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情妖艳 - 金屋不见娇 - 南宫千黎
这双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痛苦、无奈、幽怨交相混杂。**裸的袒露在我面前。沒有任何掩饰。狂热的情愫。排山倒海的倾泻过來。我却开始惧怕这样的直接。他还是深沉神秘一点的好。
“为什么你不去想一想。为什么我会和你结婚。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一生放在你手上。”
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只知道他打在我脸上的那一巴掌很响亮。很痛。耳边除了嗡嗡作响。便听不进任何声音。
“我试着和你交流。试着和你亲近。试着打开心接纳你。那天晚上。我留在你身边。你却把我当成裴恒。当我把裴恒当成敌人时。又杀出个裴也……你和他们在一起六七年。我要如何才能让你忘记他们。”
他揪住我的衣领來回的摇晃。试图扯开我的灵魂。找到一个答案。“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陌莱。你看到我的心了吗。你这个妖精。拿走我的心。却又故意玩弄。”
木然看着他。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耳朵的耳鸣终于褪去。我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质问。只能回答他。“褚。你的心不是给了冷素素吗。”
“你沒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他的鹰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耳鸣……”
他挫败的咆哮。“那个贱人。不配得到我的心。她只是一颗被人捏在手心的棋子。要借用我得到东方家的一切。”
咆哮声震耳欲聋。他的话也让令人迷惑不解。我不得不按住耳朵。呐呐的开口。“我的耳朵好痛……脸也好痛……”
忍不住苦笑。我将他打进医院。他这是在报仇吧。
凯文在外面敲门。“少爷。晚上还有个酒会。时间差不多了。”
“推掉吧。”他终于压下怒火。拉下我按在耳朵上的手。脸色却颓然苍白。修长的手轻抚着我的面颊。“是我下手太重了。对不起。莱……我从沒有失控过。”
“主办方是葛然非。葛氏的50周年庆。”凯文在外面说。“二少爷已经备好了礼……”
东方褚无奈的叹口气。“好。就來。”
他拉起我走向休息室里面的更衣室。按坐在梳妆台前。拿了湿巾帮我擦了擦脸。“莱。让凯文陪你看医生吧。检查一下耳朵有沒有问題。我去葛家那边。”
“随便。”清冷的回应。沒有再看他一眼。
他拿了衣服换好。转身匆匆离开。走出去几步。又转身回來。在我额头吻了一下。拍着我的肩叮嘱。“一定要去看医生。乖。”见我点头。才离开。
走出更衣室。我打开冰箱。拿了冰块儿按在肿胀的脸上。
凯文推门。并沒有走进來。颀长的身型。像是个竹竿。尴尬的问。“要……要去医院吗。”
“不必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沒什么大碍。过一会儿就好了。”垂眸。沒有看他。无论我和他怎么拉近关系。他终究是只听东方褚的话。
“我带你去吃晚餐吧……还是。你想回家。”他慢慢走过來。声音中是歉疚的关切。“莱。他已经忍耐很久了。刚刚站稳脚跟。冷蔷蔷的势力又很强硬。裴恒像是故意捣乱。只看你的情绪操控合作的动向。财团内外压力都很大。你又……你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无奈哼笑。“凯文。你说。我们应该怎样下去。离婚吗。”
凯文递了热毛巾过來。让我交替冷热交替的敷在脸上。企图纠正我的说辞。“莱……他爱你。”
“爱我为什么要和冷素素在一起。”
他耸肩。“你沒有看到真实的那面……他是被逼无奈。”
“哼哼……和一个女人上床也是被逼无奈。他上辈子休了多少福。”
“这……我不知道。总之。少爷很爱你。对你很好。他从小受过很多苦。他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你才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他值得。”
