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尧感觉不好是事实 - 情牵永世 - 子夜涼
“明天一早你们就走。”
“什么。”这句是傅可城问的。
莲起看着傅可城惊讶的样子笑了。“我说。明天一早你们就走。”
“为什么。干嘛突然这样子。”
傅可城茫然不知的样子。让莲起更光火。最可恶的就是这种人了。明明伤害了别人。还自己以为什么都沒有做。
“我不喜欢你对待傅敬尧的样子。婚礼请托你办。是傅敬尧妈妈的意思。我们完全不知情。不过我们既然沒有提出异议。就沒有理由不出席。因为我们未出席的失误。傅敬尧已经请你吃午餐。而那顿餐要花掉他一个半月薪水。我想。这已经足够展现我们的诚意。你未经过我们同意。私自叫酒店派车载你们出去买东西。这我们也不计较。不会叫你付费。就是想请你明天天一亮就离开。”
说到这里傅可城显然也置气了。他的牙根紧咬。横眉竖眼起來。“我跟傅敬尧他家的事你并不暸解。请你不要妄下定论。”
傅可城的话并沒有让莲起生气。反而让莲起笑了。莲起笑着说:“我并沒有要对你和傅敬尧家的事下任何定论。我只是请你离开。因为你对待傅敬尧。我的伴侣傅敬尧的态度很差。”
傅可城依旧横眉竖眼。胸腔起伏甚遽。他做出人类生气时所有的自然反应。下巴上抬。狠狠的对傅敬尧说:“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我跟傅敬尧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去问问傅敬尧。去问傅敬尧他小时候沒有理他时。都是谁陪他玩。谁陪他上医院一待就是一整天。连重要的比赛都沒办法出席。”
“是你和你妈。”
卧室的门突然开了。莲起看傅敬尧的样子。就知道傅敬尧根本沒去洗澡。叹了一口气。莲起走向正由卧室往外走的傅敬尧。傅敬尧握住莲起的手。脸上并沒有责怪之意。反而对着莲起露出一笑。非常温柔的一笑。
“一直都是你妈陪着我妈。而你则是被迫的要与我相处。这我也知道。”
傅敬尧话完。看向傅可城。傅可城张开了嘴。像是要反驳什么。可是终究是沒说任何话。傅敬尧停下來就是等着傅可城说话。看到傅可城沒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傅敬尧又接着说:“因为我妈很需要你妈的陪伴。所以你也必须被迫的跟我相处。不能跟其它的孩子玩。甚至因为跟我走太近。所以被其它的孩子排挤。这我都知道。所以你对我呼來喝去。私自抢走我的东西。我也沒有说过什么。只是等到可以选择的时候。选择去远一点的地方唸书。免得见面难受。可是现在不可以了。因为。莲起并沒有欠你。他不必要遭遇这些。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我。你因我受的委屈因应早就讨回了不是吗。”
“你说什么傅敬尧。你再给我说一遍。”说话的是傅可城。而说话的同时他脸上满满受伤的表情。
秦丹把傅可城指向傅敬尧的手按下。然后打电话请酒店的人再开一个房间。很快的离开了傅敬尧的房间。风波结束了以后。傅敬尧和莲起可以静静的坐下以后。莲起看向傅敬尧。犹豫了一阵子以后还是决定开口。
“傅可城心底想的。好像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傅敬尧点头。他也看出來了。但是傅可城怎么想跟他们并沒有关系。重点是。傅可城加诸在他们身上的感觉。既然傅可城会让他们不舒服。不管傅可城心底是怎么想的都无济于事。好心做坏事。也不能改变已成坏事的现实。
莲起看了一下腕上的表。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半。以往这个时间傅敬尧早就睡了。“去吧。去洗澡。我等你洗完再洗。”
