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诡异 - 嚣张王爷恶毒妻 - 木樨香
南宫彻话音一落。屋顶上便传來夸张的“哎哟”声。紧跟着若雪叽里咕噜从屋顶上滚落下來。一边滚一边大叫:“你个小沒良心的。要不是我给你送信。你能享受小云歌的投怀送抱吗。恩将仇报。”
云歌又是羞赧又是好笑。问南宫彻:“你对她做了什么。”
南宫彻一耸肩:“理她呢。不过是耍活宝罢了。”
云歌想起方才自己的举动。耳根子发烧。飞速转移视线:“寻找刘蕊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毕竟我们现在沒有那么多的人手。嗯。我这几日沒问。你们那边情况如何了。”
南宫彻冷然一笑:“略见成效。网已经撒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待时机成熟。收网即可。”
云歌点了点头:“我觉得事情越來越复杂了。方才我遇到偷袭。情形很是诡异。从什么角度來看。那个孩子都是厚哥儿。可是我心里却很能肯定。他不是。”
“这个简单。”南宫彻大声吩咐若雪。“把猪公子请过來。”
片刻之后。朱青翊过來了。听云歌把事情描述了一番。皱眉思索片刻。道:“倒有些像降头术。”
“降头术。”云歌和南宫彻面面相觑。
朱青翊神色严肃:“降头术属于巫术的一种。说起來很玄妙。但和蛊术有一定的相通之处。大致可分为药降、飞降和鬼降三种。Www。。com我只是略知皮毛。并不熟稔。更加不会用。大致推断。袁小少爷大概是中了鬼降。”
“可有破解之法。”云歌一脸焦灼。
朱青翊皱眉思索半晌:“东家别急。降头术兴起于南洋。据史料记载。一百年前便已经失传了。如今我只是推断。也做不得准。不过。世事无绝对。很多史书上记载失传了的东西。在民间都有秘密传承。说不准降头术也是如此。”
南宫彻见云歌额上沁出密密一层汗。心中烦躁。粗声粗气的道:“说了半天不等于沒说。”
朱青翊不以为意。淡淡一笑:“也不尽然。只要找到给袁小公子下降之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便可一劳永逸了。”
南宫彻微微冷笑:“你所说的这些便是三岁孩童也能晓得。”
朱青翊仍旧面色平和:“爷。稍安勿躁。我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有法子找出那下降之人。那下降之人这般对待一个小孩子。可见其心术不正。若要找到他。势必杀之。”
众人都是第一次看到朱青翊面露杀机。都有些好奇。
朱青翊轻轻咳了一声。略带尴尬:“怎么了。”
南宫彻伸手搭在他肩头:“猪公子。你似乎一向看什么都很淡。怎的这一次大动肝火啊。”
那一边。阿醴却抽抽搭搭哭了起來。一边拿手背抹着眼睛。一边哽咽道:“我的爹娘就是这么死的……”
朱青翊温声道:“阿醴。这里沒有你什么事。你回去把我的书整理整理。”
等到阿醴走了。朱青翊一向温和的面容才笼上一层阴影:“二位东家有所不知。阿醴的命格很怪。他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降生的。而且还是七月十五亥时至阴之时所生。七月半中元节。鬼门开。百鬼夜行。这一日降生的人是修习邪术的人最爱的。往往会拘了去修习邪法。甚或以活人炼制法器。
“降头术中有一分支鬼降便是如此。因为手段卑劣。为人所不齿。
“那一年我云游天下。路遇有人施降头术。杀人害命。路见不平。破了那人的术法。救了阿醴。从此将他带在身边。只可惜。我所知有限。也因那人道行尚浅。才侥幸得胜。到底未能连阿醴的父母一并救出。”
南宫彻听得不耐烦。几次欲打断他。云歌忙扯一扯他的袖子。低声道:“朱公子不是那等沒有分寸的人。你且耐心听下去。”
朱青翊向着云歌微微颔首。续道:“可是阿醴在那些人眼中便如一块肥肉。不论我们走到哪里。他们总能找到。Www。。com便如阿醴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一般。后來我与他们近百次交锋。互有胜负。不胜其烦。受高人指点。去找了一位高僧。替阿醴禳解。这才安宁下來。
“所以。我们若能找到这位高僧。便不惧这些宵小了。”
南宫彻闻言。心中一动。忙问:“你说的不会是北戎的普惠禅师吧。”