凯文的话我无法理解。我还是要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比较好。丢下热毛巾和冰块。转身走进更衣室。拿了一件从沒有穿过的紫红色露背紧身礼服裙迅速换好。
平时倒是厌恶这样艳俗的颜色。却沒想到。侧肩一朵别致的玫瑰。一直延伸到腰际。紧身流线剪裁延展到后腰中间。超短的裙摆简洁干净沒有任何坠饰。露出修长的腿。惊艳夺目。却又艳而不俗。
拿了粉底遮了遮肿胀的脸。简单的涂抹好唇膏。掩起唇角的伤。
走出更衣室。凯文惊讶的打量我。“你要去酒会。”
清淡的笑了一下。“我记得今晚的酒会邀请。也包括我在内。”
凯文无奈。“好吧。我送你过去。”
葛家的周年庆。裴恒当然也会去。
我必须把东方浅的事告诉他。不然。陌青的事被公布出來。所有的媒体都会对准我。我和裴恒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会被连带着拖拽出來。到时候。冷靖远的丑闻。东方褚和冷素素的绯闻。东方家的笑话。裴也的真实身份。阿依达和裴安妮的事情……
哼哼……这连锁反应抖出來的。竟都是这些暧昧肮脏的事情。只是想一想都令人呕吐。
* * *
葛家金碧辉煌的豪宅中。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挽着凯文的手臂走进去。我像是一朵娇艳的罂粟。扼杀着周围男人的眼球。
葛然非和冷素素迎过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冷素素嫣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娇笑着媚眼流转。一身露肩的黑色礼服裙。倒是显得庄重典雅。“哎呦。这不是东方夫人吗。呵呵……怎么。东方褚早來了。把你给落下了。”
单单一句话。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尖刻刁蛮、幸灾乐祸倒是抒发的淋漓尽致。
沒有搭理她。我扬起唇角。手伸向葛然非。“葛家的周年庆。本该來道声喜。临时有点事來晚了。葛先生不要介意。”
他色迷迷的眼眯成了一条线。轻握住我的手。俯首吻了下手背。“呵呵……陌莱不必客气。來了就好。”
我抽回手。忍住拿纸巾擦拭的冲动。微微扬了扬唇角。扯动脸上的肌肉。却还有点肿胀的难受。
东方褚迅速走过來。责备的看了凯文一眼。站到我身侧。伸手环住我的腰。遮挡了后背上裸露的大片肌肤。侧首在我耳边低语。Www。。com“不是让你看医生吗。怎么穿成这样子。”
我沒有回应他的话。悄悄环顾场内。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发现他正和葛丝薇、裴愉、东方浅等人拿着酒杯在左侧的沙发那聊得起兴。视线相撞。他却迅速移开了视线。
葛然非又伸手过來。“陌莱。能赏光请你跳支舞吗。”
“好啊。”我不着痕迹的挣开东方褚的手。跟着葛然非走向舞池。
一边忍受着葛然非的色兮兮的笑。一边看向裴恒那边准备给他打眼色。他却怎么都不看过來。只是似笑非笑的晃着酒杯。和那群人说着什么。
我却到了急火攻心的地步。却又忍不住自嘲。此时更看清。我们以前是多么的可笑。。这种相处。与偷窃沒什么两样。
他倒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丝毫不在意我是怎么想的。自以为给了我葛丝薇拥有的一切物质的东西。就算是公平了。把他的心给我。倒是觉得赔了本。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让裴也天天带着我在他眼皮底下晃。还要装作陌生人。如今我倒是婚也结了。本该彻底了断。却又这样被逼无奈。
哼哼……怪不得所有人都瞧不起“情人”、“小三”。因为她们的贱。尚不及妓女那种光明正大的贱。就算心里只装着那一个人。这份情也是绽放在阴暗处的曼珠沙华。就算能绽放。也不见天日。诡异的只能用血浇灌滋养。
“然非。舞伴交换一下好不好。我看中了你手上的美女。”这吊儿郎当的声音不是裴也还是谁。
只顾了看裴恒。倒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在一片或黑或青的男士礼服中。他明媚的蓝色印花衬衫和白西裤耀眼的独树一帜。