莲起和傅敬尧经常一起洗澡。理由嘛。提议人傅敬尧说的是“省水”;一开始一起洗。傅敬尧和莲起最后总落得滚床单的结局。而且还时常來不及把身体擦干。搞得床单都是湿的。天天都在洗床单。晾床单。但后來新奇感过了。莲起却还是觉得一起洗澡很好。趁着一起洗澡时帮对方搓搓背。聊聊天的感觉真的不错。莲起甚至觉得这样的感觉。比一开始总是以滚床单做为结束的感觉还好。
不过。情绪不对时。莲起和傅敬尧就不会跟对方一起洗。因为洗澡是人类最能放松的时刻之一。需要独处整理情绪时。无法得以独处也是件烦人的事。所以。莲起让傅敬尧自己去洗。这样他们两个人都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整理一下情绪。
傅敬尧进浴室沒多久以后。房间里的电话机响了。莲起皱起了眉头。早先傅敬尧已经打回家报过平安。他和傅敬尧都是沒什么朋友的人。应该不会有人打到酒店房里的电话才对。唯一会打电话到荷兰找他们的只有赵阅离。但据上次莲起得到的消息。莲起不认为赵阅离会在这时候打给他。因为那个怀了李成渊的女人拿了钱并沒有离开。赵阅离此时正面临着为人或是成魔的抉择。这时候的赵阅离。不会想要见莲起。抱着存疑小心的心情。莲起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秦丹。”
莲起眉头依然未解。他不懂秦丹这时刻打來要做什么。“你好。我是莲起。”
“城城正在洗澡。你那边方便讲电话。”
“可以。”
莲起说了可以。以为秦丹会开始说话。可是。话筒的另一边却静下了。虽然对傅可城心有疑虑。但对于秦丹这个人。莲起还是非常喜欢。有人说看一个人写出來的字就可以窥其个性。莲起觉得武功也一样。秦丹出招虽重。但皆留余地。意在比划。不在致命。但求胜出。所以莲起虽然沒有跟秦丹相处太久。却已经喜欢这个人。因此。他愿意等。沒有挂掉电话。
“我知道城城。呃。我指的是傅可城。城城他对傅敬尧的态度有时太过了。我也曾经劝过他。但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说的吗。”
面对秦丹的问題。莲起沒有答话。因为这种时候的问句通常不是要问对方。只是为了要引出接下來的话。果然。不到五秒。秦丹就接着说:“城城他说。我不懂他和傅敬尧的友情。从小…大概四、五岁的时候。他就常被他妈带去傅敬尧家。他妈陪着傅敬尧的妈。而他就陪着大他一岁的傅敬尧。虽然傅敬尧总是不说话。面无表情。但是。城城却很开心。因为傅敬尧是城城第一个朋友。”
“城城虽然姓傅。却是一堆富人亲戚里唯一不富的那一、两家。而且还是单亲。所以。从小他就沒有什么朋友。被妈妈带到傅敬尧家。其实城城是开心的。尤其当他知道傅敬尧是有病的孩子以后。城城就更开心了。因为这样。傅敬尧就跟单亲家贫的他一样有缺陷。这样城城他就不用自卑了。他很想要跟傅敬尧变成好朋友。但是不言不语。不笑不哭。对电动游戏机都沒有反应的傅敬尧。着实让城城吃足了苦头。所以。后來他才会开始拿傅敬尧的东西。因为唯有这样。傅敬尧那万年不动的表情才会有一点动摇。”
到这里。秦丹静下了。莲起透过话筒只能听到杂声。无法分辨电话的另一边发生什么事。听了一会儿。莲起发现。傅可城似乎是在跟一个人说话。但确切的内容莲起听不出來。
“可以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吗。我出去打手机给你。我要说的话还沒说完。麻烦你。只要一次。”
莲起把手机号码给了秦丹。不到三分钟。莲起的手机响起。
“是我。莲起。”
“嗯。”接起电话。莲起继续手上的动作。写给傅敬尧的纸条才写到一半。莲起一手接起电话。一手仍继续把纸条写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