼今天口出狂言我看他之后怎么收场？”
“您是说...”
◆一个星期后......
“我已查出这件事情绝非自然事件！”反对派大股东——王大龙的秘书杜俊站了起来。
谢老大楞了一下，我和辉哥静坐在他的身后，等待一场好戏。
另一个股东道：“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做的！”
——“是谁？”
——“对啊！是谁？”
质问声逐渐叠加起来。
王大龙说：“我冒着生命危险而来！为了堂口，各位定要明辨！”
“那是自然，你说！”蝮蛇拍桌吼道。
叶狼故作自信：“是啊，是谁？”
我站了起来，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姿态：“这件事情，完全就是叶先生所做的！”
——“什么！”
——“什么，不可能啊！”
——“是他？”
伴随着叶狼迷惑不解的表情，场面开始变得难以控制。
“这...”谢拂华坐在位子上，表情复杂，不知所措。
“WiseLee，你说话，得有点评据才行吧？电可以乱放，话可不能乱说哦。”叶故作淡定，额头却不满汗珠的模样令我窃笑。
我笑道：“好，你要证据是吧？杜秘书，拿上来！”
杜俊绕过会桌，关掉了会议室的灯。
他手里拿着读卡器，连到了放映机的接口上。
大屏幕立即出播放叶狼当晚的行径——
便是晓刚那晚找了借口，请求参与灭口之事，期间所录下的。
【“晓刚，顺便在开会前几天把这个东西加到叶狼喝的水里去。”
——“这是什么？”
“一种让人一受刺激情绪就会变得极端兴奋的神经药物。”】
不觉中，我和汪哥、金爷二人已强拉着那些中立的老字辈们退到后台，叮嘱其安静地逃离会场。
谢被辉拽出了会议室，随即离开。
反对派们还坐在原地，得意地危笑着。
包括不明情况的王大龙，还有他的秘书。
死寂之中，只听会场内传出一阵惊天怒吼！
隐约中，我终于亲眼见到——
传闻中那恐怖的身影！
“你居然是......额啊！”
后续的竟是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闻得出，叶的气息。
他在寻找，寻找我们，然后通通抹杀掉。
“死吧，哇哈哈哈！”
——“咔！”王大龙和杜俊瞬间被扭断颈骨，会场的摆放物瞬间粉碎殆尽！
“你们往楼下快走！”金爷一路负责引导股东们向楼下跑去。
这里很快便成了无人地。
会议室门口是纵长的过道。
锁上了门，我手持八薙，和汪哥守在楼梯口。
“这么多年你该自己练过吧？”他笑了笑。
我皱了皱眉：“一直都有锻炼，可别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