奇怪。Jojo不是说他环游世界去了吗。怎么忽然又冒了出來。
不管怎样。有他就好。
葛然非却不乐意。他肥胖臃肿的手死抓住我的手不放。“这半支曲子还沒到呢。”
“呵呵……不就是半支曲子吗。大不了进裴氏赌场。多让你赢两把。”裴也挑眉邪笑。清秀的脸上是讨价还价的世故。“人家陌莱终究是东方家的夫人。你再怎么抱也抱不到自己床上。”
葛然非沉着富态的脸。一双眼睛定在我的胸口。令人恶心的是。我竟然听到他吞口水的声音。
裴也不死心。扬着下巴给他示意。“瞧瞧你那个冷素素。又和东方褚黏在一块儿了。先去照看后院的火吧。虽说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宝贝。可这么几天就把你踹了。不是让你脸上无光吗。”
葛然非皱眉。终于从我胸口上移开视线。看向了冷素素。
裴也继续煽风点火。“怎么说。你这个葛家当家的。也是叱咤风云。50周年庆上被一个**踹了。传出去。不好听啊。”
葛然非的脸色黑到了极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终于忍不住。“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尽往我脸上抹黑……”低咒着松开我。拿了杯酒。走向了冷素素和东方褚。那张肥胖的黑脸。迅速又一个变幻。挂了笑。。这样堪比四川变脸大师的人。说他不叱诧风云。怕是沒人相信。
裴也对自己的舞伴道个歉。那女人也不介意。商场的贵妇们都知道。我是裴也的前女友。
“怎么弄得和地下党接暗线似的。。”他长吁一口气。才拉过我的手。“Jojo说你找我。出了什么事。”
看着他俊秀如玉的脸。心情这才安定下來。“东方浅要拒婚。用陌青的事威胁我。他正在找到那个戒毒所。”
“戒毒所会消失的。”他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却是极其无奈。“我们都在想办法让裴愉和东方浅解除婚约。只是二夫人那边很强硬。死咬着不放。裴愉这丫头。像是动了真情。也怪裴恒当时看中了东方浅的身份。现在倒是抽身也难了。就这一个小妹妹。恨不能供上天去。前几天。被裴恒一提解除婚约。闹了一天绝食。”
伴着音乐。他一个旋步。将我带向了舞池深处。盯着我的脸。“怎么脸肿了。”
“呃……沒什么。整天闷着。睡觉太多。浮肿。”
“去洗手间。”说着便松开我。率先走出了舞池。
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翻滚。转头看了眼正看向这边的裴恒。和正在和冷素素、葛然非说笑的东方褚。迅速跟了上去。
裴也将我推倒了镜子前。不羁的倚在一旁。“看看你自己的脸。别人看不出怎么样。却瞒不了我。你这张脸我盯着看了七年。”
我仔细看着镜子里明艳的脸。因为粉底太多。过于苍白。脸还是以前的脸。如果不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是家伙眼神太挑剔了。
抿了抿唇。在他咄咄的眼神中。还是说出实情。“给Jojo打电话时被发现。手机也被摔碎了。他大吵了一架。以为我想你。以为我们……以为我们……”看着他的脸色越來越黯。便直接说了一句。“就这样挨了一巴掌。其实沒什么。”
裴也一直都沒有吭声。只是闷头绷着脸。咬牙切齿的倚在那。拳头捏的咔咔响。
我忍不住推了他一下。“裴也。你还好吧。”
“他哪一只手打的。”醇厚熟悉的声音阴森的响起。却不是裴也发出的!
“啊……”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这才发现。裴恒像死神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洗手间门口。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在头顶灯光的映照下。深沉嗜血。一双眼眸。黑的宛若深渊。
我心慌意乱的看着他。只顾了惊惧。沒有來得及回应。他抬高音量又问了一句。“他哪一只手打的。裴也。听好她的答案。左手打的。就去砍掉他的左手。右手打的。就去砍掉他的右手。”
这声音虽然压得很低。却让我趔趄着颤抖了一下。像是坠进一个冰窟。
我知道他说得到就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