朱青翊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不过他是普惠禅师的师弟。广惠禅师。”
南宫彻望着云歌。眼中露出狂喜之色。沒想到不用远走北戎。便能找到高僧。看來丑丫头再也不必担心会再次变成孤魂野鬼了。
朱青翊却在此时又给他当头浇了一瓢凉水:“不过。广惠禅师萍踪无定。想找到他并非易事。那年是因为他在慈恩寺访友。我才得见金面。”
南宫彻好一阵泄气。埋怨道:“你有话不能一下说完了。”
朱青翊无奈的笑了笑:“爷。您的性子太急了些。我这是有意磨一磨您的性子。”
南宫彻撇了撇嘴。但朱青翊好歹都是一片好意。他也不好再说别的。
云歌愁肠百结。忙问:“当日朱公子是受何人指点的。想必这位高人亦有非凡之处。说不准还能指点迷津。”
朱青翊垂头思忖片刻。露出毅然决然的表情。苦笑道:“好。我去试一试。”
南宫彻朝着云歌挤了挤眼睛。悄声道:“有情况啊。”
云歌追问道:“像袁才厚这样的情况。多少时日内解救于他身体无碍。”
朱青翊想了想。道:“大约半个月是沒有妨碍的。我这就去找人。”他见云歌急得都要哭了。虽然不解其意。还是立刻转身出门去找人。
南宫彻安慰道:“你别急。总会找到法子的。”
“南宫。”云歌抓住了他的手。“从來都是巫蛊相称。Www。。com虽然巫与蛊未必有必然的联系。可是总有相通之处。你……”她又颓然放开南宫彻的手。“算了。你对此也并不了解。”
两个人正一筹莫展。忽然疾风过來禀告:“爷。大小姐。门外有一女子求见。我先去看过了。好像是瘴宫中人。”
南宫彻看了看云歌。才一出现袁才厚中了降头术的事。瘴宫便有人來。便是想让人不联想到一处。都不可能。遂冷冷一笑:“叫她到前面厅堂候着。”
疾风转身去了。
南宫彻对云歌道:“还记得墨痕吧。”
云歌稳了稳心神:“我同你一起去。”
南宫彻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必。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或者。你也可以叫那只耗子去袁家祖孙那里守着。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呢。”
云歌点了点头。
南宫彻大步走出去。直奔厅堂。却在厅堂一旁的耳室里坐着喝了两杯茶。才优哉游哉去见那位瘴宫來使。
一个年轻的女子俏生生站在厅堂正中。一身淡黄色的宫装。头上戴着同色的帷帽。
南宫彻走到主位。坐下。九连环和玉玲珑上了茶。便垂首侍立在他身后。
那宫装少女盈盈一礼:“见过南王千岁。”
南宫彻面上微带嘲讽:“含章宫主既然亲自到访。又何必这样藏头露尾。”
女子伸手摘掉了帷帽。咬了咬唇。眼圈就红了。怯怯地道:“我是私自跑出來的。不敢惊动旁人。”
“你有何事。”南宫彻低头端着盖碗慢慢拿杯盖抿着茶沫。
路含章脸上飞上一朵红云。低垂着粉颈。羞羞答答地道:“我听闻他……惹恼了王爷和云小姐。所以特來求情。他……他……”她抬起头來。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无措。仿佛受了惊的兔子一般。随时都可能逃走。“他其实是个好人……”越到后面音量越小。到最后简直声若蚊蚋。低不可闻。
南宫彻哂然一笑:“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他犯下滔天大罪。恐怕你也会说他事情非得已吧。”
“这……”路含章睁大了眼睛。更加慌乱。双手乱摇。“不……不会的。他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不是这种人。”南宫彻冷笑。“你与他相处了多长时间。对他了解多少。你身边的石榴怎么不见。”
这问題转换得太快太突然。路含章张着嘴巴愣在当场。
“罢了。”南宫彻不耐烦起來。“你且回去想一想。想明白了再來找我。另外。我最近可从未见过你的意中人。若是你见到他。不妨让他过來与我见上一面。倘若他真的对我身边的人动了手。可别怪爷不客气。”
路含章打了个哆嗦。畏畏缩缩点头。红着眼睛道:“那……那我先走了。”
南宫彻冷笑着看她脚步踉跄失魂落魄的离开。转身去找云歌:“耗子派出去沒有。若是沒有。暂且别派它去看着袁家祖孙。叫它去跟着路含章。”